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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物化 神说要有光(前传) 第十一章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作者:听潮观云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7-02 06:28:4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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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入暮,华灯初上。日头的光辉换来了银月的柔光,今夜很是晴朗,星月的光芒弥漫在无尽的夜空,显得无限灿烂,但在城市的繁华下却依旧显得黯淡。

    宽阔的街道上车来车往,车与车之间擦肩而过,虽是彼此都不相识,但是也不知是何时定下的缘分,造就这擦肩的一瞬。

    一辆纯黑色的高级轿车开足了马力,在街道上飞驶,宛若在无边草原上自由自在驰骋的骏马。但是草原无边,街道有限。在街道上,又如何谈得上自由自在?

    不过这匹骏马却是一倔强的憨货!

    如果有人用缰绳来勒它,它便将缰绳拉断。

    如果有人用篱笆来拦它,它便把篱笆冲裂。

    哪怕绳入骨髓,哪怕头破血流。

    所以这辆飞驰的轿车无视了招手喊停的交警,无视了鲜艳如血的红灯,从一辆出租车身边擦过,又是在出租车司机的叫骂中扬长而去。

    “我再多给你两块钱,不要吵了,快开车!”出租车里的那位老年乘客和颜悦色,但是还是略显有点着急。

    “老爷爷啊,您还是把钱留着,等会打公用电话给儿孙吧!”司机操着杭州腔的普通话,想着“善待老人,就是善待未来的自己。”这一经典名言,对老人的态度始终很是友善。

    不过,相较这出租车里的和谐气息,先前那辆黑轿车里可真是闹翻了天了。

    枯木道人方才进车是已经小心再小心了,不过枣核一样的脑袋,以及两米的身高,实在叫枯木的头不得不又是于与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枯木道人因碰头一事,心情不佳。况且今晚要赴戴老爷子的寿宴,只恐时间不足。这样一来,司机王费可就不好过了。枯木道人急火攻心,一会儿训斥车太慢,一会儿训斥车太抖。王费真是恨不得当即弃车走人,看枯木还有什么可嚷嚷的!

    薛宅靠近郊区,而天锋大酒店位于市中心,好在王费驾车如风,终是在七点之前抵达了。

    “我没有请帖,也就不和道长一同进去了。待结束后,道长再招呼我来就好。”王费如是说道,便是驾车离去。心中却想,终是送走了枯木这个瘟神,长嘘一口浊气。

    前已说过,这天锋酒店虽是低处市中心,但周边还是布置了一大片的绿化,此下不过仅在院外,剩下的路却还是要靠步行。

    远远地看见前面霓灯闪烁的建筑,虽还未走近,却是已经听到些许声响。听声,似乎是谁人在那争吵。

    走近一看,只见一个肚溜肠肥的中年男子正和一个酒店领班打扮的妇女正在争执,双方各持一言,相持不下。那男子估摸四十来岁,商人打扮,有些谢顶,身材略显肥硕,此刻吵得是面涨通红,看上去竟然像是一头蒸猪。

    枯木不想多管闲事,自顾地把自己的请帖递给了上前接待的侍者,是要进去了。

    只不过谁想到这胖男子见枯木这一个打扮寒酸的道士都可以大摇大摆地进里面去,不由急火攻心,开口就是大骂:“今天是什么狗东西的生日,都是请一些秃驴、牛鼻子之类的神棍!你们知道老子今天丢了一单多大的生意吗!你们这间酒店还想不想在杭城混的!”

    此话一出,四下寂静。

    枯木也不着急往里走了,站在一旁等看好戏,柳霏雪却是一脸无奈,知师伯玩心已起,也不多劝阻了。而那薛得却是从始至终都未曾反应过来。

    枯木见自己刚收的徒弟看上去流里流气,行事为人竟是如此傻里傻气的,顿时有了些怒意,伸出竹节一般的手指,重重弹了一下薛得的脑门,嘴上还不忘斥责道:“等会机灵点,你不是那些小混混的老大吗?怎么看上去很二愣子一样!”

    其实也不怪薛得,任谁突遇这么多事能反应的过来呢?此刻薛得正在沉思梳理所遇之事,给枯木这一弹,是又惊又痛,不禁叫出声来。

    胖男子此刻正处盛怒,忽听薛得这么一叫,更是怒火中烧,大喝道:“小兔崽子,叫什么叫!”

    若在平时,薛得早就卷唇反击,更有甚者就直接上拳头招呼。但此时毕竟在这新师傅面前,不得已暂咽下这口气。

    枯木又怎么会看不出薛得眉间已有煞气闪过,不过他倒是想看好戏呢,大喝一声:“徒儿,掌他一嘴!”

    啊?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只有柳霏雪知道自家师伯的劣性,偷偷窃笑。

    薛得一下没有领会,站在原地,也没有什么动静。

    枯木见薛得没有动静,便是继续喝到:“这个蠢东西不知今日是戴老爷子的大寿,还口出狂言,骂了戴老爷子,骂了为师,还骂了你。难道不应该掌他一嘴吗?”

    枯木道人其实也不是什么易怒之人,只不过玩心极重。此刻叫薛得上前打那胖男子,说是戏弄胖男子,倒不如说是戏弄薛得。

    薛得不知枯木是要戏弄自己,还以为是师傅要借此看看自己的功夫怎么样,暗想自己要好好表现。

    慢慢走到胖男子身边,举手便要打过去。胖男子也看出了这小子来势汹汹,不怀好意。心想自己连一个毛都未曾长齐的孩子都给轻视,不由怒上加怒,举起沙包大的拳头,便要狠狠打在薛得身上。

    胖男子虽是胖,却又不是虚胖,虽是敏捷略差,但是在力量上,还是不容小觑的。

    胖男子出手极狠,行拳带风,是要打在薛得的左脸之上。

    若是旁人,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也许会给胖男子轻松击中,然后在力的作用下飞出去,画出一道弧线。

    但是,薛得是谁?杭州混混王啊!当别的孩子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薛得就已经在街巷之中和别人拳来脚往,到这般年纪已经算是小有成就了。

    只是一个下蹲,薛得就躲过了这拳,胖男子出劲过猛,这一拳又是打空了,人又是生得笨拙,这样一来,自然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扑倒了过去。

    男子重心不稳,向前跌倒,正是毫无防备,门户洞开之际。薛得毫不客气,右手用力一甩,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先前,薛得给了黄羽一个耳光,便让黄羽头晕目眩,嘴角流血。现下这一耳光更是用力,胖男子只觉天旋地转、满目金星,就连两道鼻血悄然出现,在脸上蜿蜒盘旋,也是浑然不知。

    枯木倒也没有多么惊讶,只是暗暗叹道:“小小年纪,就如此凶残,果然非我族类!”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叫男子从惊讶中回过神,双目大瞋,直直地盯着薛得。那张本就通红的脸上,此刻还印着一个五爪印迹,在他额上却是已经爆出了青筋。

    大声叫骂道:“小兔崽子!看老子我不宰了你!”

    说话的同时便朝着薛得扑去,不过薛得身手轻盈,只是轻轻一扭,便将这一扑给躲了开。只不过这胖男子似乎是要不死不休,一扑不成便是再来一扑,又猛扑过来。而这次还不等薛得避开,却先见一只大手伸来,竟是直接将那胖男子给提住,悬在半空之中。

    那是一个从大堂里走出来的男子,身形高大,短发方脸、浓眉大眼。说道:“这位朋友真是抱歉了,今日是家父寿诞,如果不介意,请到里面喝杯薄酒。”

    话语间,高大男子手还是提着胖男子的后颈肉,胖男子连声叫疼。这胖男子少说也有八九十公斤,高大男子提着却好似手中无物,这实在是好臂力!

    胖男子几下挣扎,高大男子到也没有为难,便是顺势放开了他。胖男子揉着后颈,看着高大男子狠狠说道:“你就是主人?好小子,有钱包下整个酒店!你知道今天我亏了多少钱的生意吗?”

    原来这胖男子是上海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板,今天来和几个在杭州的日本商人谈生意。

    早就听说天锋大酒店里的三和日式餐厅口味正宗,天妇罗是完全京都本地的味道,而牛肉更是从神户直接运送过来。所以约了日本商人在此用餐。但谁知道今天天锋大酒店给人包下了,整间酒店不对外营业。照理来说,这家没开,自然就去别家。谁知道那些小日本鬼子说胖男子做事不够严谨,恐怕在生意上也不便多有合作。就直接丢下胖男子,自行离去了。

    这笔生意本来双方谈的很是融洽,签约也是铁定的事,却因为天锋大酒店没有对外营业,而阴沟里翻船。白白几亿元人民币,就这样飘然离去。换作他人,谁会不恼?

    不过这位高大男子不知道前因后果,也没有兴趣与时间去了解,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了几笔,便撕下来递给胖男子。

    “既然阁下不愿来饮薄酒,我也不勉强了。您亏损了多少钱,就都由我支付吧。”

    支票上只是签了名字,却是没有写金额。

    金额是要自己想写多少就写多少吗?

    胖男子刚想开口打骂,却看到了支票上的签名。

    龙飞凤舞的行草,上书;黄彻君!

    黄云彻君?那个富可敌国的黄彻君?

    “你……你是黄……彻君?”胖男子的声音结巴了。

    高大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姓戴。”

    “不过那黄彻君是我兄弟!”

    惊怒交加,这胖男子只觉两腿一软,竟是直接坐在了地上。似哭似笑,双手用力一扯,竟是将那张支票撕成两半。

    “呜呜呜……哈哈哈……呜呜呜!”又哭又笑,甚是诡异。

    枯木等人都是暗想,只不过是见到一个富豪,受了一个孩子的掌掴,这男子是怎么啦?

    正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地上的胖男子慢慢抬起头来,双目充血,不等大家反应,竟是一跃而起,猛地向那个高大男子扑去。同时发出大笑:“哈哈哈哈!”

    这一幕,看得众人大惊。薛得想道:“这胖子身手怎么变得这么灵活,和刚刚根本不一样!”

    枯木和柳霏雪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异口同声大喝道:“魔障!”

    枯木道人右手已经蓄力,在下一刻就要一劈手击出。可是还未等枯木出手,一道鹤唳却先是响破天际。这道鹤唳来得快,去的也快,还未听清就已经不见了。

    不过这鹤唳在胖男子身上就显为稀奇了,好像无形中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胖男子,竟是叫他直接向后飞出了七八米,直接滚下了台阶。

    高大男子也给惊到了,不过也马上释然了,散去手中的掌心雷,转身向身后的大堂看去。

    顺着男子的目光,薛得也向大堂看去,只见大堂之内处处披红,看上去虽是喜庆,但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忽然看见在对门的墙上挂着一副对联,上联书:青霜不老千年鹤,下联书:南山常绿万载松。横批书:长生仙寿。

    薛得不懂书法,但看这几个字写的却是很好看,很有特点,仿佛有灵性一般。特别是那个“鹤”字,左边的一竖极长,如同仙鹤独立,右边的鸟字旁又很是飘逸,仿佛一只大鸟,振翅欲飞!

    高大男子看着在台阶之下昏迷不醒的那个胖男子,不禁皱了皱眉,对身边几个保安说道:“送他去医院,钱就算在我账上。”

    说罢又是转过身对枯木道人行了一礼,微笑说道:“这位可是泰山玄谷观的枯木道长?”

    枯木道人忙是上前回礼,答道:“贫道正是枯木,想必阁下就是戴大先生了。”又对身边的柳霏雪、薛得二人说道:“这位戴先生虽是年轻,却是和我同辈,你们快上前见礼。”

    柳霏雪上前行了一个弟子礼,薛得虽不懂什么是弟子礼,也是照着柳霏雪的样子做了,心中暗想:“我那个老头师傅看上去年纪挺大的,没想到辈分这么小,那我岂不是见人都矮一辈了?”

    其实也并非枯木道人的辈分小,放眼修行界,枯木也可以算是爷爷辈的了。而这男子与枯木同辈,可见的是这男子的辈分之高。

    男子对二人回了礼,稍稍打量了一下二人,见女生娟秀,男生俊朗,不由赞道:“枯木道长真是好福气,竟然收到这么好的两个弟子!”

    听到有别人夸赞自己后辈,作为长辈自然是欣喜,笑道:“这女孩名唤柳霏雪,是我师妹枯叶的弟子,这男孩是墨侠薛筹殇的独子,倒真是我刚刚收了弟子。”

    听说这男生是薛筹殇的儿子,戴大略有一惊,不露声色地又看了几眼,笑道:“道长也是好福气啊!哎呀,我光顾着与道长寒暄,竟是忘记了引道长入席,道长莫怪,快快里面请。”

    走了几步,枯木便听到觥筹交错的声响,又是闻到些许酒肉的香气。心想应该就是这了。虽修道之人一个清心寡欲,但是也不敌酒肉之美啊!

    谁知戴大竟带他们绕了开来,走旁边过去。

    枯木不解,但也不好意思去问。

    戴大怎么会看不出枯木所思所想,笑着解释道:“家父在俗世里闯荡过几年,那个外厅都是些俗世的客人。”

    又走了几步,枯木又听见一些丝竹管弦之乐,和一些淡淡的果酒芬芳。心想俗世之人心中多欲,喜食酒肉。修行之人清心寡欲,多是茹素,虽是可修身养性,但还是少了些口舌之快!应该就是此处了。

    枯木刚是这般想到,却见戴大又是带着他们从旁绕过,听他如此解释道:“此间虽是修行人士,但是交友多有亲疏贵贱,这里多是些外人。道长还需内室里请。”

    枯木苦笑,恐怕这内室里都是些得道高人,自己虽是堂堂一观之主,恐怕也得给他们一个个下跪请安啊!

    又是走了几步,这下不止枯木,就是连薛得这般尚未修行的凡夫俗子也闻到、听到了。

    先是花香,清幽淡雅,却难名其状,好似空谷幽兰。再是果香,香甜馥郁,却不至腻人,仿佛蓬莱仙品。最后是酒香,浓郁清冽,熏人发醉,宛然天宫佳酿。

    这香味只是摄去人心思,但那声响则是摄去人的神志啊!

    只听得一人在弹拨琴瑟之类的乐器,忽高忽低,此起彼伏,悠悠荡荡。高若山峰耸立,低犹深渊悠然。嘈嘈切切,有快有慢,快处宛若骏马疾奔,慢处仿佛小舟飘然。这快与慢、高与低之间又无丝毫突兀,乐章华美,音律和谐。

    在这琴瑟声后,又有一女子漫歌,声如黄莺出谷、佩环鸣响。虽不见其人,歌声悠然却又是清晰可闻,仿佛就在耳畔回响。

    歌曰: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薛得听得似梦似迷、如痴如醉,心想世间怎有这般动听的歌曲。

    枯木道人看出了薛得的迷离状态,如果当面斥责则有失颜面,于是轻咳两声,咳声中暗带[太上感应清神诀],叫薛得顿时神志一清。然后悠悠说道:“这首《鹿鸣》可真是动人心弦啊!可怕贫道要三月不知肉味了!”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昧,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语出《论语?6?1述而》孔子在齐国听《韶》乐,三个月吃肉都不知道肉的美味,并说:“想不到创作的音乐竞达到这么高的水平.”

    枯木此刻说出这话自然是有意夸奖那个唱歌之人。

    戴大听后微微一笑,道:“小女唱功浮浅,道长见笑了。我们里面请吧!”

    刚刚有人在里面奏乐,如有人进出就多有打扰了,所以戴大并没有引三人进去。但此时歌声已绝,倒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戴大推开朱红色的漆木门,同时朗声说道:“泰山玄谷观枯木道长到!”

    薛得随枯木等人一同进去,此时见有人来,原先堂内的人十有八九往这里看来。

    薛得只见这是一个百来平方米的大堂,装潢的古香古色。堂内摆了七八张圆桌,皆是铺上大红色的桌布,桌上摆着几样果品,和几壶酒水。

    屋内多是些老者,此下一齐看向薛得,他虽是见过世面,混过社会的人,但也多少有点不自在。不自然的觉着胸口有点闷,呼吸有点困难了。

    堂内多少些修行强者,常年修行,境界微妙。虽是可以敛住自己的气息,但无形之中总有些许威压。这威压若是落在旁人身上,哪怕只是刚刚修行,连算是第一颗灵核都不曾凝结出的人身上,也比薛得这个灵源都还未造就的人强上百倍。更何况此时有十数个人直直看着自己,薛得只觉天旋地转、头晕脑涨,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过去。

    “意抱中天,不思不想,身若无物,灵台坐忘。”枯木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薛得突然想起了那些武侠小说里主人公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位高人来指点迷津,便是顿悟,突破瓶颈。刚想效仿,却是想起,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妈了个巴子!老子差点忘了,你什么都没有学!老子就是叫你不要紧张,放松自己,威压自然就没有什么影响了!”枯木地声音又在脑中想起,薛得听后只想骂娘,明明就这么简单一句话,何必故弄玄虚,搞得跟经传古籍一样!

    目光向四周扫去,薛得只是想借外景来放松心思。几下看来,倒是把堂内看了个遍。堂内装潢和前述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堂的西北角放着一架不知道是古琴还是古筝的拨弦类古乐器。而在乐器旁则是静静地站着一个女子,亭亭玉立、含羞待放。

    只见这女子面若皎月,眼若水杏,眉若柳叶,唇若樱桃,头发乌亮成云鬓,上插两三个金簪。相貌十分端庄秀丽,宛若神妃仙子。

    而在她身上却是穿件奇怪的衣物,薛得不识此为何物,只是觉得看上去像是电视剧里的古装:见这衣物上下一体,上身是交领广袖,下身则是绕身三匝,下摆却是如鱼尾一般。通体米白,上绣数朵腊梅,在领口、袖口或是衣物的边缘则是黑、红、黄等颜色。六分像袍,四分像裙。

    薛得不认识这件衣物也是正常,这是件鱼尾曲裾,属于曲裾的一种。所谓曲裾,是古时候汉族的一种衣物。但是在明灭之后,满清推行剃发易服,不准百姓再穿原来的汉族衣物,只准穿满族的服饰。现在所谓的唐装、旗袍,其实都是满族的民族服饰,将其称作中华民族的传统服饰,实在有点悲乎哀哉了!

    薛得不识那件鱼尾曲裾,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穿在那女子身上更是显得好看。再者,薛得的注意力大多还是在那个女子身上。

    近几日虽是连遭怪事,但是见到的美女实在也是不少。例如柳霏雪,以及在堂东侧的那个清秀女子,还有就是这个看上去年岁稍长的女子。看来做一个修行者也是件妙事,女的可以美丽动人,而男的嘛,自然是可以大饱眼福,说不定还能去巫山云雨一番!

    由于此处强者太多,枯木不敢外放神识,只是看见薛得面色好多了,也稍稍安了点心,只是如果让他知道薛得是心中暗思女色之事才静的心,不知道这位老道会怎么想呢?

    “晚辈枯木携门下弟子,给戴老先生祝寿。祝戴老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枯木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向着最里面的那张桌子前的戴老爷子行了一揖礼,又是向那桌同坐的几个老者行了一礼道:“晚辈枯木,见过各位前辈!”

    薛得见枯木道人之前满脸懒散,此下却是绷紧肌肤,神情严肃,便是知道枯木现在所拜见的定是什么前辈高人。偷偷那桌看去,见那种尽数是些老者,或皓首苍髯、或鹤发童颜,只要看上眼便知这都是些活神仙般的角色。

    薛得不敢再打量那些老者,只是看着一个对门的正位此刻仍是虚空,不禁有些奇怪。又是见师傅枯木捧着一株硕大的长白山老山参,作为贺礼便要送给戴老爷子。这老山参生得硕大,就算没有一千年也至少有九百年了,虽是有木盒装着,又有红布包着,但就在打开的那一刻,浓郁的药香弥漫了整间屋子。

    戴老爷子等人闻香不禁赞道:“实在是好参啊!”

    起身回礼,倒也是坦然接受了这株老山参。笑着问道:“尊师木叶道长可好?”

    枯木笑着答道:“还有什么木叶道长?早在十数年前家师就已经还了俗。此刻在吉林野居,倒是快活。”

    戴圣流笑道;“大道三千,唯顺心意。无论在观在家,在朝在野,修的都只是一个顺心罢了,木叶兄的境界,实在非我辈能比啊!”

    既然木叶已还俗,戴圣流也不再称其为道长,便以“木叶兄”相称。

    戴大又是给枯木和薛得二人安排了席位。枯木虽辈分在屋内算是较低的,但是好歹也是一观之主,便是给安排在了上座。至于薛得、柳霏雪二人,则是安排在了晚辈桌上。

    枯木虽是来的迟,但也不是最迟。总是陆陆续续又有些人姗姗来迟。

    薛得坐在椅上百无聊赖,看这桌尽数是些男子,而美丽的少女们却是安排在了隔壁桌,心中多一丝烦闷,少一丝兴奋。故而没有马上认出那个就在同桌的黄羽与沈章裁。闭上眼睛假寐,听着戴大报着来者的名号。

    “武当山清静真人到!”

    “五台山法缘长老到!”

    “终南山王坤先生到!”

    “青城山绝尘道长到!”

    “黄山无淞居士到!”

    此类云云,听着名头很是响亮。当然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人物,如:

    “福建林泉牧师到!”

    “东京木之本家主到!”

    “孟买苦萝师尊到!”

    还真是和尚道士、修女牧师、国内国外齐聚一堂!

    单是听着这些名号,薛得就险些笑出声来,刚睁开眼,想看看这些多是什么人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哭声。

    很响亮,很清脆,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只是为了哭泣而哭泣,却又是真实的哭泣。这是婴孩的啼哭!

    戴大的声音又响起了:“沈家二少爷携妻带子来祝寿了!”

    听戴大的语气明显是有意打趣,引得全堂宾客大笑。

    “什么二少爷,二兔崽子还差不多!”上座的一个较显苍老的老者笑道,“还不把孙儿抱来给我瞧瞧。章裁,你也来看看你二叔生的小小兔崽子!”

    章裁?沈章裁?

    薛得脑子突然一愣,马上清醒过来,看了一眼那个起身去上座的少年,又看了一眼这少年先前位子边上的那个少年,不由一惊。这不就那日叫自己出大丑的黄羽、沈章裁兄弟吗?

    顿时怒火攻心,恨不得马上把桌上的酒壶整个往其脸上砸过去!

    或许之前薛得会砸过去,不过现在倒是不会。

    不是因为他变好了,而是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黄羽和沈章裁的对手。

    他们是修行者!而自己却是个凡夫俗子。

    他们有靠山!而自己只有一个师傅。

    不是要忘,而是要忍。

    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

    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想罢,拿起桌上一颗香梨大嚼起来。谁知这香梨汁水饱满,果香四溢。只是咬了一口,便觉神清气爽,不由自主地咬下了第二口,第三口。香梨不大,估摸着七八口就吃完一个了,薛得也不客气,自顾从桌上取了第二个、第三个……

    薛得认出黄羽,自然黄羽也认出了薛得。看着薛得狼吞虎咽地吃着香梨,黄羽眼目中略露出一些鄙夷,但也没多说什么。

    本来响亮的哭死渐渐止息了,沈章裁看着怀中睁着透亮大眼睛的婴孩,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温柔。

    “章裁你太冷淡了,对小朋友应该要温柔一点啊,像我这样,哈哈哈。”沈行征在一旁说笑,还做出几个鬼脸逗孩子笑。

    这婴儿也是笑了,很开心的笑,发出“嘎嘎”的声响,引得满座宾客也是发笑。

    只不过她没有看着正在努力做鬼脸的沈行征,而是直直地盯着沈章裁。

    “宝宝好像很喜欢章裁哥哥啊,快叫,哥哥。”旁边一个似婴儿母亲的美妇打趣道。

    大家都知道这美妇只是在说笑,但谁想到婴儿真的止了笑。很认真地看着沈章裁。

    肉嘟嘟的小嘴微微张开,似乎很努力地发音,那是一句“嘎,嘎。”

    全场突然安静了,听着这个出生不到两天的婴儿,在叫哥哥。

    随即全场轰动,几乎所有人都贺道:“沈兄实在好福气啊,这孩子仿佛是天生就知道事理的一样,是真正的天才啊!”

    沈和微笑,向众人回了礼。

    只有沈章裁将怀中的婴孩归还给那个美妇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人非生而知之者!”

    很淡、很轻,只有那个婴孩和沈章裁听见了。

    大家都很高兴,吃着果品,喝着清茶。

    这当然还不是筵宴,因为真正的长者还没有入席!

    戴大跑到戴老爷子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戴老爷子神情微变,缓缓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众位宾客,大家先在此静候,老夫先去恭迎贵客。”

    什么贵客?谁是贵客?

    众人皆有些不解,还有谁贵到要戴老爷子亲自去迎接?

    薛得可不在乎这些,他见上座的几个老者都是一同起身,随着戴老爷子一同匆匆向门位赶去。也不顾要来什么贵客,便想是要伸手去再拿一个甜杏吃。

    一只雪白细腻的手,紧紧扣住了薛得伸出的手臂。

    在街头搏击,也时常有手给人控住的情况。薛得也不看来者是谁,只是猛地一转手肘,想挣开那只手。然后左手已经微微蓄力,打算等会儿右手抽回,便是要打得你连生母都不认得。

    这一招其实已经算是老招了,所以薛得平日也没有失过手。

    今天。。。是第一次!

    那看似秀美的纤纤细手,哪知道竟有龙象之力!五指仿佛是铁铸,纹丝不动。如果薛得刚刚转肘用力过猛的话,恐怕这右手就是得硬生生脱臼了。

    手生的秀气,人自然是更加秀气!

    柳霏雪紧紧捏着薛得的右手,高声说道:“此间皆是些灵果仙品,你尚未开发体内灵源。所以,摄入太多天地灵息,于己总是有害。”

    但同时在薛得耳畔悄悄说道:“师伯说你这个小兔崽子让他丢尽了颜面,倘若你再不止手的话,今晚就要罚你抄五百遍《清静经》!”

    薛得只觉右臂被攥的发痛,但又不敢呼叫,只是急忙点了点头。

    见薛得点了点头,柳霏雪倒也没有继续为难,松开了手指,很是自然地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然后慢慢坐下去。

    薛得很想骂娘,但看看手上的那个鲜红的五爪印,不禁泄了气。

    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居然今天要折服于一个女人!将来如何号令手下三千混混啊?

    只是城市敌人太强大,不得已得“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

    老子忍!

    回想刚刚那些果品的清甜甘美,薛得又是口生津液、垂涎欲滴。看了看桌上大瓷碟里粉扑扑的蜜桃,水灵灵的香梨以及黄灿灿的甜杏,又看了看不远处枯木道人铁青的面色。薛得暗想自己何时受过这般气,就连吃一个水果都有看别人的脸色!

    不过好在方才偷偷藏了一个杏子在怀里,先下就只能靠它来解馋了。

    那是整个果盘中最小的一颗杏子,如果不是看它颜色比其他要艳上一倍,薛得本还不想取这枚。

    这杏子的表皮很是光滑,仿佛一块璞玉,看上去又是那么透亮,犹如一颗琥珀。只是把它放在嘴边还未将果皮咬破,便已然闻到一股清香。牙齿已经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咬了下去。

    没有什么果肉!在咬开的刹那,杏子的果肉尽数化作汁液,在薛得口中喷溅,在叫嚣这味蕾。

    好甜!

    薛得的表情全然沉醉于无尽的幸福之中。

    不过那幸福却如同闪电,转瞬即逝。

    比黄连还要苦上千万倍的苦,奔袭了薛得的味觉。

    薛得想将口中之物吐出,哪知这果汁已经混着津液全数流入食道,进入腹腔。

    这苦,一直从口腔苦至腹腔,苦不堪言!

    薛得看着手中仅存留的果皮和果核,却已经不见了所有的果肉。

    这是到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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