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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九处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束手就擒

作者:乌鸦夜语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7:0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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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旺放走了飞鹞子,见他安然脱身后,面上凝重的表情轻松了许多,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喀”地一声关上保险将手枪扔在地上。

    众人顿时呼啦一下,将他团团围在了中心。

    周旺却淡淡一笑抬起头看着天边,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并不在意身边这群虎视眈眈的人。

    孙秃子念着周旺救过自己又是同僚一场,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赶忙上来向众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脸上还陪着笑道:“没事儿了,这都没事儿了。有话好说,有。。。”

    大洪喘着粗气道:“你给我让开,这儿没你的事。”说着伸手一拨,孙秃子瘦小的身躯向后退开好几步方才站稳。

    孙秃子见势不妙并不放弃,心里着急又赶上前胡乱劝道:“别去呀,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屠胖子伸手一拦,将孙秃子挡下,脸上也没了笑容,道:“你且住了,听郑老大如何发落。”

    此时郑鹤已转过身来面对着周旺,盯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早就认出他来了?”

    周旺点点头道:“适才在万家大院,我义兄便已在地上留下我们以前惯用的记号。我打水经过乍一看到也吃了一惊,毕竟分别已有十余年了,故此失手打翻脸盆。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他的身份了。”

    小田轻轻地啊了一声,说道:“怪不得那天你开口说话后那飞鹞子便挣扎了几下,想必就是那时留下的记号吧?”

    周旺道:“便是如此,我义兄擅长轻身提纵之术,他的脚力你们也是见识过的,即使戴着脚镣,要在地上画个记号还难不倒他。”

    郑鹤接着发问道:“也是从那时候起,你就打定了主意要救他,但由于田家兄弟寸步不离的看守,你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我说的可对?”

    周旺道:“不错。”

    郑鹤接着分析道:“后来这位孙老哥提起鹰愁涧之事,我邀你们同行,你便一口答应想来也是在等机会。又毒杀钱教授制造混乱想伺机动手救人,是也不是?”话锋一凛,两道目光电一般射向周旺。

    孙秃子连忙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周兄弟可不是这种人。”

    话音刚落却被一股大力撞开一旁,见一个人影手持短刀闪电般插向周旺心房,嘴里叫道:“原来是你!”

    原来是丁野不知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屠胖子事先给他吃的止疼药也起了作用,伤口不那么疼痛;正好听见郑鹤这几句问话,当下拔刀冲上来便要拼命。

    周旺本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下不闪不避,任凭刀锋刺来。

    就在刀锋将将要触及周旺衣衫的时候,斜刺里一只手伸出,迅捷无比地一把扣住丁野的手腕,刀尖顿时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丁野错愕地抬头一看,叫道:“老大,为何不让我替恩师报仇?”

    郑鹤推开丁野道:“且听他有何话说。”

    周旺把丁野一瞪,朗声说道:“我想救我那义兄这话不假,但还不至于滥杀无辜,否则便像我方才在万家大院所说,多毒死几个,行起事来岂非更加便宜?”

    郑鹤听了这话,又望向场中诸人,问道:“他说的话,你们信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木林和孙秃子在一旁干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田家兄弟只唯郑鹤的马首是瞻,不理会任何人的说法,两支长枪指着周旺,眼睛都不往其它地方瞅一下。

    大洪猛地抬头道:“我信。”

    丁野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大洪道:“我。。。他,他是条好汉,不然刚才那一刀也不会任你刺下不闪不避了!”

    丁野嗤地一声道:“这算什么道理?”

    大洪本就不善言辞,挠挠头道:“便。。。便是这个道理了。”

    却听屠胖子在一旁悠悠道:“我也信他。飞鹞子是他放的,钱教授却不是他杀的。”

    孙秃子知道一行人里除了郑鹤就属屠胖子说话最有分量,喜出望外地对屠胖子道:“一看您就是个明白人。。。”话未说完被丁野狠狠一瞪,后面半句咽回了肚子里。

    郑鹤道:“屠先生且说说看。”

    屠胖子清了清嗓子道:“一是前面说过这毒药非常特殊,他在这山沟沟里当差多年,上哪儿搞这么稀罕的东西去。二来,钱教授若真是他杀的,适才便随了那飞鹞子去了就行了,何必留在这里任你我鱼肉?”

    一番话分析得简单明了,正是大洪想到却说不出来的,当下使劲点点头对丁野又道:“呐,便是这个道理了。”

    丁野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老大,你怎么看?”

    郑鹤缓缓道:“我也觉得屠先生言之有理。”

    周旺轻轻吐出口气道:“多谢!”

    忽然林中一个声音大笑道:“哈哈哈!算你们聪明,你们要的东西在此,接好了!”众人听得分明是飞鹞子的声音,纷纷四下张望。

    说完呼地一声,一件东西破空飞来,郑鹤伸手接住一看却是一块木头,上边细细地刻有字迹。

    “紫霞洞旁那老儿的遗言便都在上边,你们莫再为难我那兄弟,咱们从此便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语声忽左忽右辨不清方位。

    众人虽知他卖弄身法,也不禁暗自咂舌。李豹本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此刻却冷哼一声身形窜起,亦是到了树梢,手脚并用纵跃攀援地追了下去。

    郑鹤也不阻拦,举起手里的木头察看,木头本身并无特殊之处,显然是新从那大树上切下不久,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几行字。

    屠胖子也凑近去看,发现竟是一首七绝古诗,诗曰:

    万径迷踪分两仪,

    西天有路转身迟;

    氤氲紫瘴飞仙处,

    便是涅槃正果时。

    原来这飞鹞子当日正好在南京陈公馆准备作案,恰巧听得陈立夫与郑鹤的一番对话,当下便改变主意不取财物,跑去抢先一步调查此事,被他寻到钟山紫霞洞附近一个隐居的老者,乃是当年太平军将领的后人。飞鹞子赶到时老人已是弥留之际,将流传下来寻找幼天王的线索说出后便咽了气。郑鹤等人晚到一步,只得合力擒下了飞鹞子。

    飞鹞子也是一个极重义气之人,怕走后众人为难周旺,再者那线索对自己来说也并没有实际的意义,自己只是为了泄愤而已。一路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去而复返将那线索刻下交于众人,保得周旺平安。

    郑鹤和屠胖子如获至宝,立即细细读了起来,一边参详其中意义。

    孙秃子并不关心这个,趁二人读那诗的工夫,跑到田家兄弟身边,将他们对准周旺的枪口按下笑嘻嘻道:

    “我说你们别举着枪了,累不累呀,他要跑还能留到现在?你们郑老大都说他没下毒!”

    弟兄二人本来也不爱多言,大田忽然开口道:“他没杀人!”

    小田接道:“却放走犯人!”

    大田道:“还挟持长官!”

    小田道:“应当军法从事!”

    兄弟二人轮流开口一人一句,语气声音亦是一模一样,要不是孙秃子看着他们哥俩说话,定然以为是一人所说。

    孙秃子见二人像机器人般死板生硬,摇摇头走开,道:“算了算了!我跟你们说不着这个。”

    周旺却看了兄弟二人一眼道:“此事的确是我所为,在下听凭处置便是。!”

    田家兄弟同时翘起大拇指,大田道:“是条!”小田道:“汉子!”

    孙秃子一听急了,跳起来说道:“哎我说大兄弟你可别犯浑,什么叫听凭处置?我说句公道话,这事儿吧你非但没有错,反而是大功一件!”

    屠胖子那边正参不透诗里的意思,听孙秃子如此说话,便怪笑一声道:“大功一件?这我倒要请教请教了!”

    孙秃子怕的就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屠胖子这一问,顿时来了精神,咽了咽唾沫对屠胖子说道:“我来问你,我听这一路上话里话外的,你们抓了人家兄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屠胖子点头道:“不错,从南京到此,前后也有四五日了。”

    孙秃子道:“想来这些日子你们也不止盘问了一次两次,可曾问出个什么屁来没有?”

    屠胖子听他说话粗俗,也不计较,苦笑道:“没有。”

    孙秃子嘿嘿笑道:“这不就是了,本来要是依着郑老大把飞鹞子一毙,人家把那秘密可就带进棺材去了,你们除了浪费几颗子弹又能落着什么好处?要不是周大兄弟闹这么一出,那飞鹞子会乖乖把那劳什子交出来么?现如今东西你们得了,又少个累赘,这一举两得的事儿便是周兄弟一手促成,怎么就不是大功一件呢?依我看来,周兄弟这是以退为进以德服人,扮猪吃老虎智取飞鹞子,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啊!”

    孙秃子说着说着又开始满嘴跑火车,屠胖子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刨去周旺挟持郑鹤的事,最重要的线索已经拿到,一时也无法反驳。

    大洪却不服气地插嘴道:“我们问不出来那是对他客气,要真急眼了俺给他来个大刑伺候,还怕他不肯说么。”

    孙秃子冷笑一声道:“哼!亏你也是江湖上走动的人,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当年天鹰地虎的名头在道上何等响亮,岂是那种一打就招的主儿?您看看这位的德行就知道了,整个一死心眼儿。您觉着要是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您能逼得出来么?”

    说完把手往周旺一指,周旺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摇摇头转过脸去。

    大洪被这一驳,歪着脑袋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嗯,便是这样了,换作是我也不能说。。。不能说!”

    丁野却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么说我们还要对他千恩万谢了?”

    孙秃子连忙摇手道:“那倒不必。。。不必,我这意思呢,是说眼下当务之急是把差事给办了,再跟这儿纠缠岂非浪费时间。天可就快黑了,这一地死人你不觉得瘆得慌么,那帮什么鸟人指不定几时又来,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快快动身才是!”

    说着便冲着周旺挤眉弄眼,意思是让周旺也赶紧表个态。

    周旺见孙秃子一力维护,心下感激,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刷地一声,树梢上跳下一个人来,却是李豹又回来了。

    脸上依然冷冰冰地没有任何表情,眼光只看着郑鹤一个,好像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样,几片嫩绿的树叶翻滚着随他身形飘下,无声无息落在地上。

    郑鹤知他有事,皱皱眉道:“说!”他知李豹从不多言,故而发问也是简洁明快。

    李豹道:“飞鹞子走了,有其他人跟来。”

    郑鹤又问:“多少人?”

    李豹摇摇头,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郑鹤深深吸口气,本来就皱着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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