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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完成消灭黄髯老怪的任务之后,稍事休整,返回鹅人镇,凤来出资在城外给我们租了一套独栋别墅,命名朝凤阁,离帮的仙侠需要一个温暖的巢穴,防止在即将来临的严冬中变成寒号鸟。
鸟王在我的一再挽留之下,决定在这里逍遥一段日子,偷偷闲,逃避逃避作为一族之长的责任。
然后,一连数日,众人骡饮狂欢,酒是凤来赞助的灼喉烧心的高粱白,保障酒池充盈,后厨有我和小玉,保障肉林丰盛,我们喜欢这醉生梦死的生活节奏,每天烂醉如泥,所有悲伤的往事在壶中物的浸淫下烟消云散,神仙也不过如此。
惬意一段日子之后,我们需要来点刺激,做点正事,防止颓症发作。
初冬的一天,鹅人镇迎来两位高贵的客人,他们在傍晚时分来到我们的别墅。
两人都身材修长,西装笔挺,面目俊朗,各提一个长方琴盒。
“你们这里谁主事?”其中一人问道。
我站了出来。
“你是曲文星帮主,还是阴凤来陛下?”另一个人问道。
莫非是来拜师学艺的,难道我们的名气已经远播五湖四海?
“在下曲文星。”
“扶桑剑沈迷。”
“若木剑沈醉。”
“你俩来这里有何贵干?”
沈迷道:“奉主人之命过来处理点事务。”
“跟我和阴凤来有关系吗?”
“跟木槐有关系,当然跟你俩也有关系。”
我心一颤,“是来报仇的,还是来谢恩的?”
“木槐老祖是我们主人的义父。”
我声音有点颤,“你们打算怎么谢恩?”
“速速束手就擒,我们兄弟好交差,你也少受点罪。”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庄布站了出来。
沈迷没有答话,默默打开琴盒,从盒里拿出一把檀香木鞘的宝剑。
沈醉退出去十丈远。
我叮嘱庄布,“万万小心,我看这两人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庄布道:“大龙头,随便一个毛贼就敢上门叫嚣,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中了,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哪能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一听他如此说,我赶紧将逆鲤枪备了出来。
这种场面,庄布用的武器是狼牙棒,能给敌人一种极大的威吓,跟“马王爷”很配。
沈迷缓缓拔剑,所谓扶桑剑,看起来只是一把很普通的铜剑。
庄布提棒缓步上前。
鹅人镇外,一片荒芜,天圆地方,目极是黄沙,黄沙之外还是黄沙,适合战天斗地,舞刀弄剑。
沈迷微笑着,视之为蝼蚁。
庄布在一丈之外就发起了攻击,狼牙棒呼啸着击向敌人的头颅,他一上来就没留有余地,泰山拦于前照样摧毁。
泰山行将崩于前,而沈迷依然面不改色,笑出了恬淡、慵懒的感觉。
狼牙棒瞬间已沾到了他的鬓角。
突然,庄布大惊,敌人一霎消失在眼前。
众人齐声惊呼。
沈迷已出现在他的身后,其身法之快,连我都自叹弗如。
我的枪在手中锈住了。
沈迷的剑一撩。
庄布闷哼一声,背部一条尺余长的血痕洇出,随即,腰一拧,大棒朝敌人的下盘攻去。
沈迷轻轻一点,腾上半空,剑尖微微一挑,庄布的肩井已然中招,他稍一发力,便血如箭射。
“你这种凡人不配死在扶桑剑下。”神态傲慢如雄鸡。
“我这种凡人专杀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谓的狗屁神仙。”态度骄傲如公鹿。
沈迷倒也不怒,轻轻一弹剑锋,一道金色的二尺长的细如纺线的光如流星般射向庄布。
庄布并非平庸之辈,他边后退边举棒相迎,他知道飞剑一来,誓要斩首。
一声激越的蝉鸣,狼牙棒上端的大蒺藜被斩断。
然后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金线飞来,与大棒缠绕在一起,大棒迅速由一丈截为三尺。他退到十丈开外。
“住手!”我大喝一声,“让在下领教领教你的飞剑!”
金线飞回。
庄布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额头上蚕豆大的汗珠。
“大龙头,既然这位沈先生是用剑的,还是让我跟他讨教两招吧!”卫翚道。
这我更不放心了,但也不能直接拂他的意,他需要被我委以重任,然后出色完成。
“还好,是一个用剑手。”沈迷语气依然傲气。
“在下东周朝歌卫翚。”
“古来用剑者我只知朱泙漫和徐福。”
“那你很无知。”
“大凡用剑者最难对付的就是左利手和瞎子。”
“我收回‘无知’一词,改用‘浅陋’。”
“呵呵,请问先生用的什么剑?”
“天启剑。”
“我承认浅陋了,从没听说过。我的扶桑剑出自元始天尊之手,位列轩辕剑和诛仙四剑之后。”
“看来你把我当朋友了,真不忍心杀你,投降吧!”
“无需赘言,开始吧!”
卫翚掣剑。
天启剑,薄如美人瞳中那一缕晨雾般的多情。
七丈开外,扶桑温柔的剑气如涟漪荡漾而来,卫翚鬓边的银丝轻轻滑落。
霍!
沈迷率先启动,瞬移到一丈之内,紧随着纵横的剑气如惊涛一样席卷而来,将前方阻碍荡为平川。
卫翚仍旧未动,就像浪边的屹立的碣石一般,坚硬而冰冷。
扶桑的剑涛迅速推进到眼睫,他只是嗅到一种近似雪梅的香气。
沈迷戛然而止,一脸的讶异。敌人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
二剑客还需要试探,都装得太过高深。
他静止了约蝴蝶一次振翅的时间,然后发出致命一击——扶桑剑直刺向对方的胸膛。
卫翚仍未动,正处于涅槃之境,瞬间陷入剑丛之中,灵墟、太乙、关元、中极、天柱、心腧、魂门……几乎同时遭到攻击,上下左右前后,人影幢幢,似乎出现了十余个沈迷。
天启剑发出一声龙吟。
震荡的十二扶桑霎时合为一体,直击膻中。
天启化龙,骤然跃起,与来者缱绻地蟠在一起,盘旋而上,直冲云霄,此间,金色的扶桑渐渐趋于衰弱,几于被龙吞噬。
沈迷退出去七丈,大喝一声,回!
扶桑得令飞回,随即化成万根金色雨丝罩向卫翚。
卫翚二指抚剑,似乎在与情人呢喃细语。
第一根雨丝已至,直取咽喉。
突然,一道鲤形银光从天启飞出,将斜刺里来的雨丝斩断。然后第二道、第三道鲤光跃出,直入如麻的雨丝阵中,发出一阵瑶筝般的声音。
“徐福子,三山摘星剑式,居然达到了念力策动剑气的境地。剑,也是一把好剑,虽然尚有烟火气息,当代居然还有如此铸剑大师?”沈迷赞许。
卫翚仍沉浸其中,庄布搭腔,“这厮还挺识货。”
雨丝也渐渐露出疲弱之势,全线回收。
“谷神不死……”沈迷道。然后他手中的剑渐次消融在月光中。
此时,卫翚脸色微变,缓缓将剑举起,那曾是一把如深渊般沉静的剑,此刻却倾注了万钧的力而变得躁动不安,一股惊涛骇浪已在水底酝酿。远隔数丈,我也能真切地感觉到它的彷徨不安。
“着!”沈迷狂吼一声。
我的逆鲤枪发出。
沈醉的若木剑发出。
凤来的身后开出一束五色孔雀屏。
我虽没看到沈迷的剑,但是能感到一片强于之前十倍的剑气,悠悠掠过。这一剑会像牛刀杀鸡般要了对手的命。
最后的一霎,卫翚眉间的第三只眼突然打开,发出一道金光,然后天启剑以断水之势劈了出去。
若木剑、逆鲤枪同时被五色神光俘获坠地。
紧接着,一个银圈从天而降,将五色光罩住。
沈醉的出手还是晚了一步,本来他兄弟最后的大招也许能收割了对手的头颅,但是受到五色神光的侵扰,甚至摧毁,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惨败,付出最重的代价。
我们虽是正义的一方却用了卑劣的偷袭、夹击的手段,真有损光辉形象。
凤来将要升级神通的时候,银圈以及沈醉消失不见。
沈迷停下进攻,笑道:“大意了。”转身想要离开,却向地上一跪,捂住胸口,“徐福子……天启……日!”他提一口气,守住元神,“你们这帮蠢物……居然……敢……鸟人,居然练出了五色神光……沈醉……这个王八蛋,竟不用圈……”
话痨总是比一般人寿长些。
“安心去吧!”
此时,力竭,两目圆睁,血从他的指间咝咝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