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老来茶馆 正文 第三章 安民的故事

作者:大巴人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7-15 11:02:37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


随机推荐:吾妻体弱多病 穿成逃荒小庶女 顶级狂龙 软玉在怀 穿越到大梁国从落水开始 古代天灾:全家一起去逃荒 至尊龙帅归来 掌心卿卿 

    老来茶馆里,喝茶的客人鸦雀无声,都看着台上的安民。安民正在讲鬼故事:这是我的故事,故事里的边哥就是我,那时我的网名叫边走边放。

    那天,我和凤凰,唇白齿红,一般般,疯神棒,蓝妹妹几个网友相约到沙平坝的鬼吧去玩,进去后,感觉阴森森的。灯光很暗,桌子是一口棺材,人的头盖骨就是烟缸。每桌都点一只蜡烛,照在脸上,脸色忽明忽亮。服务员穿着黑色的宽衣长袍,走着小碎步,就象飘来飘去的鬼影子。到处都挂着鬼面具以及骷髅什么的。还好我们几个胆子都比较大,说笑如常。几杯酒下肚后,疯神棒提议一人讲一个鬼故事,没人反对,全票通过。

    我的故事讲完时,已是醉眼朦胧了。

    “凤凰,该你讲了。”一般般说。

    “什么,”

    凤凰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惧中醒悟过来,

    “啊,边哥,你讲的好吓人哟,我没你们讲得好,干脆不讲了嘛。”

    她开始撒娇。

    “那怎么行,规矩是大家同意了的,谁也不能破坏。”

    疯神棒道。

    “那好嘛,我不会讲故事,说错了可不能笑我哟。”

    “呵呵,小姐,让你讲恐怖故事,你把我们逗笑了就不算哟。”

    蓝妹妹属于那种又怕又想听的人。

    “其实我这个故事不算恐怖,不过听了故事的人必定有一个会因鬼上身而死亡。你们是不是真的要我讲?”

    “呵呵,还说不恐怖,一来就吓我们。要讲,一定要讲。”

    疯神棒道。

    “我说真的。给我讲故事的人说,他听故事时,那些一起听的朋友当中有一个真的自杀了的。”

    凤凰一脸严肃,不象在开玩笑。

    “你听故事时的那些朋友呢,是不是也有人死了?”

    蓝妹妹问。

    “那到没有。那些也都是在网上认识的。不过有个以前天天在线的网友,如今有两个月没见她上网了,问其他朋友,都说不知道。你们说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嘛?”

    于是争论来了,是关于听故事的人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到底怎么死的的问题。

    我没参加争论,却看见对面桌上有个长发美女独自坐在那里喝酒,一个人无聊,她肯定也在听我们谈话,何况我们声音都不小,她不想听都不行。便朝她一举杯,她微微一笑,也把杯子举起,我们在空中虚碰一下,把酒一饮而尽。我向来喜欢喝酒的人,何况是美女!接着又倒酒,又碰杯,又倒酒,又碰杯。

    一般般是个慎重的人,他说:

    “这样吧,有些人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我们也不要勉强,特别是涉及到人身安全的事。如果现在有人不愿听,可提前退出,我们绝对支持。愿意听的人一切后果自负。有人退出吗?”

    蓝妹妹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哈哈哈,”

    我放声大笑,

    “少说这些,我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快讲!”

    凤凰一脸委屈的样子,无奈地说:

    “好吧,我实在是没有别的恐怖故事了,不然也不会讲这个。在元朝末年,有个大户人家的婢女被老爷**了。他老婆怕他迷上婢女,就把她剥光衣服扔进附近破庙的一个井里。那时是冬天,不知道婢女在井水里泡了多久,几个到井里打水的乞丐把她捞上来时,她全身都已冻得僵硬,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死了。那个年代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乞丐们都饿得失去人性,于是决定把她煮来吃了。由于没锅,只好找了些干柴,烧起大火,把她的肉割成一条条的烤着吃。其实当时婢女没死,她只是全身冻僵了,无法动弹而已,甚至连眼睛都不能睁开。但她有意识,能听清乞丐们说的每一句话。有个小乞丐没吃,还一直在替她说好话,求大人们不要吃她。可惜人微言轻,没人理会小乞丐。婢女的身体靠近火边,等她感觉到暖和时也感觉到了痛苦。她努力使自己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下肢只剩下骨头,Ru房和肚子也被吃得差不多了,还看见自己的心脏在轻微的跳动。婢女愤怒了,又无能为力,只能用最恶毒的言语诅咒他们,诅咒他们死得比她还惨烈十倍。她还祈求上天保佑好心的小乞丐以后能当上皇帝。当乞丐们看见婢女睁开眼睛时,都吓得全都跑了。只有小乞丐保持镇静,拿起刀戳向她的心脏。她立即就死了。”

    看见许久没人说话,我问:

    “完了吗?”

    “完了。”

    凤凰懒懒的说,声音有些低沉。

    “哈哈,不怎么恐怖嘛。也不精彩啊。”

    疯神棒说。

    “我早就说了,我不会说故事,这个故事本身也不怎么恐怖。”

    “那几个乞丐呢,遭了报应吗?”

    蓝妹妹问。

    “包括那个大户人家全家还有那些乞丐,他们全都遭剥了皮,果然比婢女死得惨上十倍不止。”

    凤凰答。

    “呵呵,剥皮割肉都差不多痛苦啊,怎么算惨呢?”

    疯神棒的爱好就是抬杠。

    凤凰说:

    “且不说婢女被割肉时大部分时间都冻僵了的,感不到痛苦。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被剥皮的吗?先把他们都埋在土中,露出头部,在头顶上划一道一寸长的口子,然后不断地往伤口里灌水银。水银有毒,并且很重,就顺着皮肤往下钻,人就会感到又痛又痒。因为他们身体埋在土中动不了,就拼命向上挤,等他们的血肉挤出地面时,皮子还完好无损的留在土中。可以说是他们自己把皮子与肉体剥离开的。而且不会立即死亡,他们的内脏都是好的,就算不吃不喝,至少可挨过三天。”

    “他们拖了好久才死呢?”

    疯神棒问。

    “他们被装在桶中,放在最热闹的街头当乞丐。旁边有军士守着,只许路人向他们施舍食物,不许杀死他们。快的受不了痛苦,不吃不喝,三天就死了。慢的一个拖了一个多月,据说是被饿死的。”

    凤凰说。

    “呵呵,饿死的太离谱了吧,没人施舍了吗?”

    一般般忽然傻笑起来。

    “嘿嘿,施舍的人还是多,可惜他没有皮肤,血液与装他们的木桶连成一体,木桶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吃了要拉,只好拉在自己的身体内,久了就会生蛆,内脏也逐渐腐烂,嘴上的血液也慢慢凝固,最终上下颌长在一起,嘴巴就无法张开,没法吃东西。所以说,他们是饿死的。”

    凤凰答。

    “这么多人受这么重的刑法,还放在闹市让军士守着,恐怕只有皇帝才敢做这些人神共愤的事。难道皇帝和他们有仇?”

    我终于忍不住发问。

    凤凰露出赞许的目光:

    “对,皇帝就是朱元璋,也是当年破庙里的小乞丐。他还给婢女修了祠堂,立了牌坊。”

    唇白齿红一直没说话,他一开口就得到大家的认同:

    “我饿了,你们谁要跟我去吃点东西?”

    “不是吧,你们听了这么恶心的故事还吃得下东西?”

    我说。

    “吃得下,吃得下。”

    “要去,要去。”

    “难得吃他一次,呵呵,不吃也是白不吃。”

    看见大家都附和,我也不好勉强:

    “你们去吃吧,我再喝点酒。”

    这个酒吧没有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他们必须出去吃。一会儿,大家都走了,留下我一人在喝闷酒。

    对面桌上那个长发美女端着酒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她说:

    “你那个朋友讲的故事好吓人哦,我都不敢一个人坐那边了。”

    我笑着说:

    “就坐这儿吧。其实故事都是人编的,我从来不相信这些。哈哈。”

    美女很诧异:

    “你不信?不相信故事的真实性,还是听故事的人要死一个的传言?”

    “都不信。你相信这些就不应该听嘛,为什么还要竖着耳朵听?”

    “我听过这故事的。它是真的。”

    “呵呵,你是不是想说那些和你一起听故事的朋友也有个死了?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他的死亡也和是否听了这故事无关,只是巧合而已。”

    “你女朋友叫凤凰吧?我和她是好朋友。”

    美女换了个话题,却把我的老脸说得发红。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你边哥,你应该就是边走边放了。”

    我点点头,她接着说:

    “你把她当一般朋友吗?那你要小心了,她喜欢你。”

    “哈哈,她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小心,又不是要害我。”

    “喜欢越深,伤害越大。”

    “不懂,太高深了。你和凤凰是朋友,为什么刚才不招呼她?”

    美女沉默了一会儿:

    “现在不是了。”

    “你还没说叫什么名字呢?”

    “叶绿。”

    “我问你是你的网名。”

    “叶绿是网名,我的真名叫小翠。”

    “呵呵,你说反了吧,有姓‘小’的吗?”

    美女展颜一笑,附在我耳边说:

    “你那不是女朋友的女朋友来了,我闪了先!”

    我刚要辩解,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凤凰。再看对面桌上,已空无一人。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他们呢?”

    “现在凌晨两点了,他们都回家了。你怎么还在喝?”

    我不回答她的话,继续问:“你是否有个叫叶绿的朋友?”

    “是啊。两个月没见她上网了。我就是怀疑她听了这个故事后出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放心,她没事。你讲故事的时候她还坐在对面的桌子上喝酒。你没看见她吗?”

    我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桌子。凤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边哥,你没醉吧,那里什么时候有人嘛,一直是空起的。”

    “你来的时候她还在我旁边喝酒,你真没看见吗?”

    我觉得奇怪,凤凰的眼神越来越严厉:

    “走吧,别喝了,你醉了。”

    她把我拉起来。结帐的时候,我指着长发美女坐过的那张桌子问老板:

    “刚才那张桌子一直没人吗?”

    “没有。”

    老板头也不抬的说。

    我真的相信自己喝醉了。送凤凰回家的路上,头脑却异常的清醒。我向来喜欢思考别人网名的来历。长发美女叫叶绿,绿叶,绿叶配红花,婢女配公主,丫鬟配小姐,我突然问凤凰:

    “你说朱元璋给那个婢女修了祠堂,立了牌坊,应该晓得她的名字哟?”

    “婢女能有什么好听的名字,她叫小翠。”

    凤凰诧异的看我一眼,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正常也?”

    “没什么,遇到一件小事。”

    “什么事?”

    “呵呵,我见鬼了。”

    “见你个大头鬼。”

    凤凰一巴掌向我拍来,“啪!”的一声打在脸上,我就醒了。

    耳边传来老婆和女儿的声音。

    “你为什么打爸爸?”

    “妈妈,爸爸脸上有个蚊子,但是我没打着。”

    醉梦中醒来,头疼欲裂。睁开眼,女儿天真无邪的眼神,让我心疼。

    “爸爸,你终于醒了啊?”

    “什么意思,你希望我永远不醒吗,哈哈!”

    “不是啊,你昨晚把妈妈吓惨了。”

    “怎么回事?”

    老婆很无奈的看着我,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来,丢在地下:

    “喝不得就少喝点,别这么拼命!”

    我摇了摇头:

    “你收衣服干什么,不是要离家出走吧?”

    老婆怒极而笑:

    “知不知你昨晚上干了什么?你把衣柜门拉开就撒尿,我问你在干什么,你还理直气壮的说在撒尿。真难理解,醉得这样厉害,你是怎么找回家的?”

    “啊!是吗?”

    我恍惚记得昨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门撒尿,不过,那应该是厕所的门啊?算了,别想了。我茫然的看着老婆把脏了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昨夜的事是幻是真?我开始怀疑自己。

    打开电脑,上QQ,企鹅一片灰色,竟然没有一个在线的?凤凰的头像阴暗苍白,怎么她也不在?不由得担心起来。凤凰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性格外钢内柔,有时叫我边叔叔,有时叫我边哥,对我有父兄一样的感情(我大她整整一轮,十二岁)。她经常恋爱,也经常失恋,我相信她每一次的付出都是真心的,却总不能换来真心的回报。恋爱时,她得意洋洋的诉说对未来的憧憬,一幅幸福的小女人样子。我却不合适宜的给她讲诉人性的阴暗面,提早给她打预防针。因为第一次相见时她正经历着一生最严重的失恋,那种伤心痛苦的表情让我心疼不已。不断恋爱,不断失恋,多次以后,恋爱的幸福感与失恋的痛苦感都逐渐减少。对我也越发信赖。有时对痛苦和幸福的麻木也是成熟的表现。我知道,她成熟了,成熟得让我陌生。那段时间,她酒量猛增,经常把我灌得晕头转向。我却在她的一颦一笑中逐渐迷失,不能自拔。

    吃饭,上网,再吃饭,再上网,QQ还是没有动静,是不是电脑有问题了?我呆坐电脑前,直至夜深人静。手机铃响,是凤凰打来的,我连忙接听,耳边传来凤凰娇柔无力的声音。

    “边.....叔叔!”

    “怎么了?你在哪里的?”

    “在家的。今天心情郁闷,想喝酒。”

    “这么晚了,明天再出来耍,好吗?”

    “不好,就现在出来。你到底来不来嘛?”

    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于是约好在昨天的鬼吧相见。

    走在街上,霓虹闪烁的夜景比白天更迷人。两排的行道树郁郁葱葱。树的阴影中,一个白衣少女低着头在树下呜呜有声。我止步,刚要询问。她抬起头,竟然是凤凰,脸上泪痕未干,如梨花带雨,令我阵阵心痛。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边哥,我是不是真的很丑?”她抽泣着问。

    “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啊?当然是真话了。”她忽然变得很不自信。

    “你并不美丽。”凤凰退后一步,茫然的看着我,脸色苍白。

    “但是你可爱之极!”

    “你好坏!人家这样伤心还故意逗我。”她苍白的脸恢复红润,含羞带笑的靠近,轻轻的把头靠在我胸口。

    这样的场景在我的梦中经常出现,甚至更煽情更激烈的事也多次梦到过。在现实中,却是第一次这样亲密。我顿时手足无措。想推开她,又舍不得。想拥抱她,又怕亵渎心目中的女神。凤凰迷离的眼神望着我,红唇微张,似乎在期待什么。晚风拂过,没带来清凉。只把白天残余的热气送入心中,内心热情如火,我无法抗拒。右手扶着凤凰的头部,干渴的嘴唇慢慢接近。左手搂向她的腰。没有意料中的肌肉阻隔。奇怪,难道腰太细了?手继续向下摸索,应该是臀部的地方依然轻飘飘的没任何阻力。衣裙内没有躯体?内心核然。没来得及反应,凤凰已向上飘出,我清楚的看见白色连衣裙内是一具骷髅骨骼。

    “边哥,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样,只想得到我的肉体。太让我失望了。”她悲痛欲绝,痛哭失声。

    我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无言以对。凤凰的脸变得恐怖狰狞,双眼通红。她身子飘起,向我扑来。

    “我要杀了你们这些臭男人!”

    我没时间分辨,双手一伸,紧紧捧住她的头部,她张开血盆大口,使劲挣扎,我的手随着她挣扎的头部移动,她的身子仿佛不着力般,也随着头部飘扬。我感到手臂酸麻,力气就要消耗完了。忽然灵光一现,沉声说到:

    “十五月圆,晋云之巅!”

    凤凰一愣,停止挣扎。我也放开手,深深的凝视她。那次旅游晋云山,她醉得不醒人事,我与她同居一室。虽然很想与她发生亲密关系,在她半推还没有半就的时候,我断然撤退,与她保持住了安全的距离。

    “什么意思?”凤凰问。

    “如果我只想要你的肉体,那个时候就得到了,不会等到现在。”

    “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要?”

    “如果那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同时对不起我的老婆娃儿。幸好没做。我唯一对不起的只有自己。”

    凤凰沉默一会儿,忽然冷笑。

    “哼哼,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不过是阳痿而已!”

    我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证明。一旦证明了自己不是阳痿,也同时证明了想得到她的肉体。

    “别这样。到底谁伤害了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报仇。”想着她的骷髅身体,恐怖感减少了,更多的是悲哀。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报仇?”

    “因为,因为我......!我们是朋友!”是的,不可否认,我爱她。但作为一个有家庭的人,我失去了爱的资格。

    凤凰盯着我的眼睛,很久,才说。

    “边哥,你是个好人,谢谢你。不用了!对不起!”说完掩面而去。

    我愣了,谢我什么?谢我以前对你的好?什么不用了?不用我帮你报仇了?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无法负责的爱情就应该让它胎死腹中,我不但没果断的扼杀它,还让它生长发育,到现在已无法掩盖了。

    前面不远就是鬼吧,我该继续前行?还是后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甩了甩头,把一切都甩在身后。不管凤凰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问心无愧,相信她不会害我。昂起头,我走进了鬼吧。

    和昨天一样,酒吧里没什么客人。我的情绪一直处在惊惧恍惚中,需要点啤酒使自己镇定下来,就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却发现是昨天那个叶绿坐过的位子。招了招手,身着黑色长袍的服务小姐鬼一般的飘来。

    “先生,需要什么?”

    “先来一扎生啤!”

    服务小姐长得不错,一人喝闷酒也太无聊,我就没话找话的跟服务小姐聊天。

    “小姐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不害怕吗?”

    “呵呵,怕什么?世上本无鬼,心中有鬼的人才会见鬼。”

    一句话就把我嘴巴堵上了。我心里有鬼吗?也许对凤凰的畸恋就是我心中最大的魔鬼!看了看时间,如果刚才的事是幻觉,凤凰早就应该到了,如果不是,恐怕她永远也不会来了。心灰意冷地给她打手机,不出意料,该用户不在服务区。突发奇想,如果通讯科技无限发达,消除世上所有的盲区,甚至天堂地狱都可以通话,那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夜渐深,本来就不多的客人陆陆续续都走了,旁边桌上的蜡烛熄灭已尽,只剩下我桌子上的蜡烛还在偌大的黑暗的压迫下挣扎不息。轻轻的抚摩棺材型的桌子,什么,是木质的?我清楚的记得昨天座的那张桌子是大理石的,摸起光滑冰凉,感觉十分舒服。难道这是真的棺材?里面装的什么?咚!咚!咚!我敲了几下,可以肯定,棺材绝不是实心的。鬼吧的空调也许开得太大,我冷得发抖,却又有汗流下。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我暗暗提醒自己。抬起头,扫向四周,老板和服务生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鬼吧里竟只有我一个活人,如果棺材里没活人的话。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人们之所以恐惧,是因为无知,如果事先知道了,也许只不过是个玩笑,或者是个笑话。揭开棺材盖只是时间问题,里面到底有什么,也只有揭开了才知道。鬼吧是通宵营业的,即使老板在,也不会赶我走。我慢慢的喝着酒,等待天亮。阳光是鬼魂的天敌,它可以驱散疑心生出的暗鬼,心中无鬼,自然不会见鬼。呵呵,是刚才服务小姐说的吧?扭头看向窗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回头却看见烛光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熄灭。再也不能等了,我站起来,猛地掀开棺材盖,哐!盖子落地的声音大得异常,我却被棺材里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

    这时蜡烛熄灭了,四周一片黑暗。

    一会儿,吧台亮起一盏烛光,一个女子随着烛光飘来。棺材盖在她手里仿佛纸糊的似的,“啪”的一声合上。她苍白的面容清丽飘逸,看着惊魂未定的我傻立在那里,冷冷一笑:

    “坐!”

    我木然坐下。她是谁?应该是很熟悉的面孔。搜索记忆,一无所获。

    “你是谁?”

    “一个你从没有梦到过的人。”

    她的神情很奇怪,是因绝望已久而疲倦,还是因疲倦已久而绝望?什么叫我从没有梦到过?我应该梦到她吗?

    “你到底是谁?别打哑谜了,好吗?就算你杀了我,也应该让我做个明白鬼。”

    依稀记得她就是鬼吧老板,但我从未正眼看过她,所以不敢肯定。刚才看见了棺材里的几颗人头,他们是前晚和我一起在鬼吧玩耍的网友,凤凰,唇白齿红,一般般,疯神棒,蓝妹妹。头颅完好无损,身体却只剩下骷髅,不知肉都到哪里去了?怪说不得昨天他们一直不在线。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杀他们,既然敢杀,就不会在乎多我一个。这种时候,我居然没想到反抗,反而作好了死亡的准备。是不是确定了凤凰的死亡后,我的心也跟着死亡?

    “你很喜欢做梦。也喜欢说梦话。在梦中喊过很多人的名字。有朋友,有仇人,有情人,有亲人,却从没喊过我的名字。哼哼,枉我对你如此的一往情深,如此的痴心不悔。就算看见个陌生人,你都会有点印象,在你眼中,我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谁对我一往情深?谁对我痴心不悔?记忆中没这样的人啊?

    “谁?你到底是谁?唉,算了,不说算了。要动手快点,天要亮了。记住要快,我怕痛。往这里。”

    我指着自己的脖子,一头栽在桌上,酒杯杂杯都倒了,酒洒了一桌。我伸出舌头,添着桌子,好酒!

    “如果你不掀开棺材盖,也许我们还可以继续装聋作哑下去,如今弄成这样,也不是我所愿意的啊!呜呜呜呜呜......”

    耳边隐约传来哭声,一会儿,什么都消失了。

    后记:歌乐山精神病院两个病人的对话。

    “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们说我有精神病。”

    “什么叫他们说?难道你自己认为没有吗?”

    “呵呵,没有愿意承认自己有精神病,病得越厉害的否定得越坚决。”

    “哇!好有哲理哟,你是学哲学的吧?”

    “是啊。你这么喜欢提问,当过警察吧?”

    “哈哈,你真有眼光,我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网络神探胡儿打摩丝。”

    “嘿嘿,失敬失敬!”

    “他们为什么要说你有精神病呢?”

    “沙平坝有个鬼吧,你知道吧?”

    “我经常在那里喝酒啊。气氛不错,挺另类的。”

    “里面死了几个人,嫌疑最大的就是老板了。”

    “是啊,难道不是老板干的吗?”

    “绝对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那个老板?”

    “呵呵,肯承认自己是罪犯的和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一样的不可思议。”

    “嘿嘿,是警察让我当老板的,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意思哟,说明白好不好?”

    “我和几个网友在鬼吧喝酒,完了我就回家了。第二天他们全死在那里了。原来那个鬼吧老板说很喜欢我,看不惯我和他们亲热,所以就把他们杀了。后来那个老板不见了,警察检查鬼吧的营业执照,却是我的名字,连我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肯为你杀人的女人,和你肯定关系非浅,难道你也找不到她吗?”

    “她跟我说杀人的事情时,我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至于长的什么样子,更没有印象。”

    “你再详细说说具体情节,越详细越好,我肯定把这个案子帮你破了。”

    于是两人嘀嘀咕咕了半天,胡儿打摩丝才胸有成竹的说:

    “只有一种可能,凶手是你老婆。”

    “英雄所见略同啊,兄弟!可惜警察不相信。”

    “老婆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把你的身份证拿去办营业执照你也不知道,甚至于长相你都模糊不清,对老婆的漠不关心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也难怪警察不信你。”

    “为什么你要相信呢?”

    “哈哈,因为我们都是神经病,正所谓同病相怜啊!”

    “你也有这种病?”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嘿嘿!”

    “得失命矣,聚合缘矣!呵呵!”

    ;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