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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后 正文 第4章 湖畔琴音

作者:尚云多奇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7-13 19:29:5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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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畔琴音

    星期六的傍晚,天气出奇的不错,虽然春天总是乍暖还寒,但却只是干冷,人们可以预感到季节将要发动一波猛烈的攻势,把一撮沉甸甸的温暖降临下来。春天无风便是好,这对北方大部分地方来说再中肯不过了。没有风的天气是明朗而澄澈的,尤其到了晚上,夜晚会散发出因为宁静和神秘而持久的芬芳,那当然不会被哪个灵巧的鼻子闻到,它只会属于某个走夜路的人,尤其一个人的时候。

    夜幕缓缓降下,星星斗斗散落在留白的夜空。校园里的人们按照各自的节奏穿梭在纵横交错的条条道道上忙着自己的事儿。背一个大大的书包,塞上两本耐看的书就可以把自个儿往自习室一搁,消遣一整晚。那骑着单车兴冲冲急急忙忙赶时间的莫不是在赴情人的约会。偶尔,会有看起来领导模样的一伙儿人前仆后拥,他们着装正式,正饿着肚子谈笑风生地去某个学生食堂吃饭。在热闹的沛延广场,街舞队正蓄势待发,等待对手的到来,他们拉开架势准备和对方大干一场,在他们周围还活跃着一群玩儿轮滑的人。小孩子永远是最开心的,他们很容易被带动起来,你看那笑得像一朵花儿似的稚嫩的脸,而想要找出在那天真的面庞上盛开的原因是徒劳的。这些热闹的景象和在太雷路上往来的人一起组成了这场夜宴最好的观众和看客。

    沛大没有对外来车辆采取禁行的条令,事实上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机动车穿行而过,它们到访的理由倒不是真的来这儿办什么要紧的事儿,更可能只是为了躲过卫津路和鞍山西道上的几盏红绿灯,尤其在早晚高峰的时候。对此我们只能把它理解为一所大学对在它之外的社会的包容。

    这时,一辆小排量的小货车经东门不动声色地溜了进来。这辆车一直低速前行,由于它非常普通所以没有引起门卫的注意。小货车开过沛延广场最后停在敬业湖畔。湖的东岸与太雷路之间有一块空地,四周被栏杆围了起来,只在南北设有两个开口供行人进出。这里是一片中式的小花园,铺在地面上的方砖图案优美,四周生长着低矮的黄杨、柏树和龙爪槐,花园中央远离湖水的地方是一座圆形喷泉,这座喷泉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工作一两次。在花园西北角还有一座微型假山,若是在夏天,鸢尾、三色堇、萱草以及其他各色小花在四周竞相盛开着,它们共同制造了这一带的一世繁华。敬业湖边往下一直入水被人工修建起了高高的台阶,台阶一直延伸到碧绿的水下,这使人觉得敬业湖底可能藏着一座被淹没了的神秘宫殿。

    七点钟刚过,在敬业湖边停了约莫半小时的小货车下来四个人,从他们的着装来看不像是本校学生,倒有点儿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天津纺织厂的男职工。人们惊奇地发现几个人从车上台下一个大物件,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它抬到湖边。这个大东西由一块黑色的幕布裹着,这就更增加了它的神秘,过往的人们猜不到它是什么,也没有人上去帮忙,虽然它看起来非常笨重。敬业湖边上有一座入水的亭子,这是沛延四湖唯一的一座水上亭,它光秃秃地立在水上,由一条石板路与湖岸想接,没有长廊相伴,没有琉璃相称,甚至没有一个官方正式的名字,但住在这所学校的青年住户们却亲切地称它为沛延亭。人们看到四个人合力把那个又大又笨重的家伙一直抬到亭子里之后又回到小货车上拿来一些其他的家什,待这项工作完毕之后四个中的三个跳上小卡迅速驶离了校园,只留下一个人在亭子里看着。这个人显然很快就用光了他的耐性。一刻钟过去了,他开始在昏暗的沛延亭里无聊地来回踱着步子。

    时间很快指向七点三刻,李壬辰给陈宜珂拨通了电话。

    “阿珂,今晚有一个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八点钟,敬业湖畔的沛延亭,不许不来。”

    “你又在搞什么飞机,本姑娘今晚有寝室内部扩大会议,恕不奉陪,嘿嘿。”

    “什么什么?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不行,一定要来!”那青年用几乎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吗,我有答应你什么吗?但是李壬辰同学,很不幸,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可能真的走不开了。”

    陈宜珂无限挑逗着。

    “在这种时候考验一个人的耐性是最不具效率的,让你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诶呀,该不会是和哪个大头鬼在约会吧?”

    “约你个大头鬼,我哪有那种闲情逸致,告诉你吧,寝室委员会的成员们半数以上突然宣布支持周末看电影,欧美恐怖大片儿哟。”

    “我的郡主大人,电影什么时候不能看,你就这么想错过你人生中这难得的一次惊喜吗?还是赏个光吧。”

    “哈,什么惊喜呢?”她兴奋地说。

    “我什么也没说。”

    “那就别怪本宫不能莅临指导啦。”

    “好吧宜珂,你尽管和你的五个寝室友抱着电脑看恐怖片儿吧。八点钟,八点钟一过我如果在湖边还没有看到你,那么再过五分钟不到你可能就会听到化学系零九级一半儿的男生站在四十九斋楼下齐声呼喊一个人的名字。”

    “别别别,你敢来!哎哟,怕了你了,我去还不成嘛,待我补个妆。”

    “不用了,胭脂水粉多了倒和这种场合不相称。”

    “等着我。”这最后一句像是一颗定心丸似的让那焦躁的情人完全安了心。

    李壬辰挂断电话轻轻叹了口气,“现在观众已经到位,我可以无所顾忌地上场了。”他这样想,又顺便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但是首先要保证我自己不能迟到。”他迅速穿上一件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外装,只在里面加一件白衬衫接着就匆匆下了楼。

    天气虽然很好,不过气温倒确实有些低,只六七度度左右的样子。“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

    “当然,一切就绪。”

    “感激不尽。”李壬辰放下电话,此时沛延广场上的街灯已经全部点亮,余晖越过太雷路辐射到大半个小花园,但是却照不进水上的那一方。李壬辰通过水面上的石板路走上沛延亭。

    “您到了,浩栋先生让我在这里等您,您要的东西已经在这里了,”他指了指一个石凳,“如果有需要,这里还有两台LED。”

    “谢谢。”

    “那我先走了,请问我和我的人几点钟再来?”

    “九点钟一过就可以。”

    那个留守的人很快消失在宁静的夜色里。这座极为简约的方方正正的亭子三米半见方的样子,李壬辰坐在专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他揭开了裹着将要送给他心上人做礼物的那件大披风,一架上个月刚从维也纳空运来的钢琴赫然出现在这个人面前。

    青年再次看了一下表,八点零一分。他向广场的方向望了一眼,陈宜珂还没有来。他打开附着在琴键上的盖子,把一盏灯打开放在琴架之上,另一盏则用来照亮琴键,这样从旁边经过或者站在岸上带着好奇的目光注视着亭子里的人就完全明白即将要发生的事了,人们随即响应出一阵欢呼声。

    黑白键格优雅地排列着,弹奏师仔细检查着这架他即将第一次与之合作的钢琴。

    “非常好,和我想的一样,浩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然后试着在上面按下第一个和旋,只一声便柔和了方亭四面环绕的水。

    “是这样子吧。”他说出声来。往事如烟,这个人像一个自由的潜水员那样深吸一口气借以调整悄悄有些绷紧的神经。他索性关掉了照亮琴键的那盏灯,手指像雨点儿似的洒落在琴键上,又像是在白天黑水之间优雅地跳着舞。

    这是克莱德曼非常有名的一首——《爱的纪念》。说来也有趣,这首曲子对每个在沛延读书的青年人们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它是英语听力考试的插曲,每次听力考试预热播放的都是它,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沛延亭随即成为一个开放式的音乐厅,内行人听得出,虽然曲目简单,但是弹奏者技艺高超而且驾驭起来轻车熟路,优美的琴音越过幽静的湖面在空宇中衍射开来。在这附近的每一个行人,无论走着的,站在原地的,坐在台阶上的,骑车从湖边经过的,饭后出来散步的青年男女、老人、玩儿耍的小孩子都成了他的现场听众。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向某个方向张望,徘徊着、寻找着、询问着,这与电视里、耳机里听到的声音是不一样的。人们很快就发现了那乐曲的来源,一盏亮着的充电台灯给他们的耳朵指引了方向,尽管那盏台灯的亮度有限,照不清那弹奏人的脸。四周仍旧昏暗,但是人们猜得出那一定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钢琴师。

    在校园里的人们看来这件事发生的多少有些意外,至少在这里待久了的许多人记忆里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场景,要知道年轻人的世界总是叫人捉摸不透的。起初他们以为这是某个别出心裁的商家为了推销而吸引眼球或是捧个人场,这种新鲜劲儿诱惑了很多人的耳朵,又绑架了他们的双脚,使他们很快在夜晚的小花园里聚集起来。这时细心的人们发现一位长相甜美的青年女子正朝着沛延亭慢慢走去。

    李壬辰旁若无人地弹着,眼睛迷离地跟着自己无限跳动的手指游走。他从不肯抬起头去看一眼他的听众,只顾弹琴沉醉在由他自己创造的虚无缥缈的幻境里而不去过问身边的一切。他感觉到自己所有以外的感官都渐渐变弱了,除了听觉和触觉,直到弹完一曲。

    琴音逐渐消尽在无由的夜空里,他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一刻钟。借着一点路灯光,钢琴师往岸上的人群中扫视一眼,他随即站起身来,缓步走下沛延亭通过石板路走上湖岸。他一直走到一棵还算高大的龙爪槐树下,眼下这棵刚刚经历了一个寒冬的槐树正在迅速生长着新叶,而它的旁边则正好有一盏明亮的路灯。这时人们才发现这位刚刚在亭子里弹奏完一曲的钢琴师其实是一位英俊挺拔的青年。他差不多有一米八零左右的样子,皮肤微黑,肩膀宽阔,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他穿的这件黑色外装很合他的身材,给人一种干练却又和蔼可亲的感觉。他有着一双温柔而又坚毅的眼睛和一双强壮的手臂,此时他正把手伸给一位姑娘,而他眼睛里的全部精气也全都放在了那个女孩儿身上。

    “宜珂,你怎么来得这么迟,我坐在这里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

    “你坐在哪儿?”那女孩儿像是被吓着了是的将这个非常明了的事情问了一遍。

    “就是在那里呀,”青年一指水上的那座简屋,“在那座亭子里。”

    所有人都把目光汇聚在了那年轻的女生身上,虽然她曾经历过许多次大大小小的场合、仪式,即使是在坐满数千人的会场辩论或者发言,但她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夜这样让她慌张的事情,所以她的脸颊在下一秒钟就完全红了。陈宜珂果然按照她的邀请人所说的那样没有化妆,她简单地穿了一件虽然穿过很多次但却依然光鲜的粉色外套,及腰的长发自然地泻下来,脸上看不到水粉修饰过的成份,这样朴素的装扮使她看起来可以很好地融合在这种宁静祥和的夜里,也便于她在后面的时间里自由控制外部表情。

    陈宜珂怔在原地,由于惊讶,一时间脑子里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作答,而这位年轻的钢琴师见她一动不动地站着于是继续说道,“你是坐到这里来,还是要一直站着?”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多多少少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但却比刚才更加温柔了。那女孩本来就是在极力使自己不至瘫倒在地,现在又遭遇这种“打击”,这使她的双腿已经开始微微打颤了。当她就要摔倒时,那青年自作主张地拉起了她的此刻已经显得有些冰冷的左手,就这样牵着他的特邀观众一步步走到亭子里,而后者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恍惚地跟着。她已经听不到站湖边的人们传来的惊讶以及艳羡的欢呼声了。

    在那青年的指引下,陈宜珂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这个石凳上已事先有人放了一只柔软的垫子在上面。这位年轻的弹奏者这时得以重新坐在椅子上继续他的工作。岸上的人们本来是以看热闹的心情攒聚而来的,此时这种投机的行动转而变成一种对音乐的欣赏,更何况它还带着这种特别的花边儿。而当人们看到那羞羞答答的女孩儿是以顺从的态度跟着走进沛延亭的,所以这种心情也很快有了祝福的成份,这从人们欢呼雀跃拍手尖叫声中就能看得出。这种让女生们见了嫉妒羡慕让男生们佩服的事情多少年也不一定会发生一次,而且它当真要比在寝室楼下点蜡烛表白的形式见效得多。

    湖面安静极了。陈宜珂坐在钢琴的一边,亭子里昏暗的环境很好地遮掩了她紧张羞涩的面容,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还在狂跳不止。

    “嗯……弹什么好呢?我怎么都要忘记了。”

    “这我怎么会知道。”她慌慌张张地说,显然她自认为不是情节发展的掌控者。

    “不如选我最喜欢的那一曲,但愿,”他顿了顿,“也会是你这时最喜欢的。”

    当琴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人们听到那同样是钢琴王子克莱德曼的曲子——《梦中的婚礼》。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壬辰又深情地弹奏了另外五首曲子,他一直弹奏到九点,在这期间敬业湖畔的观众数量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当然也会有中途走掉的,其中就有一个人在看到李壬辰和那个青年女孩肩并肩走到沛延亭的时候像是受不了这种太过浪漫的氛围似的一下子从人群中扯开一条缝发疯似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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