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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后 正文 第13章 她说

作者:尚云多奇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7-13 19:30:0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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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

    由于近半个多月来,校学生会几乎没有承接多少课外活动,作为主席团成员之一的陈宜珂感觉不用忙社团的日子简直就像是在度假。她每周只上很少的几节课,所以她有许多空余时间和李壬辰凑在一起,但是后者最近却很忙。四月二十九号是天津市羽毛球锦标赛开赛的日子,作为本次大赛种子选手的李壬辰被杨教练看管得很严,而他自己又是社长,更应该为球队其他成员充当表率,所以一有时间他就主动来到训练场。更多的时候,陈宜珂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场地上方的观众席上,连场地边她都不怎么走动。她不愿意打扰她的男朋友练习。她知道在这种非常时期是需要做出一些小小的牺牲的,她甘愿做一个孤独的守望者,因为她明白在爱情的游戏里,独自付出的事在所难免。不过李壬辰也完全懂得他心上人的良苦用心,他知道她是因为爱他才不来打扰他,而且是选择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看台上守候着不肯离去。他有时会尝试着抛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告诉她自己无时无刻都在在意她,这让她感到欣喜不已,有了一种经常被呵护起来的幸福感。每当下午的时钟指向六点,教练宣布这一天的训练暂时告一段落时,她就会快乐地冲下楼梯跑到体育馆的南门口,这样李壬辰一出来就可以马上看见他的心上人了。

    又是一个春日的傍晚,李壬辰整理好行装出了体育馆大门,他的队友们向他挥手道别,陈宜珂正像往常一样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青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微笑着向她走去,他注意到她的手里拿着一些传像单一样的纸,于是问她下午在忙些什么。

    “这个吗?学生会昨天晚上新接到一个任务,过两天,沛延要办一个天津市的名家画展,我们要负责幕后工作。这些是下午打印出来的宣传单,几个学弟学妹干活很卖力,我作为学生会主席也应该分担一部分。”

    “画展嘛,学生会管的事情还真是包罗万象呐。小到失物招领,大到建议弹劾校长,对你们来说这个画展该是小事一桩了。”

    “这还得全赖于它的职能广泛,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几百号人在参与它的日常运作,队伍虽然很庞大,不过每个人都能明确找到他们的位置。”

    “这个学校里最大的学生组织可不是一只小麻雀,起码也得算是只老鹰,一只脱离束缚,自由自在的雄鹰。真希望它不要被当权的人拴上缰绳,那样它就可以永远保持清醒做一个客观公正的批判者了。”

    陈宜珂笑了笑,“那个你比我们有经验,因为青协走在了学生会的前头,也给沛延所有的学生社团做出了表率。”

    “然而它却不可避免地被削弱了。”

    “不要这么说,你何必要自责。你要知道,你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只有青年协会敢担起这项义务,而你才真正能配得上做它的舵手。我相信,多年以后这个学校的历史一定会给你和你的青协一个公正的评价的。”

    “我们不要说这个了。”李壬辰温柔地说,随手拿起了一张剩下的宣传单,“其实你不用总这么早就来陪我练球,我知道你也有好多事情要做,看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看台上你不知道我会有多心疼。”。

    陈宜珂在他的前额上按了一下,“等你习惯了就好了,嘿嘿。不过,等过了这个夏天你就大学四年级了,那个时候就该是你天天闲的没事可做来粘着我了,我说的对不对呀?”

    李壬辰没有回答她,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在那张画展的宣传单上,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显现出很惊讶的样子。

    “怎么了?宣传单做的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吗?”

    “这份单子是谁做的?”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文体部的哪个编辑做的。”

    “你有仔细看过这张纸上的内容吗?”

    “只是大概扫了一眼,并没有仔细去读它,不过敬业湖边铁牌牌上那张大海报可是我带人去贴的。”

    “我下午碰巧路过那儿也看到了那张海报,但是这张宣传单我却刚刚才看到。”李壬辰表现出越发兴奋的样子。

    “我只留意了画展将要举办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以及到时现身的几位业界名家,因为那天我分管的部门要派几个工作人员去那里维持秩序。”

    “当然,那是海报上就有的内容,我的意思是说你肯定没有留意宣传单上除了那些以外的其他东西吧。”

    “其他东西?你是指那些名家们带来的将要展示的画作吗?”

    “我指的就是这个!”

    “虽然我也画过画,但也只是一些油画、水彩画之类的,在国画方面我是个外行,他们给我的时候我并没特地去阅读它们。”

    “宜珂啊,我只能认为你没有好好看过这些画作的名称了,假如你那样做了的话你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漫不经心地跟我在这儿聊天的,我敢保证,要不是我略微仔细地读了一遍这些画作的名字你肯定会追悔莫及的。”

    陈宜珂呆呆地看着他,这时后者用手指着一幅画的名称给她看,这一看叫那女孩立刻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

    “我的天呐,《天竺海棠》!它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也是我最想问的。”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有点儿糊涂了,它怎么会跑到这张画展的宣传单上来了,是巧合吗?”

    “也许是吧。”

    “我们苦苦参不透的谜底居然自动找上门,太难以置信了!”她无比激动地说,可马上她就又显得有些落寞起来,“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天竺海棠居然是一幅画的名字,它和于桦老师留下的‘天竺海棠’是一回事吗?我们需要怎么办?”

    “嗯哼,我想关键就在这里,其实我刚才第一眼看到它时就在这样想了。”他顿了顿说,“这幅叫做《天竺海棠》的画是古画还是现代画?”

    “很有可能是现代画,因为是天津本地人的画展嘛。”

    “那么它一定也有一个作者喽?”

    “这个是当然,将要展出的这些画作的作者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家。”

    “那天竺海棠的作者是谁?”

    “啊!等一下,这个不难,我恰巧带着一份画家们的名单,”她迅速打开了她随身挎着的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彩色的三折页,“马上就可以找到了,《天竺海棠》,在……啊,这里,《天竺海棠》,它的作者叫刘子九!”

    “太好了,现在是下午六点半,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联系一下这位叫刘子九的画家。”

    “可是,可是不行呀。”

    “怎么不行,你不想快一点解开这个困扰了我们这么久的谜团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看,”陈宜珂指着三折页上作者刘子九后面的一小截注解说道,“一八九一至一九七三。”

    “什么!难道这个画家已经过世了。”李壬辰惊讶地大声说道。

    “这位老先生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见鬼,怎么会这样!”李壬辰看了一眼那已经确定无误了的生卒年,开始搓起手来。“他已经过世了,而且走得那么早,那这位刘子九先生一定不可能会和于桦老师打过交道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对了,那副画,画还是在的,而且将要来沛延展出。”他对宜珂说道,“画展在哪一天举办?”

    “下个星期三。”

    “那太远了,还有好几天呢,那么现在那些画也肯定还没送来吧?”

    “没有,我想最快起码也得等到下个周一的下午了。”

    “我们不能等那么长时间,还有不到十天就是羽锦赛。所以,我们怎么才能提前看到那幅画呢?”

    “交给我吧,”陈宜珂说,“我去向学生会外联部的同学打听一下,或许他们会知道这幅画现在在哪里。”

    李壬辰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我也回去上网查查看,不要忘了,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可是信息的时代,很多不知道的东西是只要动一动鼠标键盘就会立刻变得清楚明了。”

    “等我们看到了这幅《天竺海棠》图就一定会知道于桦老师话里的意思了。”陈宜珂高兴地说。

    “只能说希望如此,那是我们希望它朝着的方向,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可能很快就能把谜底解开了。”

    “等谜底解开找到了那件失踪已久的宝物我们也算功德圆满。好吧壬辰,我们现在就开始。分头行动,等到晚上八点的时候不管有没有新发现我们都在老地方见。”

    “好嘞。”

    晚上八点钟刚过,李壬辰就在大学生活动中心后面一块由花草树木环绕起来的空地上踱起步子焦急等待着陈宜珂的到来。五分钟后,陈宜珂出现了,她是骑着自行车来的。五月就要到来了,黄杨和木槿已经长出了新叶,海棠花也在无声地盛开。她把车锁在一边。李壬辰看到那个女孩儿穿了一身柔软的衣服,这样很能体现出她那婀娜优美的外形。她像一只小鹿那样轻巧地跳过一丛低矮的鸢尾和三色堇来到他的跟前。“怎么样?”她一见到他就直接问。

    “不好,几乎没有查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刘子九先生一生画过很多画,但是网上有关他的介绍很短,那幅画大概是他所有画作里面极为普通的一幅。你这边怎样,有打听到那画的下落吗?”

    “是的,有新发现。”

    “好极了!快说说看。”

    “我拜托了外联部以前曾打过交道的一个同学,把我们要找的那幅画的信息向他简要说了一下,但是他也不能确定那画现在在哪儿,负责这件事的老师碰巧出差去了联系不上。当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那个同学跟我说包在他身上,他叫我在他的工作间里等他,而他饭都没吃就神神秘秘地走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回来了。他带给我的信息是这样的:刘子九先生的大部分画作现如今被收藏在天津美术馆,美术馆在河西区的天津文化中心,上午八点半开馆,下午四点半闭馆。壬辰,我想那幅天竺海棠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天津美术馆,我们明天上午就去一趟那里吧。”

    “这个信息非常重要,不过我们明天只能九点半之后再去,上午我有两节早课,是我导师的课,我是万万不敢翘的。不过……”这个青年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明天上午你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就忍一忍待到下午再去。”

    “不,九点半之后我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了。”

    “那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有点怪怪的,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吗?我可是你的女友,我们已经亲近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她笑着说。

    “啊,其实也没什么,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就在这附近走一走。”

    “前提是你要先告诉我你刚刚有意在掩饰的话。”陈宜珂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李壬辰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得先问一个问题。”

    “问吧。”她说,像是这样就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似的。

    “那个同学,我是说连饭都没顾得吃就去帮你忙而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搞到那幅画藏身之处的那个同学,他应该是个男生喽?”

    “没错呀,他是一个男生,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吗?”

    “嗯,当然没关系,我只是想这样问一句,现在我的问题和我想说的没有了,我们可以换个话题或者去散一会儿步了吗?”

    陈宜珂想了一会儿,她那作为女性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李壬辰——她的男朋友此刻正在心里泛起醋意,虽然他意识到之后就马上想要把它隐藏起来,但却已经很明显了。想到这里,陈宜珂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她随即踮起脚尖用她的嘴唇在那个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青年脸上轻点一下,这一吻可以算做是她做出的对这个插曲最合适不过的回应了,而李壬辰则神经质地颤抖了一下,支支吾吾又语无伦次起来。

    “好了我的大男孩儿,现在我们可以在青年湖畔散一会儿步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钟还没到,李壬辰就从教室里急匆匆走了出来。早上他是骑车来上课的,现在他又骑车到东门小广场,这时陈宜珂已经等候在那里了。文化中心距离他的学校约莫十几公里,李壬辰本来是想借现代车一用,然而不巧的是他的叔叔乘坐着它到河北约见老客户去了。关于在交通方式的选取上,这个青年在昨天晚上接受了陈宜珂的建议,那就是骑自行车去,因为后者听说那里是一块新建起来的城市文化中心,空旷得很,再加上景观环境又布置得体,所以她很愿意骑着单车去顺便感受一下那里的新鲜空气。但是当两个人碰面时李壬辰却只看到了陈宜珂的人而不见她的自行车。“你把它放在哪儿了?”他一见面就问。

    “什么放在哪儿?”

    “当然是你的自行车了,昨天晚上某人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不受束缚地兜一兜风的。”

    “是啊,我是这么说了,可我没说一定要我骑呢。”宜珂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坏笑地望着他。

    李壬辰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无奈拍打了一下自己的两条腿故作痛苦地说,“哎,腿呀腿,今天要对不住你们了。”就这样,青年骑着自行车载着他的冤家,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河西区的新文化中心。这里是河西新开发的一块地,图书馆、博物馆、大剧院、银河购物大厦等大型建筑物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约莫一千三百多亩的土地上。这些场馆虽然都是近些年来新建设的现代化建筑,它们格调不一(设计它们的建筑师来自世界各国),体现着现代人对都市生活新的追求方式,但同时也颇具我国传统建筑的艺术风格,而且在设计理念和建筑选材上也极力追求天人合一和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在这些奇妙宏伟的建筑群中尤以天津大剧院的造型风格最为显著,而且据说也是公认的世界建筑界之最难。馆与馆之间相隔相当大的平滑空地,又不乏辽阔的水体和覆盖率很高的绿色植被。这一带视野开阔,空气也可以称得上清新,再加上人工修砌地好,陈宜珂赖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不愿下来。她紧紧地搂着那个早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青年,好像一松手就将会永远地失去他似的。直到美术馆已经近在眼前,李壬辰按住了车闸,那个幽怨的女孩子才不情不愿地跳下来。他们要去的美术馆在图书馆和博物馆之间,那是一座近似于方形的四层高建筑,其功能集艺术品的收藏、研究及展览于一体。一层为基本陈列展或多功能备用厅,二、三层为特展厅,展示丰富的各类当代作家的艺术品,四层用作基本陈列室,主要展示知名艺术家的作品或精选文物。李壬辰和陈宜珂在一层入口处的游览图解的指示下直接爬上了三层。这一层的展览非常丰富,但是他们两个在国画区一幅挨着一幅地找过去,找到最后都没有看到线报上说的那幅“天竺海棠图”。

    “怎么会这样?这个结果太叫人伤心了。”

    李壬辰想了想说道,“走,我们再上一层楼。”

    接着他们去了四层。这一层除了像徐悲鸿、齐白石这样的书画大家的作品之外,其余还有一些曾居住在天津或者与这座城市有过密切关系的名家的作品。李壬辰顾不上享受这次难得的艺术熏陶,他必须更加仔细地找寻起来,因为他觉得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当青年走近挂着将近百余张画作的一面大墙时他听到陈宜珂在不远处激动地呼喊他的名字。“壬辰你快来,这里!”李壬辰闻声快速跑到陈宜珂那儿,只见她正指着墙上一幅窄长的画,这幅画上画着一棵海棠树和一些生长着的竹子,画的右侧用毛笔写着“天竺海棠”四个字,而它的作者正是画家刘子九。

    “费了这么躲周折终于找到你了。”看到这幅画的刹那李壬辰顿时轻松许多。

    “原来天竺只是竹子,可不管怎样它就是一幅画呀,没什么特别的。”

    “它当然是一幅画了,不然也不会被放在美术馆里,至于它有什么特别之处那我们就得好好研究一番了。”

    “当然,你说得对,只是找到它还不算完事儿。”

    于是两个年轻人开始聚精会神地欣赏起这幅画来,他们看的这样仔细倒颇有几分研究员的姿态。

    “你有没有觉得画上的几根竹子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为什么看不出来。”

    “你来看,这幅画上一共画了七到八根竹子,其中有三根的竹身是露在外面的,但是其他的却被海棠树的树干很好地隐藏了起来,或者说……它们是在,啊,原来是这样。”他又想了一下笑着说,“剩下的几根是生长在树干里面的,你快看,上面的竹叶和海棠树的枝丫绿叶已经完全混在一起,这说明两种乔木差不多是长成一块儿了的,这幅画画的可真是妙呀!”

    “咦,你居然懂国画,这是从什么时候的事。”

    “谈不上懂,只是发表个人见解而已,我和你一样在国画方面是个门外汉。不过,画嘛,只要是人画的那么就一定出自一个人的意识形态,现在暂且先将这画的工笔和细腻程度抛在一边,我们只能由艺术本身猜测画家本人的创作意图,然而也只是猜测,不一样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解读。”

    “那你的猜测是什么?”

    他耸耸肩,“没有了,我刚刚已经讲完了,竹子生长在了海棠树里了而已,就这么多,这就是我对这幅画的理解。”

    “还有呢,另外呢,和于桦老师的宝藏联系起来,因为这才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呀。”

    “我恐怕要把谜底解开还需要多花一点工夫呢。”那青年有些无奈地说,“不如用手机相机把画拍下来,等我们回去再慢慢研究。哎,用你的还是我的?”

    陈宜珂没有答话,自从李壬辰发表完那番了解之后她就入神地抬头望着这幅天竺海棠图,前者也不管她,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全图,又着重拍了一些细节图。

    “这会不会是一种暗示。”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回去的路上,陈宜珂不像来的时候那样精神满涨了,她安安静静地沉默在思考里,直到这一天的中午和下午相继过去,夜晚来临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情。”

    刚刚结束了三个小时羽毛球练习的李壬辰疲倦地坐在学三食堂的椅子上,困意正慢慢袭来,陈宜珂正对着用手机拍下来的那张全图发表着一点个人猜想。

    “如果你是于桦老师,你会把宝物藏在哪儿?”

    李壬辰做了个否定的手势,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看画上的这棵海棠这么粗壮。”她说,“如果我是于桦老师。我就把树干掏空把东西塞在里面。”

    “把树干掏空,那树不就会死掉吗?等等,你是说……”

    没等他说完陈宜珂就盯着他的眼睛急切地说道,“是的,不用完全掏空,只是掏出来一个大小合适的洞就行。”

    “掏一个大小合适的洞。”李壬辰睡意全消,并且带着越来越惊讶语气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或者也许根本不需要挖洞,因为树干上可能本来就有一个。”她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了。

    “在树干里藏东西!在海棠树的树干里藏东西!”李壬辰兴奋地大声说道。

    “当然喽,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她又突然变得漫不经心地说。

    “可是即便你这样想,沛延有两千多株海棠树,于桦究竟会把她的宝藏放在哪一棵树里呢?”

    “要我来做的话,那我肯定会选择所有里面最高大,最粗壮的一棵,因为好找嘛。”她开始陷入深思,而李壬辰也跟着立刻这么做了。过了不到十秒钟两个人就像是触电了似的同声说道:“四教!”

    “我们现在就去。”李壬辰站了起来。

    “但我们现在需要先找到一直手电筒。”

    他们的心思是这样的一致,因为在沛延大学第四教学楼前确有一棵粗壮到需要三个人才能合抱起来的海棠树,这棵海棠也像其余的树一样如今正盛开着粉的或白色的花朵,夜晚降临之后,它散发出的幽香会是白天时候的两倍。这棵海棠树枝丫繁茂,由于它是全校最具代表性的一棵,园丁们用水磨石围着它修建起了一个椭圆形的花坛,四周种着绿油油的草坪,而本校的学生们则在树枝上悬挂了许多祈福和祝愿的吊签,比如希望考试顺利通过或者父母永久康健之类的。第四教学楼前也因为这棵大树的原因而增添了许多靓丽的景色。这时四教的几间教室里亮着灯,但是光线却不足以照亮楼外的这棵大树。

    “我们这样干会不会把校卫队招来?”

    “难道你想今晚整夜失眠吗?”李壬辰说。他手拿着一直细小的手电筒在这棵大海棠树的树干上上下寻找着。忽然,他眼前一亮,只见在树干约莫三分之一的高度像是由于虫蛀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内陷去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一面陈旧的蜘蛛网架在洞口将它与外界象征性地分割开来。

    这面蜘蛛网是非常陈旧了的,上面沾满了尘土,看起来建造它的那只蜘蛛早就已弃它而去。李壬辰从地上拾起一根树叉,小心地将蛛网拭去。他用手电筒照了照,但除了几片枯叶以外里面脏兮兮的,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刚要伸手去摸陈宜珂就拉住了他。“当心会有虫!”

    “这个节气怎么会有虫子?”

    “但是起码也先去找一副手套来吧。”

    李壬辰没有理会他的女友,直接把手伸了进去,事实上洞穴里的空间比洞口大得多。在拨开一层枯叶和尘土以及一些别的杂物之后,他的手触碰到了这个神秘的洞窟所埋藏的宝藏。

    “有料!”那青年惊讶地说。

    第二天下午一点半,李壬辰和陈宜珂又一次来到梁勋老师的办公室,和往常一样,教授正安静地坐在他的椅子上批改文件。陈宜珂将一个破旧的塑料袋交给了他。

    “如果不是被放在一个塑料袋里,我想,它可能早就已经腐烂掉了。”

    梁勋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快,快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的。”他的声音颤抖着。

    两个青年人被眼前的这一幕情境感动了。他们说他们是在无意中发现了那幅叫做《天竺海棠》的中国画,于是按照画上所蕴含的提示猜到它应当被埋在海棠树的树干里。就在昨天晚上,他们跑到四教楼前的那棵大树那儿,发现它还和七年前一样静静地躺在里面。

    梁教授再也不能自已了,他感慨万千,尘封的往事沉重地撞击着他的心扉,眼泪模糊了双眼,他竟然像个孩子那样哭了起来。“这是她要让我去找的东西,也是我送给她的,她竟然还完好地保留着,仁慈的上主呐!”

    这次是陈宜珂示意李壬辰是时候离开了,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出办公室,轻轻关上门,好让那个人的情感在释放时不会被人来打扰。

    在回去的路上,陈宜珂轻轻叹了下气。“哎,如果于桦老师还好好地活着,他们现在会有多么幸福。”

    “可惜上帝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有给如果留下商量的余地。”

    “她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可是她的聪明却折磨了梁勋老师七年。”陈宜珂快走几步又忽然停下来,“假如梁教授没有设立这个寻宝大赛,假如放在图书馆的那本书里的纸条不见了,假如没有这次画展,假如海棠树枯萎死掉被挖走当柴火烧了,那么于桦的宝物岂不就真的再也不会被发现了。”

    李壬辰走到她的面前,“亲爱的,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却漏掉了最重要的一个假设,那就是假如教授没有遇到我们两个人的话,那么结果又会是什么样的呢。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七年前沛延大学王学仲文学艺术研究院也曾举办过一次画展,这是我从学工部那里翻阅历史档案才知道的。我无法确定当时展览的上百幅画里面到底有没有刘子九先生的那一幅,但历史却又是这么的相似。既然这是一个还算令人满意的结局,我们不如就将它看做是天意吧。”

    ……

    那是一本装进塑料袋的书,多亏了当时的这个细心的举动,让它能完好无损地保存到现在。许多年前,还在中学时代的梁勋用积攒起来的零钱为于桦买了一份生日礼物,一本她最喜爱的书——《开往春天的地铁》。这份没有明确署名的礼物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种子在那少女的心中悄悄种下,一旦那段禁锢的时代一结束它就能迅速生根发芽。这本书的扉页上用圆珠笔写着这样一句话,“送给最可爱的人。”书中附带还夹着一封久未拆封的信。那天下午,有人看到梁勋老师坐在海棠树下读着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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