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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绝剑 正文卷 第二十七章 三年

作者:轻水细缕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7-06-26 08:57:0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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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出了客栈,王天宝带他疾奔一阵,来到一片松林,见沈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来,打我一拳。”沈夕怔道:“打你?”王天宝道:“用你最大的力气打,怎么,还怕打伤我吗,老夫可不像你这么弱。”

    沈夕点了点头,举拳击上,还没打着,王天宝格开他拳头道:“不行,劲不够。”沈夕暗暗运力,又一拳打过去。王天宝喝止住他,道:“还不够。”沈夕抓了抓脑袋,张开双臂,两个拳头一齐招呼过来。王天宝道:“你是打拳还是摔跤。”随手一推,把沈夕推到在地。

    王天宝略加思索,说道:“这样,你把我当成仇人。你和谁有仇?对了,谁打伤你爹爹,你就把那人当成老夫。”

    沈夕道:“谁打伤我爹爹?我…我不知道。”王天宝呆了呆,道:“你不知道?难道不是奉天门的人?”沈夕道:“我想不起来了。”王天宝笑道:“那你怎么给鬼谷天尊报仇,昨晚嚷嚷的怪响,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老夫可服了你啦!”

    那天沈夕在山下被水熊击昏,是桓若卿带他上的圣火宫,等醒来时,鬼谷早已败下阵来,又怎能想起仇人。沈夕静下心来,一握拳,发出咯吧咯吧的响声。王天宝道:“对了,就是这样!”沈夕全力攻上,一拳打中王天宝肚腹。王天宝一挺身,那拳劲尽数反弹回来,打回沈夕身上。沈夕哎呦一叫,震出老远,气血翻涌,竟然晕了过去。

    醒来时,王天宝凑到他眼前,笑嘻嘻道:“怎么样,这拳厉不厉害?”沈夕跳翻起来,指着他斥叫道:“你…你耍赖,为何出手反击?”

    王天宝道:“老夫何时出手了,只不过以真气把你那拳震回去而已。傻小子,刚才那招是你自己的功夫,自己能把自己打昏,你可知其中道理?”

    沈夕道:“是我打昏的?我…我这拳竟这有这般威力?”说着举起拳头细看。

    王天宝道:“臭小子,看着我!”沈夕抬起头来。王天宝道:“你跟鬼谷学拳,只会了招式,却无法随心驾驭。昨晚一练道家真气,印证到拳路上,威力自然大增。小夕,接下来我要教你的便是如何运用真气,如何全力出招!”走到一颗合抱粗的松树前,推掌过去,只听一声闷响,那松树摇了三摇。

    沈夕叫道:“道长,你这掌不怎么样啊!”王天宝骂道:“臭小子敢嘲笑老夫!你走过去看看!”沈夕满心疑窦,走向松树前,轻轻一推,哗啦几声,松树垮塌下来。沈夕啊了一声,慌忙躲避,那树枝树干砸落到一旁。

    王天宝道:“招数到了能把人打伤,真气到了便能把人打死。可惜这只是颗数,要换成人,体内脏腑早就拍烂了。”

    沈夕惊讶的张大了口,刚才王天宝出掌速度并不快,若全力出击会是怎么样,自己那拳和他相比,已是一个天一个地。

    王天宝道:“拍断一棵树算什么,老夫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气…”沈夕吓得蹦跳起来,道:“道长你…”王天宝笑道:“有些佩服我了吗。小夕,从今天起,你白日练拳,晚上聚气,等发出的拳带出雷鸣之声,我再教你更威猛的招式。”

    沈夕一听更威猛的招式,又是激动又是期待,走到另一颗数前劲发几拳。王天宝哈哈一笑,将出拳运气的窍门说给他,让他一人独练,自个却出了树林,不知去哪逍遥去了。

    此处位于荣京府和庆阳府的地域交界处,北面环山。荣京府虽属繁华之城,庆阳府却因气候原因,常年干燥,并无多少居民,是以官兵商贾并不由此经过,倒也是个安静之地。沈夕苦苦练功,日夜不辍,一直练了三年也不见王天宝说的出现雷鸣之声。他脑袋转的慢,心里很明澈,定是自己未能做到稳静敛收四决,愈加勤奋练习。

    这一日,他正对着大树专心练掌,忽听哈哈几声笑,有人穿入林来。沈夕耳力已是今非昔比,听出不是王天宝之声,早已跳到树头。来人身背砍刀,左手提了袋酒,右手抗着一物,喝一口走一步,瞧见他醉醺醺的面容,沈夕吓得差点跌下树来,正是三年不见的水熊。

    只听水熊狂笑道:“青云帮算什么东西,帮主又算什么东西,在老子手里还不是走不出三招,哈哈!”语毕右手一扔,那物被他高高抛起,甩入树林深处。沈夕瞧清了,那被扔之物竟是个断了脑袋的人,哎呦一叫,忙又捂住嘴巴。

    水熊听到声音,喝道:“是谁,滚出来!”酒袋朝树顶掷来,劲势甚急。

    沈夕侧身躲开,足尖轻点,在空中折了一弯,轻飘飘落了地。

    水熊瞧见他面容,呆了一呆,嘿呦叫道:“你…你是圣火宫那臭小子!”此时沈夕已是十岁年龄,相貌变了许多,还是被水熊认了出来。

    沈夕道:“道长不是给你药了吗,怎么还活着?”水熊怒从心起,骂道:“臭小子,臭老头,就是那什么百步烂药丸,害老子在马背上骑了一年,狗屁狗屁,半点毒性也没有!”

    沈夕脑中想出他趴在马背上忐忑不安的样子,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水熊道:“臭小子还笑,今天让我碰上你,就是你的死期!”双掌一错,直抓过来。沈夕见他掌势汹汹,哪敢硬接,拔步朝林外飞奔。水熊道:“哪里走!”飞身跃出,在空中几下翻滚来到他面前,截住了去路。眼见无法逃脱,沈夕呼的击出一拳,正是天天苦练的功夫。那水熊怎会瞧在眼里,嘿嘿一笑,格臂便抓,却听蓬然一声,这拳竟把他击退数丈远,手臂一阵痛麻,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沈夕也料不到这拳竟有如此威力,一呆之下,拔步又奔。水熊几步追上,抽刀挥砍。沈夕打定主意不和他硬拼,只辩声躲避,可水熊刀法实在太快,躲了一阵,已被密密的刀风团团裹住,再难挪步分毫。

    水熊道:“臭小子有长进啊,是跟那臭老头学的吧!那老头人呢,把他叫出来老子一起报仇!”

    沈夕凝神躲招,浑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听风声猎猎,不提防大腿被刮了一刀,痛入骨髓,大喊道:“道长,道长,你在哪里啊,我快让人打死啦!”

    水熊道:“对,就该这样,老子找了你们三年,就是为了今日能够报仇雪恨!”说话时分了神,刀法不禁一松。沈夕趁机跳出圈外,转身狂奔。水熊驱身追上,只听遥遥一个声音道:“谁在找老夫啊!”

    水熊沈夕同时止身。沈夕又惊又喜,叫道:“道长!”

    王天宝从松林外走进来,一手提了只活鸡,另一手捻着几颗骰子。

    沈夕道:“道长,你又输钱去啦!”王天宝面露怒色,骂道:“胡说,我何时输过钱!陪你在这荒山野地练功,闲也闲出病来了,买几个玩意耍耍不行啊!你拳练得怎样了,哎,就你这悟性,再练下去也是白搭,陪老夫掷几把骰子!”沈夕道:“不喜欢。”王天宝提起那只鸡道:“那你把这只鸡烤了,还是以前规矩,鸡头给你,其他我吃!”

    水熊见他俩旁若无人自顾自说,大喝一声,叫道:“臭老头,你可让我好找啊!”

    王天宝斜睨他一眼,道:“你是谁?咱俩认识?”水熊道:“是你大爷!”大步就要冲上前,冷不丁嘴里一咸,呸呸连吐,吐出五颗牙齿和一滩血,仍觉口中有物,手指抠了半晌才掏出来,原来是颗骰子。

    王天宝掂量着手中剩下的两枚骰子,摇头叹道:“可惜可惜,少了一个,掷不出乐趣来了。”

    水熊又惊又怒,这老头离他有十多丈远,怎么出手竟未看清,心中渐渐生出惧意。可他跟随奉天门嚣张惯了,又有不死功夫‘子武回天’在身,有恃无恐,呼啸着狂奔袭来。

    王天宝道:“小夕,仔细烤着,别烤过了。”将鸡抛扔出去,不等水熊招到,轻飘飘一掌拍上。水熊身躯高大,王天宝在他面前矮了一截,不知怎地,一拳停在半空,对方却结结实实打在他胸膛上,身如纸鹤般倒飞疾出,接连撞倒好几颗大树摔落在地,哼哼唧唧,再难出声。

    沈夕架上火堆,把鸡退了毛,烤到半熟时,王天宝凑过头来道:“好了吗?”沈夕道:“再等等。”王天宝垂了口流涎,眼看鸡油欲滴,再忍不住肚中馋虫,大手抓来撕成两半,给了沈夕一半,大嚼起来。

    那水熊挣扎起身,刚才王天宝一掌把他五脏六腑都震碎了,凭着子武回天恢复了半日,走过来跪倒在地道:“在…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先…生…名号?”

    王天宝道:“老夫不接受无名之辈跪拜,还要讨打么?”水熊一听,慌忙起身,可重伤未愈,一经站起又伏拜在地上,颤声道:“在下诨名水熊,自小无父无母…”王天宝摆摆手道:“我不听你瞎唠叨,你师父是谁?”水熊道:“奉山房归华。”王天宝吃了一口鸡,道:“原来是姓房的那小子,你们不在西域混,跑中原来干什么?”

    水熊看了眼沈夕,说道:“奉山五位长老为得黑水章,攻上了鬼刹教圣地圣火宫,一番打斗,鬼刹教三位天尊和十六地尊尽皆不敌,全败下了阵,光罗汉就死了一半多…”王天宝道:“那你们攻下了?”水熊道:“没有,本来以为胜券在握,谁知他们教主出山,只发了一招,那招就…那招就…”说着眼中露出一丝惧色,又道:“她那招看都没看到,我们便被震出殿外,丘长老和唐长老当场被她掌力震死…”

    沈夕惊道:“教主出关啦?这么说我爹爹…”王天宝仰天长笑道:“哈哈,练成了,练成了,桓烟的领域也终于彻底完成了啊!”

    水熊道:“领域?先生姓王还是姓叶?”

    王天宝道:“知道的人都叫我王真人,这称号我可不太喜欢。”

    水熊心头大震,说道:“王…王真人...东宗的宗主…”吓得魂飞天外,双手紧扣地面,连连磕头道:“小的多有得罪,还请真人饶过一命…”他本就伏得很低,这下磕头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四肢大展,样子颇为滑稽。

    沈夕起身道:“我爹爹怎样了!”水熊道:“你爹爹是哪位大侠?”沈夕道:“鬼谷天尊。”水熊道:“啊,原来是鬼谷大侠,他老人家只受了点皮肉伤,并无大碍,小侠尽可放心。”

    他先前叫自己臭小子,现在又是大侠小侠的乱叫,沈夕心中好笑,强行忍住。

    王天宝道:“好啦,你既识破老夫的身份,按道理该…”水熊大急,头又是一阵猛磕,惶然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只要不杀我,您让小的干什么都成!”

    沈夕见他再无之前的嚣张气焰,心中大奇:“这王道长脾气古怪,好赌贪玩,他怎怕成这样子?”

    王天宝道:“小夕,打他几巴掌。”沈夕愕然道:“打他?”王天宝道:“你不是恨透奉天门的人么,这家伙助纣为虐,祸稔恶积,要打要杀随你喜欢。”

    沈夕对水熊确实极恨,走到他跟前,刚举起手掌,一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一软,竟打不下去。

    王天宝拿起吃剩的鸡骨头,塞到水熊嘴里,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这条狗命我这记存着,若有哪天发现你再作恶,老夫可就不留情面了。”

    水熊大喜,不住点头。王天宝道:“滚吧!”水熊如获大赦,拜了几记,起身便走。王天宝道:“回来!”水熊慌忙止身,乖乖地折了回来。王天宝道:“我想到一件好玩的事,你扮匹马好不好?”水熊一怔,不知他要自己扮马干什么,只得点头答应。

    王天宝让两人在原地等候片刻,出了松林,不过一会,弄来辆马车。他把马放开,指着马圈对水熊道:“钻进去。”水熊睁大了眼睛。王天宝道:“让你进去就进去,傻愣着干嘛!”一脚踹在水熊屁股上,把他踢进了马圈。王天宝叫过来沈夕,两人跃到马车上,王天宝一声吆喝道:“走!”对着水熊啪啪就是两皮鞭。

    松林内路面颠簸,马车压上一块石头,猛颤几下,差点把两人颠下来。王天宝气道:“马都不会扮,要你何用!”刚要抽鞭子,沈夕拉住他道:“道长,别打了。”王天宝道:“怎么,我替你教训他不好吗?”沈夕道:“他这个样子了,我…我不忍心。”王天宝道:“你倒怜悯,想想当初人家怎么打的你,以后再遇上麻烦,老夫可不帮了。”哼了一声,撇开头去。

    又行一阵,已到官道上,水熊大松一口气。

    沈夕道:“道长,你不是说等我练好拳再走吗,为何现在匆匆离开?”

    王天宝道:“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老夫懒散惯了,从未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一年,陪你三年你也该知足啦。去岳山也罢,回鬼刹教也罢,过了庆阳府你走你的,老夫可要拐道往别处去喽。”

    沈夕一听他要离开,心生不舍之意。

    王天宝道:“你出来闯荡不久,也没生计本事,遇到难处便将这个贴到墙上,到时自有人前来帮你。”说完拿出三张写了字的黄帖交给沈夕,催促水熊赶紧前行。进了庆阳府,王天宝让水熊买了些衣物给沈夕换过,又给了沈夕几锭银子。一出城来,果真分别。王天宝交待几句,随即吆喝着水熊往西南向去了。

    沈夕呆立半晌,心想:“既然教主出了关,爹爹也没事,回圣火宫自是很好,可桓若卿呢,和自己分别三年,也不知逃没逃得出迟远心的魔爪…还有这令牌,要去岳山走一趟么?”迟疑一阵,突然想道:“边去岳山边找桓若卿,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

    打定了主意便即动身。王天宝早已将去岳山之路告诉了他,路途很遥远,可三年都过去了,又何必急在一时。一边东行一边打问桓若卿的行踪。

    悠悠两个月过去,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只见树草花果渐渐葱郁,河湖也多了起来。

    这日行到一处运河,沈夕叫了船舶,顺河东下,听船夫讲起,这里已是东海的江南地带。王天宝告诉他岳山正在江南开盈府之南,此地是开盈府之西,那顺着城池往东南走准没错了。

    付了船钱,一路赏玩。中原风景他已见过,可江南又是另一番繁华模样。开盈府城盛产瓷器,沿途集市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陶瓷泥偶,只看得沈夕花了眼,犹坠仙界之中。在城中找了家便宜客店,歇息一宿,次日又行。来到开盈府南面时,但见一座青山横在眼前,船水树雾斑驳交错,那山映入湖中,又有惊洪波涛助阵,更添恢弘之势。

    过了湖泊,上得岸来,迎面跑来一个小童,对沈夕道:“大爷去哪,我送你。”沈夕见他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偏偏叫自己大爷,心想也许是江南人的习俗,遂道:“岳山。”

    小童挠挠头道:“岳山?大爷要去拜菩萨吗?”沈夕道:“什么是菩萨?”小童嘘了一声,低低道:“菩萨便是神灵,岳山上的道长都信这个。你是外地来的吧,上去后可不能再问菩萨是啥、我不信之类的,否则会有天罚的。”

    沈夕听得稀里糊涂,点了点头。小童道:“跟我来。”带着沈夕登上山去。

    山路崎岖,一条笔直的石阶直通半山腰,石阶被踏磨出了光,想来平日上来拜菩萨的必然不少。道旁长草过膝,一径行上,过了山腰,石阶陡然大转。又行树里,忽见前方林中隐隐透出灯光,小童停下脚步道:“就到这了,岳山有规矩,引路人不得越过前界,大爷得自己去了。”

    沈夕答了声谢,转身要走,那小童道:“大爷不付钱吗?”沈夕道:“付钱?”小童道:“我们跟随大贾做生意,雨里来风里去,勉强混口饭吃,大爷可不能为难小的。”沈夕微微一笑,摸向怀中,谁知一摸摸了空,原来刚才过湖花掉了仅剩的铜钱,再无一丁剩余,面带窘色道:“我…没钱给你了。”

    小童一听,脸上笑容顿去,冷冷道:“原来是个穷蛋,没钱可以,走,跟我去见东家!”说着上来抓他。沈夕侧身轻轻躲开。小童啧了声,探手又抓。沈夕道:“我现在有急事,等弄了钱再给你。”拔步往山上飞奔。

    那小童轻功不及他,前方又是不可越过之界,追出几步便不追了,只张口大喝大骂。

    沈夕奔出一阵,但见道路忽东忽西,时宽时窄,弯弯曲曲好不怪异。又行几步,待离那灯光近了,忽见树后跳出来两人,把剑拦住去路。

    左边一人是个年轻道士,右边一人却是个官兵。那官兵喝道:“拜山的还是脱俗的?”沈夕道:“我…我…”官兵道:“嘿,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子,又怎会放弃花花尘世入道,你是拜山的吧,拜山一吊钱,给我就行!”

    沈夕道:“我不拜山。”官兵奇道:“那你上来干什么,赏光呢,去去去,本爷没心思陪你啰嗦,滚下山去罢!”沈夕道:“我找你们道长。”那官兵道:“这里没道长,再不走我可要打你了。”见沈夕一动不动,咦了一声,挺剑刺来。蓦地里一人闪出,当的一声,以剑格开了官兵手中的剑,原来是那年轻道士。

    官兵怒道:“岳冠林,你想造反么!”

    年轻道士还剑入鞘,拱手道:“大人息怒,他说要找道长,或许真有要事相求。不如让再下问问,若是个人原因便即作罢,若是与岳山和官府有关系,大人再动手也不迟。”

    官兵冷哼一声,道:“好,你问,我听着。”

    沈夕听这道士姓岳,心想必是岳其的晚辈,顿生亲近之感,可这官兵凶神恶煞,自己讨厌惯了,不禁暗暗恼恨。

    岳冠林走上来,问道:“小兄弟,我们岳山有七位道长,不知你要找哪一位?”

    沈夕也不知自己来找谁,呆立不答。岳冠林道:“是你家师让你来的吧,你小小年纪,不明白其中凶险,还是让你家师亲来为妙…”那官兵喝道:“瞎啰嗦什么,闲话少扯!”

    岳冠林转过头微微一笑,回过头来,眼睛急眨。沈夕不知他何意,刚要从怀中拿出令牌,一见那官兵虎视眈眈的样子,赶忙放了进去。岳冠林离得近,早瞧见那令牌形状,吃了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对沈夕道:“原来你找玄道长,他就在真武观,请随我来。”说完拉着沈夕要走。

    那官兵拦住路,道:“站住!”

    岳冠林心里突突,忽地笑道:“大人,这孩子是玄道长的侄子,家里穷,来打点秋风。”那官兵冷冷道:“是么,我怎没听见他说。”脸上尽是疑色。岳冠林道:“他几年前来过一次,时间一久,差点没认出他,不信的话咱们一起见玄道长,一问便知。”

    那官兵道:“平时都是人家给你们添香火,今日打秋风打到你们头上来了,真是可笑。罢了罢了,老子跟去谁来守山,时日不早,快去快回!”

    岳冠林连连答应,拉着沈夕快步离开。

    走出数里,沈夕问道:“岳…”刚要开口,岳冠林低声道:“这里人多,见玄道长之前不可说话。”沈夕微微一怔,当即闭口不言。果不其然,越往前走官兵越多,见沈夕和岳冠林同行,各现惊异之色。岳冠林一路连打手势,那些官兵会了意,也不上来追问。

    行到前厢房,已近灯火之处,房内点了两盏灯,有官兵在谈笑,灯光自是从里传来。转过厢房,走到左边石屋,岳冠林环视一周,见再无旁人,拉着沈夕踱步疾进,从偏门拐出去,行过一段窄窄的小道,又开一扇门,进来时已到一处大殿内厅。

    殿内有三个中年道士端正打坐,皆是灰袍装扮。岳冠林走上去,一伏到地道:“玄道长,妙道长,观道长,弟子大胆前来拜见!”他从左向右一一叫出,神态甚是恭敬。

    那玄道长面容枯槁,名叫玄长通,妙道长神态慈祥,叫妙长岭,观道长喜怒不现于色,叫观长琴。妙长岭观长琴对岳冠林的话无动于衷,玄长通睁开眼道:“你有何事,不是告诫过,非本派弟子不得入观么?”岳冠林抬起头,道:“岳道长有下落了!”此话一出,妙长岭观长琴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玄长通又惊又喜,声音也有些发颤,问道:“岳其?你…你从哪打听得来?”

    岳冠林道:“他身上有掌门之令!”说着指向沈夕。玄妙观三人一齐看向沈夕。沈夕走上前,拿出怀中令牌递给玄长通。玄妙观三人翻看半晌,相视一眼,均说道:“确实是掌门令。”

    玄长通问向沈夕道:“我五师弟还好吗?”沈夕一愣,五师弟?随即想到可能就是岳道长,便道:“三年前,岳道长为了救我摔下山崖,已经…已经…”玄长通一摆手,道:“且慢,有话进来说。”起身转动座下蒲团,旁边数丈外地板顿时降下去三块,原来是个机括。玄长通道:“冠林,看着真武观,谁也不许放进来。”岳冠林道:“是。”玄长通三人带着沈夕跳进凹下去的地板,哐当一声,地板恢复了原状。

    几人一起下坠。那玄长通最先跳下,展开轻功,在石壁上踩踏几下,下坠之势顿缓,妙长岭观长琴亦是如此。玄长通怕沈夕摔下受伤,便去抓他,哪知沈夕以手轻拍石壁,弹挪几次,竟然止住了坠势。玄妙观三人用脚减力,沈夕用手,轻功之能立判高下。

    不几工夫落了地,玄长通笑道:“小哥好功夫,我们三人都不及你。”沈夕腼腆一笑,他轻功本就不弱,这三年苦练口诀,便来江南时也不停辍,早已胜过大部分修真人。

    只听妙长岭朗声道:“四师弟,六师弟,七师弟,八师弟,玄师兄到了。”

    沈夕心中一惊,难道这地方还有其他人?举目四望,但见左右环壁,黑乎乎一片,根本瞧不清有没有暗室,再瞧地上,赫然摆了八个蒲团,其中七个自是这七个道长的,那第八个便是岳其的了?

    过不多时,只听吱呀一声,石壁上果然打开一个暗门,里面闪着烛光,映亮了整个石洞。暗室里走出四个道士,比玄妙观三人稍显年轻,也是一袭灰袍。

    玄长通拉起沈夕的手道:“这位小哥远道而来,是五师弟的朋友。小哥,你怎么称呼?”最后一句是问向沈夕。沈夕道:“晚辈沈夕。”玄长通点了点头,把四位师弟岳一一介绍过。原来这四位师弟和岳其一样,皆姓岳,四师弟叫岳盈,六师弟是岳智,七师弟岳义,八师弟岳圣,沈夕也一一拜见。

    那岳盈道:“既是五师弟的朋友,可有鉴证?”玄长通拿出那掌门令给几人看过,说道:“这是沈兄弟送来的。”岳盈满腹狐疑,斜眼打量起沈夕。

    岳义道:“我五师哥怎样了,他怎么不来?”岳智道:“只有掌门令可做不得数,谁知这姓沈的是不是官府的走狗。”岳圣道:“拿过来我再瞧瞧。”

    玄长通道:“小兄弟还是个孩子,你们别吓着他。小兄弟,你在哪遇见到我家掌门?”沈夕道:“岳道长是掌门?”玄长通道:“师父仙去,把掌门令传给了五师弟,虽未正式任命掌门,可在岳山人心中,他就是掌门人了。”沈夕哦了一声,将在北极如何遇到官兵,如何救下岳其,如何谷中度日一一说了,说到岳其身负重伤,为救自己活命自坠下谷时,岳盈四人都啊的叫了出来,那妙长岭观长琴脸上动容,却是镇定非常。

    岳智牙齿咬得格格响,恨恨道:“果然是官府所为,我去宰了外面那帮狗腿子!”刚要跃上石壁,岳盈叫道:“站住!杀了他们济什么事,五师弟能活过来么?惹怒官府,不仅岳山难保,南岭也会成为一支孤派,岂不正合郑天冲之意?”

    岳义道:“盈师哥所言不错,郑天冲千方百计要弄到这掌门令,就是想瓦解岳南两派之盟,到时东海四山全被他掌控,剩南岭一派,又怎能支持,若五山全部沦入敌手,他的狼子野心便真的实现了。”

    岳智怒道:“同门之仇,说不报就不报了?”

    岳圣道:“报是要报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岳山上下被官兵看得严严实实,人数更是胜过咱们数倍,连我们七人进出都要经过他们头领许可,贸然出击只会徒增伤亡。”

    玄长通仰天叹道:“五师弟,五师弟,师父不想把掌门令交出去才惨遭杀害,没想到你也…莫非这掌门令真是不祥之物,罢了罢了,既然不详,留之何用!”举起手掌就要朝令牌拍下。蓦地里一人抓住他手臂,摇了摇头,正是妙长岭。

    玄长通道:“长岭…”妙长岭道:“毁了令牌,拿什么和南岭掌门相见?咱们八人之中,就五师弟最得先师之心,他心肠又好,功夫又高,为了保住岳山不惜逃到关外,就是为了能寻到一支强援结盟,到时三派对三派,那郑天冲再有天大本事,也绝不会再跟咱岳山为难!”

    众人一想有理,皆不再作声。沉寂半晌,久不说话观长琴忽道:“我有一法,即可为岳师弟报仇,又能保住岳山。”玄长通六人转过头来,齐问道:“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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