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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然如画 正文 50 【打脸】

作者:吃菜的火狐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6:5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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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巧了, 就在嘉王见过楼挽裳之后的第三日,便有刑狱司派往外地的探卫传来消息,说在通往北方的官道上发现了一群可疑之人,经过了两日的观察,确系贼人无疑了。

    嘉王眉目一凛:“为何不动手?”

    传话之人将身子躬得愈发低了:“回王爷,那群人十分警醒,武功暂不可测, 弟兄们不敢贸然行事。”

    “暂不可测?竟是连你们也看不出来……”嘉王一手扶在桌角,无意识地敲了敲手指, 半晌才道,“无妨,先将别处的探卫都调过去,让他们先将人盯住了, 万万要护那些姑娘周全。”

    “属下遵命,只是不知何时行动?”

    嘉王收回放在桌上的手,意有所指道:“不急, 待布全天罗地网,一网打尽便是。”

    那人道是王爷已胸有成竹,不禁心内一轻,再次抱拳应道:“属下遵命。”

    嘉王挥手命他下去了,径自走到屏风后,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美人图, 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画中人披着桃红色镶白貂皮斗篷, 在银装素裹的景致中雀跃回眸, 细腻的笔法勾勒出她娇妍活泼的眉眼,似雪中红梅俏立寒冬。

    他自日前见了楼挽裳那一面,不期然想到他前年冬天在镜湖岸边瞧见楼挽裳与卢湘在雾凇下追闹的那一幕,回府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一笔一笔,细致描摹她的一颦一笑。

    他将她画于纸上,也画于心上。

    说来也是奇怪,她本是因为长得与之桃相似才得了他的关注,如今在他心里却全然不见了之桃的踪迹,只剩她了。

    遇此绝色,凡花似是再难入眼,嘉王已经许久未曾踏足后院了。从前那些得他宠爱的侍妾大多被遣出府去,留下三两个不愿离去的,也再没见到他的面了。

    嘉王自是对楼挽裳势在必得,这样一个可人儿怎么能嫁给静王那个窝囊废呢,该是与他得成比目,被他放在心尖尖儿上宠爱才好!

    提到静王,他面上一哂,这傻子还做着迎娶他表妹的春秋大梦呢,可别怪他亲手将这美梦戳破了。

    他唤来心腹,意气风发地吩咐道:“去丞相府转告外公,是时候由他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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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被边疆盐城战事所扰,皇帝心系为战所累的百姓,已许久未曾舒展龙颜。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想着法儿取悦陛下,却收效甚微。

    恰好这时陈丞相呈上从盐城传来的捷报:舒大将军率兵重创西炯,打得他们只怕一个冬季也缓不过来。

    “好!好!好!”皇帝龙心大悦,捏着折子连连赞道。

    陈丞相适时美言了几句,惹得皇帝更加高兴,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亲切了许多。国事论完,便笑着与他话上家常。

    “朕记得贵妃的生辰就要到了。”

    陈丞相躬身道:“承蒙陛下记挂,还有九日便是娘娘四十千秋。”

    皇帝点头,声音低了低,“朕还记得当年于潜邸迎娶她为侧妃之象,如今她竟也到了过整寿的年纪。”

    “能得陛下圣恩眷顾二十几载,是娘娘的福气。”

    皇帝怅然:“是啊,贵妃陪在朕身边已有二十五年了……”

    陈丞相听这话音儿,知皇帝并没有让他搭话的意思,便安安静静地看着地面,心中却已有了八分的成算。

    果不其然。

    皇帝出了御书房直接摆驾到皇后的栖凤宫,一路上面色和缓,让人免礼时都带着笑意。

    皇后见他终于笑了,也很是愉悦地迎了上来:“陛下可是遇到好事了?”

    皇帝握着她的手将人带进门里,将陈丞相呈上捷报之事同她说了,末了又道:“折子上还提了萧盏,说他此次又立了功。”

    “真的?”皇后显然十分惊喜,笑道,“妾身记得阿盏不久前才因立功晋为副尉。”

    “没错。”皇帝满意地点头,大笑:“此次擢升的圣旨朕也已经拟好了,再涨上一品也无妨。你这侄儿着实令朕大开眼界,年少有为,真不愧是萧氏子孙,颇有其父之风啊!”

    皇后面上难掩喜色,口中却仍推辞道:“这孩子仗着自己年轻,全凭一股子冲劲儿。陛下还是莫对他拔擢太过,以免纵他轻狂。”

    “诶——不会,朕心中有数。”皇帝面上含笑,缓缓道。

    皇后福了一礼,粲然笑道:“妾身替阿盏谢陛下圣恩。”

    “梓童何必跟朕多礼!”皇帝手一伸,将人捞到身边来,看向她清灵的眸子,心中忽地一动,道,“成亲二十余载,你这样貌倒是一点也没变。”

    虽已是老夫老妻,皇后听了这话,还是微微红了脸,嗔道:“陛下莫取笑妾身了,已是半老之人,怎比得当年?”

    “此言差矣,昔日徐娘半老尚且风韵犹存,而今梓童却仍旧冠压群芳,婉丽一如碧玉之年。”

    皇帝说这话时柔情小意,令皇后心中比灌了蜜糖还甜,只好羞臊着轻轻推了他一下:“陛下快别说了……”逗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玩笑过后,皇帝记起今日来找皇后的目的,顺势道:“说起来,当初贵妃晚你两年入得潜邸,如今她也四十了……”而后将想给贵妃做寿宴的事情说给她听。

    皇后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沉吟片刻,道:“盐城战乱未平,宫中此时大肆操办,恐……”

    “梓童多虑了。”皇帝抬手打断她的话,“此值盐城大捷之时,我朝军民士气正盛。况宫中也已沉寂许久,是该热闹热闹了。”

    笑意僵在脸上,皇后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好,却顺从地应下皇帝的吩咐,保证承办好贵妃的寿宴。

    皇帝自然瞧出了她的不愉,也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欲开口哄她,又不想折损她的颜面,便只作不知,乐呵呵地扶着她的肩头:“梓童做事自是稳妥,朕从来放心。”

    于是当晚便下了圣旨,陈贵妃虽早有意料,却仍是得意地给自己宫里的人打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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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冬初,京城之中已连着飘了一旬的冷雨。到了十月初七这日,竟是难得放了晴,风轻日暖,朗天高阔。

    五日之前,宫里便以陈贵妃的名义给京中官宦之家的亲眷们发了帖子。各家夫人们早早便做了准备,尤其是家中有适龄女儿的,表现得更是热络。

    皇子龙孙统共就那三个,太子和嘉王都不曾婚配,最是遭人惦记,静王虽已定正妃,然侧妃之位空悬,不知有多少人瞄上了这些位子。

    楼挽裳作为准静王妃,一定是要到场的,一大早便被语蓉和听芙拉去打扮了。

    说起来,自从上次落水为静王所救,楼挽裳已是许久未曾见他。心中虽然说服了自己来适应这段板上钉钉的关系,可终究是有一丝不甘的。有关萧盏的点点滴滴早已镌刻在她心底,若要连根拔除,怕是要剜心搅碎才行。

    语蓉和听芙见自家姑娘始终怔愣愣地瞧着梳妆镜旁放置小侯爷信件的玛瑙盒子,不由抿着嘴对视一眼,心疼起她来。

    没人比她们更了解楼挽裳的心思了,甚至连小侯爷都不知道。姑娘在沈侯府上遭遇了那事之后,总也不爱说话。偏在收到小侯爷的信笺时才会由衷地笑起来,却也只能开心一会儿便垮下脸来,显是想到了彼此的身份,注定是有缘无分了。

    唯有冯嬷嬷看不明白。

    楼挽裳回了楼家之后,很少有需要冯嬷嬷的地方了,因此舒氏便时不时派她去庄子上打理。

    冯嬷嬷不懂楼挽裳与萧盏之间暗自涌动的情愫,还道她与静王乃是金玉良缘,偏爱捡这些来说。

    此刻便是如此,她掀开帘栊入得室内,见三人无言,未觉不妥,走到楼挽裳旁边开口笑道:“姑娘今日真美!”

    楼挽裳闻言轻柔一笑,还未说话,倒是听芙“噗嗤”一声:“嬷嬷倒是说说姑娘哪日不美了?”说着拿了小侯爷送的红宝石赤金步摇就要插进楼挽裳的发髻之中。

    语蓉见了连忙阻止,挑出静王所送的发簪,小声道:“用这个。”听芙暗自咋舌,赶忙将手里的步摇放下。

    楼挽裳恍若未觉,见冯嬷嬷被听芙的话噎住了,便道:“听芙调皮,莫再打趣嬷嬷。”听芙笑嘻嘻地应了。

    冯嬷嬷笑得慈祥:“听芙口齿伶俐些也好,免得教姑娘去了王府受委屈。”

    听芙看了她一眼,心道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见楼挽裳身子微僵,默默垂下了眼帘。

    冯嬷嬷不知姑娘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害羞。

    宫宴上按规矩男女分席,楼挽裳庆幸按品级落座,使她不必面对静王。

    然静王脉脉的眼神却始终胶在她身上,她也不好无视,便回之以目,微微颔首。那厢静王深情的模样不变,目光却更灼热了些,楼挽裳刚要避开,就见站在他身后的青衫女子挑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莫名其妙。

    这女子一直跟在静王身边伺候,楼挽裳见过她多次,也知她是静王的通房,只是从前见面,她都怯生生的不曾抬头看过自己一眼,今日为何如此?

    很快,楼挽裳便明白了那一眼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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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千秋,嘉王自然别出心裁贺寿,命人将寿礼抬上殿来。

    六人抬着都显吃力,四方紫檀木底架上面蒙着红绸,看不出是个什么物什。

    皇帝朗声问道:“扬玉,这是什么?”

    嘉王笑着卖了个关子:“父皇不妨猜猜看。”

    皇帝来了兴质,连猜了两个都没猜中,便同下面说道:“诸位爱卿都来帮朕猜猜,猜对有赏。”

    一时间,君臣聊得热火朝天,却都未猜中,嘉王神色间已现得色。

    皇后始终冷眼看着,倒是想看看嘉王能玩出什么花样。

    皇帝的胃口被吊了许久,也渐渐没了耐心,道:“想必是猜不出来了,扬玉你还是说了吧。”

    嘉王有意无意地瞥了静王一眼,才缓声道:“儿臣也是偶然得此宝物……”他正说着,忽被一阵骚乱打断,抬眼望去,静王身边已围了几名宫人。

    皇后淡淡开口:“出了何事?”

    静王面色一白,躬身回道:“是儿臣的婢女忽然晕倒了。”

    “一个婢子而已,抬下去便是了。”陈贵妃眉眼飞扬,略显跋扈。

    皇后本就憋着一口气,今年她的千秋节便因战乱而息办,反而是陈贵妃这狐媚破了例。此时她见出了岔子,倒是乐得去看陈贵妃的笑话,听她这么一说,倒要和她唱反调:“到底是皇子身边的婢子,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是仔细些为好。速传太医过来瞧瞧。”

    小事上皇帝一向迁就皇后,也道:“就依皇后之言去办。”

    已有人将那婢女抬至偏殿安置,太医随后便来诊治。寿宴因此耽搁,陈贵妃面上不悦,眼睛里却闪过狡色。

    俄而,太医来御前回话:“启禀陛下、娘娘,敢问那位姑娘……可曾婚配?”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静王。他蹙了蹙眉,含混道:“她是本王的身边人。”

    太医了然,再次对着帝后道:“那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身怀有孕,长久劳神,故而昏厥。”

    静王怔立当场,众人还未出声,便听陈贵妃娇声笑道:“哎呦,不想倒是一桩喜事了!三位皇子之中,静王殿下最先有了孩子,虽不是嫡出,但是第一个孙儿辈的,也算圆了陛下的愿了。最好生个哥儿出来,我们未来的静王妃也是好福气的,一嫁进门就当了母亲。”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挑明,便是将楼挽裳推在了浪尖儿上。她身边已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了,有同情的,也不乏幸灾乐祸的。

    杜雪婧便是那幸灾乐祸的,眼神讥诮,心内笑道:纵是你生得国色天香又如何,还不是没有那等好命,晚嫁便算了,还遇上这等事,真是快哉!

    众人皆知,嫡妻未立,却让妾室先有了孩子,便是丑闻一桩,非但是对嫡妻的不敬,也颇有宠妾灭妻之嫌,好人家的姑娘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静王这才反应过来去看楼挽裳,却见她面上如常,隐约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错了,他并不知道此刻的楼挽裳内心有多复杂。

    恼怒是有的,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了脸面,便是个泥人儿也有三分气性。只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在座的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只能骄傲地抬起头,面无表情。

    另一方面,不知为何,她竟也轻松了许多,像是久久积压在心里的石头忽然被搬走,日光驱散阴霾,豁然开朗。

    两种相悖的感情偏偏交织在一起,楼挽裳暗暗在衣袖之中握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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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侯爷,作者菌只能帮你到这儿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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