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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奴隶到王者 第二卷危险的旅途 第十二章 愤 怒

作者:由缰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6-25 22:12:5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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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不亮,艾恩起床准备出发,可老雷果坚决不同意,说他的妻子已经早早起来做饭了,一定要艾恩吃过饭再离开。艾恩推辞不过,吃了早饭。

    待他出门时,少年已经帮他上好马鞍,艾恩摸摸他的头说:“好好照顾你的爷爷奶奶,你现在是家里顶梁柱了”。少年点点头。

    老妇人递给艾恩一个小布包,说:“善良的先生,家里还剩下的点麦面,我做了几个面饼,你在路上好吃,以后路过这就住我们家,当自己家里一样”。

    艾恩心中感动,却没表露,翻身上马,抱拳说了声“保重身体”,骑马出发。

    “愿昊天之神和自然之母护佑你,先生”,身后两大一小三个人看着他走远才进屋。

    骑马走了一顿饭的功夫,准备过一坐小木桥时,迎面碰见一支马队,有10多个人骑着马快速地与艾恩擦身而过,为首的骑兵执着男爵方旗,簇拥着一个穿红绒衣的胖子。

    艾恩驱马在路边停下,等马队先通过。

    “嘿,你是干什么的?”穿红衣的胖子经过时勒住马问艾恩。

    “先生,我是从崇都城去轩铜堡办事的”艾恩不卑不亢地答道。

    “这是佐平?郎育男爵地领地,我是男爵的税吏莫各,你在这最好老实点,别惹麻烦”胖子来恶狠狠地对艾恩说。

    艾恩不想惹麻烦,点点头。

    莫各冷哼一声,带着骑兵们向艾恩来的方向快速驰去。艾恩本来要过桥继续向南,可心里却不知怎么有种不安,心想这个叫莫各的胖子不会刁难那可怜的一家老小吧。他勒住马在木桥边想了会,决定还是回头去看看,反正不是很远,确定没事自己跑快点也不耽误今天的行程。

    于是扭转马头向老雷果的村庄驰了回去。待他离村庄还有一里多远时,见到村庄四处有浓烟冒起,感到不妙,随即加快了速度。

    冲到老雷果家附近时,大惊失色,只见老雷果的草屋已经着起大火,远处的几家农户的草屋也着起火,一些骑兵在山岗上的草屋点火,村庄妇女和孩子的哭喊声隐隐传来,几个农夫被吓得往更高的山梁上跑,几个骑兵拿皮鞭在他们向后追赶着。

    艾恩骑马走近老雷果家门口时,看见穿着红绒衣的胖税吏莫各正站在院门外,他脚边有一滩红色的血迹。等艾恩细看时,赫然发现老雷果和妻子已经倒在地上,老雷果仰面朝天,老妇人伏在他身上,手边银币洒了一地,两人一动不动,身上流出的血在莫各脚下汇成血泊。

    莫各和身边的一个骑兵正弯腰在地上捡银币,另一个骑兵则持剑守在屋顶着了火的草屋门口,屋门里隐约见到一个拿着草叉的影子。

    “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以为佐平?郎育男爵的权威是可以被触碰的吗?以为我莫各好欺负?为了维护领地内的税收秩序,佐平?郎育男爵派我来了结你们,等会把那不听话的小崽子也送来陪你们,让这个村的刁民知道什么是男爵大人的威严,看谁还敢不交税,哈哈”。

    “砰”,在莫各身边捡银币的骑兵,突然趴在地上,后心上插了支箭,一时未死,惨叫起来。莫各惊恐地转身,只见一个双眼赤红的人骑在马上,正是在木桥边碰见的年轻人。

    “你要干什么?天啊,你杀了佐平?郎育男爵的士兵,你完了,混蛋,我要扒了你的皮”莫各抽出剑大叫道。

    在草屋门口的士兵大声叫嚷着高举剑向艾恩冲上来,艾恩拉弓一箭射在那士兵前胸,那士兵倒在地上**挣扎起来。艾恩把弓放在马鞍上,跳下马,拔出剑走向莫各。

    看到倒在地上的雷果老两口,早上送别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现在勤劳和善的老人已经在血泊中了无声息,艾恩心中充满了无边的愤怒,双眼赤红,怒发冲顶,他心中想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些该死的贵族,畏异族如虎却视平民如草芥的贵族”。

    “你要干什么?我是佐平?郎育男爵的官吏,你别过来”莫各持剑向艾恩挥来,艾恩猛地荡开他的剑,一剑砍在莫各右肩上,锋利的宝剑瞬间砍断了莫各的右臂。莫各惨叫着用左手捂住右臂跪在地上。

    这时,叫小猪的少年从着火的草屋里冲出来,伏在老雷果夫妇的尸身上痛哭起来:“爷爷奶奶,你们别死啊,别死啊,爸爸妈妈走了,你们一走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啊”。

    艾恩双手握剑,高举过头顶。莫各抬头惊恐地说:“别杀我,别杀我,我有钱,有钱,啊…”。

    艾恩猛地一剑,几乎将莫各肥胖的身躯从中砍开。血飞溅了他一脸,样子十分慑人。

    见到地上痛哭的少年,想到还有其他骑兵在村里杀人放火,自己乘对方没注意袭杀3个人,其他骑兵要一起围上来肯定要命丧于此。于是把伏在老雷果尸身上的少年一把提起来:“小声点,想活命就跟我走”。

    那少年不肯离开,将手伸向地上尸身,压低声音哭着:“爷爷奶奶”。

    艾恩少年扔上草原马,自己骑上“自由”,一路向南飞奔而去,很快把浓烟四起的村庄远远抛在身后。

    一路上,马蹄声和少年的哭泣声相伴。

    在路途上,少年哭着告诉艾恩,莫各带骑兵们来到他家门口,他爷爷老雷果立即让他奶奶拿了艾恩给的银币,满脸笑着请求莫各原谅,说自己已经凑齐了税金,可换来的是两个骑兵下马冲上来,一阵刀剑让两位老人瞬间死于非命。

    艾恩驱马疾驰,跑了一个时辰,在一片树林里中离开大路,拐进一条林间小路,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两匹马浑身冒着热气,不停打着响鼻。艾恩回头见少年满脸泪痕、目光呆滞,怕这孩子受不了这打击,倒希望他好好哭一场后释放自己的悲痛。

    “先生,我以后能跟着您吗?我没有家人了,我能喂马、砍柴、洗衣服、做饭,还会干农活,我不要工钱,只要给我口饭吃就行了”艾恩扶少年下马时,少年突然对他说。

    艾恩没有回答他,拿了马鞍上的干布,给两匹马擦汗,免得马受凉生病,作为曾经的骑兵,他干这些轻车熟路。等他去小溪边准备洗净抹布时,少年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鼓起勇气说:“我一天吃一顿饭就可以了,先生,请您教我一点剑术,我要为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报仇,求求您了,我晚上可以睡在马棚里,我会勤快干活的”。

    艾恩蹲在小溪边捧起水把脸上的血洗干净,冷水浇在脸上,他的眼泪却抑制不住地落下来。一路走来,看到、听到的都是诸夏的农夫们有多勤劳,可勤劳换来的是无尽的苦难,鲜见到能得温饱的村庄,看到了那么多老人和孩子饥饿至死,这真是胡姆说的昊天之神和自然之母已经遗弃这片大陆了吗?。

    艾恩站起身,抱住少年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说:“孩子,以后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你饿着,我叫艾恩,弗夏·艾恩,记住了吗?”。

    少年猛地点着头:“记住了,先生,我叫霍斯?曲宾,我的小名叫小猪,您叫我小猪就可以了”。

    说完一把抢过艾恩放在脚边的抹布,在小溪中卖力地洗起来,然后拉着两匹马先吃了点草,待马身的热气散尽后,又牵马饮了水,“这孩子没说假话,会照顾马”艾恩想。

    忙完接近中午了,艾恩让小猪把马的缰绳一头系在树上让马自己吃草,招呼他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两个麦饼,一人一个当午饭吃。艾恩正啃着时,只见小猪捧着麦饼哭了起来。艾恩看到麦饼,顿时想到这是早上老妇人早早起来做好给自己在路上吃的,顿时也鼻子发酸,连忙把头扭过去:“好好哭一场吧,哭完我们就上路,还有很多路要走,还有很多日子要过”。

    午后密林间的小路上,一大一小两个人,骑着一高一矮两匹马,不紧不慢地跑着。少年不时摸摸胸口,衣服下是半块麦饼――奶奶和他的家庭给他留下的最后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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