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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忏悔录 第六章 (3)【修改】

作者:浚深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5:4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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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真的感觉无聊,又或许是因为我再次看到了邹鸿云牵着黄云晴的手。再后来的比赛我没有关注太多。

    那年的运动会,我根本没上场,所以除了洪远天和唐龙飞的比赛我记得刻骨铭心以外,剩下的赛程我已经记不住了。我后来在跟周围的人聊天的时候,听他们提起过,说其实当初最精彩的是在洪远天和唐龙飞跑完1500米之后的第二天早上,那天早上是10×200米大接力,同恩国际班高一年组拿了个第一。并且出乎意料的是,最后学校把田赛径赛的所有成绩汇总以后,竟然发现国际班拿到的金牌最多。

    “是么,当时奖牌榜居然我们是第一?第一天的比赛可都不怎么样啊。”我疑惑地问道。

    “不是在第二天上午有邹鸿云么?哈哈!”凤天啸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第一天比完赛晚上的时候,大家本来就恢复过来了。再加上邹鸿云一个替跑一个接力,还有俩跳高,基本上算是给所有人打了一针兴奋剂。再后来他也没上场,就走了。从10点钟以后的比赛可都完完全全是我们自己人跑出来的战果啊。”车思浩说道,“想想那天的铅球和垒球,三班诚哥一下子扔多远?”

    “是哈,三班沈晨也挺牛逼的,1500提前两圈冲刺,给那帮普通班的拉的不要不要的……”

    原来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有过这么多的精彩,我却一一把他们都忘却了。我想如果把那次运动会真的要是完全记录下来,用文字演绎一遍的话,写上个几十章,应该也难以形容出当时的辉煌。

    或许真的是这样,但是我是一个活在辉煌历史的行间距里,一个丢了灵魂的人。

    如果那段记忆是一张照片,我的位置上,是一个纯白的剪影,什么都没有。

    那段时间是同恩国际班最纯真的年代,无论高低贵贱,无论男女长幼,人跟人之间什么玩笑都敢开,两个人聊上几句就会痛快的笑出来,伸出去是个巴掌,收回来是个拳头。

    后来,这种感觉就慢慢消失了。

    还没吃中午饭的时候,邹鸿云就不见了。黄云晴回到了班级的看台上,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静静地坐在班级观众方阵的第一排。

    那天的十乘二百比赛,给整个运动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唐龙飞休息了一下,最后一次用毛巾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甄苡仙也换好了长袖上衣和短裤,跟洪远天一起分着一瓶矿泉水;

    吴胜云绑好了护膝,帮着吴嫱在脚踝处擦着凡士林;

    黄云晴也换上了运动装,在帮着三班班花白梦妍用曲别针往身上别着运动员号码。

    偶然间一个转身一个抬头,我和黄云晴会对视一眼,除此之外,那天就再没多余的对话。我戴着耳机,只能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我和她,之间像是隔了一层雾一般,当她转过身抬起头,我看不懂她的眼神和表情,我看不懂在一颦一笑一蹙眉之间她想传达给我的信息。

    这十个人每个人都是运动型的佼佼者,并且,这十个人的组合堪称同恩分校区“颜值赛高”的代表,一上场就显得很是拉风。

    在我眼里,却只有一个人。

    当接力棒在两个人手中传递着的时候,我身边的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兴奋。趁着之前比赛结果大转折的一鼓作气,赛场上的人分毫不让,释放着全身能量开始狂奔。看着赛场上的速度与激情,国际班的呐喊声早已在同恩分校区的上空沸腾了起来。

    毫无悬念地,国际班又一次得了第一名。

    这十个人,成了国际班高一的英雄。

    而我在郁闷的心情中,迎来了“十·一”国庆节。

    “诶,戴俊森,假期去哪玩啊?”车思浩问我。

    我收拾收拾行李,淡淡地回答了一个字:“宅。”

    “草,放假五天你就准备宅着?多瘠薄无聊?”说罢,车思浩又问萧全,“老大,你呢?”

    “……不知道,”萧全一边啃着一根火腿肠,一边叠着自己的床单,“可能去找我以前的兄弟们呗,也就是在一起混。呵呵……放假就五天,够几吧干啥地啊?”

    “我可能去趟金岭,”凤天啸懒懒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自己的老妈上楼来给他把行李打包,“……老娘非说啥‘金岭的佛光寺开光啦,带我去上柱香’,上你麻痹地香……”

    我把需要换洗的衣服都放到行李车里,拉上拉锁,看着凤天啸如同漫画里那只慵懒的卡比兽,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你个混蛋玩意,别他吗亵渎佛祖!”

    小天津脱掉了一身校服,换上了牛仔裤和黑色运动卫衣,然后高兴地从萧老大的上铺跳了下来,被萧老大骂了一句:“我草你吗吴津!我说过多少回了别瘠薄从上铺跳下来,没记性啊?”萧老大故意装作生气,咬着牙蹦着腮帮子一把就抓到了小天津肋下的痒痒肉,小天津连忙跑开。他可不高兴么?来东北上学一个月了,终于能放假回一趟天津卫,多吃几根麻花几个狗不理包子,然后还要去京城郊区看看一帮独立音乐人搞的音乐节。说到对流行音乐的探索和狂热,谁都赶不上小吴同学。当同龄人还在听范晓萱《健康歌》的时候,小吴就已经开始听猫王和MJ了。对于吴津来说,猫王和Michael是他的两尊神。

    我正在收拾东西,倪鲲突然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十一这几天有时间出来么?”

    “不知道,怎么了?一般我老妈不让我出家门。”这是真的,老妈是在民企做财务的,管我就像管理她算盘和计算器下面压着的账目一样。在上高中以前,我几乎就是被软禁在家里。16岁之前没去过台球社、没跟同学一起去过KTV,20岁之前没去过迪厅和酒吧,到现在,我22岁了,小时候有几个发小女生都有孩子了,劳资我仍然没有去过网吧。

    “这几天找时间一起出来吧,你、我、老三、小仙几个一起去吃顿饭去。”倪鲲说。

    “嗯,我看看吧,”我直起身子,苦笑着说“我得向家里‘政委’申请。”

    “靠,还申请啥,兄弟找你,你不给面子啊?”倪鲲清了清嗓子,说道,“甄苡仙十月三号过生日,我想着咱们几个出去玩一圈。这好歹算是咱们几个第一次一起出去,”

    “卧槽,弟妹过生日啊?”甄苡仙过生日,我之前还真心不知道。并且说心里话,我其实还真的挺想跟这帮铁磁们一起出去玩一玩。我毕竟在家里已经差不多宅了十几年了。

    “哈哈,好,那我说啥也得争取把我老妈工作做通!”

    “必须的!”倪鲲笑了笑。

    当天中午回到家里以后,我先躺在沙发床上睡个午觉。我刚睡着没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显,原来是黄云晴打来的。

    “喂?”我慵懒地躺在床上,接通了电话。

    “戴俊森,救我!”电话的那头说道。

    我便抛下电话,拎起床上我的那件黑色运动卫衣,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可是忽然感觉浑身都软绵绵的,然后整个人的身子慢慢地飘了起来,不一会儿,竟然飘到了半空中……

    忽然间,我的卧室的门开了,我赫然看见黄云晴和邹鸿云两个一边激烈地拥吻着,一边走进我的房间。两个人竟然走到我的床边,然后邹鸿云轻轻地将黄云晴推倒。黄云晴十分妖魅而舒适地笑着,然后慢慢地除去自己身上的外衣、衬衣、牛仔裤、运动袜,身上只剩一件三角裤和一件文胸……邹鸿云也脱光了上衣,猛地扑在黄云晴身上,啃噬一般地吻着黄云晴的脸颊、脖子、肩膀、锁骨……

    黄云晴表情迷离中睁开双眼,盯着已经飘到天花板上的我,冲着我蔑视一笑,表情突然变得异常狰狞……

    然后,我就感到一阵挤压,我发现我的肋骨已经彻底挤在了天花板上……

    确切地说,是床板上。

    醒来时,我的整个身子是背朝天趴在地上的;身上的被子紧紧地裹着我,让我喘不过来气;衣服还在我的身旁放着,手机仍然躺在桌子上。

    当年我的用的是诺基亚最低端的1600,彩屏直板,不能上网,不能下载彩铃,不能听歌,不能发彩信。当时的背景枪是一片蔚蓝的天空。我解开锁屏,看到黄云晴的确是在我睡着后的十分钟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我们能谈谈么?”短信这样写道。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发这样的短信给我,在太突兀了。在今天,一直躲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的那个我,甚至觉得,这条短信有可能不是发给我的。

    所以,我回复了一句话:“怎么了?我刚睡醒。”

    没过两秒,黄云晴回复到:“没事了。你睡吧。”

    我想了想,没再给她继续发短信。

    来到客厅里,我打开电视。除了广告剧,就是流行歌曲节目,甚至还有个频道在放几年前的《QQ爱》。

    “怎么,听说后天你们班那个叫甄苡仙的女生找你出去玩?”老妈在厨房一边择着韭菜,一边问我。“对啊……嗯?等会儿,政委大人,你怎么知道?”我回到家以后,只是倒头就睡,还没跟她商量我后天要出去的事情。

    “你的两个小哥俩,倪鲲和洪远天,还有那个叫甄苡仙的小姑娘,刚才在你睡觉的时候往家里打电话了,问我让不让你出去。”老妈捧着一盆韭菜,走到客厅里对我说。

    我不禁莞尔,我的这俩兄弟加一个弟妹还真心挺给力。

    老妈捧着韭菜,一边择一边说:“我不是不让你出去,你要是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找你玩,我当然不反对……你自己也算是个大人了,该自己决定一些事情了。想去就去,只是记得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啊。以后有这种事情,就跟我说,要是一起去的人都还行,人品都还可以,我也不是不让你去。我知道我管你管的比较严,但是也用不着一放假回家就绷着脸给自己关屋里,听见没?臭小子,下回有事就说!”说完,老妈又进了厨房忙活晚饭。

    “哈哈哈,您这话说的,我也没说啥啊?……咋的,他们仨打电话的时候跟您咋说的啊?”我不禁笑出声,追到了厨房。

    “咋说的!他们仨说的像我软禁你似的,把我说的跟西太后老佛爷一样!”老妈嗔怒道。

    “哈哈哈哈——”听了老妈的控诉,我真心服了这仨人了。顿时,我心中仿佛有一只小鸟从胸腔中飞出。

    只是老妈误会了,我回家以后把自己关屋里、情绪低落,却是另有原因;但至少,今天这样一来还争取了一个机会出去玩,而且我还有兄弟可以一起去疯一疯,因此,我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快。

    十一假期的第一天,倪鲲跟家里人去燕河边钓鱼,洪远天的爷爷奶奶从外地赶来S市,甄苡仙和魏子怡回了营川老家。我就是在家里写写作业,跟老爹下下棋,顶多去老爹工作的学校去溜达几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穿上了衣服。里面是浅绿草绿和白色条纹的面线衣,套上迷彩帆布长裤,再一件棕榈色布料英伦式夹克。耳朵里塞好耳机,戴了墨镜,MP3里调好了歌曲,拿了手机钥匙和钱包,连早饭都没吃下了楼。骑上前一天问我老爸的一个学生借的山地自行车,便开始飞奔。我首先一路狂飙到住宅小区对面小学旁边的一家礼品店里,给甄苡仙买了一个H-Kitty的转笔器作为礼物。之后就直奔预先约定的地点——倪鲲的家里。到了倪鲲的家门口,发现洪远天和甄苡仙早就坐在自行车上,等在倪鲲家的楼下。

    我先把礼物送给了坐在洪远天后座上的甄苡仙,然后商量着早餐去哪吃。正说着,倪鲲从家里的楼梯上扛着一辆山地车走了下来。

    当倪鲲扛着山地车下来的那一瞬间,我们仨都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货不是倪鲲,这小子简直是个星际战士。我最开始曾经说过,在我与倪鲲熟络之前,倪鲲在班级里有个外号叫“小阿姆斯特朗”,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卧槽!专业啊!”我不由脱口而出。

    “倪哥哥这一身行头,简直是要杀入奥运会的感觉。”甄苡仙说。

    倪鲲笑了笑,笑得似乎异常地灿烂。

    “可不……人家这就叫热爱!你看看咱仨穿的都是啥?”洪远天说。

    那天我穿了一身“伪军事迷”的行头,甄苡仙扎了个马尾,然后身上穿的是上白下黑的E-land西洋学院派风格的连衣裙,洪远天的穿着则是从优の良品里掏腾的上下纯白里面纯黑的休闲西服。一个个着装虽然赶不上《折纸时代》里面的奢华,但是在当时也都算比较“牛叉”的服饰。不过如果说是去骑车游玩,我们仨在倪鲲面前就是三个渣渣。首先是两件七匹狼户外的衣服——外面柠檬黄色短袖里面天蓝色长袖;紧接着是一个橙黄色迷彩海盗巾围在了脖子上;头上戴着一个纯银色的山地车头盔,鼻梁上架个黑框彩色镜片的近视镜;下面是一件黑色的始祖鸟的冲锋裤。人家的自行车上,什么变速器、测速表、这仪器、那仪器应有尽有,居然还有一个动力发电车灯,我本人不是山地车迷所以不太懂,而倪鲲的这台山地车在我眼里,简直是一只铁皮怪兽。

    “走吧,找地方吃早点去。”倪鲲把车上的所有仪器调节好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吃。他这一说,我们其他人还真心有点饿,还有点困。

    抬手一看手表,才早上八点半。

    顺着倪鲲家的小区出来,我们每个人都买了一套煎饼果子和一杯豆浆,我请了四个人一人一个茶叶蛋。这些看似粗糙、平凡的早餐小吃貌似已经很久都没有尝过了,大清早,我们四个穿着另类的年轻人就坐在路边摊的餐桌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周围那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用着有些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脸上却欣慰地笑着,他们仿佛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这些已经习惯了开封菜和麦记汉堡薯条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来早餐摊吃煎饼、喝豆浆。

    席间倪鲲、洪远天、甄苡仙三人一直在谈笑风生,而我则在某些时候插科打诨,为他们的谈话增加点笑料。

    比起看着城市间的车水马龙、闹市区的霓虹繁华、地铁站里的人来人往,我更愿意看着,携手上早市为一家人买菜的爷爷奶奶在合吃一碗豆腐脑,熙熙攘攘穿着工作装的白领和蓝领们迈着急促的脚步赶着公交车,要去逛游乐园的初中、小学的男生女生在街边的食杂店门口喝着汽水谈论着昨晚电视上的动画片,还有菜农家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坐在下了菜市场的驴车上捧着一块糯米油炸糕幸福地笑着。

    沿着早餐店旁贯通南北的马路,我们一路骑上了立交桥,骑到了郊区,直奔同恩分校区旁边的七星山。

    那里有不少盘山路,也有不少的山间风景,虽然不是什么险要的重峦叠嶂,但是四处却是林荫密布,骑在山路上,又有种一马平川的感觉。如果不是这次短途骑行,我不知道这里有许多农田已经是麦穗摇曳,路边的山楂树上的果子如同红玛瑙一般。甄苡仙站在后座上,搭着洪远天的肩膀伸出胳膊一连摘了几颗,递给我和倪鲲。将一颗山楂放在嘴里,一口咬下去,立刻生津,酸甜可口而滋润心脾。骑着骑着,竟然来到一片别墅区,原来看似未开化的七星山区,周围还有很多地方,早已是别墅成群。我们顺着道路骑进别墅区里,恍惚间竟有种来到西欧某个小镇的感觉。每栋别墅都是富丽气派,有的上面还有铁铸的安琪儿的雕像,仿佛随时会震动背上的小翅膀飞起来一样。街边的路灯上也都挂着一盆一盆的紫罗兰,路上的大理石面上还留着朝露的痕迹。然后我们来到这个西欧风情小镇的中心,一个天主教大教堂。

    面前是一个水池,水池正中央是一尊洁白的汉白玉圣母像。水池两遍是墨绿色长廊和花台。水池的后面是白墙棕顶的哥特式圆顶建筑。

    “呵呵,二爷,要不要拜拜洋神仙?”洪远天下了自行车,问我道。

    我抬头看着这个教堂,竟回想起我在今年暑假刚刚来临时某一天,做的那个梦。

    我点点头。

    倪鲲本来是想继续往前骑行的,看着我们都下了车,他也停了下来。“这地方有什么好去的?”倪鲲仿佛小孩子一样,不满意地嘟囔了一句。

    推门进去,里边正在做打扫的几名修士修女冲我们微微一笑,没想到我东北的教堂里也有白种人修士在这里修行。洪远天平静地站好后,缓缓走向耶稣像,然后从衣领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铂金十字架理了理放在胸前,双手伏在耶稣前面的布道台上,开始低着头念念有词。这时候,我才知道洪远天是一名基督徒。后来我问过洪远天,他说他家里都是信教的,自己的爷爷年轻时候还跟东北这边的一个主教有很好的联系。

    我和倪鲲、甄苡仙坐在一旁。甄苡仙看着耶稣,似乎有所感悟一样,眼睛里闪着水光,然后她闭上了眼,双手握拳放在胸前撑着头,好像也开始祈祷。我静静地听着教堂里音响播放出的音乐,旁边也时不时地传来倪鲲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哼”的轻声。我几次想打断他,但是一看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洪远天,我便又没说什么。

    两分钟以后,洪远天祷告完毕,拿着胸前的十字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我也站起身,走到布道台前。我叫住了洪远天:“诶,三儿,你刚才是怎么祷告的?教教我。”

    洪远天笑笑,“你也是信基督的?”

    “不,”我摇摇头,我不是教徒,但我算是万物有灵论者,我尊崇一切宗教的神祗。

    “唉,那你就好好闭上眼睛,然后用心好好去想想你想对主说的话,或者你心里的愿望。然后在胸口画个十字就可以了。”

    “这就可以了呗?”倪鲲质疑道,“能灵么?”

    洪远天坐下,然后呼出一口气说道:“心诚则灵。”

    我看着耶稣,然后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下愿望。

    现在回想当天我许下的三个愿望,好像都应验了,也好像都没有应验。此时此刻,我能说的第一个愿望是关于我自己的:我的愿望,是希望我的高中这三年,能活得与众不同。

    走出教堂,夕阳西下。水池里开始进行喷泉,溅出的水雾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小型的彩虹。

    “啊,真美!”甄苡仙叹道,然后跑到彩虹下面转着圈手舞足蹈起来。

    我们三个大男生,见到此情此景,都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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