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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奴隶到王者 第三卷血性的山谷 第十五章 临时营地

作者:由缰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6-25 22:13:0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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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伏击战下来,护卫队员战死11人,重伤6人,轻伤不计。打死麻革利人共32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山顶石头砸死的。如果不算石块的攻击,护卫队员伏击换来的是与敌人伤亡率相同,甚至比敌人还要多,不得不让艾恩在心中惊叹麻革利人的战斗力,难怪当年能灭亡云河帝国。他哪里知道,自己面对的居然是麻革利右王部最精锐的亲卫千户部骑兵。

    艾恩命曲宾带上2个护卫队员到山谷外侦察麻革利人的动向,得到的消息居然是麻革利人飞速向南退走了。

    艾恩放下心,带领护卫队员们搜集双方战死者掉落的刀、矛、箭支,还有马匹。另外,从麻革利士兵尸体上剥下8副好点的皮甲,艾恩让步兵队和弓弩手队各挑了4副。

    经过简单统计,共缴获弯刀40多把,矛20多支,弓30多张,箭近600支。最大的收获是缴获11匹马,其中5匹受轻伤勉强能走,另外还有受重伤和已经倒毙的14匹马,艾恩让护卫队员卸下马鞍和缰绳后,将马匹宰杀分割,用其他马驼了,准备给村民当粮食。这几天粮食消耗巨大,经沃雅民统计,除去这几天战死的11个护卫队员和病死的2个重伤员,还有沿途走散的外村逃难来的一些村民,全村现在加上119人的护卫队(含18个重伤员),总共还有678人。按一个人每天平均两斤粮食计算,一天得消耗近1350斤粮食,按诸夏计数100斤合1石,合计每天得13.5石粮食,这还只是维持基本的温饱。

    虽然沃雅民每天安排10户村民负责一天的饭食,但村民们逃难而来,带的粮食本来就不多,还得留下种子和开春前的口粮,所以做的饭都是稀粥和面饼,根本见不到肉食。护卫队员们勉强能吃饱,好防备随时可能的攻击,而其他村民特别是老人、妇女和孩子每天只能吃半饱着饿肚子。夜里营地里也总想起孩子们因为恐惧和饥饿带来的哭声。

    艾恩命令方汀骑马驼上一大块马肉,先追上村民队伍,告诉后方平安的消息。又派人告诉曲宾密切注意南方麻革利人的动向,谨防是麻革利人的奸计。自己则和崇果一起,救护伤者,安埋死者,收拾缴获的物资。

    艾恩带人在山崖边找一个小山洞,草草将战死的11位护卫队员抬进洞,且从死去麻革利人身上跋扒下来的衣服裹了头部,洒上层薄土后,用从山顶扔下的散落满地的石块把洞口封起来。

    一众没受伤的护卫队员站在石头封死的洞口,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艾恩,崇果也向他点点头。

    艾恩把头上的发髻束整齐。在秋桐村之战后,作为护卫队的首领,他学习周围的秋桐村人,按照赛里斯的男子成年后的传统,将头发束了起来。又整理了自己的身上的皮甲,站在洞口说:“魂归去兮,长思念;入土为安兮,归故园;将士英勇兮,敌胆寒……,兄弟们,我们迟早会在天地自然神庙的英灵殿堂中相见,护佑我们保护村民找到块安身之地吧”。

    众人都跪拜了战死的逝者,然后抓紧收拾缴获物资,抬起伤者沿着村民逃亡的路追去。

    马肉正好给寒冬中逃难的村民带来难得的肉食,艾恩让崇果带着护卫队员运送马肉,人抬马驼,一点也不敢浪费。他自己骑马走在最后,一直等曲宾带着哨探回来,才一起骑马向村民临时驻扎地奔去。

    等赶到村民临时驻扎的营地时,远远闻到一没肉香味,村民们已经架起大锅煮起马肉,甚至连内脏都清洗了一起煮上。不说在逃亡的路途上,就算是平时在秋桐村,想吃顿肉也不是容易的事。

    沃雅民本来做好了艾恩和其他护卫队员战死后,让村民们四散逃亡进森林里的打算。等方汀一个人骑马赶上来时,他甚至流下泪水,以为艾恩带领的护卫队已经全军覆没,没想到的是方汀带来艾恩带人击退麻革利人近千大军的消息,让他不敢相信。待崇果带领护卫队员抬着伤员,用缴获的马匹驼着马肉赶上来时,他才敢相信,心情由悲转喜,一向行事稳健的他竟然痛哭出来,口中喃喃说着昊天之神、自然之母和诸夏英灵护佑之类的呓语。

    一些听到阵亡护卫队员家人听到消息后,一个个痛哭起来。

    崇果把重伤员交给代托什和他的徒弟们抢救,自己则和景德尔组织村民把驼回来的大块马肉切了,把马内脏洗净,支起几口大锅煮起肉来,村里的小孩们都围绕在大锅旁,借口帮忙拣柴火,一个个直流口水,赶都赶不走。

    艾恩骑马走到营地时,村民们都围拢过来,一双双热切的目光看着艾恩。当艾恩下马经过时,村民们一片肃穆都围过来看着他,一个个老人和男人拍着他的臂膀,突然有人说“英雄”,其他人都跟着喊道,“英雄,英雄”,声音响成一片。

    沃雅民分开众人,来到艾恩跟前,抱拳弯腰给艾恩深深揖了一礼:“艾恩队长带领护卫队将士,勇抗强敌,不愧为姓弗夏的英雄后代”。

    苏醒后的笛庆也让两个人扶了他,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艾恩。

    艾恩抱拳对周围的村民行了一礼说:“是温洛队长,是战死和受伤的勇士们保护了村民,我弗夏·艾恩的命是化托什医生、永斯大哥救下的,保护村民是我对温洛队长的承诺,我会同诸位一样,信守承诺”。

    这天夜里,月朗星稀,几口大锅旁,村民们自听到麻革利人来袭的消息后,第一次吃了顿安定的饭,有肉有饼。孩子们传出了难得的欢笑声。

    “沃雅民先生,我似乎感受到你说的无愧于心了,循着良心走好每一步,心里难得安静下来”艾恩对坐在身边的沃雅民说。

    “如果这世上的人都能循着自己的良知做事,那么诸夏很快能得到真正的太平的,人人向善,人人诚信,人人勤奋,对内兴家,对外保国,何愁国不强民不富天下不安定”,沃雅民盯着头顶的星空慢慢地说。

    夜里安排好值哨睡前,艾恩让崇果统计了战死者的名单,交给罗德让他刻了个小小的木牌,正面是死者的姓名,背面是山谷一战的简要情况。想到这些1个多月前根本不认识的人,在自己带领下,为了保护村民,在自己带领下奋勇战斗,直至战死沙场,没听见他们有半句怨言。这与自己在亚梅利亚、在卡隆公国、在穿越诸夏的旅途中所见所闻何其不同。难怪沃雅民说琴波山脉中边军的后代完好地继承了云河帝国时代赛里斯人的血性。自己得记住这些勇士,在村民安定下来建起诸夏柱和天地自然神庙后,要把像云河时代一样,在神庙中建起英灵殿堂,供奉战死勇士。

    三天后,琴波山脉北侧与耶河平原交界地带,艾恩和沃雅民带领近600多人的村民到达一片树林,暂时安顿下来。村民们在树林中用树枝和干草搭建起一个个小窝棚住下来。

    路途艰险,陆续又有5个重伤员和7位老人逝去,队伍几乎是走一段举行一次葬礼。

    就在昨天,当村民队伍赶到耶河平原地带时,艾恩碰见了另一支逃难的山民正往琴波山脉走,忙问怎么回事,原来轩铜堡城主巴法齐不承认琴波山脉中的赛里斯人是琴夏王国人,不准他们进入自己的领地,言明除非这些琴波山民补交税金,每人20个银币,否则一概不准通过。这些山民不听硬往过闯,结果被巴法齐的军队当场杀死10多人。

    山民们迫于无奈,一部分往西投靠康曼德?卓泽亲王,听说卓泽亲王对领民比起其他领主厚道,一些本就不愿离开山脉家里的山民,决定回山里找些隐密的山谷隐居下来,虽然日子难过,但至少没有贪婪的领主,至于麻革利人,现在在乱世中能活一天是一天,谁又能考虑那么多。

    艾恩和沃雅民听罢,只好找了片避风的树林,让村民们暂时安顿下来,再另想办法。

    艾恩派出曲宾和方汀去前方侦察,得到的消息是山民说得都是真的。巴法齐的手下在南方各个山口设了关卡,不准琴波山脉的山民进入他的领地。

    沃雅民也一筹莫展,山民们一个个生活清苦,基本是以物换物,这600多个人,一个人20银币,哪去找一万多银币交过路税。而且这还只是巴法齐的领地,要到夏什洛伯爵的领地,不知道还要经过多少领主的领地,去哪找这么多钱?

    艾恩听到巴法齐没死,心中一阵懊恼,虽然当时见巴法齐当场没死,但总在心中想这恶贼必受天谴,哪想真应了好人命不长,坏人活百岁。

    临时扎营5天后,村民们的粮食越来越少,不少人家都把猪杀了顶一顿是一顿,一些猎户在四周打猎,妇女则在附近的森林中收集一切能吃的东西,孩子们则在临时营地的旁的小河边堵水逮鱼。但冬日里收获远不足消耗。沃雅民统计了下,全村所有家庭现在共有粮食不超过400担,牲畜中猪基本上在沿途已经宰杀光了,羊也吃了不少,剩下的牛马羊都是留种的,这是一路放弃所有物资,靠牛马驼和人背来的最重要的物资,但按一天13石左右的最低消耗,也仅够一个月的吃食,以后该怎么办,让村里众人都很发愁。

    看着愁容满面的沃雅民和一个个疲累的村民,艾恩突然脑海中一亮,对了,桑切大叔不是说在轩铜堡城南边的五峰岭上藏了一笔钱吗。自从听到雅莱尔死的消息后,艾恩的心中被报答桑切大叔的恩情,替雅莱尔复仇的念头完全占据了,加上行剌失败一路逃亡,再和麻革利人一场场恶战下来,早把钱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

    艾恩顿时一扫心中的愁云,把这件事告诉了沃雅民,也顺带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沃雅民听完,不由得对艾恩心生同情和敬佩。两人商定由沃雅民、景德尔、崇果带村民暂时驻扎在这片树林中,挖了简单的壕沟,建立了寨墙,以防麻革利人和强盗们袭扰。

    艾恩带上曲宾和方汀去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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