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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浓,江家院子里面却是一片不明的惊叫声,都是女子或疼痛或痛苦的喊声。
江美嬅坐在床边,看着面前动乱的打斗,花枝乱颤,发鬓微乱,女子人群中的南世子眼中早已蹦出冷漠的色彩,只能拿唯一的一根绸带阻挡她们的进攻。
不得不说,江美嬅真的很会抓南世子的弱点,南世子厌恶女色,从不让女人接近他半分,这样一群会武功的俗粉过去,一定让南世子进退两难,束手束脚。
南之躲过了一个横劈,又迎来一个后踢,南之此刻的表情已经冷硬,再也没有半分温柔的模样,就是一个练武之人才会有的冷漠。
南之以退为进,将她们的进攻都化解,为自己的逃跑取得机会。
“南世子,这样鸿福不是谁都有机会消受的,不如好好度过一个春宵夜,这样下去你也讨不到好处。”江美嬅在一边冷眼静看,对面前香艳的景象充眼不看。
空气中都是胭脂味,浓浓的让南之有种想要吐的冲动。他一个绸带飞劈过去,又是一声凄惨的惊叫。
南之冷笑:“就这点货色,也就会入江大东家这样的眼,还是留着你自己好好的享受。”
说罢,又一声惊叫声。
“哼!”江美嬅冷哼一声,笑了笑:“那南世子自己看着办吧!”
大手一挥,那些女子似乎收到了命令,从衣兜里拿出一盒东西,往南之方向就是撒过去,空气中的胭脂味就像要腻出来,粉末摇曳,五彩斑斓。
南之恶心的躲开了攻击,这胭脂里面不会参杂了什么东西吧,南之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里多留一刻,图纸更没有机会了。
想到嘉鱼的心血就这样功亏一篑,南之心痛,化愤怒为力气,招式又加快了速度,一群女子有些难以阻挡。
见机会来了,南之撑着她们躲避自己攻击的片刻时间,运轻功逃了出去。
江美嬅阴险早就知道的,没想到会阴险到这种程度,用女子来对付他。而且早就设计好了。
在之前他就收到了江美嬅的消息,得知嘉鱼的图纸在她的手中,让他亲自过去取,知道自己要去一趟鸿门宴,却少估量了江美嬅的阴险程度了。
南之的身影沉没在夜色中,浓郁的胭脂香味在风中弥漫,南之嫌弃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绕道去了南宅。
如今正是大家睡得正深沉的时间,南宅的防护却没有一丝放松,南之落地的那一刻,也有人在身后追了过来。
“是我!”
南之冰冷出声,后面的人一惊,恭敬跪下:“主子。”
南之没有理会,而是进了侧厢房换了衣物,之前的衣物被丢掉。
出来的时候南粤也起身,吩咐人烧水,虽然南之换了衣物,可是浓浓的胭脂味还是难以掩盖。
南粤觉得不对:“主子,这胭脂味从何而来?”
南之一听就脸色更加阴沉:“你去问问,怎么褪去这胭脂粉味,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南粤一咯噔…女人?南世子遇到了女人还被蹭到了胭脂。
“回主子,一般胭脂味洗澡之后就会褪尽,要不要南粤拿多一些竹叶檀,盖住这味道?”
南粤提议。
南之觉得有些道理,便起身点点头,进了澡房。
而另一边的嘉鱼一直放不下心来,没有睡好,如今已经昧爽,外面有人的脚步声。
嘉鱼立马起身,没来得及穿上外衣,便踏出门去。
看到外面的人影心里有些忐忑:“嘉兴?这么早起身了?”
习惯早起的嘉兴被吓一跳,没想到会有人叫他,一回头看,嘉鱼只穿了中衣出来头发也是散的,一看就知道还没有梳洗。
“嘉鱼怎么起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嘉兴有些担心的走过去,想摸摸嘉鱼的额头,被嘉鱼阻止。
“没事,就是有些睡不着,二哥看到子充了吗?”
子充一夜没有回来,就怕他出什么事。之前还说去去就回。
“子充?”嘉兴疑惑:“子充不是在屋子里睡觉吗,这么早他还起不来吧。”
嘉兴并不知情,就是觉得妹妹今日有些奇怪。
“嗯,是我鲁莽了。昨晚想到一个好点子,想要和子充讨论一下。”
嘉鱼掩饰子充一夜在外面的事实。
只是子充是不是遇到困难了,还是被江美嬅发现而刁难了?
嘉鱼忧心忡忡,嘉兴只以为她一夜没睡有些困倦,安慰道:“妹妹在家里可以不用那么操心,这里有我,还有父亲母亲,不用想太多。现在回去睡吧,我让母亲晚些再叫你。”
嘉兴的安慰让嘉鱼更温暖,有这样的哥哥,真好啊。
嘉鱼默默的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眼皮打架,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南宅的南之也不好过,因为他身上的胭脂味怎么都弄不掉。
之前南粤说洗澡之后用竹叶檀熏,然而一点用都没有。
南粤被迫无奈出去询问了一个办法,就是在温水中微蒸一炷香时间,并且在水中加入香草。
可是忙忙碌碌了这么久,南之身上的胭脂味一点都没有褪去,这种难闻的气味,南之一点都忍受不了。
更何况以后还要一直跟着他?开玩笑!
这怎么办…
南之坐在主位上,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这样的味道,要是被嘉鱼闻到,后果不堪设想。好不容易他们能够在一起,不要被这个味道弄砸了。
“在汤水中放入香草,艾叶,水星草,仓库里有什么味道浓的药材都放下去,煮药浴。”
南粤应声退下。
南之目光坚定,可是鼻子闻到这个味道还是皱眉。
该死的江美嬅!
“南渡!”
南之的声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在南之身后。
“昨晚可找到了图纸?”
他昨晚让南渡在他和江美嬅谈判的时候去搜图纸。
“回主子,江宅除了主子和江美嬅在的屋子,其他都搜遍了,没有找到。”
南之听到,眼睛一眯。
江美嬅真是一个人精,可是她的狂傲来自于她的地位和资本。
“很好!”南之冷笑:“吩咐焸老,让他给李掌柜送信,好好的招待江大东家,势必让她信任过来,画瓷阁那边好好的安排,等时机成熟再拖垮她。”
“是!”
晨露熹微,暖阳初升,东方抹上鱼肚白,南鲤镇清晨薄薄的雾霭清凉幽静。
白水河边的仙角村慢慢苏醒过来,或许因为一夜的担心,不知不觉嘉鱼陷入了沉睡。
可是事情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的结束,没有等到子充的消息,可是沉睡的嘉鱼却迎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小姐,小姐!”斐儿十万火急的跑进来,也顾不得嘉鱼还在休息,就拉起来。
嘉鱼没有起床气,只是这个时候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意识有些模糊。
“怎么了,斐儿?”
斐儿看嘉鱼没有清醒,催促道:“小姐小姐快起身,玲珑坊出事了,快…擦擦脸。”
玲珑坊出事了…
嘉鱼听到这几个字脑袋终于反应过来,玲珑坊出事了…玲珑坊可是段家的所有事业,出事了是什么意思。
“出什么事了?”嘉鱼突然有些恐慌,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刚刚天运大哥过来,说玲珑坊的窑洞炸了,而且已经不能用了,具体情况不清楚,小姐快去看看。”
嘉鱼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一个霹雳就这样下来,让她呆愣在那里。
窑洞可是陶瓷人的命啊,没有窑洞做什么陶瓷,就是一堆废土。一片村里就爷爷这里有一口窑,别人都会来爷爷这里烧陶瓷。
玲珑坊的窑洞那就更重要了,没有窑洞玲珑坊就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不能用…
“快,给我梳洗一下我们立刻出去。”
嘉鱼突然出声,套上衣服。
窑洞有人专门负责,怎么会炸掉。
若是没有记错,昨天晚上根本没有烧窑。
嘉鱼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大厅,大厅人很多,家里人都在,天运大哥还有几个工人也在,看起来是在商讨问题。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嘉鱼询问,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要找出原因。
段老爷子让嘉鱼坐下,让天运将过程重复一遍。
“四更时分,我们大家睡得正熟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雷声,我们都被吓醒,便好奇的出去看了一下。”
天运接着道:“外面没有下雨,我们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北面窑洞的人匆匆过来,说我们的窑洞炸了,他自己也被炸得一身黑漆漆。我们工人都起身了,去窑洞看了,确实炸掉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里面被炸掉的山石堵住了,整个窑洞都不能用了。”
天啊!
嘉鱼没有想到窑洞炸得这么彻底。
“那个人呢?守窑洞的人。”
现在只有那个人最清楚事情发生的一切了。
外面有个人进来,是个健壮的小伙子,看起来很老实诚恳,难怪天运大哥会让他守窑洞。
“东家,老爷,大毛对不起东家,对不起老爷。”
说罢,他还跪了下来。天运一愣,立马将人拉起来。
“先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交代。”
大毛有些愣愣的,做事却很利索,又诚恳。听到天运大哥的话,也顾不得自责,回忆起来:“昨晚三更我去接了峰头的班,我就在外面守夜。中途的时候我就尿急,就在旁边撒了尿,结果就听到‘砰’的一声,吓得我提了裤子过去一看,窑洞没了,可是却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走了。”
“人影?”
嘉鱼惊讶。
“是,东家!我看到一个人影溜走了,我就去追,没追上。他就往码头乘船走了。我只能回来告诉天运大哥。”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脸?”嘉鱼立马询问道
大毛摇摇头:“那个时候天太黑了,看不清,就是那人看起来不高。”
“岂有此理!”段老爷子发怒,吓得众人一惊,大毛更是跪下来求饶。
“老爷都是大毛不好,求老爷开恩…”
天运大哥看不过去,嘉鱼出来将人拉起来:“爷爷气的是那个贼人,不是你。”
回头又对段老爷子道:“爷爷先消消气,大毛既然说看到了人,那么就可以确定是有人不想我们段家好过,现在我们先去窑洞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想到对方怎么炸掉我们的窑洞。”
又对天运大哥道:“天运大哥麻烦你去安排一下,让窑房的工人来这边村里的窑洞,去东杏村多借几条船,先应急。”
天运大哥点点头,段老爷子也没安抚下来,准备先去玲珑坊探探究竟。
这件事情对于段家现在的状况来说无疑就是天大的打击。先不说这样对作坊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说这个心理压力。
别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来炸掉你后山的窑洞,让玲珑坊陷入危机,也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其他事情。
这不然人恐慌是什么。
可是嘉鱼更好奇的是他们用什么东西炸掉窑洞,又是什么人对她这么恨之入骨,要用这种方式来打击她。
不知为什么,嘉鱼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江美嬅。
只是像江美嬅这么高傲的人,会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吗?她自己不是很不屑这样的人吗。
所以这个可能性有些小,可是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嘉鱼有些烦躁,却硬生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偏偏这个时候子充不在…
他在哪里?
此刻的南之还在南宅里药浴,用了各种药材的药浴很浓郁的药材清香,没有一般药浴的苦味。
南之起身闻了闻自己的身体,浓郁的药材味道中夹杂着丝丝的胭脂粉味,让南之皱眉。
可恶!
南粤在屏风外面等着,却有一个小厮过来,在南粤耳边低语几声。
小厮退了下去,南粤开口道:“主子,白公子来了。”
屏风后面的水声突然停止,里面的人似乎思考了一番:“就说我不在。”
这个时候让白鹿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用这个事情要挟他。
南粤又道:“白公子说是关于段姑娘的时候,要现在见主子。”
南之动作一顿。
“让他在厅堂等我。”
南粤退了出去,突然又顿了顿退回来:“那这胭脂香…”
“先不管,他要笑话就笑话。”
南之已经换了衣物出来,退下了朴素的青衣,换上一身白袍很是倾国倾城。
厅堂的白鹿百无聊赖的等着南之过来,看那个远远过来的身影,不耐烦道:“你再慢点,就不怕嘉鱼出事!”
嘉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