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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澜见龙录 正文卷 119.画皮

作者:馊叟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5:4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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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柳鳞儿处逃出之后,竟没有一丝悔意,甚至还有庆幸,看来境界已经发生质的飞跃,腹中情欲的魔鬼不断生长,但是《渊澜》败火的功效也随之日益增强。还有一点就是我头脑的防卫机制比较健全,对接近柳鳞儿的后果有充分的预判,褒义的说法是审慎,贬义的说法是鸟怂,从直觉来说,对妖异的美人总是充满了预警和抵触。

    我独自在街上喝着西北风,给滚烫的身体降降温。步行到咏馨公园时,有个长发美眉从我身旁走过。

    我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一个箭步追上去,并不是冲着她的蛮腰、翘臀和长发。才怪。

    还没有哪个美女让我如此急切与冲动,连天下第一的柳鳞儿都不能,也不是我的克星靳腊梅,地球上还有谁有这种魔力?

    ——衣小芰。

    我居然在永新市繁华的街市上的遇到了衣小芰。

    衣小芰嫌杜鹃溪谷太寂寞偷偷来到了热闹的都市中,淹没到人流中,到酒吧、咖啡馆、电影院小酌、小憩一番,然后再悄然回到逼仄的匣子里,拥抱着黑夜蜷曲而眠。

    如果是在几个月前遇到这种场景我一定会当场尿裤,现在见识多了、功夫高了、胆子壮了,然后就跟了上去。

    衣小芰无疑,说正经的,莫非她复活了?不可能吧,我和凤来亲自将她埋葬的,当时虽然她容颜依旧,但是已经冷如秋月、静如秋蝉,没了心跳,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

    我跟着她走了几十米,她停了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噙着手指,愣愣地看着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竟有两人长得如此相像,这分明是上帝用一个模具雕刻出来的。

    “嗨,呆子,说你呢,你跟着我干什么?”女鬼又问了一句。

    “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一模一样。”我痴痴地说。

    “是不是叫衣小芰?”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也叫衣小蓟,不过我是燕国首都的那个‘蓟’。”

    “你和她是姐妹?”

    “不是姐妹能长得一样?双胞胎姐妹。”

    我凑近观察,发现了两人的细微差别,眼前的姑娘略微丰满,肤色更白一些,最主要的区别在于眼睛。芰的眼睛为墨色,清澈灵动,蓟的眼睛为棕色,透着一股难以琢磨的意味。

    “从没听她说过有过姐妹。”

    “小时候和姐姐争玩具,争衣服,争宠,见面就掐架,现在好了,想和好都没机会了。”蓟的悲伤隐忍不发,“帅哥,你也是凤丘人?”

    “不,我是石猴乡的。名叫曲文星,以前在凤丘打工,十分……十分迷恋你姐姐。”

    “我一直在永新工作、生活,现在‘莫斯科极昼’酒吧驻唱。”蓟说。

    “歌星,请你去喝咖啡吧?”

    “我不是姐姐,我也不喝咖啡,我只喝酒。”

    “那请你喝酒,女神,赏个光吧。”

    “看在姐姐的份上,好吧,我只喝芝华士。”

    我们向酒吧走去,我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觉得不应该独享,偷偷给凤来发去短信,告诉他速到极昼酒吧赴会。

    午夜十二点半,蓟的工作结束,我已枯等近两个小时。凤来在我不断的轰击之下也答应过来面见“震爆眼球的神秘人”。

    此时,蓟身着紧身的鳞片衣服,玲珑浮凸的身材一览无余,活像一条刚出水的美人鱼,不过这条美人鱼显然不是那种纯情式的,淡淡的烟熏火燎之后,眼神迷离魅惑,举手投足之间让我想入非非。

    “你唱的歌真好听,尤其那首《暗香》。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我适时奉承一下。她把流行歌曲唱出了民歌的味道,倒也婉转动听,但不知其他听众是忠于她的容颜还是歌喉。

    “让你久等了。”《暗香》余韵又在,她的语调就像音乐一样。

    “等女神,一万年都不算久。”

    “在酒吧里,你就只喝果汁啊?”蓟问。

    “你本身就是醇酒,再来一杯马天尼,双重夹击,很快就不省人事了……我还得给你通报一下,你姐姐最忠贞的粉丝马上也要到了。”

    蓟似乎有些不悦,“要不开一个粉丝见面会吧?”

    我有些尴尬,“来的是一个帅哥,比较符合你们艺术家的口味。”

    “我这是要继承我姐姐的遗产吗?”

    凤来及时出现,成功地化解了我的困局、吸引了蓟的目光。他一脸的不爽,一副吊儿郎当的颓废样,“文星,小醉猫一枚,二两下肚连爹娘都不认识的人,还敢来酒吧撒野?”

    我冷冷地说:“你问问谁来酒吧是喝酒的,看到这乌央乌央的的妹子了吗?”

    他又是一脸的不屑,“谁要震爆我眼球,让我瞅瞅?”

    蓟回过头让他瞅了瞅。

    他瞅得很仔细,仿佛是挨了当头一棒,一脸的痴傻呆懵,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芰——”

    酒吧里本来十分嘈杂,他这嗓子一吼出来,立马鸦雀无声,连音乐都哑了。男人膝下有黄金,而凤来的膝下只有搓衣板。与他一起我觉得有点丢人,赶紧以手遮面。

    蓟赶紧将凤来涕泗横流的凤来搀起来,“我不是小芰,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凤来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生怕她飞走。

    “喝什么酒?”蓟问。

    此刻,男主角迅速转移到凤来的身上,留个马尾辫真的就变帅了吗,真的就像艺术家了吗?

    “今个我怕喝一两就得醉得一塌糊涂……”凤来抽抽噎噎的。

    “不喝酒的男人不是健全的男人。”说完,蓟到吧台拿来一杯白兰地亚历山大,“我倒想看看你醉得一塌糊涂是什么样子。”托着腮,红着脸,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更是。我与凤来差距如此之大?见面不到三分钟,他俩似乎已是相识了三生三世,你瞅着我,我瞅着你,恨不得立马把对方生吞下去。

    如果小芰有这等审美水准,也不至于发生悲剧。

    当他俩逐步进入到郎情妾意的阶段时,我有机会细细地端详蓟,越看越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虽然她与小芰相貌几乎一致,但是口味迥异,这还不是引起我警觉的最重要因素,我觉得她的面部表情似乎有些僵硬,另外就是眼神,本人主观觉得琥色、红色、棕色、黄色的瞳仁总是流淌着一种邪恶,蓟的眼睛里除了做作的诱惑,剩下的就是一种相当诡异的快活。

    长长的假发,枭一样的眼睛,刚敷过面粉的脸蛋,长长的蓝色的指甲,以及浓稠的薰衣草香水味,我都觉得十分不自然。

    此时,凤来在蓟的注视之下将那杯酒举到了唇边。

    蓟的瞳孔明显扩张了。

    我稍一犹豫,最后还是伸手将凤来那杯酒给打翻了。

    “你发什么神经!”凤来一下从迷梦中惊醒。

    蓟嘴角一扬,暗黑的气息终于透过眼睛无限迸发出来。

    我下手还是有些晚,凤来的唇还是沾酒了,他哐啷一声,再次跪倒地上,“文星,我有点喘不上起来,酒里有毒!”

    毒!

    蓟的眼睛就像眼镜蛇的毒牙一样溢出黄色的液体来。

    我此时再也不能犹豫了,金瓜裂山拳已经全速击出。

    蓟反应明显慢了半拍,她只是略略向后一倾,我的拳锤以迅雷之势杵向她的面部,距离约半寸的时候,罡风即惊涛般将她卷了出去。她像炮弹般飞出去三丈远,最后被吧台里的人头马、粉象、虎给拦截下来,然后就痛痛快快来了一个红酒浴。

    三秒之后,她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蹒跚了两步,然后恢复正常,血淋淋地朝我冲来。

    我搀上凤来即向门外逃去。猛提一口真气,驼起病号,迈开鸵鸟般的大步,狂奔而去。不到生死关头,真不知体内潜藏着多少能量,就这速度妥妥灭掉武侠里的东方不败、裘千仞、韦一笑之流。

    我在咏馨公园停下来喘口气,将凤来从背上卸下来,发现他的整个脸已经成了青色,世界上有什么毒药居然这般厉害?鹤顶红还是七星海棠?砒霜……氰化物?只是沾了一下嘴唇,就中毒如此之深?

    “我估计……挺不过去了……憋得慌。”凤来说,“别管我了,快走!”

    我大脑迅速运转,是去人民医院,还是求救于亢龙或是雷禽……

    蓟出现在我的跟前。

    我愣愣地看着她。

    “凤来公子就这两下子?寒鸦和谭鼋居然会死在你们手里,真是窝囊透了。”蓟冷笑着。

    我弱弱地问:“谭鼋是不是那个黑黑的粪球?”

    “正是他。”蓟对我青眼有加,“文星还是不错的,凡胎肉骨,练出一身的本事,要不是遇上我,你真的会长命百岁,甚至会修炼成仙。我真名叫姬鸩画眉,‘饮鸩止渴’的‘鸩’……”

    “我的本事还没完全亮出来呢!”我哆嗦着说,“给你个逃跑的机会,小心我发飙!”

    “穿着这身皮真费劲!”蓟用力地一扯头发,头顶上便破了一个大洞,然后一个崭新的裸体的女子像一条雪白的蚕一样从“蓟”的躯壳里缓缓钻了出来。

    我看愣了,面对**,此时该有口水,但是我却是酥软的,萎而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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