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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英雄本色 第二卷淬剑神州 第二十六章 巅峰对决

作者:网事光影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6-14 15:54:2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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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吸了口气,梅景萍看看镜子中自己如花的娇靥,深吸口气沉下心,回头向身后站着的几位堂姐妹笑笑。

    看着梅景萍脸上好似风轻云淡的样子,梅可妍等几个梅家姐妹忍不住流下泪来。

    老二梅书莹性格一向内敛,话语不多。这时也忍不住拉住梅景萍的手说:“大姐,算了吧。咱们已经进了赵家大院,你何必再去孤身犯险。不如等会儿领赏钱的时候,咱们放开手脚直接上去宰了赵若夫这个狗贼,然后快速遁走,谅日本人也来不及反应。这样咱们反而机会大点。”

    梅景萍看着妹妹们不舍的眼神,轻轻拉住梅书莹和梅可妍的手说:“不行的。赵若夫这狗贼本身实力不俗,武功高强,手下能人异士不少,何况护卫们都带着枪。咱们一旦当面锣、对面鼓拉开架势和他打,根本没有赢的机会,甚至可能都近不了身。只有在赵狗贼放松警惕的时候行刺他,才有成功的机会。妹妹们放心,到时候我会谨慎行事的,一旦时机不成熟,我不会冲动冒险的。”

    “等会儿领完赏钱,你们赶紧跟随钱四爷出城。一刻也不要停留,抓紧去找大哥汇合。嗯~,把那个姓梁的带上,不能让他跑了。要是他不听安排,宁可宰了他,也不能放由他跑出去走漏咱们的风声。”

    梅可妍听着有点别扭,忍不住反对:“可大姐,人家明明在帮咱们啊。既然咱们这里的事儿都完了,为什么不让他走?杀了他,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

    梅景萍一瞪眼,怒其不争地指着梅可妍的鼻头训道:“你个死丫头懂什么?这个姓梁的深藏不露,行事诡秘,肯定不是什么好路数的人。咱们梅家和日本人有着血海深仇,现在就剩这么点人了,万不能再让日本人寻到我们的踪迹。一旦这个姓梁的在外面说出我们的行踪让日本人知道,我们梅家立即就会面临灭顶之灾。前事不远,血的教训你还不吸取吗?”

    训了梅可妍一顿,见堂妹们都忐忑不安地低下头,梅景萍心下一软,挨个把妹妹们抱在怀里,“这次刺杀机会难得,我们决不能放弃,但也不能轻言牺牲。梅家的血脉还要靠我们去延续,我们一定要爱惜自己,决不能让我们的对头有第二次血洗梅家的机会。以后姐姐不能常在你们身边关照,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保护自己,知道吗?”

    听出话里的不详,梅家姐妹不约而同地哭了起来。

    还待要再劝几句,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钱四爷在门外有点局促不安地说:“大小姐,你们准备好了吗?前面赵家的人进来通知咱们的人出去领赏。要求所有人都穿上戏服。”

    “大小姐如果你要卸脸上的妆,可能到时候比较显眼。您自个儿斟酌吧。”

    梅景萍收拾心情沉声应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出去。钱四爷放心,景萍心里有数。到时候我的这几个小妹还要烦请四爷费心关照,保他们一路平安。”

    钱四爷声音低低地应道:“大小姐千万别客气,钱某一定会照顾众位小姐安全的。我要先出去了,大小姐你们也抓紧出来吧。”

    说完话,钱四爷踏着匆匆的脚步离去。

    转眸又深深地看了妹妹们一眼,梅景萍义无反顾地把脸伸进水盆,洗尽铅华,露出如花似玉的真容。

    只是,这一去,不是花前月下,却是刀光剑影。

    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赵家大院仍然热闹非凡,赵老太太在赵若夫的搀扶下喜气洋洋地站起来要亲自去台上给戏班子的人打赏。

    手下的丫鬟端着盛满银元的笸箩紧随其后。戏班子的人在台上站成三排,每走到一个人面前,赵老太太就兴高采烈地吆喝一声:“赏!”

    丫鬟们就从笸箩里拿出两块银元递给戏班的人,领赏的人男的唱个大喏,高声谢赏:“谢老夫人赏。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女的则弯腰道万福谢赏。

    当然了,武将装扮的女戏子们是不能弯腰行万福礼的,这时候她们的身份是跟着戏文走的,不能乱了讲究和规矩。

    到了梁三儿面前,赵老太太高兴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越看这个“虞姬”越喜欢。也不用丫鬟动手,她自己挣脱赵若夫的搀扶,从身后的笸箩里拿出两封银元,亲手递到梁三儿的手里。嘴里一个劲儿地夸赞。

    赏完,赵老太太往前走了两步,想想又转回身去,把手上的一个玉镯摘下来塞到梁三儿的手里,也不让梁三儿谢。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往下打赏。

    老太太这一出乎意料的打赏牵动了大院里所有人的心。赵若夫的姨太太们气红了脸,怔在台下连话都说不出来。赵若夫的手下已然心领神会,看几个姨太太的眼神都流露出嫌弃,心里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去巴结这位“虞姬”了。

    梅家姐妹同样以怪异的眼神看着梁三儿,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知道赵家人误会了,拿梁三儿当女人看待。想象不出等会儿知道梁三儿男儿身的赵老太太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走到梅景萍身前的时候,赵老太太虽然兴致仍高,但明显有疲倦感了。也不再一一打赏,只是点头走过,由手下的丫鬟将银元递到面前人的手里。

    所有人都是戏装打扮,唯独走到梅景萍面前的时候赵家母子同时一愣,发现这个女子竟然卸去脸上铅华,以本来面目示人。

    虽然很好地掩饰了内心的杀机,但或许是天性上的对立,虽然梅景萍已经尽最大努力保持脸上的优雅美丽,但赵家母子谁也没有多看她一看,反倒对她没有按要求打扮颇有不满。撇了她一眼后,面无表情地从她身前经过。手下的丫鬟照例往她手里塞了两块银元。

    这种情况完全出乎意料。梅家姐妹相顾无言,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梅可妍大急,忍不住朝旁边的梅景萍使个眼色,询问她的意思,要不要马上就动手?

    谁知梅景萍还没有从刚才的意外中回过神来,仍然沉浸在不解的思索中,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导致这个本质是个色鬼的赵若夫竟然对自己了无兴趣,选择了直接无视?

    等二妹梅书莹实在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她,梅景萍才从刚才的失神中惊醒过来。

    等她收拾好心情,刚想有所举措的时候,赵家母子已然打赏完,带着丫鬟施施然回正厅去了。满场院只留下戏班子的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钱四爷点头哈腰地送走赵家的人,回头看看梅家姐妹傻愣愣地站在台上,心里不由暗叹口气,晓得她们姐妹的计划失败了。

    但不知怎么的,老钱的心情又莫名其妙的宽松了一大截。

    收拾好心情,钱四爷招呼手下的人回去换装,准备吃过饭后就离开赵家大院,第二天一早启程返回。

    台上戏班子的人刚走,前头大厅赵若夫的一个手下就急匆匆的赶来,趴在钱四爷的耳朵边轻轻说着什么。

    话还没说完,钱四爷已是面色大变,哆嗦着嘴唇大惊失色看着对方,想说什么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见钱四爷这幅神态,对方好像早有预料的样子,从肩上卸下一个包袱,露出一角让钱四爷看。然后语带威胁地说:“钱老四,我们赵主任什么脾气,你也应该略有耳闻。说不好听的话,那可是在江南地带能止小儿啼的人物。我是好心,劝你莫要惹恼了他。难得这次赵主任和老夫人都看上,你就不要哼哼唧唧的了。知道你培养一个台柱子不容易,老太太念你的好,专门安排让给你半百的小黄鱼。你若念老太太的好,自然是皆大欢喜,如若太不识抬举,只怕你会人财两失呦!”

    钱四爷满头大汗,唯唯诺诺还要再解释什么,对方已经面色大变,露出阴狠的神色,撩起衣襟露出腰间的尖刀,眼见只要他再敢啰嗦半句,就要他的老命。

    钱四爷知道再不能多说半个字了,不然老命难保。

    要是梅家姐妹的事儿了,他还要想办法再转圜转圜,既然对方这次只中意梁三儿,钱四爷自然不会贴上老命告诉对方这姓梁的是个男人。

    这样也好,戏班子刚好能摆脱梁三儿。至于以后赵家人发现会怎样,钱四爷也不怕,反正是他们自己硬留的,可不是自己硬塞的。

    识趣地闭上嘴,钱四爷返身紧走两步追上落在后面的梁三儿,面带笑容地说:“小哥儿,有个大好事告诉你。今天你这戏演得好,赵家老太太高兴,给你优待。在后面专门给你留了一个小院休息。

    梁三儿露出一个傻白甜的白痴相,一脸诧异地问:“为啥对我这么好?”

    钱四爷一脸的苦笑,想了想觉得自己要安生还得告诉这位爷真相。

    “这个,你来演虞姬的时候也没人告诉赵家人你是男人。现在赵家母子都看上你了,想让你留在赵家。说白了,是把你当女人了。”

    “啊哦!是这样啊!”梁三儿一脸的恍然大悟。

    然后果断翻脸:“我不去。谁爱去谁去。梅家姐妹不是想留下来吗?让她们去好了。”

    钱四爷苦笑:“是啊。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可不是现在赵家人剑走偏锋,没看上真女英,看上你这个假货了嘛!这样一来,你不去谁去?”

    梁三儿冷笑:“笑话。梅家和赵家的事儿关我什么事?指望我留下来刺杀赵若夫吗?我凭什么呀!”

    钱四爷无奈只好拱手:“梁爷,悄声。这事儿在这地儿可不敢说。只是目前这个局面,你不留下我们大家伙儿谁也走不掉不是。求您看在大家相识一场、交情不匪的份上,帮我们钱家班和梅家这一遭。事后钱某必有厚报。”

    梁三儿冷笑连连:“事后?事后你连影儿都找不到了,我从哪儿去找你?这样吧,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你也别事后报答我了,就现在报答也是一样。”

    钱四爷恍然大悟。然后露出不齿梁三儿为人的脸色,“梁爷,您可真会趁火打劫。那您说个价。”

    梁三儿直来直去:“我只要黄货,你有多少都给我。”

    钱四爷敞亮的一塌糊涂,直接从肩上甩下一个包袱,扔给梁三儿道:“统共五十两小黄鱼,都归你了。”

    梁三儿接过包袱掂量了一下后,脸上顿时心花怒放。满脸羞涩地埋怨钱四爷:“钱老板,看您说的。我和梅家姐妹情深意切,这事儿我肯定帮你们。说吧,怎么走,我自己去。”

    钱四爷忍住心头的恶心,手往远处一指:“喏,那边角门上站着一个男的,你跟着他去,他会领你去那个小院的。钱某就此告别,咱们后会有期。”

    梁三儿的热情扑面而来:“我可会一直想着钱老板的,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那我先走了。”

    说着话,梁三儿拔脚风摆荷柳般向角门走去。

    钱四爷赶紧在后面嘱咐他:“梁爷,您可千万别急着卸妆,等晚上我们走了再卸不迟。不然让赵家人知道您是男的,咱们可都走不利索。”

    梁三儿随意摆着手:“安了,安了。我晓得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办事,你放心。”

    说话间,梁三儿已经远远去了。

    钱四爷等他走远了,才恨恨地在地上吐口唾沫:“啐,你个死人妖!够恶心的。哈,你却想不到,那些金子本来就是赵家用来买你的。现在你拿去,我也不亏本。嘿嘿!”

    “哦,对了。我得赶紧走。迟了恐有事端。”

    嘴里碎碎念着,钱四爷也匆忙跑去安顿行程。

    赵家大院的喧嚣直忙到月上中天才消停下来。

    后院内宅中,赵若夫在一个铜盆中净了手,用一方雪白的手巾拭去手上的水珠,缓步向院中的一个案几踱去。

    身后,一个心腹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请示:“大人,那个演虞姬的戏子我已经把她安顿在偏院了,今晚您要不要过去?”

    赵若夫摆摆手:“先不急。我娘她老人家歇息了没有?”

    心腹回道:“刚躺下。老夫人今天本来高兴,前头几位姨太太又纠缠了一会儿,所以比平日睡得迟了些。”

    “哦?”

    赵若夫脚下一顿,头向后略微一偏问身后的心腹:“这几个女人没事又纠缠什么?”

    心腹嘿嘿一笑回道:“还不是今天这个虞姬的事儿。老夫人真心喜欢这个戏子大家伙都看出来了。姨太太们怕到时候这个虞姬进了门,您娘俩独宠她一个,没了其他人活路。就撺掇老夫人把这个虞姬赶走呢。”

    早就料到一般,赵若夫嘴角浮上一丝冷笑,然后继续问:“我娘怎么说?”

    心腹尴尬地一笑:“这次老夫人说得很少,她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们,说她们是不下蛋的老母鸡,除了乱咯咯叫一点用都没有,还有脸在她面前出现。结果让人把她们全撵走了。”

    赵若夫略微一怔:“哦?是这样啊。我娘很少说这么过头的话,看来是惹她老人家心烦了。唔,说明我娘是真的喜欢这个演虞姬的戏子了。把赵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哼哼~”

    心腹心知肚明地点点头,没敢接话茬。

    然后小心翼翼地重复刚开始的问题:“那今晚您过去吗?”

    赵若夫反问:“我让你了解那个钱老四的戏班子动向,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心腹赶紧回答:“正要给您说这个事儿呢。钱家戏班子从咱们这里出去后,直接快马加鞭出城离开这里了。连原本给客栈的预定今晚过夜的定钱都不要了。真如您所说,有极大的问题。”

    赵若夫冷笑一声:“他钱老四要是大大方方的今晚住在城里,明天再赶路,说明他心里坦坦荡荡,不怕有事牵连他。现在我们留下了虞姬,他反倒这么心急就出城,只能说明他预计会有事发生,急于摆脱自己的干系,这才这么心急赶路。所以,虞姬那里为安全起见我不能去,你派人盯住她就行。等我们完全调查清楚,确定没什么危险了,我再过去。”

    “哎,我知道了。”心腹赶紧回答。

    接过赵若夫递过来的大褂,心腹站在了原地,看着赵若夫缓步走到案几前,隔着一个方巾在桌面上行云流水般开始练功。

    赵若夫动作挥洒飘逸,轻飘似无力道,动作连贯毫不生涩。案几下有一小石台,石台上竖放着一个鸡蛋,任由赵若夫如何在桌面上比划,鸡蛋自然一动也不动。

    约莫过去一炷香的时间,赵若夫终于缓缓收势停功,结束了今晚的功课。心腹极有眼色地跑上前,把手里的大褂披在赵若夫的身上,嘴里不住地奉承:“赵爷,我看您这功夫已经算大成了,走遍天下只怕也难逢对手。”

    赵若夫轻轻把案几下的鸡蛋拿上来,观察着外表光滑的蛋壳,嘴里淡淡应道:“我这才到哪里?要是我那死鬼师傅还活着,我在他手下连三招都过不去。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我们岂能目中无人,小觑天下豪杰。”

    说着话,赵若夫轻轻剥开鸡蛋。只见里面的蛋清和蛋黄已经浑然一体,犹如用打蛋器细密搅过一样,再也分不清彼此。

    心腹不自禁地张大嘴:“我的爷,这是传说中的隔空打牛,哦不,比隔空打牛还要高深的功夫啊。就您这本事,天下还有谁能赢得了你?”

    赵若夫轻笑着摇摇头,正要给心腹普及点基本知识,给他扫扫盲,却猛地转过身,朝着院墙边的一棵大树的浓郁树冠方向喝道:“什么人?给我下来。”

    说着话,赵若夫将一片蛋壳夹在指尖曲指一弹,小小地蛋壳顿时像子弹般“嗖”地一声射出,直奔树冠飞去。

    树冠里银光一闪,一把匕首如闪电般飞出,和半空中的蛋壳撞在一起,在静谧的夜色中发出一声脆响后,匕首和蛋壳同时跌落到地上。

    知道被发现,树冠里躲的人飞身飘落在院内,口蒙黑巾,全身黑色夜行服,身材娇俏,一双明眸死死盯着赵若夫,恨声道:“姓赵的狗贼,今夜我要亲手杀了你,为我梅家上下百十口人讨还血债。”

    赵若夫本来风轻云淡地神情顿时一凝,狭长的眼缝眯在了一起,嘴角紧抿着,半天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我道是谁?竟然是梅家的余孽?这帮狗奴才们真是办事不利,都追杀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除根?都让对方找上门来了,我看这帮狗奴才没用的很。”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黑衣人生怕耽误下去外面的人听到响动后冲进来横生枝节,也不再废话,揉身上前持匕向赵若夫刺去。

    赵若夫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随手把身后的大褂扯下来,在旁边的水缸中沾湿后,毫无困难地施展束衣成棍功夫,与黑衣人战在了一起。

    “呼呼”的风声中,空间仿佛都让赵若夫封闭起来,一时间黑衣人竟然无法近身。

    战至半酣,黑衣人一声娇叱,扬手射出匕首,然后绕出一个起手式,左手击右掌,对着挥来的大褂奋力碰去,顿时一声刺耳的裂帛声,竟然赤手把大褂击碎了。

    赵若夫赶紧后撤几步,一脸凝重地看着对方:“梅家的太极拳。你果然是梅家的人。哼哼,既然今天你敢来,就不要走了吧,接掌。”

    黑衣人也冷哼一声:“今天我来就是要取你狗命的。不杀你,我也不会走。狗贼,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梅家太极拳。”

    说着,黑衣人挥掌搳拳飞身向赵若夫击去。

    “第一式?”赵若夫脸色凝重,沉身扎住马步,也用类似的手式迎击,不过他嘴里却喊道:“太极第二式,给我破。”

    黑衣人嘴里冷哼,心里却在雀跃:“这个姓赵的只会前十三式,这梅家太极讲究是个势,越往后威力越成几何级增长。十三式无论如何是敌不过十四式的。而自己掌握梅家太极的前十五式,绝对能压制住这个赵若夫。而且这样的比拼,等超过第八式,双方任何一个人想停下来都不可能,非得拼出个高下才行。赵狗贼,纳命来吧。”

    赵若夫明显也是知道这种情况的,所以他也极为认真的奋力与黑衣人过招,绝不敢有半点马虎。看得出来,他也在赌,赌对方会的招式没有自己多,到时候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毕竟,就算在梅家,能够完全掌握梅式太极的,也只有自己的死鬼师傅一个人而已。其他人掌握的都不全。

    双方已经拼过了十招。

    十一式,十二式,十三式。

    十四式。

    “怎么可能?他竟然会第十四式?”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十五式。

    双方势均力敌。

    就在这时,赵若夫尖细的嗓子一声大喝:“给我开。”

    “轰”地一声巨响,黑衣人身子顿时飞出远远地滚落尘埃,脸上的黑巾也跌落在地上,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挣扎着抬起头,这个黑衣人赫然正是梅景萍。

    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梅景萍一脸的不可置信:“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梅家太极第十六式?我爹明明只传给你前十三式。”

    赵若夫冷笑着缓步上前:“果然是你。白天我看你的举止神态就不正常。本想不和你一般见识,没想到你逃出去后竟然还敢回来送死?”

    “你叫那个老鬼什么?爹?”

    “这么说你就是梅家一直在外面寄养的梅景萍了?呵呵,我们真是有缘啊。当年我费尽心机求你爹把你许配给我,你爹就是不答应。没想到你爹死了,你却自个儿送上门来。这就是你们梅家的家风吗?一个字,贱!”

    梅景萍嘶声喊道:“住口,你这个狗贼。枉我爹当年那么疼爱你,连家传的武功都传给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吗?你如此丧尽天良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若夫冷冷一笑,缓步停在动弹不得的梅景萍身边道:“我有没有好下场谁也不知道。不过我们都知道的,你爹那个老鬼没有好下场。哈,让日本人乱枪打死,体无完肤呦。他武功再高有用吗?保不了自己,也保不了家人,我早劝他效忠日本人谋一份荣华富贵,他不但不答应,反倒还要废了我。我是把他当亲人的,可他呢,亲手把我打下山崖。要不是我命大被半山中的树挂住,早就摔死了。哼哼,他想杀我,自然也要有被我杀的自觉。那个死老鬼,我是把他当亲人才敞开心扉劝他的,结果呢,他是怎么对我的?背后下手,无耻至极。”

    赵若夫越说越气,挥掌就向梅景萍击去,嘴里恶狠狠道:“既然今天你送上门来,也免了我四处去找的功夫。你也和你那个死鬼老爹一样去死吧。”

    掌风扑面,梅景萍无力躲闪,只好闭目等死。

    就在这时,一声破空的锐响向赵若夫袭去。赵若夫听到风声不对,赶紧闪身避开,一截树枝噗地一声射入赵若夫身后的泥地里,再也不见踪影。

    赵若夫登时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人的内劲高强,绝不是自己能匹敌的。”

    想到这里,他嘬嘴发出一声啸音,招呼外面的枪手进来御敌。自己重新扑上前去,试图拖住此人,为枪手的赶来赢得时间。

    这个人目的在救人,知道赵若夫在招呼帮手,自己孤身一人肯定敌不过对方。所以也光棍,冲进院里后直奔梅景萍,把她一把扛在肩头后,转身就朝外奔去。另一只手看似随意般向后击出,恰好与赵若夫偷袭的掌击在一起。

    没有预想中的巨响,赵若夫闷哼一声“蹬蹬蹬”向后连退几步,手捂在胸口,体内火烧火燎般说不出的难受,再也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梅景萍被救走。

    过了一会儿,院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大,一队火把撞开院门冲了进来,一个头目跑到赵若夫的目前问:“主任,你还好吧?”

    赵若夫一肚子的火气顿时蓬勃而发,他挥手给了对方一个耳光:“混账,让你们看家护院,保证我全家的周全。你们倒好,死猪一般,任由仇家进进出出,把我这里当城门走。你们统统是一帮废物,都给我滚。”

    头目莫名其妙的挨了顿打,眼见赵若夫愤怒欲狂,再也不敢多问,赶紧带着手下退出了院门。

    他们刚走,赵若夫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半跪在地上,“噗”地喷出一口黑血,浑身战栗,却是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了。

    刚才一直观战的心腹这时赶紧冲上来搀扶住他,大惊失色道:“我的爷呀,没怎么地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挺住,我这就去叫大夫去。”

    赵若夫伸手死死抓住他:“别去,谁也不要惊动。你先把我搀进屋去,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去帮我取来煎好。我修养几天就没啥事儿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如此高手,他的内息比我强得多,修的是纯阳功,刚好天生克制我。这一次,幸亏他对我没有杀机,不然,我命休矣。”

    “苦啊,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高手?!”

    赵若夫懊恼不已,更觉心下呕逆难受,再也无法坚持,身子摇晃两下,终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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