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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之领袖归来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逆袭

作者:鹿九渊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17-07-13 04:52:3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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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梦想就是在60岁以后,把一切扔给儿子,自己带着一大笔钱更带着他最亲爱的诺莉,到五大湖边上盖一个大庄园,安度晚年。

    在如此动乱的时局下,洛克想要把他的部分财产先送回老家去,因为他一旦变成了穷光蛋,他就要在五大湖边上喝西北风了。他自己倒是不怕喝西北风,但是他的诺莉和他的儿子不行。

    然而伊利奇仍是笑着拍洛克结实的肩膀:“放心吧我的兄弟,共产主义在我们国家就是个笑话。俄国?俄国的资本主义时代比他们现在还穷!行了我的兄弟,放宽心,我得下班了,我儿女还在家等我呢,她一定要让我亲自为她在花园里种一棵樱桃树……”

    “黑色闪电”这时已经驶进了他的别墅,最近的天气有点坏,总是雾蒙蒙的,还总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他好几天没见到太阳的笑脸了,却也不见她哭。

    进了家门,一股浓郁醇原厚香气扑面而来,是牛肉松露浓汤的味道,沙发上,他的诺莉在给儿子辅导功课。小洛克在一家公办学校上学,却继承了他父亲的全部乡下基因,对于数字敏感得出奇但为于文学,就是个白痴,前些天他语文考了零蛋,挨了老爹一顿打。

    洛克家文化程度最高的就是他的诺莉小姐了,纽约大学的医学研究生,天鹅一般的漂亮姑娘。她跟洛克是在陆军医院认识的,那时她当实习护士,他是来体验的新兵,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壮的小伙子,浑身都是南方特有的玉米香。洛克脱下裤子趴在病床上,诺莉看着他健壮小麦色的后背,一针孔错了地方……他们结婚时,姐妹们给诺莉的定义是’下嫁’,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是最受人羡慕的。

    诺莉注意到丈夫这几天总是愁云密布,下午公司的副总鲍伯·克莱文还特意登门只为了送一个纸包,反复叮嘱她千万不能让别人碰,必须由她亲手交到洛克手上。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洛克拉着诺莉进了书屋并锁上了门,纸包里是一叠手抄文件和一本《共产党宣言》——这是最近炙手可热的畅销书之一,发行量直追马克吐温的流行小说。

    “工人们最近都不安分,你暂时就不要出门了,儿子上学我会亲自接送的,”洛克快速翻阅那些文件,他在全国拥有四百余座火电场,工人超过二十万,而他的四百座工厂,三百七十多座都自发建立了工会,超过两百家工厂,收到了工会关于改善工人待遇的文件,更有的工厂工人已经活动起来了,负责人为了平息工潮私自给工人加工资而不敢向他汇报——在这种情况下,资本家们只能共进退,因为一旦有一家跟工人妥协,就会立即引爆其他工厂工人的滔天怒火,而事后,妥协的那一家一定会被群起围攻,只能退出市场。鲍伯附信告诉他,纽约的大亨们已经达成了统一意见是,并决定了妥协的底线仅限于给工人提供每日免费的午餐。

    这一次,他再度被排除在外,并且北方出现了一个名为“北方联合电力集团”的公司,风头正劲,北方五省,大工业区,他鞭长莫及的地方,都被那家公司尽数掌握。

    大亨们借助工潮,已经把他推到悬崖边了。

    “洛奇,那为什么就不能改善一下工人们的条件呢?你应该明白工人的处境啊。”诺莉双手攀上他的肩,在他耳边轻轻道,诺莉其实比洛克更知道共产主义是怎么一回事。

    “不,诺莉,你不懂,”洛克摇摇头,心里盘算着,“我如果给他们一人涨五十块,二十万工人一个月就是一千万,一年我就少赚了一亿两千万元!诺莉,五十块还没咱们儿子的零用钱多呀!”

    诺莉不知道洛奇工厂的生产值是多少,也不知道1.2亿会有多少作用,便没说话,她拉拉洛克的袖子:“别想了,先吃饭吧,儿子早就喊饿了”。

    第二天早晨,洛克的“黑色闪电”停在了儿子的校门前,引得男孩子们频频回头惊叹,儿子却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洛克挥了挥手,从车的另一边爬下了车,弓着身子冲到马路对面,又绕了一个大圈混到人群里进了学校,可最终还是被认出来了。

    “嘿,埃文!你老爸的车可真酷啊!”

    洛克在车里目送儿子进去之后,他去了纽约警察局,他要知道暴动的都是哪些工厂的工人,要求是什么,以及政府方面的态度。

    二十分钟后,他坐在了文森特局长的办公室里,手上是一杯现磨咖啡,一个纯手工制做的金属古典咖啡机就摆在这位局长的办公桌对面,像是艺术品。

    可洛克不喜欢城市人常喝咖啡,他喜欢牛奶。

    “文森特局长您可真会生活。”洛克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忍住苦味,赞美道。

    “洛克先生缪赞了,这只是秘鲁的咖啡,哪有你们喝的麝香咖啡有味道!”文森特面容丰润,仪态威严,却谈笑亲自如,尽是局长风度。

    他猜到了洛克的来意,从桌上的文件里抽出来一份。

    “工人领袖们最少的一个被判了3年,最多的一个21年,就是率众打伤老板的那个,他们什么都没得到,一见到我们马上就散了。”文森特言语中不无戏谑。

    洛克看了,那些都是棉纺厂的工人。的确,他们的工资是最低的,但是这场工潮是在厂内被镇压的,没有透给外面一点风声。

    “比起俄国的工人,咱们的工人已经是富豪了。”文森特抽了把椅子坐在洛克对面,“我们的议会里共产党始终达不到东方那种气候。”

    “如果他们大规模示威,就像在英国法国的那样,大罢工,大游行,怎么办?”洛克放下文件问。

    “我们会全力镇压,政府甚至会出动军队”,文森特向洛克透了底,“我们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共产主义的种子在美国的土地上发芽!”

    这就是政府的态度,洛克似乎知道怎么做了。

    回到公司,他就给各级负责人下令,一旦工人暴动,不予妥协,立即报警。

    几天后,底特律工人大罢工,波及北方五省,政府出动军队镇压,未果,反有愈演愈烈之势,那个北方联合电力集团突然松口,答应了工人的全部条件,大肆扩张,洛克在北方五省的微薄势力全部倒戈。

    这几天洛克都是在公司睡的觉,没日没夜地开会讨论,商量对策。

    三日后,纽约工人大罢工,声势之大震动全国,百万工人街头游行,工厂、交通、服务、学校……全部停止运转,纽约警察局的人几百人根本冲不出去,市政府,警察局,各大公司总部,华尔街,全部被围得水泄不通,军队被堵在城外,因为政府态度尚不明朗,不能对民众开枪射击,所以他们寸步难行。

    “我们要面包!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平等!我们要权利!”

    鲍伯和一众高层,站在洛克电力大厦的15楼会议室,看下面汹涌的人潮,巨大的声浪此起彼伏,他们一个个眉头紧锁,他们可以想见别家公司的会议室里,被困的老板跟高官们正悠闲地喝着咖啡,等着事情按他们的计划表一步一步平息,而这幢大楼,仿佛是条暴风雨中迷航的渔船,风雨飘摇。

    一个小时前,秘书还在跟洛克汇报公司高层拟出的应对方案,他却猛地一拍大腿:“埃文!埃文还在学校里!”

    那是一所市立普通学校,里面有不少工人子弟,还有那些罢工的老师……想到这,洛克再也坐不住了,不顾众人阻拦,执意要去把他的儿子接出来。

    临走,他只留下一句话:“绝对不能妥协,万不得已,鲍伯你可以采取果断措施!”

    学校里,老师都上街游行去了,就剩孩子们在教室里,外面的喊声一阵比一阵凶,有的女孩钻到了桌子底下抹起了眼泪,有的人干脆放声大哭,只有三个男孩站在课桌上,维持最基本的纪律,埃文是其中之一,班里半数的孩子都知道了他爸爸是大人物,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威信反而最好建立。

    埃文一遍一遍对大家讲:“我们会没事的!老师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大家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们把门窗紧闭,隔离外面的世界。

    过了很久,忽然一个坐在窗边的孩子站了起来:“埃文,有个人找你!”

    埃文一愣,看到了同学都在注视着他,便鼓足了勇气,走到窗边,却见到一个衣着杂乱的男人,穿着西裤,西服系在腰间,白衬衫上几抹明显的黑渍……是爸爸!

    洛克对儿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朝教室里看看,这才放了心,他拍拍埃文的肩膀:“你是个男子汉,要保护好大家!”说完,洛克亲了亲儿子的额头,飞也似的离开了。

    洛克出了校门就傻眼了,来时还空荡荡的路上现在全是游行的队伍,无边无际的人群,和高高举起的巨大横幅。

    “我们要面包!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平等!我们要权利!”

    “嘿!伙计愣着干什么!快来呀!让那些老板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人群中有人停了下来向愣神的洛克用力地招手。

    “我叫麦克!来呀伙计!咱们都是兄弟!”那人干脆跑过来,拉起洛克的手臂就进了游行队伍,人山人海,旌旗招展。

    “打倒万恶的资本家!”麦克跟随人群挥拳高呼,力壮山河,整个喊得洛克一愣。

    “兄弟你是哪个厂的,跟我们一起喊啊!”麦克鼓励他。

    “我啊……我是环球电力公司的。”洛克说了实话,也隐藏了一部分内容,心虚。

    “小木匠洛奇的厂啊,那里待遇比我们好一点,可实际没什么区别,不是照样吃不饱吗?”麦克一笑,拍了拍洛克的肩,“我们能争取来的,那些可恶的老板们剥削我们的日子到头了!”

    “打倒万恶的资本家!”麦克再次和人群一起振臂高呼,这次洛克也跟着喊了。

    说到底,他始终是那个南部的木匠小子啊,他有了自己的垄断企业,却始终不被那些真正的“巨头贵族”们承认,现在那些巨头贵族要把他往死路上逼,要把这个“意外”混进他们圈子的南部小木匠打回原形。可是他并没有做什么呀,他毕生的愿望只是挣一笔钱等他跟诺莉白头偕老,作为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连这一点小梦想都要被夺走吗?

    真的是,万恶的资本家呀!

    他刚想跟麦克说什么,声浪又起。

    “打倒万恶的资本家!”麦克和洛克一起高喊,麦克看洛克一声爆吼,脸都涨红了,不由失笑。

    “这就是我们的力量啊!”麦克再次和人群一起高喊起口号。

    队伍经过摩根大通集团的离大石阶前,石阶之上,铸铁大门紧闭,洛克猛吸两口气,对自己说,洛克你记住,你是个拉风的男人,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怂!

    洛克突然冲了摩根大通集团的石阶高台上,使尽了全身力气冲人群喊道:

    “我是洛克·格里高利!”

    这一声喊,人群停下来了,全部注视着他,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洛克心跳加速。

    “你们要面包!我给!你们要牛奶!我给!环球电力公司的工人,工资翻倍!老子他妈的不管了!干翻万恶的资本家!”

    “干翻万恶的资本家!”人群顿时一片欢腾,呼声震天!

    “贵族老爷都他妈的去死吧!”洛克的脸已经红透了,血像喷张,几乎喊破了音。

    “贵族老爷都他妈的去死吧!”人群被洛克这一声彻底点燃,居然有一个大资本家要带头领他们暴动,人们惊讶之外,热血沸腾。

    “跟我去洛克大厦!快!都去,都跟我去洛克大厦!”

    洛克从石阶上跑下来,领着人群涌向洛克大厦,欢呼声震彻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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