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年华忏悔录 第四章 立·春(1)【修改】

作者:浚深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7-02 13:44:37直达底部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


随机推荐:重生八零:不嫁军官,嫁纨绔 靠生子宠冠后宫 七零军婚:冷面硬汉下跪求娶玄学大佬 顾总,太太发来了九十九份离婚协议 放任 夜色浓时 都市双修:未婚妻太多了,我全球选妃 我修的老物件成精了 

总是有人生怕自己的生活没了色彩,一成不变,因此总是想一些干扰别人的话语来影响其他人的生活。结果是,被影响的人越来越淡定,从懵懂变为成熟;而那些不甘寂寞的人却什么都没变,依旧觉得生活乏味枯燥,依旧在想些新的方式来影响另一批人取乐并聊以自我安慰。比如在一班陷入无政府的那几天,三班有几个因为跟不上北美课程而不得不转到了同恩分校普通班,从天堂跑到了地狱,并且还是一下子从楚军里转到汉营。没过几日,那个最出名最能生事的、一直以自己没能进入“七狼八虎”为耻的老默同学开始在普通班自己拉起了一个小帮派,成了普通班“群雄”的一份子。每天还是玩,还是打架,还是学不进去知识。

    不过在老默进入普通班的那天起,那里的关于国际班的坊间谣言是越发的邪乎:说什么国际班里除了那个“七狼八虎”,剩下的盛传还有“三皇”——萧全是“武皇帝”,“七狼八虎”的老大最能打,全校都不敢惹;官恩婷是“女皇帝”,国际班的大姐大,全校女生都不敢惹;还有戴俊森是“文皇帝”,全国际班11届最受尊敬的,并且国际班在德育处教导处的事情他都去摆平。

    一切的一切都是传说。萧全其实也没那么凶神恶煞,官恩婷也不是个豪放女,我也不是一切事情都能摆平而是能处理的尽量去处理。不过我们三个心怀三个班倒是真的。对于这个名号我也不去多理会,愿意传就让他们传,正像官恩婷有一天说的那样:“出名的事情谁不愿意做啊?更何况有人帮着你出名呢!”

    确实。

    并且“文皇帝”这个绰号,可比“康德皇帝”要好听多了。

    内忧外患。

    老柯给我托底,表示从主任到她那方面都是支持我的,我着实应该得意。有人说班干部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何况我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尚方宝剑。老柯说还要找人协助我,我今后的日子过的应该更加得心应手。

    但其实不然。我总觉得面前存在着一切未知的因素,就像是即将袭来吞噬整个夕阳的夜幕,未知即为可怕。

    夜幕下的国际班。

    名面上,在扛把子萧老大的压力下,其他的虎狼外加既不是班委也不是虎狼的“白丁同窗”们开始支持我做班长,但是世界上从来没有傻瓜,男班长压倒性选出,女班长席位空缺。老柯给出的解释是“戴俊森最有经验,因此先同时分单两个班长所做的任务”,因此又有人对我的“临时性独裁”展开了一系列的言论——这个算是班级里的内忧;

    正在三个班里进行如火如荼的“大选”的时候,一个惊天内幕从上一届的小道消息中不胫而走:国际班要组织首届学生会。这对任何人都是一个历史时机。在班级内部失利的可以在五个班里扬眉吐气不说,虎狼们的大部分人都对那些位置虎视眈眈,并且上一届还有人放出话来要搞“政治垄断”,扬言要让高一新来的这些不懂规矩的一个席位都没有。就是这么个消息,已经弄得一栋楼都弥漫着火药味——这算是班级里的外患,也是整个SCP国际班的内忧。

    当然还有整个国际班的外患,就是同恩分部后来很多人说我是危言耸听。难道真有那么恐怖?

    事实,给人的感觉永远比编出来的还要假。

    “三皇五帝“这个称号传出来以后,并没有让我、萧全跟官恩婷在这个校园里得到比平时更多的尊敬,相反,同普的十四个班大部分的人到处有想跟我们见个面然后拼一把的:除了那些乌合之众,专门准备找我的大部分都是班里的班干部,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能耐;找萧老大的,都是一些实质性或者挂名的“老大”;专门找Luna姐的,则是各种思想开放语言开发肢体开放的女生,说好听点叫“女极道”,书面点叫“另类少女”,贬义点叫“小太妹”,而平时我们所有人对她们的称呼,就是“贱B”。这帮人日日夜夜都在想怎么能在合适的时间地点与我们遭遇一回,结果就是惊动了他们自己的德育、教导两处。滑稽的事实,就是我们还没有做什么违法学校律法的事情,就已经在德教有所备案了。

    可就是这样,有一天我还真差点着了他们的道。

    我不知道他们内部是不是有什么专人来盯着我们仨,但是至少说有人知道我那时候喜欢吃完饭以后绕着操场散步遛弯。

    我就是走到距离我们SCP教学楼比较远一点的地方,被五个男生拦住。

    我当时身高185,体重也有79公斤。老实说倘若五个男生都是像平时能在大街上看到的那种瘦如腊肠狗,脱了衣服就是民工穿上衣服就是杀马特的那种小混混,我一点也都不怕。五个人里,竟有三个一米八上下的人,看起来还很精壮。

    “有什么事么?”我当时心里凛了一下,手心里全是汗,但是直觉告诉我必须故作镇定。

    “你是戴俊森吧?”站在左手边第二个的人问我。“他们说的‘三皇五帝’里的文帝就是你吧?”

    “就是我,呵呵。哥儿几个有什么事吗?”

    最右边的马上骂了句:“草!还几吧挺有刚!”

    左二接着说:“你是国际班班长呗?你麻痹挺牛逼呗?哥们几个就是觉得你太有刚了,所以今天想找你唠唠。”说吧,每个人手里都冒出一把刀,基本以水果刀和在文具摊上就能买到的铁边“甩刀”为主。“走吧,找个地方。要不,看见没?不听话就扎你!”

    四年以后,网络上传言,如果一个东北人要找你唠唠,你千万别以为真是找你唠唠,否则兴许会没命。

    可我当时一看这几个,还没谈什么呢,就先把刀亮出来了,我心里倒是有点踏实了。这份踏实源自于我初中在老师安排让我经常帮助的一个“后进生”,他是真正去参加过砍人的那种小马仔。他曾经跟我讲过,说在遇到让你觉得比较装B的对手时候,如果他跟你已经就差一句国骂就能开始肉搏的时候,如果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盯着你,等着跟你打的时候,你得小心点;但是还没怎么样,就先把自己的家伙什先掏出来的,基本上能捅人或者砍人的情况不大。

    何况,现在还是在校园里。

    “什么事,就这说吧。”我跟他们说道。

    果然,听完这句话,他们先都怔住了,然后开始一顿脏字:“说你有刚你他吗还真几吧来劲是不?”

    “还真不是。哥几个先别耽误我时间,我差不多还有正经事呢!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瘸子面前说短话,先天性大脑失聪也听出来我是在骂他们。

    又是一顿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未予以显示的国骂。

    这时候,打破僵局的人物出现了。

    “你们干啥呢?……哟,这不老戴么?”出现的人是周翔宇,我初中同学,以前也是帮助学习的那种,现在是同普11班的。成绩还不错,人比较善良,长相还行,但是看上去就是属于那种绣花枕头类型的,所以我也一直没把他当回事。但我没想到他能跟这帮凶神恶煞认识。

    “翔子?你干啥来了”我很诧异地问道。

    “不是,这怎么回事啊?”翔子也很诧异,看看我,又看看那五个人手里的刀。没想到五个人刚才还很嚣张,见到翔子却很羞赧地把刀都收起来了。

    “这哥几个摆明了要把我撂在这儿,怎么,他们几个你认识啊?”我问道。

    “草!你们堵他干啥啊?这我朋友。”翔子的话语比较像口令,但是给我的感觉这句话就像是从没吃饱饭的贾宝玉口中说出来的,没想到更让那五个人有些忧虑加害怕。

    随即翔子跟我说了句话,让我立刻大跌眼睛:

    “啊,他们几个跟我玩的。”

    “啥?”我真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

    “他们几个跟我玩的,呵呵……”翔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玩”在这里是平时所说的“社会词儿”,表示“这几个人是跟我混”“这几个人是我的小弟”的意思。

    “卧槽!你行了呗!你11班老大了呗?你现在说的算了呗?”我当时真是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没,挂名的,挂名的。”我这么一说,翔子更不好意思了。“挂名老大”在学校古惑仔团体里面是存在的,实际上在团伙核心组织里号召力不大,但是平时负责大多数事物,关键时候还得替真正有权力的去顶顶罪,而他们往往都因为平时在班级里低调或者长着一张老实人的脸而摆脱学校过重的处分,最多是写份检讨或者找家长。但是对于团伙里的次要人物和班级里的白丁学生,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就有点像一个公司里的项目经理。

    “诶我去了!那也是一头目呗!话事人呗?‘洪兴十二扎fit人’呗?”我真没想到没几天不见,一个绣花枕头班草,竟然成了一个满嘴都是社会词儿的挂名老大。

    就是这么一帮无知却无赖的人,在今后至少一年多的日子里却能掀起一番风浪。看着校园里有这么一个“租界地”,同普的所有人多少有些“羡慕、嫉妒、恨”。那段日子里除了大肆在贴吧上挑衅、骂我们都是洋奴汉奸以外,还分成了两部分行动:促动优秀一点的学习生和班干部向教导处提议增加并且细化校规条例,着重限制国际班的一切“特权”——这个效果是显著的,我们随后一下子就少了很多课外的体育活动课,取消了音乐课(虽说从开学到那时候一直都没有上过一节,直接导致了很多人都不会唱加拿大国歌),计算机课的质量和课时也裁剪不少,而这些却是当年招生时学校向家长承诺过的;还有一部分行动,就是三三两两地在午休晚修外加回寝室过程中三三两两地去“堵”每一个学生——还好他们还都比较守规矩,男生转堵男生,女生转堵女生,要不然,曾经出现过一女自愿进入男生寝室与六个男生一起过夜、后被学校以有伤风化为由集体开除的这帮人里,还真不一定能干出来什么事情。

    所以,我说,是内忧外患。

    在这种形势下,眼看着要到十月一日国庆节。国庆节的前三天,一般来讲都会是运动会。

    这也是学校真不怕乱起来的一个信号。或许说越乱,有的人就会越显得有价值。

    筹备运动会。

    一般来讲这件事都是体育委员来负责。没想到这个项目也被我揽了去。

    可惜还真不是我想揽这个活。我这个班长是不是真正票选出来的不一定,但体委这个职位肯定是“民心”所向——七狼八虎里所谓的著名篮球中投手,童大个。几乎跟我一样的海拔,但是除了平时篮球打得很好、家里由物流公司背景以外,在其他方面,尤其是智商方面可以说是丢尽了我们“男175+女165+”俱乐部的脸——如果说上课听不明白英文学的不好是理解能力问题是资质问题也就罢了,倘若赶上一个学校型或者整个国际班型的学生代表会议,这哥们的所做行为就真是令人抱歉了:基本上开会30分钟到40分钟以内,整个人都是在放空状态,没有发言,没有反应,没有任何见解。要是说他“环境选择性内向”也就算了,开完会回来以后,无论是班主任还是普通同学,但凡问他会议内容是什么,得到的答案经常是令人无语。比如关于运动会传达精神这一次会议之后,我有幸在办公室里帮着老柯整理材料,就听到这次神一般的对话——

    老柯:“回来了。”

    童大个:“啊,开完会了。”

    老柯:“开的啥会啊?”

    童大个:“不知道。”

    老柯:“……开啥会不知道?”

    童大个:“啊……关于运动会的。”

    老柯:“那你说不知道?主要都讲的什么内容啊?”

    童大个:“……”

    老柯:“说话!主要讲的什么事?”

    童大个:“不知道……忘了……”

    老柯:“这才多长时间啊?!你这就忘了!你开会的时候没记点讲的东西么?”

    童大个:“……没有。”

    老柯:“你咋不记呢?你这记忆力不行,那你咋不在纸上记下来呢?”

    童大个:“不知道……反正就是关于运动会的事……”

    老柯:“那是关于运动会的啥事啊?!”

    童大个:“就是……那些……什么准备了……什么报项目什么的……”

    老柯:“说具体点。”

    童大个:“……记不住了。”

    老柯:“……那你去到底听什么了!给你开会的那个老师是咱们国际的还是同普的?”

    童大个:“……不知道。”

    老柯:“那他姓什么也不知道呗?”

    童大个:(点头)“嗯。”

    老柯:“那他男的女的你也不知道呗?”

    童大个:“嗯……不,男的……”

    一番对话以后老柯硕大的身躯已经被气的微微颤抖。全办公室里的有生命物体,要么已经被雷晕,要么早就镇不住地在笑。

    所以还能怎么办?当场老柯就分配给我一个任务:找到那个老师,然后把所有内容重新记一遍。

    我当然没有去找那个老师,否则我跟童大个的差距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了。我直接找到的洪远天,我不算怎么熟的结拜兄弟,B班的体育委员。看完内容,我便已然焦头烂额。必须有人来跟我分担一下。类似借彩旗、做横幅这种事情,这个家里有大学背景的我还能hold住,但是给集体买帽子买手板这之类的我是真的不会做,当然也分身乏术。

    “好了,我知道了。”老柯跟我说。

    胖人的脸颊只要一鼓,那ta肯定是在想事。我不是相面算命的,但是这是我经常观察出来的结论。

    我回到了座位上。近期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确让我有些压力。

    这时候,我的桌上多了张纸条:“最近,很烦吧?”

    我看着这个秀气的字迹,其中任何一个偏旁部首就已足以让我认清是谁的字迹,毕竟这个字迹我已经看了三年。

    换了个新环境,换了个新班级,黄云晴看起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飞扬跋扈的女统治者,我却也因为她的这种改变而跟她之间的话多了起来。她不仅摆脱了以前的那种欲求在万众瞩目下的高姿态,而且是越发的低调,偏安一隅,然后斜着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或者趴在桌子上、亦或是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从玻璃窗透过的阳光然后眯着泛着水光的双眼发呆。偶尔在很安静的时候,还能给人透出一种优雅的感觉,很容易令人想起《2046》里巩俐扮演的那个断了一只手永远戴着黑纱的神秘女人——不过黄云晴倒是要比巩俐少了一分阴郁。

    “我还好。”我写道。

    我抬眼看了一眼黄云晴,仍是斜靠在桌子上。她也看了我一眼,但是当我跟她的目光相接的时候,她却主动避开。

    我想了想,把刚才那个“我还好”三个字划掉,然后换上另外一句话:“你帮我,行不行?”

    纸条传回她手里,她看了看,马上直起身,然后又看了我一眼。五秒钟,却没有任何惊讶。

    她不应该会惊讶。我想老柯找过她。

    因为老柯找我谈的那天,并不是以我沉默然后离去为结束的。

    “还有个事情想问你,”老柯用食指与拇指捏着自己的眼镜腿往上提了一下,“你觉得,如果让你选,咱们班谁去当班长比较合适?”

    这话,我当时听见了,事情过后一定要忘掉。否则有点什么差错,要人命的。

    但当时我还是很冷静的想了想,说出了三个名字:“官恩婷、黄云晴、沈思醉。”

    老柯以为我能说一个人,没想到我一起说了三个。

    这三个,是我的最好的选择。但是没有最好最好的选择。

    沈思醉,我选她纯粹为了我自己的名正言顺——一个几乎所有人都可能忘了的女代班长。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作为,几乎是一个透明人。但是她如果是继任女班长,那对外至少可以说“两个代班长在试用期以后转正”,这样我也正了名,表面上可以压倒那些想借机生事的份子;

    官恩婷,大姐。我选择他的理由很简单。七狼八虎里的大哥没当上男班长,那么倘若让官恩婷来做女班长,他们也不会说什么,而且大姐待我真就像是对待亲弟弟一样,平日里小恩惠很多,遇上了大事也会主动为我说句话。并且,凭良心而论,大姐是个领导者,有能力也有贤能;

    “至于黄云晴,是因为我太了解她了。”我毫不避讳地跟老柯说。

    黄云晴为人凌厉,用宅男语言表示为“傲娇”,做事也喜欢雷厉风行,粗枝大条,不会顾忌任何后果,甚至有些不择手段的意思。然而抛去这些令人讨厌的因素,总结一下,她的确是个做班长的料子。而且,我了解她,她也了解我。并且,初中三年,她能Hold住任何类型的份子。

    “因此,我坚信,她能行。”我一气说完。

    老柯愣住了一下,然后问我:“你们俩不会什么有事吧?”

    “有事?有什么样的事?马治跟林江蕙那样的事?”我笑笑。

    之后,依老柯的性格,肯定会去找黄云晴谈。

    “我可以帮你,但你想让我做班长,还是算了。”黄云晴回传来这句话。

    我想,她以她现在这种逃避世事的状态,肯定会让我失望。但是我还是给她回传了两句劝说她的话。不出所料,都被她一一拒绝。

    这种行为后来被我自己称之为“贱人定律”,就是有些事情,已经明显成为定局,但是还是要用尽最后的耐心与信心去试着挽回一下,虽然明知是蚍蜉撼大树一样。这么做,不是为了让奇迹能够发生,而是满足一下自己被虐的快感,或是安慰一下自己,你争取过,但是却是命运使然。

    黄云晴看了一下那张字条,然后将纸条搓成一团,却回头看着我,冲我笑着摇了摇头。

    她第一次,真心的对我笑着。

    “你们俩不会有什么事吧?”

    有?没有?至少目前没有。

    -这个可以有。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红酥手,黄滕酒。大爷这个真没有。
高速文字首发 本站域名 www.xuanyge.info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wap.xuanyge.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