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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腾的山村 正文卷 第六十一章 殷勤紧出力,抓住生财机

作者:一杯果汁啊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5:1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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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滴滴答、滴滴答……晚上,刚吃完饭,鼓乐声传来,一听就知道谁家死人了。闫老三马上问左近的人:“谁家死人了?”西院嫂子说:“老冯家的老太太一直有病,不是她不行啦?”“老冯家?”王大兴脑袋反应得快,立马就有了想法。他骑上摩托就向村里驶去。接近鼓乐声后,他问一个村民:“谁家死人了?”“老冯家老太太不行了。”那个村民告诉了他。“啊,真是他家!”他心里想着就赶紧向回转,数了两千块钱装进口袋就转了回来。他到小卖部买了烧纸,径直到了老冯家。此时老冯家已经人山人海,他挤进屋里问:“谁管上账?”有人赶紧说:“在西屋呢!”他来到西屋,送上了两千块钱。人们都很吃惊,因为村里的份子都是二百元,但是人们心里有数,什么数呢?因为老冯家的大儿子是县里的一个副县长,鬼精的闫老三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其实他抓住了,在后来的某个时间,他是受益匪浅。

    他上完帐,没有走,他要留在这里帮助张罗。他没有发送过人,但他看过别人忙乎。于是他找到知客,吵吵着问:“大哥,忙吧?看我能干点啥?我这儿闲着呢。”知客高兴地说:“忒好呀!老三,你要是闲着,我可支使你个活。明儿后晌出殡,把轻重的给找找。”“好嘞!我现在就看看谁在家呢,在家的就和他们定好喽!”闫老三边说边向外面走,蹭地一下就窜上了摩托,马上打着火就向外窜,可是,他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蹭地又从摩托上下来了。您可能感到突然,不知什么原因,可当您看到闫老三支住摩托车的举动后,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他径直向一辆轿车急急地走过去,边走边满脸堆笑。等到轿车里的人开始下车之后,他已经伸出热情的大手,和刚下车的一个很有派头的人,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边握手,一边嚎啕大哭:“大哥呀,您刚回来吧?老太太不行啦!咱老妈这是没啦!呜、呜、呜??????”他是眼泪哗哗地向下流。

    刚下车的这位,也就嚎啕大哭起来,也就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您晓得这位是何许人也?他就是冯老太太的大儿子,在县里可是副县长的冯县长啊!人们呼的一下涌过来,迎接他的到来,同时唢呐、花鼓、笛子等乐器也就拼命地敲打起来,那场面、那阵势,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再看此时,哭的人是大放悲声,不仅是冯县长,所有的人跟冯县长一起扑倒在地,呼天喊地地痛哭;那伴奏的音乐,更是发出最强的节奏,哀怨之中带着让人心碎的的悲情;那鼓乐队更是玩命地敲打吹奏着,不仅想把人震碎,就是远处的大山,几乎就要坍塌了。好一阵闹腾,好长一阵闹腾之后,冯县长已经泣不成声了,此时便有两个人过来搀扶,一边搀扶,一边劝解:“大侄子呀,别太伤心啦!人都有这么一会呀。人死不能复生呀!老太太活着时,你已经尽孝啦,对的起她就行啦!可别哭坏了自己,快坐下歇会,歇会。”您看,此时多是时候,老太太没了,大儿子回来发送老太太,为了让大儿子展示孝道,那必须让大儿子哭声震天,眼泪几乎流干,在几乎跪得起不来时,自有人过来解围,安排的是恰到好处。

    冯县长也真是感谢本村的这两位婶子,一边鼻涕眼泪地抹着,一边妈呀、妈呀地喊着,可是他在心里也确实不停地想着:“多亏你们搀我,要不我怎么起来呀?”

    闫老三看到冯县长起来了,他也就跟着站了起来,也鼻涕眼泪地抹着。刚抹了几下,就赶紧掏出自己的烟,递上一根。冯县长接过来后,闫老三赶紧打火给点上。冯县长抽烟之时,闫老三又赶紧给沏了一杯茶叶水端了过来,冯县长赶紧接过来,嘴里说着:“谢谢,谢谢!”两个人开始聊家常。

    一会儿,又有亲戚来了,鼓乐声又开始响起,冯县长又开始陪着跪下来跟着痛哭,几次三番之后,冯县长就顶不住了。折腾一阵子之后,冯县长就让自己的夫人给他捶背揉腰,脸上现出很痛苦的表情,可见还真是受不住。当然,一个六十来岁的人,也确实不如当年。

    此时,闫老三把冯县长向炕里一推,大声说:“大哥,您别动了,您总这样,那还受得了?再有人来,我顶着。”冯县长着急地说:“那还行,那还行!”闫老三马上说:“有啥不行的?谁还争您?”于是乎,闫老三便在有人来吊唁时,陪着吊唁者跪在那里,妈呀妈呀地喊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着,人们看着这个场面真是哭笑不得。只是有几个妇女,彼此挤眉弄眼,撇了撇嘴,因为她们心里有数,闫老三的奶奶去世时,闫老三可是一个眼泪渣都没掉。

    闫老三在冯县长面前极尽巴结之时,却有一辆摩托就在村子里窜来窜去,那是王大兴在找下午来轻重的人。因为支客看到闫老三在冯县长跟前不出来了,着急地想着下午出殡的事。此时,王大兴正好也来吊唁。王大兴烧了纸钱,上了二百元的份子后,就来到支客跟前问:“三哥,有啥事我干干?”支客那是高兴,赶紧让王大兴去找轻重的人。王大兴听完,骑上摩托,东西南北地到各家开始找人。

    两三个小时后,王大兴回来了,他风风火火地走到支客跟前,大声说:“这阵子跑。很多人出去打工了,强凑齐了。”于是支客很感激地说:“受累了兄弟。”王大兴一听,立刻吵吵着说:“三哥真逗,谁跟谁呀,还挺客气。”大伙听了,都笑了。

    其实他大声吵吵,东屋那个县长听到了。那个县长刚到没多会儿,一听是王大兴找人回来了,他从屋里出来,脸上挂着泪,很温和地说:“大兴回来啦?找那么多人不容易,受累了!”王大兴一看,高兴地说:“哎呦,大哥回来啦?路上不冷吧?”一边说,王大兴麻利地伸出了双手,热情地和冯县长握手,冯县长也很热情地和他握在一起。

    这个冯县长早就知道熟悉王大兴,也知道他当村长,为村子做了很多事情,于是就很客气地让他去屋里说话。王大兴进屋后,赶紧掏出烟来给冯县长点上,又给其他人发了一颗,俩人开始坐在炕上拉些家常。什么栗子拣多少啦?家里养猪了吗?矿上效益还行吧?等等,反正冯县长还真是挺关心王大兴的,毕竟王大兴就是不一般,确实称得上实力派。聊了一会儿,支客又进来对王大兴说:“大兄弟,跟老三跑一趟,买口上好的棺木,我怕老三看不好。”“行,好说,我带他去吧!”王大兴立刻站起来要走,冯县长马上也站了起来说:“远不?要是远,我让司机开车去。”“不用麻烦了,就几里地,不算远。”王大兴说着话就向外走。这个冯县长赶紧补了一句:“那你们慢点儿。挑好一点的!”你看,这个县长还真是想得很周到。

    王大兴带着老三风驰电掣地就向西庄驶去。到了那里,王大兴扯着嗓门喊:“屋里有人吗?”“有!”一个中年男子应声走了出来。那人认识王大兴,吃惊地问:“大哥!咋儿着,家里老人啦?”他迟疑着想问明白。王大兴大大咧咧地说:“不是我家,是这位老兄家有用。你跟我别说别的,咱们是熟人,找最好的给我看看。”“最好的,最好的可贵呢!东北长白山松木。”那个中年男子赶紧说。“扯淡!什么长白山,黑白山的,你就说哪个最好吧!”王大兴开着玩笑说。中年男子走到一个棺木跟前说:“那就这个了,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好松木?几十年都没事。”王大兴啪啪地拍着棺木板,棺木板发出沉沉的回音,一听就是厚实的木料。王大兴又说:“让我们看看里面,里面是不是也一样?”于是三个人用力推开棺木盖儿,王大兴又用手拍了几下说:“就这个吧,还行。多少钱呀?”“八千八。”那个中年男子一说,王大兴就笑着说:“去,你以为是卖金子呀?说实牢价,多少能卖?”“八千八就是八千八,这东西比不了别的,不要谎。您看合适就买,不合适就到别处转转。”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说。“你看你,我来你这儿就是冲着咱们认识才来的,你让我到别处,我哪儿都不去。真的,少要点?”王大兴又开始吵吵。“真不要谎呢!你听说哪家儿经营这东西的要谎了?没有一家吧?现在做这种东西的多,都不敢多要。”中年男子诚恳地说。“那你今儿就得便宜点儿,咱们都是老熟人,一个小面子得给吧?说说多少钱合适?”王大兴马上很严肃地说。中年男子看了看王大兴,无奈地说:“这老王呢,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其实又木料,又工钱,不挣多少钱,真的!”王大兴急不呆呆地说:“快别这么说了,你就说多少钱吧?”这点事,王大兴还是能搞定的。那位男子为难了半天,很小的声音说:“少给二百吧,其实就是本钱了,一分都不挣。”王大兴马上说:“快别这么说,咋儿那可怜呀?要我说,八千,你看行不?”中年男子也马上说:“可不行,真卖不了,赔得太多了,一口材就挣二百,可真是不行。没人要那么大的谎,真的!”王大兴有点生气地说:“你看你这人呢,我的的面子都不值八百块钱?那也是你的老哥们呢!”王大兴这么一说,那个男子哭丧着脸说:“要不再少一百吧,就八千五啦,这一百就算我随个份子吧!”王大兴于是高兴地说:“那定好啦!待会儿派车来拉,就这口。”中年男子爽快地说:“行,呆会拉吧!”于是王大兴转头问老三:“三兄弟,你看这个价钱行不”冯老三马上说:“我也说不好,我也没买过这东西。”于是王大兴开始给支客打电话,大声问:“三哥,我们已经把棺材订好了,最好的,要八千八,我给讲到八千五,老三是没意见,您问问冯县长同意不?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王大兴说完,一条腿跨到摩托上,一条腿支在地上等待着支客去问冯县长。此时,卖棺木的凑过来问:“大兴,你说问问谁?”王大兴一边扭动着摩托车的把手,一边很随意地说:“冯县长,他老妈过世了,支客让我给看看棺材。”王大兴还没说利索,这个老板就急急地说:“你这大兴呢,早说呀,你看这冯县长家老人了,我还不应该上点份子?那五百也不用给啦,就算我上的份子啦!”王大兴一听,马上笑着说:“嘿,县长的面子就是比我的大!你个马屁精!挺会来事啊?”那个老板马上嘬了一下嘴说:“别这样说,人家一个大县长,还能用着咱们点啥?”王大兴一听,笑呵呵地说:“也是,那就八千呗?”那个老板马上说:“八千八千,赔点赔点儿呗!”王大兴也马上顶他说:“狗屁,赔啥赔呀,你打我是傻子?就你最精?”那个老板咧着嘴笑了,不再反驳。可是他又赶紧说:“现在就拉上吧,不用问了。反正人家县长也不在乎这几个钱,何况我说的价钱,到哪也是最低的。我大哥家就有车,我让他给你们送过去。”王大兴一听,高兴地说:“那太好啦!就帮我们送过去,给多少车钱?”这个老板马上说:“不用,算我的,给个油钱的事。”王大兴赶紧说:“还是我给吧。你说多少合适?”那个老板赶紧说:“我说不用就不用,我多用他几回车不啥都有啦?”王大兴于是很感激地说:“那谢谢啦!”老板笑着说:“客气啥,都不是外人。”

    老板给他的大哥打电话,一会儿,一辆卡车就开了过来。正好支客打来电话,冯县长让王大兴做主,样式和价钱他都放心。王大兴一听,就招呼大家往车上装棺材,一会的功夫就忙乎好了,卡车在王大兴的引领下向回走。

    冯县长等人,一听棺材买回来了,都出来观看。大家是用手拍着,用指弹着,都说是上好的棺材。冯县长也就非常满足,走到王大兴跟前,微笑着递上一跟烟说:“大兴,受累啦!”王大兴赶紧接过烟来说:“大哥客气啦,受啥累呀,跑跑腿的事!”于是两个人靠在棺材上抽烟,说些村里的事。

    其实王大兴和闫老三的表现,冯县长心里领情,但是他不说什么。王大兴和闫老三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毕竟也经常跟弟弟妹妹们谈起村里的事,知道他们都是能干的人。他也喜欢这样的人,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人才能做事,并且能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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