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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一脸期待的看着叶凡华，嘴角勾勒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是镇前村人。”
叶凡华没头没脑的强调他是那里人，并不是没有含义，为接下来的话打铺垫：“当然是想要让村里富有起来，所以，我是支持左邻左舍一起种植的，现在也有很多邻居开始种植。”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收购那些人的生菜球？”方明一下子听出来言下之意。
“对。”
叶凡华点了点头，很强势：“如果明总有心要合作的话，可以找那些农户谈，当然了，我也有回购的条款，只是供应量有限，有一部份人没有签回购。”
“我知道，你的回购条款是一斤10块！”
方明怎么可能没有打听过那边的情况，很多事情都不是什么秘密，以他的能量，一下子就打听出来，知道的事情甚至远比想象中的要多：“你是想说按照一斤10块的价格来收购吗？”
“是的。”
叶凡华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口吻，有些不讲理，不过也不是没有原因：“因为在将来，我也会增加回购的数量，都是一斤10块的价格，虽然他们现在拿出来零售一斤只有6块，但只是暂时的而以。”
他再一次强调：“还有，我是镇前村人！”
这下子，方明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强调是镇前村人，说到底就是他是镇前村人，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村子好，看上去是别人的事情，但同个村的人，他会站在村里那一边。
有警告的意思，也有代表村里所有种植1号生菜球没有签回购农户的意思。
零售只有6块一斤，他们是批量的收购，按理说本来可以更低，现在倒好，没有更低，反倒是硬生生的拨高4块，简直就是不讲道理，很过份。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眼镜男不干了，这么明显吃亏的事情，还涉及到很大的利润，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小李…闭嘴。”
方明这一次是真的在喝斥手下，之前的那一次不过是装模作样而以，他沉吟了片刻，郑重的点头：“我答应了！”
“不得不说，明总的眼光很长远。”
叶凡华也是真心实意的奉承，硬生生的拨高价格，有很多层面的意思，其中有一层就是试探，试探这只县里大老虎到底有多大的野心：“如果仅仅是走咱们县里的渠道，价格永远都提不起来，应该把目光对准外面的市场，以我1号品种的生菜球名头，想来不缺人要吧？”
“只能说明，我现在介入的时机很好，恐怕再过一段时间，就没有我的份了吧？”方明的智商绝对不低，是很聪明高智商的一类人。
“的确，现在我已经跟真功夫那边在谈，如果谈成的话，量会很大，也会和所有种植的农户签下回购条款，还会鼓励更多的人进行种植，时间也不会太慢，也就在这几天了。”
叶凡华并没有一味强硬强势到底，放缓了许多：“我可以保证的是，明总的份额永远都不会少，以后要是有空出来的份额，我还会倾向往你这边转，这是我的诚意。”
“好，我这边没有问题。”方明很豪爽的答应下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经过交锋，总算是确定下来，叶凡华代表着几家农户，像兴叔他们跟方明谈，看上去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不尽然，不仅不会没有关系，关系还很深。
他回去之后，完全可以与那些人签定回购条款，那么村里所有种植生菜球的人，都会变成他的，还有幼苗是他提供，要是方明私下跟那些人合作，他断掉幼苗供应，一切都是白搭。
想来方明是想通了所有的关节，才直接找他谈，而不是私下与那些人接触。
“明总，农民都很穷苦，钱这方面…我希望能够清楚一点。”
叶凡华重申，提出他的要求：“还有就是钱嘛，走银行路线吧。”
平平淡淡的话，饱含了很多的玄机，其中走银行路线玄机最深，无非就是他要干干净净的钱，不要那种见不得光的钱。
“没有问题。”方明也听出来，心里面有些不爽，但还是答应。
随着这一次的表态，合作也真正的敲定。
接下来的谈话，都是一些无营养的话题。
叶凡华在小别墅的大厅里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告辞准备离开。
“对了…我一直有一个疑问，秦正南虽然平常跟我没有两句，也谈不上很好，可他突然死了，我一直都很奇怪，很多人都说跟你有关系？”方明突然发问。
叶凡华已经走到门口，没有人相送，听到这话，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过身，轻轻一笑：“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呢？”
“噢…”方明也笑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叶凡华并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那一记的笑，让方明知道，秦正南的死，肯定跟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关，还是直接关系，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非常神秘，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让秦正南突然死掉。
什么突然得病，那些都是屁话。
秦正南也的确是发病而死，但方明很了解秦正南这个人，那个老家伙很怕死，不然也不会漂白，然后窝在一个小镇上，淡出隐居起来，虽然还养着一些人，但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
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身体怎么可能不注重，年年都有检查，更重要的还是在死之前一个月，还去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要是有问题，早就发现征兆，怎么突然之间就病发了呢？
从初期到晚期，可是需要一个过程，初期的话，去检查是可以检查出来，但一个月的时间，直接到晚期，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来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是方明的结论，而动手脚的人，有可能就是这个年轻人。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秦正南的死，的确是叶凡华动的手脚，也正是他动的手脚，在方明问出来的时候，他才有那样的表情，只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也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再一次上了一辆车，朝着村里回赶。
小别墅的客厅，气氛不再像刚才那样，多了一抹轻松，也多了一抹凝重，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很奇怪。
“老大…那小子是不是太过份了？”眼镜男很不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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