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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繁华殆尽 倾尽天下 第十一章 攻取大名府,不想又起纷争

作者:冬季遗忘的角落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7-14 02:40:0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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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寒暄过后,安道全走至纯翼身边低语:“纯翼,可否借一步说话。”纯翼点头应允。安道全将纯翼引至一旁,低声道:“纯翼,老身前日曾摸过你的脉象,实为不妥。不知纯翼可有旧疾?”

    “哦,曾经受过些皮肉伤,现已无碍。”纯翼状似轻松的笑笑。安道全见纯翼这般言表,抚了抚胡须:“唉,老身行医数十载,这身体之疾自是瞒不过老身,然心中之患老身却医之不得。”

    “神医言重了。”纯翼垂眸。

    “纯翼如今必须好生休养,如若再这般胡来,积劳成疾,自那时,老身恐也回天乏术了。”安道全说完,从袖口递了个瓶罐与她,嘱咐他这药丸须每日服一粒,万不可忘记。说罢,抬步身离去,如若纯翼再这般误了自己的身子,恐会为今后埋下病祸。可现今怎般劝说恐皆不见成效,纯翼心思沉重,这吴用病体未愈,纯翼之病便根治不能。

    目送安道全离开,纯翼长舒了口气,自己这身体嘴硬得到是可以瞒过众位兄弟,可在这医术高深的安道全面前伤病便无所遁形。抬手抚上胸前,这伤早已结血成疤,怎可令这小小伤痕误了前程,我与吴学究还有一生要走,这半点病痛断不能成纯翼的阻碍。她将手死死嵌进衣襟,紧紧收握,衣衫上顿时激起千层褶皱,好似纯翼此时纷乱的心绪。

    回了房间,吴用依旧沉睡,纯翼闭目,深深吸了口气,缓和了心情,掩门走到床边,掀开被褥,轻柔的为宋江换过药膏,坐于一旁。门外冷风呼啸,激得纸窗猎猎作响。纯翼从怀中掏出瓷瓶心不在焉的在手间把玩,眼睛却注视着榻上之人。真好呢,你的病痛,我能与你一同承担。吴学究,初次遇你,你的身影就已在纯翼心中挥抹不去,我深知你心中只有少许的地方放下了儿女私情,可这颗心呐……纯翼苦笑着摇摇头,我若能说得算,我定不会令自己这般挂念于你。时时见你,你温和的目光令我无法移开视线,不住的沉沦,最终不能自拔。我明知你的温柔并不只对纯翼一人,可自己的不安却只能在你身边寻找到倚靠。不知不觉,我竟已离你不去,只要有你相伴,纯翼便无所不能。你此次病重,纯翼仿佛失了心,丢了魄,再多谋略算计皆无法作用。思及此,纯翼摇头苦笑,打开瓷瓶木塞倒了粒药丸于手心,就着温水服下,随着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纯翼的心境却愈发明朗了。

    吴学究,我既这般不能失你,自此今后,我亦要令你,离我不得。你我仍有亢长的余生要走,万不可在此止步不前。

    是夜,吴用果真如约醒来,睁开眼,便看见朦胧的烛光后,纯翼端着自己常看的书正细细的翻看。暖黄的光,柔和了纯翼的面庞,眼眸如星,映入万千光亮。如若就这般看着,看尽一生,也不会腻烦。

    “娘子……”轻轻唤过,纯翼立时放下方书,走到吴用身边:“相公,感觉如何?”纯翼关切的问道,吴用笑笑,摇了摇头:“无妨,只是这伤口,却是有些疼。”纯翼听言,急忙安抚:“那安神医曾说,药一起疗效,旧伤便会剧疼难耐,你那伤口只是有些疼,还没剧疼那,实属正常之相。”

    这旧伤之处疼痛难忍,又不能触及,吴用有些烦躁,纯翼见吴用渐锁眉头,从门外捧了些冰雪,让吴用侧过身去,小心敷在伤口周围:“安神医曾说,如若这般难耐,敷些冰雪便能减轻一些。”

    纯翼轻柔的用手在吴用患处来回抚摸,希望能稍微缓解宋江此时疼痛之感。可谁知,这时吴用猛的扯过纯翼的手腕,一使劲便将那人扯进怀里。纯翼一时惊吓,生怕碰到患处,也不敢使力,直直撞进吴用怀中。抬头看向吴用时,却不由怔愣,那双时常温和的眼中,此时似燃有无名火,却看不明了。

    吴用盯着眼前的容颜,低声道:“纯翼,为何当初吴某为你涂抹药膏时,竟不说与我,是这般感受?”吴用声线本就低沉,此时还夹杂着些许沙哑,响于耳边,动听万分。

    不知为何,映着并不通透的月光,看着此时吴用的双眸竟令纯翼有些局促,视线本能的有些躲闪。

    刚想起身,吴用却使劲将纯翼扯进怀里:“莫动!”吴用冷喝道,纯翼听言,一时也不敢反抗,不单是吴用此时语气急切,亦是怕伤及患处。吴用双手环住纯翼腰身,使力将纯翼整个人靠向自己,将头埋于纯翼颈间:“莫要再动……就让我搂你一刻就好……”吴用环在纯翼背后的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衣衫,纯翼以为吴用是忍不了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缓缓抬手抚上吴用双颊:“很难捱么?”吴用脸上已尽是汗湿,纯翼关切的问道。吴用却没有回应,重重的喘息令纯翼担心不已,竟真是这般难捱,可如何是好……

    过了很久,久到纯翼觉得自己四肢有些麻痹,她轻轻推过宋江,轻声唤道:“相公?”

    “嗯……”吴用低低的应着,呼吸比刚才缓和了许多,禁锢着纯翼的力量也稍稍减轻了不少。纯翼稍稍退离吴用的怀抱,关切的看着吴用,吴用眉头依旧紧锁,却没有刚才那抹暴躁的色彩。

    “相公可好些?”

    “相比刚才,好了许多。”吴用笑答道,纯翼听言,点了点头将吴用放好:“安心歇息罢,明日就能痊愈了。”刚想起身,却被吴用拽住手腕:“娘子,天寒了。”纯翼乍一听有些怔愣,少时便低低笑了,扯了吴用被脚钻了进去,将头枕上吴用手臂,浅浅笑道:“这样便不觉寒冷了。”听着头顶低低传来的笑声,吴用安心闭上双眼。

    吴用看着怀中安睡的人此刻却是心神难宁,方才所感究竟因何而起,只是所感她的指尖在自己身上游走,这胸中便似烧灼着无名火,迫得只想将眼前之人拆吃入腹,纳入骨血。这般焦躁的占有欲令自己都万分诧异,这般冲动的念想确是从未有过。深怕这念想伤了她,只得逼自己压下股冲动。

    眼前这人,万万伤不得,不论何因何故,只能悉心捧于手心,万般呵护。今日所想只当是因一时冲动而起,好在理智更胜一筹,才不致酿成过错。长长舒了口气,拥她入怀,安然入眠。

    次日晨,吴用转醒,睁眼却不见枕边之人,四顾找寻也未见身影。尝试着支起上身,这身体已没前日那般沉重,伸手碰了碰患处,即使搁着膏药也能感觉到那伤口已经结痂,使力按压也不觉疼痛,恐再待些时日,便无大碍了。

    慢慢起身坐于榻沿,待穿戴齐整想要起身之时却犯了难,双手支于身体两侧,反复尝试了两次都未能站起身。额上已沁出薄汗,心里也愈发急躁了,吴用握了握拳再次支于榻沿,攒足了力气,使力一撑,总算站了起身,但重心不稳双腿的力量也不甚足够,踉跄了两步,双手紧忙扶于桌案才将将站住。

    “学究!”此时纯翼正好打水回来,开门便看见吴用狼狈的撑着桌案,“呵呵”的笑了出来,但还是将水放在一旁,紧忙上前搀扶:“相公这是着的哪般急呀!你呀,一向稳重,怎地今日竟这么莽撞。若是摔了,摔坏了那儿,你要我守空房啊。”将吴用扶于椅旁落座,看着他额上汗顺着脸颊低落,纯翼笑着但却揪心不已。

    “唉,这病已拖了这些时日,如今既有好转,便丝毫都不想再拖延。”吴用闭目,深深叹气。

    “既已拖得长久,何必急于一时。”纯翼取了清水,兑了些炉上热着的温水,试过水温,取过一旁白布浸于水中稍稍清洗,为吴用清洗面目。待擦拭干净,伸手扯了凌乱的发髻,重新为他细细梳起:“学究若真这般急切,便听娘子之言,循序渐进为好。”

    “呵呵……”吴用低低笑笑,闭着眼感受着纯翼的手指在自己发间轻柔的穿梭:“就依娘子便是。”纯翼听言,浅浅低笑,待发髻盘好,扶吴用起身。虽有些摇晃,但比方才平稳许多,看来刚才是自己心急了。

    纯翼为吴用穿妥棉衣,扶着吴用走出房间,深冬的天气,空气冷冽,猛然吸入口腔,免不了一阵咳嗽。纯翼见状,安抚的在吴用背部轻轻拍打。走至前院,替天行道的大旗不畏寒风飘扬于空,吴用心中顿觉欣慰。与纯翼信步走着,言语间细细问过卢俊义与石秀二人的近况,得知二人暂时无虞,心中宽和不少,现如今那大名府也已城门广开,商贾流动,恢复了往日繁华之相。京城之中,探子来报,关胜为蔡太师举荐之将,现如今已归降梁山,朝中便无人再敢多言此事。亦因关胜投于梁山之事,蔡太师竟表态,主张招安,吴用听及此略显诧异,稍做思量,开口道:“招安时机还未成熟,不能中了他们的诡计。”

    “朝廷奸臣当道,招安,如何安得了。”纯翼心思亦是沉重,如若草率招安,兄弟们的今后,恐会失了着落。

    “那就先点起兵马,去攻打大名府,救出两位兄弟。”

    然招安之事还未到时机,便退而求次,先将眼下之事做妥。纯翼听言,出言建议:“即令冬尽春来,元宵节将至,大名年历,大张灯火。我欲趁此机会先在城中设下埋伏,然后领兵大举进城,里应外合,定能破城。”

    吴用悉心听完,点头应允:“好,此计甚妙,我便亲领大军前去攻打。”

    “学究万万不可。”纯翼听言,急忙劝阻:“学究大病初愈怎能亲自出战,莫说安神医不许,梁山众兄弟也不会答应。纯翼不才,愿替相公走这一遭。”吴用听言,心中断是不舍,然自己这带病的身子亦随不得大军开拔,去不得前线,可若交与旁人,诚恐兵虽至却战不利,不得已,应了纯翼这般请求。

    正此时,宋江走了过来:“军师,军师。”

    “啊,大哥。”吴用忙迎上去。

    “众兄弟得知军师痊愈,皆已在聚义厅等候,要至军师得罪那。”

    “这……”纯翼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军师快随我一同过去吧。”听言,纯翼笑笑,伸手引了身后的吴用,三人便一同进了聚义厅。

    “军师!大哥”见宋江带军师进了厅堂,众兄弟欣喜万分,皆迎了上来:“军师,军师你总算好了军师!”李逵先声开口。秦明也上前笑道:“可等苦了兄弟们了!”

    “呵呵呵呵,吴用之事,劳烦各位兄弟了。”吴用拱手,后退了半步,深深鞠躬言道。众兄弟见状,急忙还礼。呼延灼离吴用颇近,赶忙伸手阻了吴用的大礼:“军师,莫折煞了弟兄们呐。”

    “就是!军师这是哪里话!怎说得这般见外!”阮小七也觉得有些不爽,高声道。

    “军师若再这般客套,恐会伤了兄弟们的心啊!”鲁智深也开口说道。

    “呵呵,是为兄的过失啊!”宋江畅然笑笑,“竟没看好军师,纯翼,你这娘子怎么当的?”宋江瞥见吴用有些气喘,便向前上了两步,扶了吴用走于厅上。待宋江扶吴用落座,纯翼转身道:“今日我与两位哥哥商定,眼下春时将至,我等须尽早盘算,再讨大名府。”

    “但听吩咐!”众兄弟闻言,拱手待命。

    “好,”纯翼摇了摇羽扇,垂眸思量少许,开口道:“鼓上蚤时迁。”

    “小弟在。”

    “你便做先锋,混入城池伏于大名府,待大军临城之时以作内应。”

    “得令!”

    纯翼再转向戴宗:“神行太保戴宗。”

    “在!”

    “你并柴大官人左右,亦先往大名府与杨雄、燕青二人汇合,探得卢俊义与石秀二人下落,须保得他二人周全,待大军破城之时,定要将他二人救出。”

    “为兄领命!”

    “此次攻打大名府,公明哥哥有伤在身不便随大军前往,吴用不才,愿为首领,与众兄弟并肩沙场!”

    “我等领命!”

    吴用和宋江起身,走至纯翼身边,开口道:“前往攻打城池的将领现时不与调配,待潜入城池的首领报回消息再做定夺。”

    说罢,宋江便遣了众兄弟各自散去,吴用也是时需回房歇息,病体初愈,不可劳累。纯翼便扶着吴用准备回房,可谁知刚走出聚义厅大门,便听得身后李逵与时迁起了争执。细细听过才知原来是李逵不满这现时调配,竟让时迁顶替了自己的位置去做先锋,心中甚是不快。将将絮叨了两句,两人便吵斗起来。吴用此时气力尚不充足,宋江为了照看吴用无力阻断二人,纯翼只得上前喝住这般争执。

    梁山头领众多,各司其职,各领其能,若不尽其长处所用,岂不白白浪费了兄弟们一身本领。奈何李逵却不似这般思量,果真只是个莽撞汉子,想不来这拐弯抹角的东西。纯翼耐心相劝,李逵才上前向时迁赔了不是,这喧闹才总算停歇。

    回了屋内,将吴用扶于榻上,纯翼坐于一旁:“相公安心歇息,若有消息传来我再将你唤醒。”吴用闻言,点了点头,闭上双眼。纯翼整了整棉被,便坐于案边,将头支于案上浅寐。

    时辰已近黄昏,突地门外传来些许响动,纯翼转醒,先看了看榻上之人,见吴用依旧安睡,纯翼便起身走到门前,打开房门便看见花荣正向这边走来。纯翼立时出了屋子,将房门关好,迎向花荣:“花荣哥哥,可有消息传回?”

    “嗯,一切皆以准备妥当,立时便可发兵。”

    “好。”纯翼看了看天,估算了下时辰,转回视线,对花荣说道:“花荣哥哥唤众首领到聚义厅等候,小女片刻便到。”

    “是。”花荣拱手,退了下去。纯翼垂眸,稍稍侧身看了看身后掩上的房门,便抬步走向聚义厅。

    “妹妹。”

    “纯翼妹妹。”众人见纯翼进了大厅,皆拱手相迎。纯翼掠过众人站于厅上,凛然道:“今日之仗,务必速战速决,不得拖延。”转了视线:“李逵听令!”

    “啊,在!”

    “你为大军先锋,先发必夺下大名城门!”

    “好,好!”李逵掂了掂手中那双板斧。

    “秦明、花荣并大刀关胜为头领,率各自麾下为主力,务必攻陷大名城池!”

    “我等领命!”三人拱手欠身。

    “林教头。”

    “末将在。”

    “你便留守山寨,以应不测。”

    “得令。”

    “好,众人便去准备,立时发兵,攻打大名府!”

    “是!”

    待大军准备妥当,纯翼上了船,目光却向着山寨,久久未能收回。相公便待我等凯旋,这一仗,原谅纯翼私心未曾告知与你,只因今时今日断不能令你再费心思,劳神劳力,相公只需安心养病,待梦醒之时,便是你心中顾及了却之际。

    将行至飞虎峪时,纯翼抬了羽扇,阻了大军行进。李逵见状,立时问道:“纯翼妹妹,作何喊停啊!”纯翼并未理会李逵,抬了羽扇,远远看了看飞虎峪,沉吟少许转头唤过花荣,说道:“花荣哥哥,传令弓箭兵备好火弩。”

    “是。”

    秦明眯起眼看了看前方的地形,低声道:“莫不是这飞虎峪,有埋伏?”

    “埋,埋伏?”李逵听言,登时来了兴致:“嘿嘿,又是这飞虎峪,前次也是俺当先锋,也是攻到这飞虎峪,那日还是索超兄弟阻了俺,今日俺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挡俺!”说完,便打头冲了出去,秦明见状,急忙喊道:“铁牛!不可鲁莽!”可李逵哪听得进他说话,秦明见李逵根本没有回头之意,紧忙夹了马腹,带着自己麾下部卒,速速追了上去。果真,李逵将将至山路狭窄之地,伏于两旁的官军便杀将出来,带头之人正是闻达,闻达见李逵只身前来,笑道:“梁山贼人,纳命来!”李逵听言,无赖的笑笑,晃了晃手里的板斧,高声喝道:“哈哈哈哈!奶奶的,前次你们阻了俺叫俺吃了憋,这一次,叫你们看清梁山泊的黑爷爷!”抄起板斧,便杀进人群。

    秦明带兵赶来,看李逵被围当中,速率兵卒从外围突进,杀出一条缺口。

    关胜见官军冲出,正欲上前,却被纯翼以羽扇拦下,向一旁花荣使过眼色,花荣点了点头,率弓箭兵绕过山林悄悄靠近飞虎峪。

    少时,并未见官府援兵,觉时机已到,纯翼便点燃了手中的火信抛掷空中,立时飞虎峪一旁的树林里火光乍现,花荣伸手扯过六支羽箭撑于弓弦,眯起眼,高喝一声:“放!”立时六支羽箭伴随着的火箭密如雨下,六支箭分毫不差的夺了六名骑兵的性命,火箭纷落,登时乱了官军阵脚。闻达还未反应,花荣便一箭断了他的阵旗,见这般状况,闻达紧忙勒了马缰,转身向大名府逃去。

    李逵见闻达落逃,刚想上步去追,却被秦明喝住:“铁牛!穷寇莫追!”李逵扁了扁嘴,拎了板斧走了回来,这时,纯翼与关胜已带大军上前,花荣也带领弓箭兵迎了上来。

    “李逵!”纯翼厉声喝道,李逵一听纯翼这般语气,浑身打了个激灵,抬头看见纯翼盛怒,赶紧垂了头向前蹭了两步:“纯翼妹妹。”

    “你若再这般莽撞,我便不与你做这大军先锋。”纯翼冷言道。

    “啊,那……别别!俺听话,俺听话就是了!”李逵急忙说软话。

    “当真听话?”

    “当真!当真听话!”李逵闻言,点头如捣蒜。

    “那好,你便夺下这大名城门,将功折罪。”

    “好,好!哈哈哈哈!”李逵心里乐开了花,只要不受罪责,能让他上前线杀个痛快,怎般说辞都行。

    兵临城下,此时的大名府已是火光冲天,恐是那时迁见闻达逃回城中,已率部从城内破门,纯翼转头看向早已心焦的李逵,道:“由你突袭,攻陷大名城门,令官军防守不能!”挥羽扇,直指大名城门,李逵闻言便率部冲杀上去,关胜、秦明、花荣握紧缰绳亦随时准备冲锋。少时,李逵便已冲至门下,城门官军大乱想要回军关闭城门,李逵见状厉声高喝:“杀!”这般喊声,仿若洪钟入耳,惊得守城官兵手脚发软,登时乱了方寸,还未来及还手,便被杀将而来的梁山兵卒全数抹杀。

    见已城门已破,关胜便为首冲了上去,秦明、花荣也一时带着部卒随着关胜蜂拥而上,冲入大名城池,好一般夺人的气势,震得天地动摇。

    少时,纯翼便见戴宗急匆匆前来:“妹妹!”

    “戴宗兄弟,城内情况如何。”

    “那卢员外与石秀兄弟皆已救下,眼下燕青去讨那陷害卢员外之贼人,柴大官人已赴卢员外家帮辅收拾细软,量不时便可出城。”

    “好!现军中无事,戴宗兄弟速去接应城内兄弟。”

    “得令!”戴宗拱手得了令,转身扬长而去,稍时便不见了身影。吴用看着城中烈火硝烟,摇了摇羽扇,今日之战成败已见分晓,看了看天色,估摸时至天明,便可举兵回寨。

    约摸过了个把时辰,纯翼见一行人渐行渐近,便下了马迎向众人。李逵领着杨雄、石秀二人归了军阵。未有拖延,纯翼忙嘱咐杨雄立时带石秀上了准备好的马车休养,待回过头来,李逵便笑道:“嘿嘿,妹妹,那鸟的梁中书可真是阔绰的很啊,反正也是那贪官儿的钱,我就让兄弟们,啊,都给运了回来。”纯翼听言,并未言语以示默许。紧随着李逵归阵的花荣见状,便开口说道:“那梁中书与李成、闻达,寻侧门落逃,我等未能追上。”纯翼听闻缓缓点头。

    “妹妹!”正此时,时迁引了两人走至纯翼面前:“妹妹,这两位是蔡家兄弟,哥哥铁臂膊蔡福,弟弟一枝花蔡庆,这两位兄弟本是大名府牢狱节级,为救卢员外可是出了不少力。如今,他兄弟二人也愿投入咱梁山旗下,我便将他们带来了。”

    “见过纯翼妹妹。”蔡福、蔡庆二人拱手欠身。纯翼急忙将二人扶起:“既是兄弟,便不需这般多礼。卢员外一事,谢过二位兄弟定力相助。”纯翼拱手相谢。

    “诶,哪里哪里。”兄弟二人见状,忙扶了纯翼,蔡福开口说道:“我兄弟二人也是看不过像卢员外、石秀兄弟这般好汉被那帮狗官欺压,做的分内之事而已。”

    “就是,既然纯翼都已说既是兄弟便不可多礼,这又是为的哪般客套,万万莫折煞了小弟二人啊。”蔡庆也紧忙说道。

    “纯翼妹妹!”此时戴宗也归了军阵,纯翼见他身后便是卢俊义与燕青二人,急忙上步,拱手道:“卢员外,受苦了。”

    卢俊义刚要拱手还礼,看见来人心中顿时惊诧,这双手竟停在空中,没了动作。“你怎认得我?”

    “那为你算卦的道人,是我的相公。”

    “你……”

    纯翼见卢俊义这般,登时明了他心中所想,再次欠身:“日前小生虽欺瞒于员外,却并无恶意,望员外莫怪。”卢俊义闻言,拱了手,道:“纯翼哪里话,你率众兄弟舍命营救在下,卢某感激不及,怎会怪罪。”正要欠身,却被纯翼拦下:“员外不怪罪小女相公已是大度,纯翼怎敢接此大礼。”转身道:“为卢员外备车,”继而又将视线转回,看着卢俊义道:“迎接玉麒麟卢俊义,回梁山。”

    “得令!”

    纯翼突地想到什么,转身说与戴宗:“戴哥哥且先行一步,将形势告于梁山知晓。”

    “是。”戴宗得了令,便起身离去。

    估摸了时辰,这时吴用恐已转醒,不知吴用若未见纯翼身影将是如何心境,怕是会焦急难抑,这眼下城池已然攻破,也已救下那玉麒麟,便及早将消息传回才好。

    待众人安置妥当,纯翼便率军,启程返寨。

    远远看去便见得众首领皆迎于寨门前,当头之人便是宋江和吴用,张顺将船只停妥,纯翼便先上了岸,走于吴用身边,吴用关切的看着纯翼,纯翼只是垂眸浅浅笑过,摇了摇头以示无事,好令吴用和宋江宽心,而后稍稍侧身,身后便是卢俊义。

    宋江见卢俊义已被救出,心中自是欣喜,上前拱手寒暄:“卢员外,别来无恙啊。”卢俊义细细打量,见来人恭敬有加,然眉宇间英气颇深,迟疑了少许,拱手道:“莫不是及时雨宋江?”

    “正是在下。”

    “你我素未谋面,怎说别来无恙?”宋江闻言,低声笑笑,说道:“宋江与卢员外虽未谋面,却神交已久啊。”言毕,未敢怠慢,便将卢俊义引入山寨大厅。

    卢俊义刚要拱手还礼,看见来人心中顿时惊诧,这双手竟停滞在空中,没了动作。这眼前这人分明就是那日为自己算测的先生,万没有想到他竟是梁山泊的军师,智多星吴用。

    入了正厅,众兄弟见卢俊义被救回,皆起身相迎,卢俊义见这般状况只得一一拱手回礼。待众人站定,宋江竟无二话的言说要将梁山泊主之位让与卢俊义。

    此话一出,原本欣喜的众兄弟皆变了脸色,卢俊义听得此言,断不能应允,出言推辞:“我卢俊义何德何能,岂能捷足先登?”转而说与众人:“众兄弟在救卢某之时,那是不舍不弃,我只做梁山一卒,自此金戈铁马,来报答诸位的救命之恩。”

    好一番推脱之词,吴用和纯翼站于一旁听得真切,现如今卢俊义初上得梁山,即便宋江百般说辞,卢俊义也定不会应了这般请求。未出战,未立功,如若真这般接了梁山第一把交椅,绝不会得人心,这个位子,定不会坐的安稳。

    宋江却未曾这般思量,言语间似是心意已决不容反驳,卢俊义岂是愚鲁之人,只得再次推辞。

    二人你来我往辞来让去,这般客套之举先惹急了李逵,他转头看了眼吴用还有纯翼,吴用只是垂眸,轻轻点了下头,李逵便大步走到厅上,高声道:“哎哟!这这……哥哥,这事好没道理嘛!那前些日子坐了这个座位了,啊?今日让给这个,明日让给那个,让来让去的!咋的!这椅子烫屁股啊!”这番莽撞的言行登时激怒了宋江,上前两步斥道:“你这黑厮,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李逵只觉得窝气,众兄弟已寨为家,既不分上下,怎就不能说得心中之话。众兄弟心中只认宋江一人,现如今这梁山泊却要交与他人来做,任谁心中也是不忿,李逵思量自己只是说出了大实话,众兄弟心中也定与自己想的一样,想到这,李逵便喊道:“哥哥!员外!你们不坐是吧!那俺铁牛坐!”说罢,一屁股坐到当中的位子上。

    “铁牛!”林冲见状急忙上前将李逵拉下:“铁牛,莫要胡闹捣乱,趁哥哥没法活,赶快走!”,这玩笑断然开不得,这正位之后一直供奉着晁天王的牌位,既是宋江也未曾坐过。

    见林冲将李逵拽开,吴用和纯翼方上前劝说,这时这番说辞方能奏效,如若没有方才李逵那般胡闹,吴用和纯翼再怎么游说恐也无济于事。宋江果真听了吴用之词,决定这让位之事稍迟再做打算,并定于明日午时,大摆酒宴,为卢俊义接风洗尘。

    待众兄弟散去,吴用走向望台,心事重重。

    纯翼本想讨个清静,谁想走至望台便看见吴用眉头深锁,也不避他,上前站与一旁:“相公因何愁眉啊?”

    吴用抬头,见来人是纯翼便浅浅笑道:“娘子分明心知肚明,却还要讨个烦劳。”

    纯翼闻言,低低笑了,转头看向天边:“公明哥哥之心,明眼人都能看的真切,今日若不是你引李逵开口发难,恐今日,这梁山便已易主了罢。”

    吴用垂眸,摇了摇羽扇:“纯翼何以说铁牛是受我指使?”

    “哈哈,你我之间就莫要再这般遮掩了,若是往日那黑厮闯了这般祸端,你定是为首斥之,然今日却不闻不问,还是那林教头上前将铁牛拦下。这般算计,量尚难不倒我冰纯翼。”

    “这梁山,断不能易主。”吴用眯起眼,看向天边落日。

    “公明哥哥虽不似心机之人,但若要他认定之事,定有借口为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百般缘由,我亦不能随了他这桩心愿。”映着夕阳余晖,吴用眼神中尽是决然之色。纯翼见状,缓缓笑了,未再言语,转身走到台上眺望远方,边看夕阳归鸟,秋叶飘散。

    风袭过望台,向不知名的远方渐行渐远,望台上,两个人影,各怀心事,却是一般思量。

    次日一早,便见得寨中弟兄忙的不亦乐乎,吴用见这般景象才恍然想起,自晁天王走后,这数月来都未曾有过这般喜庆之事,亏得众兄弟从一早开始便没有停过笑声,而这笑声中最扰人的,还属李逵了。

    穿过各自繁忙的众兄弟,走到厅上,刚落座,便听得李逵特有的笑声袭来。

    “嘿嘿嘿嘿!今儿这宴席上,俺铁牛一定要喝个痛快!你们谁也不准跟俺抢,听到没有!”李逵一只胳膊环着一坛酒,好似宝贝似的护在胸前。

    “瞧你这般小家子气,”张顺一遍摆着桌椅,一边嘲笑道:“这山寨的酒还能不够你喝?不然,你就喝你抱着的两坛就好,莫要跟我们再抢。”

    “就是就是!”史进一手拎着一把木椅,正从这边路过,听得两人对话,也将将上来插嘴:“铁牛只许喝这两坛,若多喝了,就算抢我们的,日后定要你还回来。”

    “去去去!有你鸟事!”李逵五官都快挤到一起,用臂膀拱了拱史进,后者无赖的笑笑,还拱了李逵两下,便扛着椅子跑了。李逵把酒坛放到桌案上:“嗯,两坛酒确实不够俺铁牛喝的,啊。俺再去拿两坛。”兀自念叨完,转身欲走,这是时迁却从张顺身后蹦了出来:“嘿嘿,这两坛酒归我喽!”李逵转身,正看见时迁一手拎一坛准备走人,哪里依得,整个扑了上去。时迁见这般阵势,一下蹦到椅子上,抬起酒坛避开了铁牛的冲撞。

    李逵扑到桌案上,见没有抢回酒坛,直起身,跳脚道:“你你你!还俺的酒来!”

    “我我我,就不还你,你能拿我如何?”时迁身手灵巧轻盈,李逵虽有蛮力,却速度不及,伸手夺了数次,都未曾碰到酒坛。李逵这边恼的直吹须瞪眼,时迁却是玩的不亦乐乎,见李逵快要动怒,一旁的戴宗忙上前拉了李逵:“铁牛兄弟,铁牛兄弟,这酒窖你若再不去,怕是会被兄弟们搬光罢。”

    “啊!”李逵听言,急忙停了手:“哼,俺回来再找你算账!”一边走一边回头叫嚷,正撞上向这边迎来的鲁智深,这一撞,鲁智深手中的酒坛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你这黑厮!”鲁智深见酒坛摔碎,登时怒上心来,冲李逵喝道:“怎的如此莽撞!这已经是最后一坛了!”

    “什么!?最后一坛?”李逵一脸惋惜,转而又怒斥道:“你这秃驴,为何不好好拿着!”

    “还不是你撞的洒家!”

    “你就这么经不得撞啊,啊?”

    “莫吵了,莫吵了。”众人看这架势,紧忙上前劝架,林冲拉住鲁智深,武松拦在两人当中,秦明与刘唐一人扯住李逵一条胳膊,呼延灼用臂膀拦在李逵颈间,希望能将两人的距离再隔开些。正在这嘈闹的当间,阮氏三雄进了大厅。

    “哟呵,这是唱的哪出?”阮小二一脚踩在椅子上,满脸的幸灾乐祸。

    “我猜,定是那头黑牛又闯了祸端。”阮小七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哎呀,二位爷,莫要再看热闹了。”阮小五笑道:“这外面刚刚运回两船酒,兄弟们快些帮忙搬进来罢!”

    “有酒?”李逵一听,登时乐开了花,挣开秦明与刘唐,一把扯开呼延灼的钳制,径自冲着门外走去,好似刚刚这火急火燎的一幕,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这下子搞的众人是哭笑不得,李逵还回了身,喊道:“还愣着干嘛!搬酒去啊!”

    “这个黑炭头……”秦明苦笑的摇了摇头,刘唐瞪圆了眼看着李逵离去的背影,呼延灼明显的哑口无言,武松双手插腰也是一脸无奈,张顺与时迁倒是一副稀松见惯的表情,鲁智深狠狠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斥骂自己为何要跟这般没心没肺的人一般见识,林冲拍了怕鲁智深的肩膀,冲他温和的笑笑,刚刚走回这边的戴宗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吴用在厅上,看着众人,摇了摇羽扇,径自低笑。

    正这时,宋江引了卢俊义与燕青二人进了厅堂,众人皆上前迎接,吴用拽起纯翼一同走到宋江身边。

    “卢员外,请上座。”宋江伸手,引了卢员外。

    “诶,不可,哥哥乃山寨之主,理应为上座。”卢俊义抬手推辞。

    纯翼目光游移,宋江还要开口,纯翼却抢了先:“依妹妹之见,这头座放两把座椅,可好?”宋江听言,点了点头,道:“好,就依妹妹之言。”纯翼笑笑,转头时笑意却不见了踪影,用眼神示意身边王英去摆了座椅。

    待落座,宋江站定:“诸位兄弟,今日,是我梁山泊大喜的日子。卢员外上山,大名府大捷,三军将士奋勇杀敌,壮我军威!我宋江,敬诸位兄弟们一碗。”

    “好!”众人皆起身举杯。

    “请!”

    “而且今日我宋江欲将妹妹许配给军师,不知两位新人可愿?”

    “这……”纯翼的脸上瞬间闪过一道红晕,看向吴用,吴用也有些腼腆,但却轻轻点点头。

    “好啊好啊,军师终于抱得佳人归了,快快成亲吧,也让咱梁山再热闹热闹。”铁牛在一旁附和着。

    “成亲嘛,那就要选一个黄道吉日,两天后的日子正是吉时,不如就在那日拜堂吧”公孙胜掐指一算,为他们将婚期定下。

    众将领七嘴八舌的说着,偌大的厅堂显得很是热闹喧杂。

    纯翼则有些脸红,跟在吴用后面,紧紧抓住他的手。

    “翼儿,害羞什么啊,没事的”吴用轻声附在她的耳畔说,满是宠溺的语气。

    “众位兄弟,谢谢大家的好意,既如此,那我们就在两日后成亲,还望大家帮忙置办一下。”吴用大声说道,眼眸里是满溢的甜蜜。

    众人饮尽碗中酒,吴用放下酒碗,心思却不在宴席之上。可众兄弟怕是不会放过他,纷纷前来敬酒,吴用推也不得,只得一一应下。待酒饭已酣,众兄弟三三两两散去,宋江和纯翼已有些许醉意,吴用将他扶于椅上坐下。吴用从不嗜酒,所以饮得适量,尚是清醒。

    今日卢俊义喝的也不在少,燕青辞过吴用,便扶着卢俊义离去。

    吴用扶过宋江:“哥哥,回房歇息罢,今日这酒,确是吃的多了些。”

    “诶,不多,不多。”宋江摇摇头:“今日高兴,若是似卢员外这等英杰做了这梁山泊主……亦算是了了宋某一桩心愿……”

    “……”吴用心中自有思量,并未回应宋江所言,径自将宋江扶起,和纯翼一同将其送回房间。

    卢俊义已救出,宋江心中顾忌虽了,然此时他若将梁山泊拱手相让于卢俊义,这万不是吴用所望。当日晁盖故去,便以守丧之由强留宋江做了这百日泊主,现如今百日之期已过,再次发兵讨伐曾头市便势在必行,当初晁天王曾折箭为誓,谁人取得史文恭性命,谁人便可坐这梁山第一把交椅。现如今宋江让位之心已定,恐会借晁天王临终之言,将这梁山[名正言顺]的交与卢俊义。

    思及此,看着榻上熟睡之人,纯翼暗自苦笑,完全没有料想学究和我竟也有一天,也会在你身上,动用心机。虽不是害你,可这心中,也断不是一番滋味。

    ------题外话------

    每章的字数多吗,要是多的话我就拆开几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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