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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后 正文 第31章 生命科学研究所

作者:尚云多奇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7-13 19:30:1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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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科学研究所

    “你为什么要拒绝人家,我倒认为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倒也不赖。壬辰,我们已经不是一年级的小孩子了,是时候要为以后的生计考虑,你不是打算毕业后直接工作吗?而自由作家又是多少人向往的。”

    “这一行确实不错,趴在桌子上写一些骗人的鬼话就能衣食无忧,这与现在这个社会的主调倒是很搭。但是,”他轻蔑地说,“我一看到那位金总监就厌恶的不得了,更不要说日后得像哈巴狗一样对他阿谀奉承。阿伟,既然无论如何我们都能够在这个时代里生存下去,那为什么不能少违背一点儿个人的初衷呢。”

    福建人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也就只有你清高,但是有什么用。职位不同,目的也就不一样。你写你的书,他赚他的钱,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毫不相干。假如连这点儿都接受不了,年轻人,”张大伟眯起眼睛说道,“你以后会吃亏的。”

    李壬辰做了一个无所畏惧的动作。

    三天后,校园征文比赛的获奖名单公布,李壬辰和他的《是谁将她偷走?》只获得了优秀奖。终审委员会的委员们都非常称职,他们守住了各自的底线,为这次公正的评审把好了关。这天中午,学校团委的一名女同学把一张奖状和一本合订的优秀征文作品集交到李壬辰手中。站在五十一斋二楼楼道窗口的郑谷雨恰巧看到了那一幕,两分钟之前他还在打刀塔,他因为内急从宿舍里跑了出来。当他再次坐回到椅子上的时候,有那么一会儿,卓尔游侠茫然地在原地打转,冰封王座正以极快的速度被拆除掉。

    暑期即将来临,因为这件事沛延园里的许多学生们都心情高亢,他们马上就可以放假回家了。当然,那只是对低年级,对高年级的同学来说,比如三年级,因为就要面临毕业和就业,实习和实践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为了提高技能培养能力,暑假正是训练这块短板的时机。

    理学院的改革走在了沛大二十几个学院的前列。院系实行导师负责制,全院一百七十多名讲师、副教授、教授除了有各自的硕士生、博士生之外还必须收纳一定数量的本科生,这给后者提供了提早进入实验室锻炼实际操作技能的机会,理学院数学、化学、物理三个系均是如此。五十一斋二三一宿舍的五个人同在化学系,他们投靠于不同的老师,比如韩东在姜得水老师那里,张大伟在万东华老师那儿,魏书春跟着讲师魏晶,而郑谷雨和李壬辰投奔了雷子峰。雷子峰是理学院有机化学方向的一位青年教师,他年轻有为,留学归国后不就就被晋升为教授,三十三岁又被评为杰青。雷老师为人过于严谨,作风强硬,在对手下人管理上也十分严格。他有一支三十多人的研究生队伍,学生们兢兢业业,每年在国际高水平期刊上发表的文章数量非常可观。雷老师除了是沛延大学理学院的研究生导师之外还担任着北京中关村生命科学研究所有机化学方面的常务主任,所以他在京津两地都有科研驻地,在北京的学生要占大多数,目前只有两个博士和几个本科生在沛大理学院这边。为了更好地进行科学研究,按照惯例,低年级的本科生需要到北京的研究所里从事大约两个月的科研工作。由于研究所里要求的工作强度大,每周的工作时间跨度很长,所以对李壬辰和郑谷雨来说,他们的这个暑假(也许是学生时代最后一个暑假)报销了。

    谷雨在收拾行李,旅行箱里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他又塞进去两本青年文摘。相比之下李壬辰的随身携带物品就少得很,简单到只一个上课用的书包和一瓶苏打水。

    时间已接近中午,太阳火辣辣的。张大伟拥抱了两个即将离开的室友,并且说在未来的两个月里他一定要去北京找他们一次,这让他们两人表现的又惊又怕。福建人不必去外地实习,东华老师那里也没多少活儿,未来两个多月里他是自由的。大伟是一个恋家的孩子,每年寒暑假他必定要在漳州老家消磨掉绝大部分时间,不过这个暑假他一反常态的要留在学校里一直到大四开学。

    虽然同去北京,但是李壬辰和郑谷雨的心境大不相同。一个憧憬自由,随遇而安,既怀旧又对未来未知充满好奇和向往欲,虽然前路漫漫又异常坎坷却坚韧地抱定最初的希望,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一切又无碍于时间的事儿,时间可以渡人成功也可以致人坠落,无论愿意与否,它都是在孤孤单单地行着。人世间所有的遭遇,快乐的、悲哀的,穷困、疾病、灾祸,预见和不可预见的无论如何都终将上演,不会因为某个独特意志的存在而改变或推迟拖延。一切皆有因可循,无处不追寻,无处不逃遁,人所能做的只有睁开眼睛。

    一个战战兢兢,站立不安,虽然出了门但还是对二三一寝室里的那张小床恋恋不舍,研究所究竟是什么样子,条件怎么样,每天工作几小时,有节假日吗?夏季的六月天,实验室里会有凉快的空调吗?餐厅地价格高不高,临时宿舍睡几个人,窗户那里有阳台吗?这些都是未知数。但是他曾耳闻北京的物价水平,餐馆饭店里饭菜太贵。听说每天中午不允许休息,晚上一直工作到十一点半。听说节假日全部取消,周末也有可能被克扣掉。听说宿舍是八人间,住一楼还是阴面。想着想着冷汗就从他全身每个毛孔里渗将出来。

    八路公交车开进天津东站。插在李壬辰耳朵里里的耳机在播放着陈所长的新单曲,郑谷雨则在给中国移动打电话。月底快到了,这次去外地他准备换个业务,但是人工台繁忙一直无人接听,他气的直咬牙。

    研究所给报销路费,两个人乘坐城际快车进京,和谐号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三百七十公里。城市的踪影一点儿点儿褪去,十分钟不到便又迎面扑来。

    中关村生命科学园并不难找,在此之前两位博士师兄已把详细地址给了他们,他们只需要按图索骥即可,这个过程包括地铁、公交车和走路,直到他们在科学园入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怎么这么久?”那人不耐烦地说。显然他已经等了很久。

    “公交车堵了将近半个小时,怎么不见点师兄,不是说好了由他来接我们?”

    “他的课题遇到了大麻烦,一个不长心的兄弟把废液倒进了他的反应瓶。来吧,我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那就麻烦本科(他的名字叫吴本科)学长了,请前面带路吧。”

    从科学园入口到研究所的职工公寓还需要步行一刻钟的路程。郑谷雨带着一个箱子两个包,这一路他为此吃了不少苦头。李壬辰非常同情他的同伴,在最后的一段徒步行进中后者终于同意让他分担一部分负担。

    园内的风景并不敢恭维,这里是五环开外,周围的现代化建筑并不怎么高,但都是新建设的,布局相对分散。后期工程用的小石子随意扔在柏油路边,树木和低矮的绿草也随着地势起伏而断断续续。这些树以槐树居多,砖头瓦砾丢弃在树下,花草树木上都覆盖着一层灰尘。天空是灰色的,太阳隐匿在雾霾里。

    走了一会儿之后首先经过的是他们即将“工作”的地方——生命科学研究所的红房子,只有四层楼高。它并不是那种盒子式的建筑,从外面看它不丑不美,李壬辰猜不出里面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从吴本科的介绍里我们可以了解到研究所共有大小实验室三百八十七间,有职称的常驻科研人员一百三十多位,形成了六十几个课题组。研究所里的课题组绝大多数是从事生物和生命科学研究方向的,只有一个组是研究有机化学和天然产物的,那就是雷子峰的团队。

    三个人并没有进入到红房子里面去,也没有在门口停一停,吴本科直接把两人领到职工公寓。公寓楼有三层高,与研究所的大楼只有大约三百步的距离。男职工住在一楼和二楼,三楼住女。三个楼层的每个房间都尽可能多的编排床位,从这儿可以看得出研究所住宿资源的紧张程度。李壬辰和郑谷雨的宿舍在一层,吴本科拿着住宿证明从楼管那里要了房间的钥匙,门开了。

    “不带这样的,还真是八张床,而且是上下铺,这让我们怎么住?”郑谷雨站在门口惊讶地喊到。

    “这是研究生宿舍,不是你们的本科生豪华套间,条件有限,先凑合着吧。”吴本科打趣说,“而且你们早晚会习惯的。”

    李壬辰挤了进来,他走到窗户旁边检查了纱扇是否完好。“不要抱怨了,还不赶快收拾,你睡上面还是下面?”他指着这间屋子里唯一还空着的两张床说道。

    郑谷雨感到嫌恶极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他仍然不敢相信一个国家级的科研机构后勤保障竟然这么差。房间里阴暗潮湿,地面是黑乎乎的水泥地,墙上随处可见不同形状的大小污垢,一些脏衣服堆在角落里的塑料盆和塑料桶里。床架是用掉了漆的铁栏杆搭建起来的,床板的木片很不规则且有虫蛀的痕迹,蜘蛛网在窗户上方肆意飘荡着,这里的条件和高中的集体宿舍不相上下。谷雨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也得必须接受。不知在什么时候吴本科不见了,两位新房客正认真打扫卫生时他回来了,怀里抱着两个厚厚的床垫。眼下是六月天,晚上只需一个床单和一个毛巾被就可以入眠。

    五点半不到,师兄弟三人离开宿舍来到研究所的红房子。他们并没有走正门,而是取道研究所距离宿舍楼很近的一个后门,刚一进门通风橱的隆隆声就响彻耳畔。雷教授的据点在四层,由两间休息室,两大间连起来的实验室和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组成。李壬辰和郑谷雨在休息室和实验室走了一圈,依次见过了正在紧张忙碌的其他三十几位师兄和学长。与在理学院的那间小屋子相比,这里实在太敞亮了,即使再来十个人也完全容得下,而且仪器设备齐全先进。等这项流程进行完之后,谷雨坐在休息室的一张椅子上,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面反复告诫自己艰辛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新进人员需要办理的手续很多,包括入住手续、入所手续、办理工资卡和门禁卡等。六点钟的光景,实验室的老人们在所里的餐厅请两位新人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晚上,郑谷雨躺在床上,他已经不那么嫌弃这间简陋的屋子了,由于奔波了一天,他睡得很早,九点一过就酣然入眠了。

    新的一天,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轨迹从遥远的东方升起,只是北京的雾气总是挥之不去,即使在郊区,一年四季空宇里真正明朗澄澈的日子总是少之又少,就像老北京护城河里的水,污淀淀的,时常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郁闷、压抑和烦躁,仿佛有什么东子如梗在喉,呼不不出,也咽不下去。

    上午,谷雨和壬辰到办公室拜见了他们所有人的老板——雷老师。雷博士的办公室太像一间办公室了,它的修葺和装饰风格不太像一个大学教授的工作间,倒更像是总经理私人套间,在这里我们只向读者朋友简单描述一下。房间的面积大概四十几个平,地板、墙面和窗户的材质非常细腻,这使得房间里的采光好且柔和。窗户旁边有一张大大的红樟木桌子,上面有三台电脑,两个台式机和一个便携式,此外还有两条长沙发。房间里的其他一些装饰品显示出它的主人曾有过的那些丰富的人生经历。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是那种很常见的老板对员工的训话。雷老板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严肃、刻板,脸上几乎从来都不会显现出笑容。谷雨从那张暗黑、铁青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点儿人间血色,这使它感到十分焦虑。他很紧张,恨不得马上就逃之夭夭,冷汗从他的毛孔里渗出来,但是立刻就会干,办公室里的空调开的很重。

    课题组老板训话之后,两个人在这一天过得轻松简单。他们初来乍到,所能做的是参观实验室和观察师兄们做实验。他们发现师兄们都是在兢兢业业地在忙着自己的活儿,并且精力充沛,乐此不疲。查阅文献、开反应、中间检测、后处理、分析确证,有时一个人会同时架五六个化学反应,在他们脸上洋溢着的是对学术科研的执着和坚韧,这让李壬辰和郑谷雨感到非常钦佩。午饭过后,郑谷雨偷闲休息了一下,虽然老板有事出去了,而且一两天都不会回来,但是谷雨丝毫不敢发动打游戏这个念头,他害怕雷老板会心机地杀一个回马枪。

    晚上,点博士执意要请两个师弟吃饭,这是他早就承诺的事,正好老板不在可以出去吃。但是这一带荒凉得很,除了研究所的食堂哪还有什么好去处,不过这位师兄却说附近真有一个挺不错的地方。

    “你们不知道,往东不到一里地就有一个村子,那里的农贸市场很热闹,和咱们学校西门的四季村差不多。”于是他走在前面带路。

    虽然最多只有一里地,但是去那个村子的路不好走,那包括一段被踩的光秃秃的草坪,一条破败不堪的石子路和一片坑坑洼洼的小树林。小树林其实是一座较为平缓的小山,山上稀松地种着杨柳、槐树和白桦,它们沉积起的落叶无人打扫,铺在地上厚薄不均。此外,这条被人蹚出来的小路上还有散落的石块儿,草丛中隐匿的洞穴和带刺的枝杈,它们给来往经过行走的人造成了不小阻力。十分钟后,他们终于走过了这条崎岖的窄径,然而这时前方却出现了一道左右延伸到很远的红砖墙。

    两位游客以为没路可走了,不过那位向导却不动声色地靠墙向左走了十步,忽然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缺口。这个缺口很窄,但是刚好可以让一个人侧着身子经过。谷雨和李壬辰跟在师兄身后陆续穿了过去,这时眼前的场景令他们吃了一惊。

    “铁轨!难道这里还会有火车经过吗?”

    “有的,不过两三天才会有一辆拉煤的或装载着其他货物。”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谷雨很高兴地地大声说。

    接下来是横穿铁轨,虽然倒也没什么危险,不过看管这段铁路的管理员并不希望他们这么做。三个人又钻过一排铁栅栏,接着又走了三十米坎坷的小路终于才又走上了平整的大路。道路两边已有小贩在卖水果和地方特产,研究所里的科研工作者们就是经由这条通道进入这个世外桃源的。点博士把两个师弟领到村子里最繁华的地方,烧烤摊、麻辣烫、大排档以及各地的小吃、中低档餐馆和百货商店一应俱全。事实上走在街上的人一点儿也不像村里人,他们衣着时尚,打扮得光鲜亮丽,一看就是在周边上班的白领或蓝领工人。

    点博士把两人领进一家自助火锅店,他和店老板亲昵地打了声招呼就走到一张能被风扇正面吹到的桌子旁边坐下,三人早就已经饿了。这一天不是星期天,所以他们不能喝酒,师兄弟三人边吃边聊了一些最近学校里的事儿。

    谷雨说道,“点师兄以后有什么打算,准备为科研事业奉献终身吗?”

    点墨笑了一下,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科研?你们以后真的想搞科学研究吗?”

    “但是来到这里的人不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点博士是南方人,身材不高,嘴唇有点厚。他看着两个年轻的师弟若有所思地说道,“老实说,也是也不是。一个人的目的不会那么干净单纯。所里的条件你们多少也了解了一点,干我们这一行不下点儿决心是耐不住寂寞的,尤其每天的工作量这么大,待遇又一般。你看到我们这些人整天忙忙碌碌,对手上的活儿从来不敢有半点懈怠,除了自律之外当然也有老板的意志在起作用。”

    李壬辰喝了一点冰水,火锅的强烈麻辣刺激他的喉咙很不舒服。

    “既然点师兄选择在这个地方做博士,那么选择的天平也一定是向着初衷的那一边倾斜的了。”

    点墨摆了摆手,“无所谓初衷的事,人这一生奋斗来奋斗去无非是想过得好一点而已,无论是和别人比还是和过去比。我是过来人,记住我说的话吧,这是最实实在在的。当梦想和追求遇到了现实,更多的时候它们发生的不是碰撞而是相互妥协的融合。所以不要试着把它们理解为多么高深的事,你们刚来研究所,以后干上一两年就能明白这个理儿。”

    “也不知道这样问合不合适,”李壬辰说,“现在我们课题组里哪个师兄学术做的最好?”

    “这个嘛……当然是你们的李超师兄,当然还有廖稻宏、张靖,他们个个都是做科研的好材料,而且看得出他们是真喜欢这一行。我敢这么说,他们在以后的成就虽然不一定能赶得上雷老板,但也不会差太远。”

    “说起老板来,他可真是年轻有为呀。”郑谷雨说道,“才三十几岁就做了博导。我已经二十四岁了,等我读完了博士起码也三十多了,能不能毕业还两说呢。”

    “你想读博士吗?”点墨很认真地望着谷雨说。

    “这个嘛,倒是有点儿想法。”

    “有点儿想,非常想还是只是随便想想?”他追问道。

    “就是说……”

    “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吧师弟,这趟水你淌不下来。”

    谷雨默不作声地咬了咬下嘴唇,点师兄这句话说的过于直接像是伤到了他的自尊心,不过他只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真的,谷雨,我是为了你好,你毕了业可以去做生产、管培生、甚至是销售,但是千万别碰博士这个职业,你输不起的。”

    “那么博士研究生也是个职业喽?”

    “你这么认为也没什么不对。”

    “所以也是个高危职业。”李壬辰插话进来说。

    “诶,你倒是可以试一试。”点墨转向李壬辰说,“各种条件你已经都具备了。”

    “他吗?他是不会去读博士的。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是不是壬辰?”谷雨微笑着说。

    “哦?真的吗?”

    李壬辰点了点头。

    “那真是有点可惜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郑谷雨望了他的同伴一眼。

    “那么至少,你们都已经准备好在研究所干上一个半月了吗?”

    “咦,不是两个月吗,怎么成了一个半?”

    “学校下学期什么时候开学?”

    “九月三号。”

    “那看来是我记错了,不过一个半月是最低期限。”点博士微笑着说,“并不是看不起你们,因为这里一定会让你们终身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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