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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腾的山村 正文卷 第一百零九章 整人阴招出,做事更添堵

作者:一杯果汁啊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5:1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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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兴管房基地的事,他在村子边上,骑着摩托是转来转去。看好了一块地之后,他就跟班子成员一起讨论,班子成员也没人反对。可是他又觉得要把事情做周全,必须征求搬迁人家的意见,所以,他准备用晚上的时间到各家问问。

    热气满和在空气中,拼命地施展着盛夏的威力。虽然太阳早已经落山,可闷热直让人挥汗如雨。

    晚饭吃过后,王大兴就向外走。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花儿,我去西山,问问那几家相上砖厂那地方不。”林花没抬头,只是淡淡地说:“快去吧,大晚上的也不闲着。”王大兴看了她一眼说:“白天大伙儿都去干活,晚上才能见着。”林花就说:“快去吧,早点儿回来,河沟子道儿挺不好走的。”

    王大兴到了西山,有几个人在乘凉。王大兴就笑呵呵地问:“都吃过啦?”大伙一看王大兴来了,就应答着,也询问他是不是吃饭了。一个妇女站起来把蒲团让给了王大兴。王大兴坐下来,掏出烟来分给大伙儿抽,自己也点上一根。抽着的时候,他就对身边的一个汉子说:“栗子挂咋儿样啊?树场儿都刨啦?”这个汉子就说:“也行,跟去年差不多。树场儿没刨多少呢,不着急,捡栗子还早着呢!”王大兴也就说:“是,还嘚一个来月吧?”其他人也就说:“那嘚一个来月。”

    这些话只是引子,王大兴接着就说:“我在砖厂边上看了一块地,挺开阔的。我看着挺好的,不知道你们看着行不。”刚才那个汉子就问:“砖厂西边还是东边啊?”王大兴说:“东边,就挨着大烟囱。砖厂不生产了,也没啥影响。”那个汉子就说:“要是砖厂东边还真是行,没挡没掩的,不赖!”王大兴一听,就高兴地说:“那要是你们没意见,就定在那儿。”于是他站起来,对这几个人说:“你们凉快着,我到其他人家转转,看看他们有没有意见。”几个人就说:“那就转去吧,这会儿家里有人。”到了其他各家,人们也是都没意见,王大兴痛痛快快地回家了。

    自己的工作大功告成,他以为安置工作应该很快结束,可看到许主任他们还是总朝各家跑,王大兴就奇怪地问闫老三:“三哥,西山那几家还没有说好?我看许主任还是总到西山去呢?”闫老三就恶狠狠地说:“那个婊子养的刘景峰,一要要到四十八万,他也不怕让钱烧着!他妈的,什么东西啊!可得着机会了,把人攥出尿来!”王大兴一听,也吓了一跳,吃惊地说:“不至于吧?要四十八万?他咋儿想的,怎么蹦出来四十八万呢?太离谱了吧?”闫老三听完,更加狠毒地说:“那要不离谱,许主任不早就同意啦?就是要得太狠了。要是他们一家还行,大伙都这么要,国家就不用修铁路了,谁修得起呀?”王大兴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于是就说:“我有空看看去,听听刘景峰的想法。”闫老三冷冷地说:“你去也是碰一鼻子灰。那人,没治,忒黑!”

    当天中午,王大兴就去了刘景峰家。到了那里,他家正在吃饭。听到院子里有摩托的声音,刘景峰从窗子向外望,压低声音对媳妇说:“王大兴来了。”刘景峰媳妇就赶紧下地开门。刘景峰媳妇开了门,热情地说:“吃饭啦?大晌午的,多热啊?”王大兴就笑着说:“还行。你们饭还不早。”边说话边向屋里走。到了屋里,刘景峰把烟递给王大兴,笑呵呵地说:“今儿这有空呢?”王大兴也笑呵呵地说:“可不,今天有空,刚吃完饭,过来待会儿。”王大兴看到电视正开着,就问:“看的啥节目?天天看?”刘景峰也就说:“抗战的,还真挺激烈的,我是天天追着看。”王大兴就说:“你还行,我是抢不着电视。林花天天看一个泰国片,搞对象的事,我就不爱看那玩意。”刘景峰也说:“我也不爱看那玩意,就爱看打仗片,热闹!”王大兴也表示赞同。说了一会才进入正题。王大兴就这样,把一家人的情绪调动好了,他才聊正事。他觉得刘景峰一家跟他没有抵触情绪了,他才问:“我说景峰,拆迁给你们多少啊?”刘景峰一听,就酸着脸说:“二十多万,够干啥啊?自己盖一处,倒落得受累。”王大兴也就附和着说:“倒是不太多,都这么多。”刘景峰一听,有点生气地说:“那要都这么多,我还不生气呢!看人行事。有人的,就多给;没人的,想着法的少给,啥玩意呢!这个社会,干点啥都这样欺软怕硬的,什么社会啊!”王大兴一听,赶紧打断说:“这跟国家没关系。国家修高铁,是为了老百姓好。用到咱们了,咱们也不能忒过分喽。我觉得,给的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忒难为国家,耽误国家修高铁,那也不是咱们这样人应该做的,你觉得呢?”刘景峰就说:“事儿是那样,只是让人出不来气。你就说我们前院,他家的房子还不如我们的好吧?给了四十多万。我们呢,只给二十三万。你说差距多大吧!”王大兴一听,吃惊地问:“是真的吗?”刘景峰皱着眉头着急地说:“我能骗你?他们老爷们亲口说的,差不了。一样的房子,差二十多万,谁能忍得下这口气啊?”王大兴听完,心里明白了一切,也真是没话说。因为王大兴知道,刘景峰的前院,就是闫老三的妹妹家,闫老三肯定在这里使了劲,那王大兴能说什么呢,他也只能劝劝。于是他说:“景峰,是不是真的,我回去问问。不管真假,我也想跟你说说,国家修高铁耽误不得,咱们还是以大局为重。国家的事是大事,国家好了咱们都跟着好了。我觉得给人家多少不重要,关键看是不是给你的真少。要是真少,咱们争取,如果差不多了,也就不用咬着别人不放。”刘景峰也就说:“我不是硬咬着别人,就说现在,啥不贵呀?二十多万,能盖下来房子?”王大兴觉得也对,于是他说:“改明我去跟许主任说说,看能不能给高点,要是差不多喽,你就别再拧着啦。”刘景峰也就高兴地说:“要是给的差不多,我肯定不拧着。”王大兴一听,站起来,高兴地说:“那我就回去了,也看会电视去。”于是刘景峰夫妇向外送王大兴。

    第二天,王大兴来到村部就赶紧找许主任。见到许主任后,王大兴赶紧把烟递上。许主任也就很随意地开始抽烟。王大兴看看身边没有别人,就压低声音说:“许主任,我觉得西山那几户拆迁的,好像是不是给的确实有点少?二十几万,不多呀。现在东西都贵,要是能把房子盖下来就不错了,自己受累还不算。”许主任也就很平淡地说:“多不是太多,可也不少。村里还给出房基地。”王大兴就说:“人家要是不盖房子,出去打工,还能挣四五万。谁不算计呀?”许主任也就说:“还能这样算?他们还住新房子呢?”王大兴笑着说:“人家的房子也都不破,谁还这样想?”许主任一听王大兴不跟自己一起算计老百姓,也就有点不高兴地说:“多了也给不了,国家能有多少钱?你不用操心了。你把房基地都弄好了吧?等着拿你的奖金就行啦!”王大兴一听,立刻感到不自在,可是也不能硬来,于是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想赶紧把那几户协调好,能多给点就多给点,奖金不奖金的没啥。”许主任也就说:“闫老三说他想办法,你不用操心了。看看他能想啥办法吧。”王大兴只能不好意思地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坐在椅子上,王大兴心里总是不能平静。他想:“不知道闫老三想咋儿办,我应该问问,可不能总出馊主意。”于是他就去找闫老三。到了闫老三的办公室,闫老三正抽烟。看到王大兴进来了,也就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递过去。王大兴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说;“晌午我去刘景峰家了,我听说他家房子给二十三万,是真的不?”闫老三点着头说:“是真的,差不多也就值那么多。”王大兴就说:“我觉得不多,现在物价高,要是自己盖,买啥都是贵的,二十多万,不多呀。”闫老三淡淡地说:“国家也就这个标准,还能给多少?”王大兴说:“你管这事,你跟许主任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再多给点,要是能多给点,就赶紧让他们几家搬喽,总是这么僵持着,那不耽误建高铁吗?”闫老三一听,冷冷地说:“也就刘景峰那个怂玩意,真他妈的是钉子户了。你这样说吧,这是给二十多万,就是给一百二十万他也说少。”王大兴就笑了一下说:“哪至于,都有个比较,哪家多少,人家都打听,可别因为这事把大伙闹得咯咯唧唧的。”闫老三马上有点生气地说:“当初你让我去协调,你也说不是好办的事,现在你可别觉得我怎么着。你要是这样想,我还不如不干呢。受了不少累,还挨着骂,犯不着。你能干你干吧!”王大兴一听,也有点生气地说:“三哥,你说话呢,一说就带气。我不是也为大伙好吗?把事弄大都麻烦。给的都差不多,我觉得大伙也就不说啥,就怕差距太大,大伙一块比,那就不好办了。”闫老三一听,也心里有数,他觉得王大兴也有可能听到什么了,于是赶紧说:“你把房场找合适了吧?就行啦。拆迁的事,我再跟许主任说说,你就别操心了。”王大兴一听,还想说这么,闫老三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找许主任,许主任在吧?”王大兴知道闫老三在下逐客令,他也只能站起来说:“在,我刚才见到着。”于是王大兴也就向外走,但还是说:“跟许主任好好说说,想点可行的方儿。能多给点就多给点,解决喽好建高铁。”闫老三没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冷冷的,让人有点不舒服。

    秋天的夜晚,月亮显得格外清爽。微风吹过,到处都是稀里哗啦的树叶声。刘景峰出去打了半宿的麻将,刚睡沉的时候,就听到猛烈的哗啦声。他们夫妻赶紧坐起来听动静。一听是后窗子的玻璃被人砸着,他们就破口大骂,俩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刘景峰从屋里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大骂:“婊子养的,哪个缺八辈德的?”当看到有两个人向道边的车跑去时,他就大喊:“站住,给我站住!都给我站住!”谁听他的?那两个人飞奔到车上,黑色轿车疯子似地逃跑了。

    骂了半天,刘景峰才转回来看他家的玻璃,就更生气了。后窗的玻璃都没有了,那可是十几块大玻璃。刘景峰大骂的时候,刘景峰媳妇已经哭了起来。跟前的几户人家听到动静后赶了过来,有的跟着骂,有的劝刘景峰媳妇。闹腾了半天,最后确认是拆迁办的人干的。这样,天刚亮刘景峰就找到了乡派出所。派出所的人来了。详细地侦察和记录后,又询问一些情况。刘景峰就直接说:“就是拆迁办的干的,跑不了他们,我们也没招惹过别人。”这样,乡派出所就开始找证据,可是那能找到什么证据?根本就不是他们干的。调查了好几天也没有头绪,派出所只能找到刘景峰说:“你说是拆迁办的干的,可是拆迁办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这个可能。”刘景峰说:“你们都调查谁了?”派出所的人就向他说出了调查的人。刘景峰大声说:“那你们没有调查闫老三?那个不是人的东西,他啥事都干得出来。就是他干的,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派出所的说:“没有证据你可不能就这么吵吵,要是不是他,你不就伤人了吗?以后在村里还怎么相处?”刘景峰不屑地说“伤就伤呗,伤不伤的又能咋儿样,啥时候也没好过。没有一点儿人情味,胳膊肘向外扭,看人行事。”于是派出所就答应调查闫老三。其实刘景峰就是快乐快乐嘴而已,派出所调查闫老三,那不是做梦啊?闫老三是谁呀,那就是他们的财神,经常接受闫老三请客送礼的人,他能调查闫老三?开玩笑吧!

    派出所的车刚出村口,所长就拨通了闫老三的电话。闫老三吵吵着问:“嘿,老弟,在哪呢?”所长一副深沉的口气说:“在哪儿呢?在抓你的道上呢!”闫老三笑着说:“兄弟,可别开这种玩笑。”所长说:“谁开玩笑了,是真的。刘景峰家的玻璃被人砸了,你知道吧?”“听人说着。”闫老三装出很随意地说。所长又问:“你不知道是谁干的吧?”闫老三赶紧说:“那不知道.”所长说:“我跟你说吧,刘景峰一口咬定是你干的,所以我们现在就去抓你。”“真的?他说是我干的?”闫老三吃惊地问。所长也就很严肃地说:“那可不,就是这么说的。”闫老三大声说:“刘景峰那个婊子养的,说是我干的。他妈的刘景峰,这不是肮脏人吗?就我,你老兄我,能干那事?”闫老三听完这些话赶紧套近乎不说,又非常着急地说:“他说你就信?你就抓我?”

    其实,所长觉得刘景峰说的有道理,可是砸玻璃本身不是什么大事,在农村这些彼此报复的事有的是,所以所长并没有想彻底查处的意思。更何况说是闫老三,所长心里就想:“闫老三这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着急完成拆迁任务得奖金,不是他能是谁呢?”可是闫老三和他之间关系不一般,自从闫老三开矿之后,不仅吃吃喝喝的请,过年过节从没有少过他的,所以他就直接告诉闫老三了。闫老三也吓了一跳,可是所长马上说:“老兄,开玩笑的,别吓着你。说着玩的,刘景峰说是老兄你,那就是你?何况老兄你能做那下三烂的事?我根本不信,你该忙啥忙啥,不打扰啦。”说完他就把手机挂了。多聪明的所长呀,从中买了个人情,以后吃喝照旧,小礼照收。

    可是闫老三听出了门道,知道所长是放自己一码,以后自己还真的要记住这个人情,他俩之间过去了。王大兴呢,他一听刘景峰家的玻璃被砸了,赶紧跑了过来。看到人们谩骂着,猜测着,他心里相当不舒服,因为有个人就直接说:“就他妈拆迁的干的,让早点拆,他们好得奖金。越这样缺德,咱们越不拆。就给他赖着不拆,我看他妈的还敢杀人不成?啥他妈国家呀,自己不多给,还害吧人。”您看,又开始骂国家了吧?

    王大兴听着谩骂的时候,他也觉得是拆迁的干的,可是许主任能让手下人砸玻璃,那不是开玩笑吗?于是他就想到了闫老三,断定是闫老三想出的歪主意。可是凭猜测,无凭无据的能怎么办呢?王大兴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心就更乱了。但是他知道,派出所已经来过了,那就好好追追派出所,帮刘景峰家出气。

    可是眼前呢?王大兴必须做好安抚工作。他来到刘景峰跟前,关切地问:“去看玻璃了吗?天挺冷的,赶紧把玻璃按上吧?”刘景峰就说:“还没去呢,气得我都不知道干啥了。要是把人抓住了,我剥了他的皮!”王大兴也就说:“那是,哪能这么缺德呢!”但是又赶紧说:“你要是脱不开,我给你找玻璃店去?”刘景峰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这就去,还用麻烦你。”说着话,刘景峰就向自己的媳妇身边走来,说道:“我去买玻璃。”打了招呼出去了。

    王大兴来到刘景峰媳妇身边,劝道:“弟妹别伤心了,已经坏了,伤心也没用,就别哭了。清理清理,待会儿安玻璃的来了好弄。”刘景峰的媳妇也就开始用笤帚扫玻璃碴,王大兴也就跟着干起来。人们也就不说什么,一起帮忙清理,稀里哗啦的非常热闹。

    十几天过去,没有听到任何音信。王大兴就骑着摩托到了乡派出所。见到所长之后,递上烟一起抽起来。王大兴问:“所长,刘景峰家砸玻璃的事找到人了吗?”所长赶紧说:“没呢,咋儿那容易呀?说是没有仇人,硬说拆迁办的干的。拆迁办能干那事,谁信啊?我们调查了,没那人。”王大兴一听,赶紧说:“那您认为谁有可能?”所长笑着说:“那还能瞎猜,嘚有证据!我说不好谁有可能。他们家硬说没仇人,我也不知道查谁去。”王大兴就说:“那您还是要查,他们说拆迁办的,您就好好查查拆迁办的,说不定人家说的对呢?”所长就笑着说:“拉倒吧,谁能信啊,拆迁办去砸人家玻璃?”王大兴还想说什么,所长也就说:“没别的事吧?我们开会了,我得过去。”王大兴一听,所长下了逐客令,他也只能打着哈哈出来了。只是还说:“您给受受累,再调查调查。”所长连忙说着:“肯定的!肯定的!”

    王大兴骑行在路上,心里不住地翻腾。他知道这件事的难处。自己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村长,没有人会放在眼里。所长说的几句话,明明告诉他,他们已经不查了。可是刘景峰的怨气,不抓住凶手,也无法平息,也不可能答应拆房子,这不是更难办了吗?”想着这些,王大兴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可是他坚信:“不能不解决,还是要想办法。高铁必须要建上,不能因为自己村里的几户,就把国家大事耽误喽!”想到此,他振作精神,他要想办法了,他要参与拆迁工作。

    刘景峰可不好惹!

    他来派出所询问了几次,派出所的人都说还没有查出什么。刘景峰也知道闫老三跟派出所的关系,知道他们狗扯连环的,肯定向着闫老三。这样他就开始上诉,先是来到县里的信访局,信访局的人听了他的叙述后,记录下来,可是却责成乡里查证此事,把个刘景峰气得骂道:“什么玩意呢,踢皮球,这不还是一样吗?”乡里的答复依然是没有查出结果。刘景峰又开始找信访,信访的人说:“乡派出所已经在调查,您就不用太着急了。”刘景峰没有办法,只能回家等待。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个问题不解决,刘景峰能让拆房子?

    月色溶溶,山色朦胧,溪水欢快地唱着歌。王大兴走在乡村小路上,步子非常轻快。

    他进了刘景峰家,彼此打过招呼后,聊了一些家常。王大兴就说:“你这房子也就不准备拆了呗?”刘景峰也就没好气地说:“拆啥呀?就给那么点儿,还挨人算计,住着吧!”王大兴就说:“我也去了好几次派出所了,派出所也总是说没什么线索。我看呢,你应该找县长说说,县里肯定重视。这关系到建高铁,那要耽误了,多大损失啊!”刘景峰吃惊地问:“县长能管这事儿?”王大兴说:“每个星期都有县长接待日,县长听了你的说法,要是觉得你对,他会让立案,就能像样调查。”刘景峰怀疑着说:“是吗?那啥时间县长接待呀?”王大兴就说:“一般是星期二。我也去说过事儿,那时候是星期二,现在也差不多。”刘景峰就高兴地说:“那我星期二去!我就不相信没有王法了。”说完,回头问媳妇:“今天星期几?”王大兴赶紧说:“星期六,过两天你去吧!”刘景峰也就点头答应了。

    事情还是有转机的,在县长接待日,刘景峰见到了接待的县长。刘景峰详细地诉说了整个过程。县长一听,吓了一跳。已经半年多了,知道这件事必须赶紧办,否则影响修高铁。他就责令乡里出面解决这件事。这样,乡政府派了一位副乡长专门去做协调工作,答应了刘景峰的要求。不仅给了房基地,还给了合适的补偿——三十二万,刘景峰答应拆迁,在老砖窑的东面开始盖房子。只他们这一家闹腾,就延误了不少工时,这个损失就无法用数字计算了。负面影响呢?那就更不用说。本来国家修建高铁就是方便群众,给的补偿也相当高。可是被闫老三之流一闹,老百姓都开始恨起国家来,骂的有,背地里诅咒的有,宣传反动言论的有,把个山村闹得是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再说闫老三,看到刘景峰开始盖房子了,他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四处散布这样的言论:“怂他妈样的刘景峰,有能耐就永远别拆。耍牛逼就耍到底,耍了半天不也得拆吗?你抗得过去?国家的事你也敢抗?胆子忒大了吧。都是好人惯的!”这些话,把个刘景峰气够呛,找到自己的小舅子,雇了一帮痞子,在大腊月跟儿赶集的时候,用镐把把闫老三打得差点成残废。你说闫老三这年过得怎么样吧?

    闫老三的结局让很多人解恨。除了他之外,很多人的结局更让老百姓心里痛快。县长通过刘景峰的叙述了解了情况,他立即上报了国家主管部门,引起了国家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他们派下来审查组,对各项工程进行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每一项工程都漏洞百出,国家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只要跟修高铁沾边的人,没有一个不从中渔利的。闫老三所在的村子,还没有彻底了结,所以闫老三没有受到牵连。其它几个村子的干部,以及国家指派的主管人员,都被绳之以法。震慑力相当大,让老百姓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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