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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正在银行检查空调的包大海，终于查出问题所在，原来是线路接反造成电机反转不制冷。
包大海对一旁的张世林道：“你支个亮，我把线换过来。”
张世林将刚凑近的打火机忽又灭了，一向多规矩的“张实在”，此时动起了“大心思”。
张世林：“干脆来他个欺上瞒下以乱为乱，多说点儿毛病干他一票，反正银行有的是钱，少了两千不干。”
包大海迟疑道：“这不太不好吧，能做吗？”
“是他们自己送来的，再说对公又不对私，我说的也是实在话嘛。”
“可能是人为造成的，否则几组线不会自己跑路，弄不好要出丑的。”
“那你说咋办？”
包大海想了想道：“这样吧，不是说事先有人看过吗，问问他们到底谁来看过，要是手脚本就是这人做的，那我们就不能再做了。”
面对凡事总爱较真儿的包大海，张世林无可奈何道：“只怕还要问出更多事情来。”
“那也得问。”
正说着，文电工来了，文电工将手电交给包大海后，自在门外抽烟。
机房里，包、张二人拿着手电，假模假样看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包大海随张世林来到刘电工面前。
张世林：“文师傅，我想知道先前是啥人来检查的空调。”
文电工：“就是我跟行政科苟科长。咋啦？真有麻烦？”
“你懂空调？”
“我是普通电工，民用电行，空调是动力电，我可不敢动。”
包大海插话道：“那你以前咋管它？”
文电工：“以前是老马管的。”
张世林：“那为啥不叫他来试机？”
“老马两个月前胃癌死了，就算不死今年也不会再要他。老马看似‘马大哈’，其实是个总爱耍小聪明的肚里精，以前跟行里喊过几次加工资，但上面没同意，其实周副行长一直不想要他管空调。”
包、张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好像从中明白了些什么。
张世林：“那今年谁来管空调？这东西可是宝啊！”
文电工：“新管工现在还没定，上面坚持请人先检查一下，哪想真就出问题了。”
张世林煞有介事道：“是这样的文师傅，都怪你们那个‘马大哈’以前养护不够，你们刚才肯定不是正常启动，而且主轴还发卡，当然不制冷了。我们不敢再开机，弄不好烧了电机麻烦就更大。”
文电工一听也急了，“那咋整啊！”
“真要维修起码得先把电机拆下来。另外，电机上的电源盒也破烂不堪的，接线座烂得不行了，要换新的，毕竟是动力电。”
张世林所以强调“动力电”，无非是吓唬文电工。
文电工果然上当了，“反正我不会动，我还不想过几天领不了工资哩。那你们要啥时间才弄得好？”
张世林望了望包大海，包大海故作深沉不说话，于是张世林又说上了。
张世林：“三天，起码整两天，电机主轴磨损大了，要重新加工。”
文电工：“要是请你们帮忙买新轴要多少钱？”
“这是上海货，来回时间总要半月左右吧，费用可能近万。”
“那就得等苟科长来了再说了。你们先等着吧，我还得去守自己的摊子。”
文电工走后，包大海对张世林道：“啥叫‘近万’呀，你真是敢说，这种规格的新电机才四、五千。”
张世林笑道：“还不是懵他外行嘛，其实我也是外行。”
包大海想了想道：“事情可能就出在那匹死马身上，肯定是他先算计好的。”
“正好，我的出生时辰也属马，死马算计救活马，‘肚里精’不如肚外精，真要得了好好感谢他就是。”
“到时要说得巧妙些，别自作聪明乱说话，主要是价钱，省得到时自找不好看。”
“放心，我会当你面谈价的。”
“我不在乎，本就是你揽的活儿。还是先试试机吧，万一真还有其他麻烦就不好办了，只要开启正常就关机。”
“多虑了，也行，稳妥起见。”
换线后，试动转结果一切正常，两人终于放心了。
半小时后，行政科苟科长来了，“真的很麻烦二位？”
包大海见张世林没搭腔，于是他也不准备说话。
苟科长又道：“看来是真麻烦了。没啥，给个话，由你们干要多少费用？”
张世林：“没四、五千拿不下来。”
包大海没想到张世林真的狮子开口喊出天价，心中止不住暗暗叫苦……
苟科长：“到底四千还是五千？真当我们是做钞票生意的。这样吧，要真的麻烦大我就得先跟周副行长汇报，要不超过四千我作主。”
张世林据理力争道：“加五百，我们还要请人工请大吊车。”
“行。那我叫老文来陪你们。”苟科长说完转身离去……
苟科长前脚刚走，张世林一张脸便笑烂了，“我的个乖乖，这下轮到咱们任意胡为了。”
包大海也笑了，“其实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情。”
“两三分能累出四、五千？！”
“真要请大吊车？”
张世林丢掉烟头，笑了笑道：“你咋比我还实在呀！说句假话嘛，懵狗科长的，真要请吊车那得花多少钱，除了费就没用了。电机不过四、五百斤，上山打猎见者一份，把宝财和同舒叫上，拆完后我们四人抬出来，然后用板车……”
“人家见我们不是用的吊车杀价咋办？”包大海担心道：“那你的四、五千不就……”
“看见也没啥了不起的，明说嘛，就为了节约几个辛苦钱，反正全年包修。”
“全年也就半年，人家懂。”
“话得这样说才好听啊。我这就跟宝财联系，给他们下道死命令，把板车找来。”张世林说着，掏出手机一阵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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