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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传奇 南楚美人 第五十六章 梁国之变

作者:魔帝法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7-06-25 09:31:5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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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楚文和十年的八月初三,金陵城中商贾萧徽的小女儿萧瑞雪离家出走,这对于整个天下来说只是万千众生中发生的一件微末小事,甚至在金陵城都激不起丝毫涟漪。

    可是,在一个月前,北面的梁国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不仅激起梁国上下一片轩然大波,更是引起了周边国家的侧目。

    梁国寿昌八年七月初六,本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可是洛阳皇宫北面的虎阳门外,却迷茫着血腥之气。

    这里临时搭起了宽大的龙椅,一个又黑又胖且白发苍苍的老人半卧其上,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脸色醺红的他仍在时不时地饮上一口。

    而他的脚下,有千万人穿着白色囚服,场面颇为壮观,只是其中大部分已经尸首分离,血流如注,而剩下的一小撮人尚跪伏在他的脚下,或嘤嘤哭泣,或绝望咒骂,可那只能让他深陷的鹰眼之中阴骘凶狠的目光越来越盛。

    突然,囚徒之中跑出一个长得有些虎头虎脑的垂髫童子,竟一路狂奔至朱循的龙椅旁,跪着抱起朱循的大腿,泪光盈盈的小脸之上泛起哀求的神色:“爷爷,爷爷,孙儿不想死!”

    朱循看着这个可爱的童子,醉眼之中一时间有些茫然,片刻后他似乎记清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是铭儿呀?”

    原来童子名叫朱铭,年方十岁,乃是太子朱郊长子,亦是他最为疼爱的孙子。朱铭见朱循认出了他,连忙哭诉道:“爷爷,是我,求爷爷别杀我!”

    可朱循眼中的温柔却冷了下来,他冷酷地道:“铭儿,不是爷爷不疼你,而是你的父亲造爷爷的反啊,你让爷爷如何留你呢?”说罢他朝左右侍卫示意了一眼。

    童子顿时明白了什么,他抱紧了朱循的大腿不肯撒手,大哭道:“爷爷,孙儿跟父亲不一样,爷爷平常疼爱我,孙儿最敬爱的也是爷爷,求爷爷饶过孙儿啊!”

    左右侍卫已经上前来夹住童子的胳膊,朱循狭小的鹰眼中充满落寞道:“你年纪还小,你现在敬爱爷爷,不代表长大了也会,想想你父亲当年不也是一样。”说罢他奋力一脚地将童子踢开,可那童子却也坚韧,又重新奋力抱紧他的大腿,泪眼朦胧的不禁让人怜惜。

    朱循看着童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悲悯地道:“也罢,你毕竟是我最疼爱的孙子,我怎能让你死于武士之手?”说罢,他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一把贯穿童子的胸口,顿时血溅三尺,大片鲜血喷的他满脸都是,可他浑然未觉,目光中却夹杂着暴虐和怜爱的矛盾神色:“好孙儿,爷爷只忍心让你死在自己的手中啊!”

    “爷爷——”童子的瞳孔逐渐涣散,只留下一副恐惧和求生的表情死不瞑目。

    朱循微微低头,用他那老迈且嘶哑的声音道:“这是我最疼爱的孙子,给他留个全尸,先行安葬在我的陵寝旁。”接着他的眼中又凶光大炽,恶狠狠地看了眼底下为数不多的囚徒道:“剩下的人,都给我改为五马分尸!还有我那逆子,务必尽快给我捉拿到他,我非要将他凌迟处死不可!”

    梁国寿昌八年,梁国太子朱郊造反未遂,被梁帝朱循残酷镇压,连同他的家臣家将、妻妾子女在内,总共涉案人等足足一万两千人,杀得那叫一个血海漂橹,可唯独却让罪魁祸首朱郊逃脱了。这是因为朱郊有了自己的大哥——前太子朱轩的前车之鉴,竟事先留了一手准备,领着自己的残留党羽从京城杀出了重围,一路向南奔逃而去了,这使得朱循勃然大怒。

    清晨,太阳才微微露头,金陵北城的周记包子铺已然开张。

    “店家,给我来三个包子。”包子铺前,一个青衣少年操着清脆的嗓音道。

    “好嘞!小哥,您的包子,一共三文钱!”

    “给!”

    包子铺老板看着那伸出来的白皙如玉的手,不禁狐疑地看了眼面前这个少年,真是有些雌雄难辨,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是欣然地收了铜钱。

    “那个,店家——”

    “小哥还有事?”包子铺老板疑惑地问。

    “那个——”青衣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赧然一笑道:“我想问,你们家缺不缺人手,你看我能不能在这里做些零活?”

    “抱歉小哥,我这上月才招了学徒,暂时不缺人。”包子铺老板憨厚地笑道。

    “好的,谢谢店家!”青衣少年有些失望地走了。

    此次离家出走,因为走的匆忙且隐蔽,萧瑞雪只随身带了父亲给自己的常例月钱,大约有二十两碎银。

    二十两原不算少,甚至可以比得上乡下贫苦人家的终身积蓄,萧瑞雪原本还想着在离家稍近的西城先租户人家作为落脚之地,可是四处询问了几家,光定金都要不下五两,每月租金也不下一两,在金陵这种寸土寸金之地,若是没有生计来源,二十两实在显得捉襟见肘。

    这几日萧瑞雪一直找的是西城中最便宜最破旧的客栈落脚,可即使这样一日也要花去一百文铜钱,实在有些吃不消,一想起前几日离家之时走的潇洒,今日却要为生计和落脚之地发愁,萧瑞雪心中不禁有些惆怅。

    萧瑞雪啃完了包子,百无聊赖地走在北城大街上,之所以来到北城,是因为这里比金陵其他地方吃穿用度都要便宜许多,她便到此撞撞运气看能不能租到一户便宜的人家。

    太阳逐渐升高,北城的一些店铺逐渐开张,路上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萧瑞雪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北城的城门处,城门正在开启,已有好多过往百姓排队出城。

    萧瑞雪看着城门有些发愣,心中不由得苦笑:“俗话说得好,穷不居金陵,真是不欺我我也。我竟下意识走到了这,莫非暗示我在金陵混不下去了吗?”

    正在此时,城门处开始骚动起来,排队的百姓都被守城兵将们赶到一旁,而守城的兵将看上去也颇为紧张。不知道城外是谁一声高呼:“我乃梁国太子朱郊,早前已经向大楚皇帝递送过书信,此次特来求见大楚皇帝陛下!”

    萧瑞雪不禁愣住了,呆呆地站在街口朝城门处观望。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一队布衣骑士在楚国士兵的陪同下从她身边呼啸而过,为首一人是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相貌长得有些平平,他从萧瑞雪身边打马而过时还惊诧地看了她一眼。

    萧瑞雪也只匆匆瞥了马上的男子一眼,心中不禁一跳,因为这个男子她认得,虽然年纪和面貌比记忆中已要成熟许多,记忆也并不美好,但真真确确是她今生遇到的第一个前世故人。

    “你在军中不过是个无名之辈,无非就仰仗着你父亲的威严而已,父皇说是让你指点我武功,其实只是让你陪我解闷,你凭什么就真的对我指手画脚?”十九年前,一个年方十五岁的少年对着秦运一脸纨绔道。

    萧瑞雪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心中却十分惊奇:“济王居然做了梁国太子?也难怪,他毕竟是朱循最宠爱的儿子。可既然这样,他又为何到南楚来,莫非梁国有什么变故?”

    南楚朝堂之中,文武大臣列于两旁,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孙灵文头带冕旒,身着黑底金边的龙袍,端端地是一个仪表非凡的帝王。

    本来朝会已经结束,但是孙灵文并没有喊退朝,倒是兴致勃勃地跟众臣讨论起他昨夜做的一个梦。

    “众爱卿,朕昨夜梦见牡丹花开,洛水之神邀我花间共饮,席间洛神还向朕敬酒,并对朕言:‘君乃花都帝王,当归于花下也!’其一花一景皆如真迹,朕醒来后仍记忆犹新,却不知是凶是吉?”

    听闻皇帝做了这样一个梦,大臣便议论纷纷起来,有大臣言:“此梦场景十分祥和,又何谈凶险呢?肯定是个吉兆啊!”

    孙灵文一听颇为高兴,问道:“那不知该当何解呢?”

    “牡丹花象征富贵荣华,正与陛下的身份相符,我楚都金陵,乃物华天宝之地,文治鼎盛,才子风流,佳人绰约,也当的起花都之称,可以说这个梦印证陛下乃太平天子,是上天对陛下文治的一种肯定!”

    这种解法倒是颇为入耳,孙灵文的脸上浮现出自得的笑容。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道:“陛下,臣觉得此梦暗含他意。”

    孙灵文看了一眼那个官员,只见他是工部侍郎张嘉,平常便听闻此人颇会相术,孙灵文不由得心中一动,便道:“张爱卿说说看!”

    张嘉微微欠身道:“陛下,洛阳牡丹天下闻名,可以说牡丹乃是洛阳的象征,而陛下又梦见了洛神,更是再次印证,所以臣推论花都指的不是金陵,而是洛阳。”

    孙灵文一听有些不太高兴,呵呵两声道:“原来指的是洛阳吗?”

    张嘉仿佛并没有看到皇帝的不爽,突然面露狂喜之色五体投地道:“臣恭喜陛下,此梦实乃大吉之兆也!”

    这一惊一乍倒把孙灵文弄得一愣一愣,他伸长脖子不解地问:“怎么说?”

    张嘉脸上狂喜仍未褪去:“洛神说陛下乃花都帝王,当归于花下,此言乃是暗指陛下将有可能得到洛阳,成为中原帝王!”

    这一下子倒真弄得满堂皆惊,群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孙灵文颇有些激动:“这——这当真作得此解?”

    正在此时,突然听闻殿外有传令士高呼:“梁国太子朱郊求见陛下!”

    “梁国太子朱郊求见陛下!”

    “梁国太子朱郊求见陛下!”

    一层层的传令声由远极近飘进大殿,群臣们心中皆是犯了嘀咕,虽说朱郊在决定投奔楚国之前早已投石问路,楚国君臣已知道这件事,可这时间点也未免赶得太巧了一点,再结合刚才皇帝说的那个梦,莫非这其中有某种关联不成?

    孙灵文心中却知,这梦确确实实是他昨夜所做,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到此孙灵文心中不禁有些火热起来。

    “微臣朱郊参见陛下!”朝堂之上,朱郊领着几个心腹随从朝楚帝行了叩拜大礼。

    孙灵文看了眼朱郊,嘴角微微一撇,心道:“这个梁国太子,竟长得如此其貌不扬!”不过梁国对楚国的威压已久,此时见到朱郊对自己如此恭敬,还自称微臣,孙灵文心中颇为开心,仿佛解了一口多年的怨气,如此一来,看着朱郊也就顺眼了许多。

    “陛下,梁帝不仅荒淫不堪,暴虐无常,多年来还不离酒杯,整日里把自己喝的昏昏沉沉,早已是昏聩不堪。文治上,他重用胡显、崔延、李瑜等一众奸臣,使得国弊民穷,百姓脸上皆有菜色;武略上,他重用田帽、姜道成等庸碌之将,五年前田帽兵败于太原,将太原城拱手让给北燕,使得梁国对北燕从军事上相持变为弱势,可以说梁军上下早已不复往日精良。”朱郊身为梁国前太子,可此刻在他的口中,对梁国却无半分好词,倒把孙灵文听得不时地点头含笑。

    “微臣虽已奔楚,但在梁国朝堂仍留有心腹,且微臣深知梁国兵力虚实。微臣恳请陛下派兵伐梁,微臣愿为陛下马前卒,助陛下夺取中原!”朱郊一言惊人,使得南楚文武百官顿时面面相觑,而皇帝孙灵文的脸上却微露几分惊喜之色。

    “朱郊太子此番远道而来,想必亦是颇多劳累,朕已给你安排好府邸,你不如先行休息,你所说之事朕会好好思量再做决定。”

    朱郊目光轻轻闪动,微微一拜道:“谨遵陛下之命!”

    朱郊下去后,孙灵文终于露出笑容,对众大臣道:“众爱卿,此次梁太子朱郊来投,并建议我派兵伐梁,你们对此都有何看法?”

    百官仍在议论纷纷,仿佛一时间还未从巨大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孙灵文不禁有些苦笑,只好点名道:“陆爱卿,你身为兵部尚书,对此应该有自己的见解,你来说说,朱郊所言朕该不该答应?”

    朝臣中出列一人,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方面大耳,相貌很是端正,正是南楚兵部尚书陆晏,他手持玉笏朝孙灵文一拜,正声道:“朱郊身为梁国太子,对梁国的认识确实要比我们楚人更加深刻,他所言梁国不复以往之词,臣多年来与家兄陆斯也偶有讨论,对此颇为赞同!北伐之事,臣亦认为有可行之处,但是目前尚未弄清朱郊的真正意图所在,只恐被其利用,所以此事还得仔细推敲才是!”

    孙灵文点了点头,使得陆晏归列,接着他又点了一人:“钱爱卿,你对此又怎么看?”

    朝臣中又走出一人,容貌有些不俗,白面长须,实际上已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只有三十来许,正是有“美相公”之称的钱纶,钱纶微微含笑道:“陛下,臣并不懂军事!”

    孙灵文也点了点头,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他对钱纶此人颇有了解,此人虽是钱氏宗主,又身居刑部尚书之职,但除了刑部的一亩三分地之外,对其他政事颇不关心,可以说是个毫无政治野心之人。反倒是他私底下的爱好世人皆知,就是酷爱收集美人,为此有些不择手段,还曾扬言要集齐十个顶级美人,作一幅十美春宫图,这在浮华奢侈的南楚官场被引为风流佳话。孙灵文本身也是风流高手,与钱纶算是同道中人,而且对于这种毫无权力欲的大臣,孙灵文还是很喜欢的。

    待钱纶归列后,孙灵文的目光轻轻一扫,又扫到一人:“吴王,你领过兵,来说说你的看法!”

    吴王孙冀见自己被点名,也走出列,恭恭敬敬地一拜,高声道:“父皇,儿臣颇为认同陆相之见!一是这些年楚梁之间虽有和平,但摩擦不断,若是放在几年前,梁国莫不是要危言恐吓我们一番,以从我们这赚取些金银丝帛,但近些年来这种情况却越来越少见,多数时候都是他们息事宁人,可见梁军日衰已是公论;二是这些年梁国天灾不断,黄河泛滥,蝗虫并起,多地百姓时常颗粒无收,其朝廷却给不出丝毫救助,使得百姓流离失所,辗转为流民,已经发生了大大小小不下于数十次的造反作乱之事,梁国上下早已焦头烂额;三是儿臣作为领兵之将,亦有成为一代名将之夙愿,儿臣一心想替父皇马踏中原!”

    一开始孙冀说到梁国敲诈楚国金银丝帛之时,孙灵文还有些面露尴尬,待听到最后,孙灵文脸上不禁露出微笑:“还不到冀儿你还有如此宏愿,不错不错!”

    “父皇过奖!”孙冀脸上露出喜色,皇帝在朝堂之上从来都是叫自己的爵位,今日却破天荒地喊了自己的名字。

    孙灵文点了点头,最后他将目光扫向站在群臣之首的一人:“杨相,你对此又有何看法?”

    只见群臣之首的那人大约六十来岁,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臣,可他的精神却是出奇的好,眼中精光仍时不时闪动。若问此人是谁,整个南楚恐怕无人不知,他便是南楚文臣第一,已逝的杨皇后之长兄,当今太子与赵王的亲舅舅——吏部尚书杨曲真。

    却听杨曲真郑重其事道:“朱郊身为梁国太子,却因夺位失败奔我大楚,此人无君无父,且狼子野心,实乃禽兽之辈,依老臣之见,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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