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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瓷 乃见狂且 第三百二十六章 都在支招

作者:安期生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8:3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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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蛰后二十三的春分是个晴朗的日子。

    菜园子里早已种下了新一年的瓜果蔬菜,如今正春意盎然的冒着新芽。

    白水河边万物一新,河边的垂柳早已依依吐着芳蕊,春水初暖,水边新生的小鸭子不厌其烦的整理自己的着装,时不时钻进水里和同伴做个捉迷藏的游戏。

    燕子也早已苏醒,摆着身尾的大剪刀裁出春日的该有的模样。

    一切都盎然生趣,与世无争。

    “白鹿,快把那鸭子赶走!”嘉鱼坐着椅子在菜园子的河边感受这春日的骄阳,这一个月的阴阴郁郁都感觉自己发了霉。

    白鹿从大厅出来,看见不远处菜园子里鸭子正在美滋滋的吃着菜苗,愤怒的抄起一根竹竿子就是一顿追。

    “哈哈哈,白鹿啊白鹿,你也有今天?”一阵嘲笑声传来,段嘉鱼不抬头也知道是谁,正是那个常来这里串门的子充。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后,子充就时常来这里串门,每次来都会带些不算名贵却实用的东西,也算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而段老爷子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他来,毕竟嘉鱼也没有反对,感情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别就知道在一边笑,来了就过来帮忙。”白鹿也不客气,直接把子充也一起拉下水。

    也是从上一次之后,段嘉鱼也看开了,只要段家还是段家,其他都无所谓。只要他们都没有其他对段家不好的心思,做个朋友又如何?

    也是上一次之后,白鹿也坦白自己只是逃出来玩,可以帮她绝不会害人。如此这般,子充和白鹿也打打闹闹的在这里与世无争。

    没有商场上你尔我诈,这里确实难得让人放松。

    “伯母,老夫人,老爷!我来啦!”子充提着东西到大厅,杨氏和王氏也呵呵从厨房探出头来。

    “去照顾嘉鱼,她烦闷着,叫她不要累着眼睛。”杨氏朝着大厅喊了声,又呵呵的进来厨房。

    有这两个小伙子陪着嘉鱼嘉兴,嘉鱼心情也好了不少,看着的女儿笑容她心里也是欢喜的。

    子充出了院子,看着岸边春日里低头画着图样的段嘉鱼,心里暖暖的像偷吃了蜜的峰。

    “今日画了什么图样?”子充温柔对嘉鱼道。

    凑上前看了一眼,细腻的笔触,流畅的线条,那叶与叶交织缠绕,如同相恋的爱人低头蜜语,相爱相痴。

    嘉鱼抬头看着他眉眼一笑,温柔道:“杨柳看着喜人,想必画在瓷上也别有风味,你看,配上什么器形才般配?”

    白鹿赶了鸭子放下竹竿,也一同凑过头去,和子充默契相视一笑道:“这幅缠枝柳花,春意盎然,想必配上清釉看起来不错,这器形…”

    “不如自己想一种器形,如今瓷界大多古老端庄得多,想必这是现在不少才子佳人不愿意接这瓷的原因,要是有个新型又惬意的瓷器,大家都会想弄来赏玩一番罢。”

    子充不吝啬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白鹿调皮道:“有道理,我回去也吩咐一番。”

    “我这般,会不会影响你们?”嘉鱼心里感激他们帮自己,却不想因为这个影响他们竞争。

    “我们世家瓷业各个不同,虽说是同行,那也是相互借鉴相互了解,若是这点东西就乱了商纲,这大乾瓷业如何生存竞争?”白鹿呵呵笑道,捡起一枚石子“嗖”的一声,箭飞水荡。

    子充怕嘉鱼多想,细心安慰道:“我们不过告诉你基本的制瓷工艺。‘锦瓷赛’的事情我们能帮就帮,其他的还需要你自己琢磨,不会让你为难。”

    听到他们这么说,嘉鱼心里也安心不少,段家是需要成长了,虽说德高望重,想必金钱的作用比她想象的大的多。

    看着子充俊秀的眉眼,眼神中喜爱与宠溺毫不掩饰。她前世今生第一次感觉到被喜欢是如此美好,而不用处处卑微的讨别人的喜欢。

    这感觉就像偷了隔壁邻居的果子,即害怕又欣喜,看着手里的果子又想品尝它的美味,又舍不得下口。

    白鹿看着他们含情脉脉的样子,心里哀叹一声,极不情愿的打断他们的暗送秋波:“明日我妹妹会来,她听闻有个奇怪的女子在这,想着来看看。”

    嘉鱼和子充都是一愣,奇怪的女子?

    白鹿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毫不客气道:“就是你啊!奇怪的段姑娘。我在这里偷偷告诉你…我妹妹她可是制瓷高手,双手灵巧得很,叫她帮帮忙,也被你解解闷。”

    原来都是白鹿安排,段嘉鱼感激的看着他,微微点点头,感激之情莫不敢忘!

    “不要感激我!叫伯母多做几次梅菜扣肉给我吃,嘻嘻!”

    白鹿贼贼的笑嘻嘻道,傻白的样子如同狍子看到爱吃的草,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未来某一天等段嘉鱼真正明白金钱到底多么重要时,心里的痛楚歇斯底里,也让这柔弱的女子一步一步强大而坚强。

    人活着,不就为了一口气?

    当别人诋毁侮辱让你万分委屈之时,当别人不屑睥睨让你自尊受辱之时,当别人步步紧逼让你无路可走之时。

    你要用他们最讨厌的方式抢回自己的自尊。

    而这一切的开头,就在这个春天。

    “吃饭啦,孩子们快回来。”王氏笑盈盈的朝着他们喊了声,男才女貌的看着心里就欢喜。

    她看着子充,越看越顺眼,就是那种看未来孙女婿的眼神。要多宠溺有多宠,一旁看着白鹿都忍不住打个寒战。

    真吓人…

    “奶奶,过几日我想去趟叔祖父家。”段嘉鱼始终担心叔祖父的瓷品制作会不会出现问题,耽误了比赛日期,那就得不偿失。

    王氏自然也知道为何,嘉鱼自小就是一个有始有终,极为负责的人,这次也不例外罢。

    无奈之下,点点头。

    “几时回来?”子充心有不舍,那也算是白家的作坊了,陈家人确实不便去,再者也没有理由去。

    白鹿也没有表示,毕竟两人朋友归朋友,但是商业上的事情还需要界限。日常与工作从来都不能混为一谈,这也是白家人脉一直宽广的原因,这样的精神也是让人敬佩。

    “三月三,我们比赛时可以见吧!你们都可在?”

    子充与白鹿对视一眼,心中惆怅,虽然他们在,但是并不能帮上忙,锦瓷赛向来都是十大龙头的东家才有说话权,其他人只能发表意见,并没有实际权利。

    他们又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个商业奇女子江美嬅,瓷业的龙头大家,那才是一个棘手的人。

    想到那个女子雷厉风行的做法,都不由自主的心有余悸。

    她是一个可以顶着沉船危险还冒着暴风雨将瓷品送去都城的女强人。

    做事从来说一不二,无碍她前进的人都会不择手段的铲除。

    说她自私自利,她只会淡然一笑,说过她坏话的人仕途从来不顺。

    江南的故事千年续写,荡气回肠,风和雨都结着愁怨,蹙着眉头,诉诉低语。

    人生难得几回魂梦与君同;

    倘若真有赤诚君心同我心。

    那又何惧天长地久有时尽;

    只顾与君相偕执手共白头。

    夜深人静春水凉,明月却枕着乌云在夜色中不愿意露脸。

    远在仙角村头的段家东厢房,王氏和段老爷子却还没有合眼。古朴大方的房内只点了根流了残油的白烛,昏暗的屋里格外寂静,只有段老爷子沧桑有力的声嗓飘荡。

    “嘉鱼愿意捣鼓这个,你也别多想。说不成哪天嘉鱼真成了图纸师父,我们也不用担心嘉鱼以后没有一技之长。”

    段老爷子坐靠在床头上,想得长远。哪一天他们不在了,他们爱的孙女也不能吃了苦头,两个儿子,也就永康家和的孩子愿意待在家里伺候他们一把老骨头,永安家的几年也都是写了书信回来罢了。

    王氏也扑撸从床上爬起来,撑着身子细声道:“我不是怕嘉鱼吃亏,别人问起来还不觉得蹊跷?自从嘉鱼落水醒来就像丢了魂似的,但人又没毛病,我担心她身体挂不住…”

    王氏急了推了推段老爷子道:“你说要咋办啊!”

    “唉~”段老爷子叹了口气,白了一眼道:“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大夫。”

    段老爷子又想起嘉鱼的腿,要不是当时没请到好大夫好好瞧瞧,现在也不会这样。当时那个大夫还振振有词说一定能医好,结果便成了这般模样,后来去镇子里请“药良阁”的大夫前来,已经晚了。再后来告了官,之前那庸医也已经跑了。

    “我看嘉鱼是心病,还得心药医。”王氏一语中的,有板有眼道:“就像永康媳妇说的,嘉鱼这幅模样就是心里过不去那婚事的坎,不如我们再去寻寻一门婚事,让嘉鱼跳出那个圈子。”

    段老爷子侧目看了一眼王氏,心里也觉得有些道理。也寻思着哪家小伙子配得上,想来想去都没有合适的人,问王氏:“你是心里有人选?可不能品行不好也不能太粗俗。”

    吃了邱文宇的亏,也不能舍不得嘉鱼远嫁,主要还是要品行端正。

    王氏卖关子的笑了笑,偷偷小声凑过去:“今个那陈公子,我看出来他对嘉鱼有意思。”

    段老爷子才想起今日那俊俏公子,带他到厅堂问话喝茶时也是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是个好人儿。

    就是这样貌…太像女子,招花啊!况且看起来他家里不错,能不能门当户对都是问题。

    “不成!”段老爷子想着却还是觉得不靠谱:“这公子一看就是富商人家,就算他对嘉鱼有意思,回去也只是做妾的份,我不愿意!”

    想着段嘉鱼若是在有钱人家里受委屈,心里就堵得慌,还不如找个泥腿子安度一生。

    王氏也想着有些道理,也没有再说话。

    夜如水,花烛息。

    朝暮凉薄人来去,又是一日纳舟人。

    晨光熹微,段家小停岸边就停了几只小船。这几日村里沸沸扬扬,段家人也没去理会,又开了几次窑,今日便是去段家作坊交瓷的日子。

    昨日便把烧好的瓷垫上枯草稻谷,包了布,小心翼翼装进木板箱子里。隔壁长丰早早找了几个汉子搬了木箱,不一会儿便装了四条船。

    嘉鱼极少见到长丰,如今见他宽膀结实,方脸黑皮,和二哥一般年纪,看起来敦厚老实,难怪爷爷喜欢叫他去出船,看起来就极负责任,活脱脱是个敦厚的木桩猩猩。

    “长丰哥!”嘉鱼在院子唤了一声

    长丰听了一愣,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走过来。喊着粗嗓子道:“嘉鱼妹妹有啥事儿?”

    “我且有东西要你带去给叔爷爷。”说罢,嘉鱼从身后拿出一卷纸,细声道:“务必亲自送到叔爷爷手里。”

    长丰自然懂了这东西的重要性,小心翼翼的放进袖子口袋。吆喝一声几个汉子,便乘着小船走了。

    院子面对着白水河敞开,船走水凉,又留下一片宁静。院子里的桂花树嫩芽开了一树,水岸边的新绿也慢慢长齐了浓绿。

    白鹿从里面出来,看着这个女子又这般发呆,若不是知道她有个伶牙俐齿的小嘴,还真会以为她是个神志不清的人。

    “在想子充?”白鹿还是微笑着,就像他无论怎么都不会有其他表情一般。

    段嘉鱼转动椅子,扭过头看白鹿,确实是一个俊俏公子,可惜就是太能伪装。

    子充就有这么好吗?看她前几日脸红的模样,真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自己魅力减了?

    亏那个白痴还能忍受这么久。

    白鹿虽然心里吐槽了许久,却还是耐不住好奇想看看这个女子拿什么去参加“锦瓷赛”,看这段家小院子还有个不知用了多久的拉坯石,这样的地方能产出好的瓷器拔得头筹?

    她怎能这么自信?

    经历过千年风吹雨打的小镇,郁郁的乌云总是挂着上空,听说春秋时分是烧窑的好日子,这个时候成品率极为高,烧出的瓷器品相极好,釉色均匀,光滑剔透。

    这个陶瓷小镇里,大大小小的作坊都在为了迎来“锦瓷赛”而做准备。

    而那一日,刚好三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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