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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晟说故事 生 鬼叫门

作者:濮一晟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6:2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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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鬼叫门。

    祝老汉是一个孤寡老人。老伴死的早,膝下又无子女,平时很喜欢跟小孩子玩耍。平日里很慈祥,跟谁都没有翻过白眼吵过架,在村里名声倒也响亮。可能跟他日常烧香拜佛有关吧。

    祝老汉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上香,家里还供奉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神的雕像,有好多人有事了都去找他。事情最后能不能解决倒不知,不过祝老汉能听到鬼的声音这件事倒是真的。

    有次祝老汉睡到午夜,突然听到门外面传来咕噜噜的马车声。当时感觉好奇怪,这大半夜的谁赶着马车去干啥?老人在晚年都睡的很少,这祝老汉一时也睡不下便起身去看,莫不是盗贼?

    这时正是午夜,夜空中无星无月,黑乎乎的一片,祝老汉走到大门口突然听到有人讲话:“车好好的怎么就坏了?”。

    “不知道啊,别误了时辰,张三的魂魄勾不走阎王可不饶我们呐”另一个人道。

    嘻嘻索索的一阵响动之后,一个人道:“这阴马就是不行,从地府到这里也无多少路程可就趴下了,老弟咋办?”。

    “这马车平日里也没坏过,怎么一进村就坏了?显然是这村里有大能阻挡?或许那张三命不该绝?”另一个人沉思了会道。

    “不会吧,生死簿上记载着就是丑时一刻怎么会错?”那个人道。

    “也罢,我们暂且回去禀报阎王,那张三暂且放下,不锁他便是”说完又听到马车的滚动声和铃铛声。

    好一阵子,等那个铃声渐渐远了祝老汉才发出声来。他急忙跑回屋里,拿起香来燃上拜了几拜插在香炉里这才放下心来躺在床上。

    张三这个人祝老汉知道,是个贩卖水果的商人,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开车去拉水果然后又分别送给各个水果店,挣些钱过活,平日里也没听说他办坏事啊,怎么就被鬼给索命啦?

    第二天,祝老汉就急忙去张三家了,正好张三在家修车,没有出去拉货,就问道:“三,你是不是干啥坏事了?你可要跟我说啊”。

    这一问,把浑身是油的张三给问住了,他愣了愣说没干过啥坏事啊,你怎么这么说。

    祝老汉道:“昨晚鬼都找上门了,你怎么还不知悔改?”。

    “哎呀呀,你个糟老头你知道啥,你以为你是大神啊,大早起的你就到我们家嚷嚷,这还让人活不?你才叫鬼索命,你给我走”张家婆娘可是一个兇女人,她一听就受不住了本来是在洗衣服,后来就站起来把祝老汉给赶了出去。

    不过祝老汉出去的时候看到张三脸色通红,心里便知道这家伙肯定办坏事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于是走到门口就道:“三,你听着,那鬼啊,昨晚车子坏了,才没来锁你,你可要改过注意啦,我给你说了,你别不信”。

    话还没说完那婆娘就关上了大门。祝老汉是个急性子的人,这一嚷嚷倒引起了邻居路人的围观询问。祝老汉可不敢乱说,找了个理由便塞躺过去了。

    闷闷不乐的走回家,其实他也马虎,自己没根没据的给人家说这干嘛?难道自己昨晚梦游产生了幻觉?

    过了几天,一切无事。张三家照常起来做生意跑货,这可把祝老汉给郁闷死了,这到底咋回事?

    几日后,祝老汉又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这次没弄错,就是张三”一个人道。

    “是啊,上次可真是奇怪了,害得我们白跑一趟,不知这次换了马之后还会不会重蹈覆辙”另一个人道。

    听到这些话祝老汉起先是惊讶后来再想想上次的教训也就没在动身,感觉可能是梦吧。就听着那那马车咕噜噜的驶进村里。

    天亮后,祝老汉不放心,起身打开门忽然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吓了一大跳。

    “祝爷啊,今晨张三死了,你去看看吧”来人是一个小辈,神色慌张的道。

    “怎么死的?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啊?”祝老汉心里一惊问道。祝老汉辈大,而且会办后事,村里谁家死人了都找他。

    “被车撞死的,大半夜三点钟就起来开车拉货,一出门就被撞死了,老婆没死”那小辈道。

    祝老汉嗯了一声,待那人走了之后,他赶紧伏下身子看看道路上是否有马车的印子,看了之后发现没有,果然昨晚是鬼。

    去了张三家,家里人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张家婆娘哭哭啼啼的悲痛欲绝,见了祝老汉后哭的更痛。不知是愤怒还是后悔,娘家人都在旁边劝她。

    “祝爷,你看咋办,都咋弄类”一个年纪相仿的老者走了过老问道。“准备灵堂吧,多弄些白布然后再弄些桃枝来,年轻人怨气重…”吩咐好了之后他走到张家婆子身旁道:“到底咋回事你说说,好好的咋就没了”。

    张家婆子哭了一阵子之后便说出了原委。

    昨晚他们睡晚了,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叫:“张三上路了,时候到了”平常我们也是早起运货的,还以为自己家睡过头了,伙伴来叫自己了,当时一着急,两口子爬起身来胡乱洗了一下脸便急急的上车上路了。

    刚走上大路,就被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给撞上了,整个车楼都变形了,张三当场就死了。

    正说着话交警大队来人了,他们现场处理的人说:“当时是张三逆行,这次的事故是主要责任…”。

    祝老汉这时终于明白了,他等那些人走后,才去找张家婆子,一听说没有赔偿张家婆子哭的更伤心了。

    “你们肯定遇上什么脏东西了,经常在路上跑的怎么可能会不遇上呢,你想想你们在路上都碰上什么了?”祝老汉道。

    张家婆子见问想了一会才道:“有次在路上,车子坏了,修好后已经半夜了,就加大马力往家赶,中间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老婆子穿着黑衣服站在路中间,被张三给撞了,因为当时害怕就跑了,不过后来赶回去的时候发现那里并没有交通事故啊?”。

    祝老汉点了点头把自己听到的全都说了出来,听得旁边人都张大了嘴巴,最后祝老头道:“鬼这东西,你不找惹它它也不碰你,你都撞它了它还不找你?当时要是你们给它些钱估计也就没这会事了”。

    张家婆子后悔不已大哭起来。祝老汉也去帮忙下葬了,不过祝老头的名声却响了,而这鬼叫这件事也成了传奇。

    侦探推理恐怖故事——致命谎言

    夜色已深,刘焱躲在一家小餐馆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一瓶啤酒,眼睛紧盯着对面一幢两层小别墅。一个小时前,五十多岁的董建开车进入别墅,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别墅里住着一个妖艳的女人,他是刘焱的女朋友,也是董建包养的情人。女人从董建那里得到金钱、汽车、别墅,而后从刘焱年轻、强壮的身体上得到快乐。刘焱并不爱那个女人,相反他对这种关系感到厌恶,他需要的是钱,特别是现在他急需一大笔钱。但想到情人正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却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一旁,刘焱不免感到恼怒和沮丧。终于,刘焱看到董建从楼里出来,神色有些异常,他怒气冲冲地发动自己的汽车,飞快地驶出大门。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刘焱想。他又等了一会儿,结了账,走进别墅。董建开车回到家中,坐到沙发上喘息了好久依然余怒未消。有人敲门,他从猫眼里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外。董建把门打开一条缝,问:“你找谁?”刘焱没有说话,他撞开董建,直接从门缝里挤进来。董建大怒,正要发作,刘焱把一台手机举到他面前,屏幕上是一张照片,一个女人倒在地毯上,头部有些红色不明液体,不远处有张木凳。董建把身子探出门外四处看看,没有可疑的人,也没有反常的事。董建把门关上,锁紧,回身盯着来人厉声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一”刘焱突地又把手机举到董建鼻子前,声色俱厉地吼道,“你为什么要杀她?!”董建后退一步,有些疑惑:“什么,我……杀她?”“你不要装蒜,我刚从她那儿来。是你杀了她!”董建脸色刷地白了,他一把抢过手机,放到眼前仔细看,没错,是那个熟悉的女人,是那个熟悉的房间,那张檀木凳子,正是他和那女人关系如胶似漆时,两人共同从古董市场淘来的旧货。

    “她……她真的……死了?你真的看清楚了?你……没有弄错吧!”刘焱打了个冷战,眼中充满恐惧,仿佛看到了可怕的事情:“她倒在地上,头上有个大洞,血流了一地……”董建跳起来:“这不可能,我刚刚才……我是说我刚刚还想给她打电话,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可能就……”刘焱歇斯底里地喊:“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刚刚看到你从她那儿走出来,是你,是你用木凳杀了她!”董建举起双手试图安抚刘焱:“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没错,我是刚从她那儿出来,我们发生了争吵,而且,我……我动手打了她,只有一个耳光,我发誓,只有一个耳光!我绝对没有杀她!我为什么要杀她?”刘焱哼了一声:“你自己明白。”董建争辩说:“对,我承认和她的关系不太正常,可现在这种事太多了,像我这样身份的人,谁还没有一两个情人?没有谁还把它太当回事,我不值得为此杀人!”刘焱一字一句地问:“被勒索也不值得吗?”董建神色一怔:“你到底是什么人?”刘焱一把抓住董建的胸口:“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还有几个月就要结婚了。可是现在……你把她毁了!你把她毁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董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能够获得现在的地位,他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他从来认为,只要冷静、果敢,没有他过不去的坎儿。董建把刘焱推开:“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你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全知道。她全告诉我了,她还告诉我,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那一定是你干的。”董建和那个女人交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一个十分自信的男人,以为自己已经从心灵到肉体彻底征服了这个女人,放心让她参与了许多机密事情,没想到,她却以此为要挟,要求他每月付给自己更多的钱。她的胃口越来越大,要求的数目越来越高,刚才在别墅里,她把价码又涨了一截,盛怒之下他打了她一记耳光,他看到那个女人仰面倒在地上,撞翻了木凳,又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才怒气冲冲地开车离开。他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难道那女人倒地时刚好撞到了木凳上?董建摇摇脑袋,让思路从那个问题上转开,人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现在不重要了。“那点钱对我不算什么,我不会为此杀人。”刘焱嘲讽地说:“你是不在乎那点钱,尽管对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来说那是一笔大数目。可是像你们这样有钱有权的人,有几个愿意忍受别人的要挟,如果不能随心所欲,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又有什么意思呢?”董建完全冷静下来,他甚至点了一支烟:“光有动机不行,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我就是凶手。”刘焱从董建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屑,这让他十分恼怒:“我刚从她那儿来,烟灰缸里有两个烟头,品牌是你爱吸的那种,桌上的两个水杯,其中一个上面一定有你的指纹。最重要的是,你还把自己独一无二的特征留在了她的体内,那简直是一张名片,连最不称职的警察也会确切无疑地找到你。还有,你能确信那个沾有她血迹的木凳上没有你的指纹吗?”

    董建拿烟头点点:“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那只是一些技术问题。我敢肯定,你没有报警,否则你就不会来我这里了。说吧,你要什么?”刘焱有些丧气,嗫喏了老半天,还是吐出一个字:“钱!”董建轻蔑地一笑:“果然如此,你和她还真是般配的一对儿。说吧,要多少?”刘焱蘸着茶水在茶几上写下一串数字,董建轻轻吹了声口哨:“好大的胃口,看来你对那女人的生死一点都不在意,你根本不在乎她,你只关心钱。这就让我有一个疑问,我只是打了她一个耳光,而她就正好撞在木凳上死了,你说说看,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吗?”刘焱警惕地看着董建:“你什么意思?”“说到杀人动机,不仅我有,你也有,而且更充分。未婚妻出轨,被男朋友发现,怒而杀人,一切多么顺理成章。没错,一定就是这样,我越来越觉得,这才是事情的真相。你杀了人,还要得一大笔钱;我损失巨大,还要顶祸,多好的算盘!”刘焱突然间不耐烦起来,他用力地挥着一只手,完全放下了刚才悲伤的假面具:“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人已经死了,凶手就在我们两个中间,谁是凶手真的有那么重要?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能力把罪名安在我身上,而且不会有太大的破绽。关键是你真的想把这件事和自己扯在一起?你有把握能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洗干净?你愿意承受这件事情对你的名誉和地位造成的冲击?你很厉害,有权有势,正因为这样,能够和你作对的人同样厉害,他们都在暗处盯着你,只要稍有纰漏,他们就会夺取你现在的一切,包括你的性命。你确定一定要冒这个险?”“人已经死了,不管愿不愿意,我都无法置身事外。你给我说这些没用。”“不,有用,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我要那笔钱,不是敲诈勒索,我是来替你解决问题的。把钱给我,我让你置身事外。”“哦,”董建饶有兴趣地问,“说说看,你怎么让我置身事外?”刘焱胸有成竹:“我可以去自首,承担一切罪行,没有人会注意到你和这件事有关。”董建根本不相信:“杀人是重罪,你会在里面待好长时间,时间一长,你就会发现钱远没有自由可爱。”刘焱意味深长地说:“过失杀人而已,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耳光就能杀死一个人。况且有你在,我不会在里面待太长时间。”董建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焱,大脑飞快地盘衡计算,他是一个果决的人,只一会儿工夫眼神一厉,便有了决定:“对,我有能力很快把你弄出来,这对我不算什么……”他停下来,踱了几步,举手投足间恢复了往日的干练:“我们再把情节稍做修改:你们发生了争吵,情急之下,是她首先对你使用暴力,我要在你身上弄出点伤口,刀伤怎么样?”董建拉开抽屉,拿出一把长长的水果刀:“警察会在她的手中找到这把刀,上面沾有你的血迹。现在不是过失杀人,而是防卫过当,罪行轻多了。我会安排好外面的一切,最多三年,甚至不用三年你就会重获自由。”刘焱兴奋地一拍手:“真是太专业了,干这一行,你才是天才。”董建拿着刀走向刘焱:“就这样说定了。你别动,我要在你身上弄几个伤口,不会太重,也不能太轻。”“啊,你小心点儿。对了,你……怎么付钱?”夜已经很深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董建小心地把车停在一幢二层别墅的楼下,刘焱坐在旁边一动不动。董建下了车,警觉地四下看看,整座小楼漆黑一团,他拿出钥匙,小心地打开房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他回到车上,把刘焱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拖出来,吃力地把他抱进房内。董建对这里很熟悉,他没有开灯,把刘焱放到客厅的地毯上,然后揭开刘焱的上衣,一把长刀深深地插在他的胸口上,正对心脏。刘焱死去还没有多久,身体温暖而柔软。董建戴上手套,捏着刀柄把刀猛地拔出,然后敏捷地闪到一旁,“噗”的一声,黑红的血喷泉一般喷溅在地毯上。董建松了口气,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想笑。这个家伙该有多蠢,竟然心甘情愿地配合凶手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他想起刘焱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不能随心所欲,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又有什么意思呢?那个女人死了,他可不想再有什么把柄落在这个男人手中。现在只需要把刀塞到那个死去的女人手中,然后扫除自己的所有痕迹,一切便都要结束了。刘焱身上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嗡嗡声,董建吓了一跳,他慌张地从刘焱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闪出一个女人的名字,董建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完全冻结,是那个女人,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打来了电话!董建强作镇静,按下接听键,耳朵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怎么这么长时间,拿到钱了吗?……喂,喂……你怎么不说话?”相同的声音也从二楼传下来,董建嘴唇翕动半天,含含糊糊“嗯”了一声。他浑身颤抖,顺着楼梯往上爬,二楼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卧室的门开着一条小缝,声音不断从门里传出来:“你没事吧?那老东西毒得很。我担心你出事,刚刚……刚刚报了警……”董建推开门,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尖叫一声,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两人都像见到了鬼,瞪着对方,谁也没有再说话。女人手里握着一只手机,男人手里是一把刀,鲜血一滴滴从刀尖滴下。

    灵异——碟仙启示录

    眼下,全国无论高校学生,还是各中小学,都在流行一种叫‘碟仙’的游戏。学生们用这种游戏预卜自己的成绩、学业、婚姻、未来、命运等等,而且学生们中间把这种游戏传的神乎其神,大有越演越烈的倾向,甚至有的地区曾闹出人命。例如有中小学生跳楼、自杀等等。中央电视台的少儿节目曾专门做过报道,并用科学的方法演示在玩碟仙时所出现的种种现象,解释碟仙的伪科学与人心里的虚幻作用。把玩碟仙称之为游戏,其实就是一种迷信,是人在心理作用下产生的一种幻觉,是对心灵思想的一种误导。说白了,玩碟仙游戏的人,就是在自己骗自己。碟仙游戏来源于道教一种‘扶扎’的法术。这种法术是用来预测占卜未来的对于个人的自我规检。当时道教中人施法时,须在道教的鼻祖吕洞宾坛前沐礼。礼毕,使用的法具是一个大沙盘,里面盛有细沙。沙盘中间是一根直柱,还有一根用线牵起的竹笔,问卜的人,手执线的一端,竹笔垂于沙盘上,等待‘扎仙’降临。道士则在一边念动咒语,问卜的人便渐渐开始困倦,手中线牵着的竹笔会慢慢的转动,在沙盘上自动写出字来,写出的字就是‘扎语’,但问卜者不懂,需要道士讲解。据说很灵验。但是道教中的‘扶扎’术是针对男人的而不对女施主。后来民间女人也开始玩起了这种卜测法门,而且玩法也简单多样。到了现在,碟仙的玩法更是五花八门,有的用沙盘,有的用白纸,有人专门画一个‘碟仙图盘’,总之都有各自的玩法。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得到心中的答案。现在我要给大家讲述的,就是一个因玩碟而发生在校园里的故事。如烟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大三学生,不但学习成绩优异,而且人长的也非常漂亮,是学校里面出名的校花。可是大学三年,如烟竟没处过一个男朋友。追求如烟的男生倒是不少,可都被她一一回绝。由于平日里对男生的孤傲冷漠,因此背地里男同学门都称她为‘冷美人’。小轩是如烟同一寝室的密友,也读大三。小轩却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女孩,性格开朗活泼。喜欢唱歌跳舞,善于交际,因此男性朋友也一大堆。在学校里面,如果读到大二还没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那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小轩就经常开导如烟,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那么好的条件,找一个两个英俊帅气的男生,轻松轻松,玩一玩。何必那样认真,不要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到头来自己寂寞。而如烟则轻轻一笑,以学业为重搪塞她。其实如烟对于感情的事有自己的想法。她心目中的恋人不需要高大英俊,但一定要成熟稳重,有事业,有风度,有安全感,还要温柔体贴。感觉就像……就像尤勇那种类型的。如烟对自己非常自信,她希望自己大学四年好好学习,充实自己,将来凭能力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所以她不着急,以自己的条件,将来什么样的找不到。现在是宁缺毋滥。但看着校园内一对一对手挽者着手的男生女生,看着自己寝室的女孩子不断接到男孩子送来的鲜花,心里难免会产生一种孤独感。人都是矛盾的,其实她内心也渴望自己的他早点到来。

    这一阵子校园的女生都风靡上了一种叫碟仙的游戏。据说可以预测未来,很灵的。同学们都会玩这种游戏,都希望借助碟仙来预测自己毕业后的工作、婚姻。如烟本是不信这些的,可最近她总是能梦到妈妈。每次梦中都会哭醒,由于大家都传言碟仙如何如何灵验,所以如烟突然产生一个想法,看碟仙能不能帮助自己见到死去的妈妈。如烟的妈妈在她上大学的那一年去世了。妈妈的去世对如烟的打击非常大,因为大多女孩在家里都和爸爸好,可如烟却和妈妈的感情非常深,从小到大,都是被妈妈无微不至的呵护着。妈妈的去世让如烟悲痛欲绝,三年了这种悲痛都没缓过来,到现在还时常楞楞的坐在那里想起妈妈。此时正值学校要放暑假,放假的前一天,如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轩,希望小轩能想办法弄来碟盘。小轩立刻说没问题,她认识的一个叫****的男生手里就有,而且****对如烟仰慕已久。如果是如烟借,他保准会主动送来的。如烟说还是别让他送了,你去带回来吧。小轩找到****,一听说如烟要借碟盘用来见死去的母亲,果然满口答应。并叫小轩等着,他回寝室去取。小轩等了好半天,才见****跑回来,手里面拿着一个碟盘。回到寝室,如烟俩人摆好桌子,放好碟盘。小轩以前玩过,如烟在小轩的帮助下开始了游戏。****的这个碟盘是用彩色硬纸板做成的,盘面为圆形。下面是一个小圆盘,小盘的中心是一立柱,立柱的上段有一个指针,指着下面大碟盘上的小空格。立柱下面套有一个小小的轴承,大盘就固定在小轴承上,原理就是依靠轴承的转动带动上面的大盘。碟盘的正面画有一十六个空格,每个空格里面写有不同碟语。使用者转动碟盘,碟盘停止转动后,指针所指的空格,里面就写着想要得到的答案。由于第二天就放暑假,许多同学当天就回家了,寝室里面只剩下如烟和小轩两个人。游戏开始,如烟与小轩面对面的坐着,手握拳头状,俩人拳头顶在一起。转动碟盘,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如烟口中默念碟盘上的十字真言,并默念着‘我想见到妈妈、我想见到妈妈’,渐渐的进入了困顿状态。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碟盘已停止了转动,指针正指其中的一个空格,只见空格内写有这样几句话:西出校园,公园河边,午夜时分,心想如愿。如烟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神奇,难道碟仙真的知道了自己的心事?夜晚,小轩拽着如烟去跳舞,如烟不肯去。小轩便和一帮男生走了。如烟独自在寝室里平静着心情,等待着午夜的到来。时钟终于敲响了十一下。如烟穿上一套红色的衣裤,向校外走去。为什么如烟觉得神奇?因为离校园不远的西面真的有一个小公园,而且在公园的树林边确有一条小河。如烟经常去河边读书。公园的小门也是昼夜开着的。夜色漆黑如墨,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如烟走进公园,来到树林旁的小河边。公园的灯也都关了,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如烟打开带来的小手电筒,四处寻觅着。猛然,她发现在河边的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小轩是后半夜一点半回来的。回到寝室却发现如烟不在。打手机关机。小轩很纳闷,因为平时如烟晚上从来都不外出的。敲醒其她寝室的同学一问。都说没看见。再到班级和校内的图书馆,都已关灯锁门了。如烟哪儿去了?猛然小轩想起日里与如烟玩的碟仙游戏,上面写的话她是看到的,会不会……于是小轩连忙跑到校园门口问值班工友,有没有看到如烟?工友是认得如烟的,他告诉小轩大约在十一点左右如烟出的校门,可到现在还没看到回来。已是午夜两点多了,如烟是单身一个人走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小轩心里焦急万分。她打电话叫来晚上一起跳舞的那帮男生,一起出校门向西边的公园找去。在公园的河边和树林处,大家分头寻找。突然,一个男生发出惊恐的喊声,众人连忙向发声的树林里跑去。只见那个男生瞪着直呆的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不远处一件物体,大家不约而同的用手电筒照过去。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女性的尸体。在手电的光亮照射下,尸体身上穿着的红色衣裤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刺眼。公安局刑事侦察大队接到报案后立即赶到并勘察了现场。又详细的询问了小轩为什么死者这么晚还来公园。小轩如实的回答了她与如烟玩碟仙游戏的前后经过。并告诉刑警如烟是在午夜十一点独自来到这里的。法医鉴定结果出来后,确认死者系窒息死亡。死前被奸污。经过分析,刑警们断定死者的死因一定是出在那几句碟语上。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奸杀案。最后刑警们到学校将正在寝室睡觉的****带走。经过几个小时的审讯,****便交代了杀人的事实。原来****垂涎如烟已久,可如烟从来不理睬他。当他听说如烟要玩碟仙游戏,心中猛然一动,邪念顿生。回寝室取碟盘的过程中,就在碟盘上做了手脚。他先把碟盘的一个空格从新写上了开头我们看到的那几句话,然后在碟盘下面相对那个空格的位置粘上了一条软海绵,又在小盘上面相对的位置粘上两条厚纸片,这样大盘在转动的时候,他写字的那个方格处由于增加阻力的缘故,转力减弱后就会停留在那里。一切都弄好后,夜晚他事先到公园里面等着如烟的出现。如烟果然来了。黑暗中他打掉如烟的手电筒,然后把如烟拖至河边的树林里施暴。但黑暗中如烟还是认出了他,于是她拼命的反抗叫喊,****在惊慌中失手把如烟掐死。如烟想见到死去母亲的愿望没有实现,可****的目的却达到了。或许如烟的目的也达到了。如果真的有阴间,那她确实可以见到母亲了。碟仙这种游戏本是骗人的,如烟也因为自己的迷信而丧命。可这一切又仿佛是冥冥中注定的,又有谁能说的清哪!!!

    校园鬼故事——树洞

    把秘密放在那里,我会来倾听,接着为你掩埋掉。树洞邮箱的创立意外地受到了全校学生的欢迎,不需要面对面的交流,只要把心中的疑惑压抑写在纸上,投入树洞形状的邮箱中,大多数人都会获得心灵上的解放。由于树洞的投递口异常狭小,投进去的信件只有掌管着钥匙的我才能拿出来。我负责在邮箱快满时把那些信件收走,然后聚集在一起焚烧掉,连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起从这个人间彻底消失。树洞邮箱的创办者是心理部的一个学姐,两个月前她毕业时把邮箱的钥匙交给了我。她一而再地叮嘱我:“千万不要试图窥视别人的秘密,否则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能有什么灾难呢?其实我对这些叮嘱并不在意,同样,我对别人的秘密也不在意。学姐应该是注意到我沉默寡言的性格,才会把邮箱的钥匙交给我的吧。因为我没有特别亲密的朋友,也不是过分活泼的性格,简直就是保管秘密的绝佳工具。所以学姐肯定没想到,我也是会有喜欢的人的。那天我照常去篮球场旁的废弃仓库焚烧信件,在将所有信件倾倒而出时,一张爱心形状的粉红色纸片轻轻悠悠地飘到了我的脚边。我把它捡起来,很少见到有人用这么漂亮的信纸。大多数人用的都是比较廉价的纸或是从哪本书上撕下的一角,连同他们想要丢弃的东西,一同毫无留恋地丢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忍不住看了那张纸上的内容。“好喜欢你呢,Joey。”爱心的正中间用圆圆的可爱字体写了这样的一句话,周围则画满了爱心,整张纸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学校篮球队的主力球手乔亦,不仅球打得好,还有一张颇受女生欢迎的校草脸,他确实是我们学校当之无愧的校草。小女生们都会喜欢他,却又只能在心底默默暗恋着他,不敢说出来,最后只能靠树洞来抒发情感,这听起来真有点可悲的感觉。我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机,点着了那张纸,看着火舌渐渐吞噬掉它。明黄的火焰照着我苍白的脸色,我想起了前年夏天我和杜纱坐在草地上一起吃冰激凌的情景。两天后,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一个女生跳楼了,当场死亡。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小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记者试图第一时间进来获取消息,女生的家属则扶老携幼地跑到校长室大闹希望讨得一个说法,校领导则拼命地向公众洒泪道歉来保住自身形象。他们没为那个生命的流逝去悲伤,去祈祷,而只想着自己眼前的利益。大多学生都是隔岸观火,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嘻嘻哈哈地讨论凶手究竟是谁。我冷眼看着警察封锁现场,看着他们向曾经与死去女生亲密的同学询问,看着死者曾经的好朋友在记者访问时落泪,访问后则关心自己究竟上不上镜……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只不过有个人让我很在意。他是死者的男朋友,叫做乔亦。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树洞的邮件都很少,两个星期后我过去清理,邮箱也还有富余的地方。我照例将这些纸张装进纸盒,抱着它们去了仓库。这次我并没有急着烧掉它们,而是锁上了仓库的门。我把这些纸片一张张看了过去,大多和跳楼的女生有关系,可基本都是抒发自己的害怕或是对凶手的猜测。在这堆废纸中,我居然又发现了和上次一样的心形纸片。一样是圆圆的可爱字体,但是内容却阴狠冷冽:“这个狐狸精死得好!”世界上还是有些人会这样,明明知道王子身边站着的一定不会是自己,却盼望他的公主早些消失,好为自己留下些期盼的空间。我划了根火柴,点燃这堆纸,火焰异常明亮,没过多久那一堆就燃烧殆尽。我捏了捏袋中那张心形的纸,终究还是没有烧掉它。这个时候我不得不说说杜纱,从来都是我在倾听着别人的烦恼,自己内心中如枝蔓缠绕的往事却没有一人听我来说。我在地上拿树枝画了一个圆圈,也算是一个可以包裹一切的洞了。我和杜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上小学时热播《樱桃小丸子》,我立马去剪了和小丸子一样的BoBo头,本身我长有一张可爱的脸蛋,再配上这个发型,简直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与我相比,杜纱就长得比较普通,个头比我矮,身材微微也有些胖胖的,鼻子周围还长着几颗小雀斑。她看到我去剪了小丸子的发型,便缠着她妈妈给她配了副眼镜。杜纱放下扎了许久的马尾,把头发编成了两股小麻花垂落在肩膀上。她拉着我一起走在放学的小路上,骄傲地说着我们就像小丸子和小玉一般要好,是永远的好朋友。要是像小丸子她们永远都长不大,我们或许就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了。

    在我小学期间,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当时有一个电视台在拍摄关于小学生日常生活的纪录片,拍升旗这个画面时他们来到我们学校取景。杜纱兴冲冲地告诉我别的班都是选第一名去当旗手参加拍摄,而她年年都是第一名。我按住她的手眨着眼睛做出开心的表情,其实心里嫉妒得不得了。可在第二天宣读旗手候选名单时,老师却报出了我的名字。老师说泛泛同学长得比较可爱,上镜一定会很好看的,学校也会比较有面子。我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心里激动极了。我转过头去看杜纱时,她却低着头,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好像在哭一样。我有些愧疚,下课就去找杜纱说话。我说:“要是你不高兴的话,我就不去了。”杜纱则笑笑,不在乎地说:“怎么会呢?我的好朋友能上电视就和我能上电视是一样的。”说完还热情地挽着我,要给我去买草莓牛奶庆祝。虽然最后的升旗手只有三个,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当选的,毕竟连老师都夸我上镜。结果在名单出来的那个早上,我下楼梯时被人推了一下,一时重心不稳我滚下了楼梯。我的脚剧痛,也没来得及往后看,就昏了过去。医生说我右脚是重度骨折,光是石膏就打了几个月。那天早上我下楼时周围并没有别人,不知是谁躲在暗处推了我一下,又迅速地逃开。这件事学校也曾调查过,但由于没有目击者且我伤得也不算严重,校方赔了我一笔医药费,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事情的得益者是那个代替我当升旗手的女孩,她在镜头前笑得很甜,连带着那张不怎么起眼的脸蛋都变得好看起来,在拍完那部片子后,她就被一个儿童艺术团给特招了。我看着她那张脸,恨得不得了。本来一切都是我的,却被她这样生生夺走,我一直就怀疑她就是那个推我下楼梯的人。杜纱在我骨折的那段日子里,天天陪着我,和我一起说那女孩的坏话,诅咒那个推我的人,还每天为我做好笔记,免得我耽误功课。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感谢能拥有杜纱这样的好朋友。在那样的枯燥的时光里,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好朋友。说完了这些话,我感觉心情好了起来,于是站了起来,用树枝涂掉了圆圈。我回过头,看到乔亦站在我身后,他的表情很是忧郁。不知道他在我后面站了多久,也不清楚他有没有听见我的话,我很是紧张,低着头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喂,你是不是树洞的管理员?”乔亦叫住我,“呐,林小幽在死之前有没有往树洞里投过什么信呢?”林小幽是乔亦的女朋友,就是跳楼死掉的那个。“我不知道,管理员只负责清理掉信件,是不会看里面的内容的,毕竟那都是别人的秘密。”我诚恳地说。“泛泛,别对我这么冷淡好吗?”乔亦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抬起我的脸,“即使有这道疤,你还是很美的。林小幽只是自称是我的女朋友而已。我喜欢的是你啊,为何你不肯再见我了呢。”我一把甩开他的手,飞快地跑出很远,身后的乔亦发出悲哀的叹息,我亦是装作没听见。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那道疤痕,那道从眉毛划到我嘴角的疤,彻底毁了我的容貌。这件事还要回溯到一年前,我刚进入这所大学的时候。杜纱本身成绩很好,但为了和我上同一所学校,她放弃了最心仪的学校。每当我问她原因,她总会说:“这里离家更近,而且我选的这个专业的教学水平也和×大差不多呢。你这丫头不要总是以为我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才报这个学校的好吗?真是自恋矣欠。”说着还轻轻地弹了下我的脑袋,我则抓着枕头拍她的头,我们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这样的小打小闹。在旁人眼里,我们就是那种铁得要死的闺蜜。我也完全不会想到,本以为是两肋插刀的姐妹会在背后给我一刀。我刚进学校那会儿,加入了话剧团。因为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惊艳全校,这之后常常有男生在我的宿舍楼下捧着鲜花举着蜡烛向我表白。我也并不是很在意,总是淡然地拒绝,以暂时不想恋爱这种理由敷衍他们。直到乔亦的出现。那天他一身白衣,站在操场边上,与他队里的兄弟们将篮球摆成了“泛泛我爱你”几个大字。我很少看见有男生能将白色衣服穿得那么好看,再加上那天他的笑容简直像施了魔咒,我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这之后乔亦因为擅自用学校的篮球被罚打扫泳池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我俩谈天说地,那段时间简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现在有时候再回想起那一个星期,我都会心痛得无法呼吸。我和乔亦再也回不去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我收到乔亦发给我的信息,约我去学校的小树林边约会。小树林是学校情侣们的幽会之处,他约我去那里时我也没多想。看着镜子中自己那漂亮的脸蛋,我不由得笑了笑。杜纱坐在桌前,一直在写着作业,我出去时,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星期天晚上的小树林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我往湖边的石凳上一坐,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轮残月,几颗暗淡的星,周遭一切都是黑糊糊的,只有湖水泛着点光亮。我听到身后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心中很开心。可我还未回过头去,就被一块白布蒙住了嘴巴。白布大概浸了****,我略微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里,周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的左脸很痛,我去摸的时候,却摸到了厚厚的绷带。旁边有护士走过时还在谈论:“多可惜啊,一个多漂亮的女孩。”乔亦伏在我的手边,我轻轻地掀开被子,走进了卫生间。当我扯开绷带看见那道长长的伤口时,我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后来听乔亦说是杜纱通知他我一晚上没回来,所以到处去找我,结果在湖边发现了满脸是血的我。他抓着我的手,甚至流出了眼泪:“你怎么会遭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呢?”我沉默良久,突然开口道:“乔亦,不是你晚上发短信约我去小树林里的吗?”乔亦大惊:“这怎么可能,我的手机昨天上午时就不见了。之后社团有事我都没来得及通知你,没想到是被坏人利用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他的声音中满是怜惜以及愧疚,就好像错的都是他一样。我只是抽出了被他握着的那只手,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为什么!”乔亦很是震惊,但看我这样,于是放软了语气:“你先把伤养好吧,其他的以后再谈。那我就先走了,我会喊杜纱来陪你的。”他帮我掖了掖被子,然后退了出去。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从小到大我都很庆幸自己生来一张美丽的脸蛋,使得我被许多人喜欢。现在我最骄傲的资本都被剥夺了,我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找出那个伤害我的人,然后将他绳之以法。对于乔亦,我是彻底地放弃了。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只能出现在童话中,即使他现在说爱我,也只是对我的同情而已。我只是没想到毁了我人生的凶手会是杜纱。我无意中翻看到了她的日记,每一篇都记载着乔亦,记载着她对他那卑微无望的爱恋。我突然想到那天她那一动不动的身影,以及那张我没看见的带着诡异表情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害怕。不可能会是她的,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杜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就像小丸子和小玉一样的啊!我又联想起我跌下楼梯的清晨,脑中浮现出了一个扎着麻花辫的背影,那个时候莫非就是她把我推下楼梯的?我的脑中乱成一团,藤蔓交杂在一块,刺痛了我的神经。又过了一个星期,警察多方调查取证后,公布了女生是自杀的结论。这件事很快就被大家抛于脑后,他们贪恋着新鲜的事物,烦恼着自身的缺陷,根本无暇顾及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树洞很快又被堆满了,我从心理社团走出来,抱着一个放着布偶娃娃的箱子,准备把它和今天的信件一起焚烧掉。那个布偶是十岁生日时,杜纱照着我的样子为我缝的。听说初学针线的她还刺破了好几次手指,看着她有十几个针孔伤痕的手指,我心里感动得不得了。我甚至还抓起她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吹气,希望能吹走那些疼痛。这个娃娃沉淀了我们多年的友情,可现在只要一看到它我就会头痛。明明这布偶一点也不像我,明明就是你背叛了我。为什么就不愿意回来解释一声,为什么这之后你就不见了?其实你说不是你做的话,我一定会相信你的。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划过伤疤,吹在风中,很快消失不见。到了仓库,我将那堆信倒在地上,直觉告诉我,我还会看见那张粉色的心形信纸。翻了一番后,我还是没有找到那张纸。我有些失望,正叹气时却听见身后有人说:“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乔亦一脸笑容,拿着一张心形的信纸递到我面前:“我还没来得及放进去,你就已经把信收走了,我特地过来把这个给你的。”我接过纸,上面还是圆圆的字体,环绕着的爱心,以及一个真相。那纸片上面写着“其实我就是凶手噢”。

    “泛泛,你听我说一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个叫乔亦的男孩,他的父母很早离异,把他扔给年迈的奶奶抚养。但是奶奶并不爱他,甚至有时在外面打麻将输了钱还会打骂他。父母更是不管他,只是每月定时给他一笔生活费,就自己逍遥快活去了。那时年幼的他就想,要是没有人爱他,他爱自己就可以了。不需要别人的怀抱与温暖,他有自己爱着就够了。后来他长大了,总有些人不识相,要与自己争着爱自己。于是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她们吓跑就行了吧?他对向自己告白塞情书的女孩实施了种种的报复,而大多数人却都以为是她们的好友给下的绊子。后来,他上了大学,在学校的文艺晚会上,他看了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那个演朱丽叶的女孩美得不得了,Joey觉得她是一个不可预知的麻烦,于是就先下手为强。假意向她告白,把她迷得晕晕乎乎后,再把她约到小树林中,用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她的左脸,彻底地毁了她的容貌。”乔亦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像是说着一件激动人心的事一样。“没想到乔亦因此不开心了,Joey很失落,觉得乔亦不爱自己了,于是决定将乔亦暂时封闭在身体里一阵子,顺便将真相告诉那个女孩子。呐,泛泛,我是爱着乔亦的另一重人格Joey,现在你明白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了吧,你只不过是我生他的气时的牺牲品而已。”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树洞已经接收你的全部秘密,你现在可以安心回去了。”那个面带笑容的男人一下子松懈下来,他眼神黯淡,说:“那就好,果然说出来心里就好过多了。”他背对着我向门外走去,突然又问道:“你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吗?”我垂着脑袋:“树洞创立的目的就是倾听人们的秘密,接着将它们彻底掩盖。”他松了一口气,然后走掉了。我拿出口袋里一直保留着的心形信纸,将它和娃娃放在一起,然后掏出了火柴盒。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泛泛,你明明知道泛泛早已经死了。我明明知道我不是泛泛,我明明知道泛泛是被你害死的。为什么我们两个人都假装一切和自己无关,继续空洞麻木地表演着自己的人生。我又往地上画了一个圆圈,继续向这个无声的听众来倾吐自己的烦恼。我叫杜纱,大一刚进入学校时就加入了心理社团。从小只知道认真学习的我,长着一张不起眼的脸,戴着一副几乎没有什么度数的眼镜。我最大的骄傲就是有泛泛这个朋友,她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闪亮生物,对我来说就像是公主一样。为了和公主成为好朋友,我想尽一切办法讨她欢心,不过是希望能分到她身上的一点点光亮。但是,我从未得到过光亮,而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她抢去我喜欢的东西。但是我还是想跟随着她,即使被她所发出的光芒一次又一次地灼伤。加入心理社团后,学姐就创办了这个树洞信箱。刚开始知道的人不多,信件也少,每隔很久学姐才会去清理一次信箱。每次清理回来后她的表情都会很沉重,我猜想她一定是偷看了别人写的内容,不知不觉被别人的悲伤给感染了。学姐告诫我别看那些东西,说会带来灾难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不要独自背负上别人的秘密,毕竟心里有秘密却对谁也不能说的人是最痛苦的。比如说我,曾经将我最好的朋友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林小幽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大概她是因为情伤之类的原因跳楼的吧,谁知道呢?只是她跳楼的这天正好是泛泛的忌日,她的死如同一根锋利的针一样刺醒了我和乔亦的记忆。泛泛在脸被划伤之后,往树洞里投了许多信。说是信,还不如说是她从小到大的经历与记忆。在读着这些东西的时候,我简直感觉我就是泛泛了,于是在泛泛死后,我划破了自己的左脸,开始扮演起她的人生。公主死了,我就取代她当了公主,我只是抱着这样单纯而美好的想法而已。乔亦大概将林小幽当成了自己的前女友,以为是自己的坦白逼死了她。而我则是才看清了自己不是泛泛,而是杜纱,难怪觉得那个玩偶和我的长相相差甚远。其实泛泛早已经死了一年了。一年前在天台上,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乔亦对泛泛的坦白,亲眼看着得知真相后的泛泛从楼顶上跳了下去。在她死后,我和乔亦的人生就停止了向前的轨迹。乔亦和我开始这种伪装的日子********,我扮演泛泛好给他泛泛还活着的假象。我实在是喜欢他,不忍心他的眼底再出现一丝忧伤。其实我是知道的,他的眼神早就空洞了,何来忧伤?这些秘密我才不会告诉别人,而是将它们压在心底的树洞中,直至腐烂。我点燃了那堆信纸和玩偶,将之前放在兜中的心形信纸也放进了火堆中,火焰的光亮照着我微笑着的脸庞。永别了,罪恶的秘密。

    灵异——奇怪的影子

    我是属于路盲的那种女孩子,从小方向感就很差,对我来说道路没有东南西北之分,只有左右之分。十岁之前,爸妈从不放心让我一个人走远。即使他们带着我出门,也有点提心吊胆,生怕我被人群挤丢了,迷了路,就再也回不了家了。所以童年时,我几乎没有去过外地,我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只是十几里外的城郊。在那里,一望无际的田野中,有爷爷奶奶的坟墓。每年的清明节,我会被爸爸带过去扫墓。在我十八岁那年的春天,爸妈也像往年那样准备了祭品,替我向老师请了假,然后骑车带我去扫墓。虽然每年都会去爷爷奶奶的墓地,但是我对那里的道路还是很陌生。满眼的油菜花田,哪里跟哪里都没有区别,再加上田间小路纵横交错,走入其中,简直就像进了迷宫。其实就连爸妈要找到爷爷奶奶的坟墓也得费上半天劲儿。那一天也是这样,我们早晨骑车去的,下午才祭拜完。爸爸跟我说要去守坟人家中看看,送些礼物对他们表示感谢。他让我在原地等着,不要乱跑。我在原地等了大约十分钟,觉得很闷,便想在附近转转。当时我是被附近一块田地里的豌豆花吸引的,那块地就在旁边,看上去就几分钟的路程,一定不会迷路的。我这么想着,便沿着眼前的小路走了下去。可是走着走着,我傻了眼。我不但没能找到那块豌豆田,反而被困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油菜田中。我越着急就越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撞。

    天渐渐黑了,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得见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零星狗吠。一个人站在这么空旷的地方,我害怕得想哭。可是突然间,我发现眼前有东西在晃动。我仔细一看,竟是我自己的影子,银白色的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可是我的影子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左前方呢?这太奇怪了。我面对着月亮,而且月亮是唯一的光源,不管怎么着,影子也不该出现在我的左前方呀?我站在原地,前后左右乱转,试图证明只是我的眼睛花了,可是我的影子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动也不动地始终保持最初的方向。难道那是回家的方向?我往左前方走了一段之后,面前出现了一条稍宽的路。影子的角度往右偏离了三十度,我顺着走了下去。就这样,影子不停改变方向,我跟着它不停地走。当熟悉的环境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惊喜地发现,影子竟把我带回了家。因为太激动了,我在跑到家门口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妈妈为我开的门,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都是路盲的我竟然走了十几里路自己回了家。第二天天亮,一直找我的爸爸也回家了。他本来是想报警的,可是当他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家中后,所有的担心都转化为了生气与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找回家的?是影子带我回来的。可是我的实话实说却让爸妈更加生气,他们认定我在撒谎。但是很快,他们的愤怒被一件事情打消了。我在家门前的白灰地上摔了一跤留下的痕迹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摔一跤怎么可能留下两个人印呢?白石灰上清晰地印着两条半重叠的人影,一条与我的身材相当,而另一条则细细长长地斜在一旁。妈妈让我站到太阳下,他们吃惊地看到,拖在我身后的影子竟与地上斜着的人印完全重合了。他们终于相信了我说的话。我曾经把这件事情讲给很多人听过,绝大多数人听了之后都只是笑,以为我在开玩笑。只有大学时与我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子说她也曾遇上过有关影子的怪事。她告诉我,那晚她下晚自习回家,刚打开门,家里的狗就狂吠起来。狗的异常反应让她很吃惊,家里有陌生人时它才会这样,只见它箭一般冲向她的影子,又咬又抓,然后她看到她的影子灵巧地闪到了一旁。她的头脑完全蒙了,她站着没动,影子却自己动了……跟我的遭遇一样,也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可是,不相信就代表不存在吗?后来的很多时候,我总是迷惘地望着我的影子,想,这属于我的一部分,与我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很明显,它并不完全受我控制。也许在人类尚不可知的领域里,它也有自己的温度,甚至思想与活动。可是,那又有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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