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就要问了，聂向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喜欢他啊，怎么会不喜欢他呢？如果他不是药人的话，我早就已经和他跑了。他可以帮我做很多事情，我要报仇的话，找他一个人就够了。我想要得到的证据，想要得到的消息，他可是轻轻松松就能得到。”
聂向莹这话当然是假的，如果君陌不是药人的话，她想她早就已经被君陌弄去开宝藏了吧。
不过也不一定，他有这样的身手，完全可以和落萧一样成为正邪两派都敬重的人，根本就用不着去做那样的事情。
“可是他要不是药人的话，也不会有那样的身手，他只会是一个普通人，什么都没有办法帮你。”齐玄煜给她泼冷水。
哪里有好事可以兼得的？
他是药人，才会有那么好的身手，他不是药人的话，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也知道那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办法实现的假设而已。我如果要救他，就必须要取出那只蛊虫。可是那蛊虫和你还有阿道体内的都不一样。你们两个人的蛊虫不过就是让你们痛苦，但是他的蛊虫却是他生命的全部。”
君陌能好好活着，就是因为那只蛊虫的支撑，没有了蛊虫，他就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你必须要那根人参王？我也已经帮你去打听了，你应该知道打听那个东西有多危险吧？”齐玄煜说道。
这话说得聂向莹一愣，她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原本那个人参王就是药王放出来的诱饵，就是为了让君陌上钩的。
如今他们贸然去打听的话，一定会让半月教的人得到风声，说不定就会寻风而来了。
不管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谨慎，聂向莹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她自己也是目标不是吗？
将半月教的人引来简直就是作死。
可是目前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用吗？
聂向莹想不出来。
“百晓生都不知道存在的东西，应该就真的不存在了，所以你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希望才是。”齐玄煜知道君陌一定在百晓生那里打听过这件事。
既然他从那里都没有能得到答案，就更加没有办法从别的地方得到答案了吧？
“那里一个问题可贵了。”聂向莹突然心疼起了自己的玉簪，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想要去问齐玄煜那个问题，她也不会将玉簪给君陌了。
还以为自己能用钱换回来的，结果君陌却不愿意给了。
他说他用玉簪换钱了，聂向莹是不相信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就是不相信她会那么做，或许就是自己直觉吧。
那是自己给他的东西，君陌应该会很珍惜才对，他应该也是因为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样和聂向莹有关的东西，才不愿意还了吧。
不过聂向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如果一个玉簪能让他觉得高兴的话。
“你去过？”齐玄煜听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她去过那个地方一样，“那你不就应该更加清楚，君陌其实已经没救了吗？”
齐玄煜觉得她会去那里，一定是为了问和君陌有关的问题。
“我也不是为了君陌才去那里的。我想你也知道，君陌既然是那里的常客，那么该问的问题肯定是已经问清楚了。
没有什么别的问题需要问了。
“那你是为了什么去那儿的？你总是为了问什么问题才会去的吧？是因为你自己？”齐玄煜觉得她要么就是为了问君陌的问题，要么就是为了她自己。
可是那个时候他们从追月崖离开，和半月教有关的问题不是都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是……为了你。”聂向莹不情愿地给出了这个答案，“那个时候我想知道你和落月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不管是问落萧还是你，可能都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我就只能去找别的人了。”
这个答案出乎了齐玄煜的预料。
聂向莹居然是因为他才会到百晓生那里去的。
而且还是因为他和落月的事情。
“你怎么就知道你从我这里一定就没有办法得到答案的？是你自己一开始就那么想了吧。其实你那个时候问我，是一定可以从我这里得到答案的。我会事无巨细全部都告诉你。因为我不想让你有任何的误会。”
看来是因为聂向莹心里有误会，才觉得没有办法从他这里得到答案的吧？
不过齐玄煜的心里倒是美滋滋的。聂向莹居然会误会他和落月的关系，而且还为此生气难过，没有这个更让他开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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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聂向莹不愿意承认，以后也一直都不会承认，但是这已经能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了。
她以后再怎么否认都没有关系了。
“事实证明，我的钱花冤枉了。给了君陌一只玉簪，结果换来的却是一个错误的答案。”她自己还因为那个错误的答案伤心了好久的时间。
觉得齐玄煜的心里有朱砂痣和白月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比拟。
结果不过就是误会一场而已。
她真的是要好好嘲笑自己一下才行了。为什么就不能当着面解开误会呢？
“你给了君陌一根玉簪？”齐玄煜抓重点的能力从来都是聂向莹想不到的，所以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聂向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是啊，我给了他一根玉簪。因为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聂向莹叹气，“看来百晓生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会知道，以后还是不让君陌继续到那里去花冤枉钱了。”
“你就没有拿回来吗？”齐玄煜说道，“你回来了之后不就可以用银子将玉簪换回来了？”
他似乎不是很喜欢聂向莹将自己的东西给别人。
可是那既然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就完全有自己处分的权力吧？
说得好像她不能那么做一样。
“我也想啊，但是那也要对方愿意还给你不是吗？要是别人都不愿意，你还能怎么办？”聂向莹也很无奈，“而且不过就是一根玉簪而已，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聂向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是怕齐玄煜会有什么更深的误会吗？可是那和她应该没有关系才是。
她为什么要这么担心和紧张啊？
这样弄得她像是很心虚一样。她干嘛要为了一根玉簪的事情觉得心虚？
她也不是自己主动要送出去，不过是因为她的确是没有钱，她也不想做个没有钱的太子妃，谁让太子一点都不争气呢？
对啊，怎么说都应该是齐玄煜的错，怎么会成为她的错呢？
根本就没有道理。
“我要是有钱就不会这样了，可是谁让我在这里连肉都吃不上，我都不知道我这算是什么太子妃。”聂向莹在黑暗中给了他一个白眼。
她知道这一点对方从她的语气里就已经能感受到了。
“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这么多年，我自己都没有能得到什么钱，我应该是最穷的太子了。我那里的人，要动我的东西，我都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宫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到东宫来，那里可是美差。”
所以他的东宫才没有剩下什么人，都是被他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撵走了。
可是留下的人，也没有办法赶走什么了。只能将就用了。
“算了，看在你比我可怜的份儿上，这件事就不计较了。反正很快就要回去了，回到宫里至少还能吃得稍微好些，虽然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人。”聂向莹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
“你说的是梦甜吗？”齐玄煜还在想自己都没有和她说梦甜也要进宫的事情，她怎么就知道了。
聂向莹听到他说出这个名字，神色很是不悦，但是毕竟之前就已经猜到了，所以也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怎么会是她呢，你觉得我不待见她？”
她有表现那么明显吗？她是不是要重拾自己的演技了？
“当然没有了。”齐玄煜可不觉得，她还愿意将自己的衣服给她，一点都不在乎，怎么会是不待见呢？
只是这其中仍旧还是有那么一点微妙，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或许就是直觉她们两个应该会不和吧。
“我说的是聂文歌，我一旦回到东宫，可以说是每天都要见到她了。不知道她会给我多少麻烦，不过我如今也不想去想那么多。我在宫里也有事情要做。”
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聂文歌对她要做的事情不要有任何察觉，不管她做什么，都不要引起聂文歌的注意就是了。
“还有个问题，最近聂向阳和齐逸辰应该走得很近吧？而且还是突然就走得很近。”聂向莹说道。
“你这根本就不是在问我，而是自己就已经笃定了。不过，不得不你说你的直觉很准确，他们这些日子的确是一直都在一起。”齐玄煜没有想到她出去了几天，回来之后居然还能对京城的事情这么了解。
就好像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不过传闻那么多，她回来的路上多少也会听到一些吧？
“麻烦果然比什么都来得快。”聂向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