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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昀冷笑一声，“我倒是想要看看，是谁做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眼眸微微眯起，有一道暗光在顾绍钦眼中掠过，“我会让这个人付出一百倍的代价！”
秋若昀跟着点头，“一百倍恐怕还不够，起码要一千倍一万倍！”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得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地一下一下撞击成了粉末，再也拼凑不起来。
“秋总！”
忽然有人疾步走了过来。
秋若昀紧皱着眉，看向她，“有什么事？”
这人是秘书室刚来的小秘书，长相和孟小米有些相似，所以他经常喜欢喊她做事。
小秘书忐忑地看了一眼两人，最终定格在顾绍钦俊美的脸上，眼神闪烁了下。
“到底什么事？”秋若昀厌恶地开口。
他决定，待会就将这个小秘书给炒了，他曾经还想着这人和孟小米长相肖似，现在看来根本一点都不像！
孟小米才不会有这么恶心吧唧看男人的眼神！
小秘书被他的口气吓了一跳，柔声道：“没有什么事，我是听说助理哥哥被你训斥了，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想来问一下你到底是什么原因。”
秋若昀冷笑一声，“你来问我？”
“秋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看你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你介意和我分享一下吗？”小秘书一脸笑意，余光却时不时瞥向顾绍钦。
这就是传说中的钻石王老五吧，听说新婚妻子已经在蜜月中去世，那她岂不是有机会？
男人不都喜欢柔情蜜意的女人吗，她现在的表现够体贴温柔了吧？
“滚！”顾绍钦薄唇里挤出这一个字。
一脸震惊地抬头，小秘书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顾先生，我做错了什么？”
秋若昀用同样冷冷的眼神看着她，“你有什么资格过来问我？你以为你是谁？”
身体颤抖了下，小秘书有些不理解。
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她总是能发现秋总偷偷看向她的眼神，这难道不是喜欢吗？
“秋总，你、你不要这么说话，我知道我错了。”小秘书哽咽着道，声音悲呛让人忍不住同情。
可是在她面前的是两个刚刚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男人，根本不为之所动，甚至更为嫌弃。
“秋总，没想到你公司里还有这种货色，真是长知识了。”顾绍钦冷笑。
这些年里，勾引他的人不少，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蠢的。
秋若昀深呼吸一口气，也顾不得维护公司的面子，直接说道：“你走吧，去财务部领了你的辞退工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小秘书听着他丝毫不带玩笑的口味，这下是真的震惊了，骇然道：“秋总，你、你讲一下道理好不好？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听说你情绪不好，所以特地来安慰你，结果你却这样对我？”
“安慰我？”秋若昀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逼，“你以为你是谁？”
小秘书一噎，说不出话来。
在这段时间里，秋总对她的关注几乎是公司里不用说的秘密，要这还不是喜欢的话，那什么才是喜欢？
“秋总，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小秘书带着哭腔道。
秋若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后仰离她远了一些，“我喜欢你？这是谁开的玩笑？”
“难道不是吗？”小秘书带着哭腔道，“我本来只是一个小职员，根本没有能力胜任秘书这个职位，是你将我提拔起来，平时也不用我做什么事情，只需要我斟茶倒水，这分明就是想要和我发展办公室恋情！”
秋若昀觉得自己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楚这件事了。
他之所以将这人放在身边，主要是因为她的长相在某些角度和孟小米有些相似，心里可从来没有过其它的念头！
“我不管，你就是喜欢我，我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你要对我负责！”小秘书扯着嗓子撒娇。
她刚刚哭过，眼圈还是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顾绍钦的脸色却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他冷笑一声，“秋总，没想到你私底下的生活这么享受。”
秋若昀的脸同样黑了，他只能鄙夷地看向面前的小秘书，“你觉得你能和展月相比？”
想到刚才遇到的总裁夫人，小秘书迟疑了下，深明大义道：“我知道夫人长得很漂亮，而且身上有一种我没有的气质，但是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你也只是腻了家里的那位，出来尝尝鲜而已。”
秋若昀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秘书继续说道：“我也不介意你不给我名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但我之前都没有谈过恋爱，要是你想包养我的话，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秋若昀已经无力询问到底是什么代价，他的头痛得几乎要炸了。
“滚！”他再一次重复。
小秘书恋恋不舍地看着秋若昀，发现他丝毫不为之所动之后又转向顾绍钦，一双大眼睛中全是期盼。
“滚！”秋若昀心烦气躁。
本来就暴躁的心情突然又遇到这么一件事，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想要把面前的人就地消灭。
要是平时，顾绍钦还会调侃一两句，但现在实在提不起兴致，同样冷哼一声，“滚！”
虽然脸皮厚了一点，但毕竟是女孩子，小秘书咬着嘴唇就呜呜地哭泣起来。
顾绍钦实在不耐烦，将目光投向秋若昀。
秋若昀没想到自己公司里还有这样一个奇葩，尴尬得脸都红了。
他站起身来，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的功夫助理就走了进来。
“以后我和人私密谈事情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秋若昀一脸黑气道。
助理看着嘤嘤哭泣的小秘书，心里有些诧异，但还是重重地点头，“下次我会注意的。”
“秋总，你、你真的忍心抛弃我吗？”小秘书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说道。
要说她笑起来的样子和孟小米还真有些相似，但哭泣的模样就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两人的差别了。
秋若昀没有丝毫的慈悲心，道：“让她去财务部结了工资，以后不要来了。”
“不要啊！”小秘书大叫起来，终于惶恐地将眼泪收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乱闯了，求秋总你给我这个机会！”
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疯癫的奇葩女子，顾绍钦的目光忽然一凝。
“你的手链是在哪里买的？”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在孟小米的尸体上也有这样一条手链，完全一模一样。
低头看了眼手链，小秘书自豪道：“这个手链是限量版，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
“我问你，手链到底是哪里得到的！”顾绍钦加重了声音。
小秘书被他这样一吓，只好竹筒倒豆子地将实话都说了出来。
手链并不是什么大品牌，是西方一个小国特别的产物，上面的龙头装饰可以保佑人的健康，而她手上的手链在小国里也就只有五条，是她嫁给国外的姐姐送给她的。
顾绍钦和秋若昀的眼睛同时一亮。
“咳，暂时不用将人辞退了。”秋若昀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朝着助理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还有点事情。”
小秘书看到两人迥异的态度，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辞退我，你们想问什么就说吧。”
顾绍钦手指轻轻敲击在桌上，“将你姐姐的情况都说出来吧。”
小秘书这时候再也不敢恃宠而骄，她看得出来这两个男人都对自己不感兴趣，耍了手段也是自取其辱。
她一边回忆一边说，很快就将姐姐和小国的情况抖落了出来。
“好了，要是还有问题我们还会问你，你先去忙吧。”秋若昀挥手将人请了出去。
小秘书捂着胸口，直到走出门外才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这两个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她之前怎么会以为秋总喜欢她呢？那时候脑袋一定是被门夹了吧？
目送着人离开，秋若昀才露出一丁点激动来，“这个手链应该是一个线索！”
“嗯。”顾绍钦淡淡颔首，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脸上一时悲伤一时感慨。
秋若昀缓缓将脸上表情收起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刚才说有人阻挠我们查案子？”
“是。”顾绍钦没有否认。
他在看到两具尸体的时候，人就已经疯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女人竟然真的死了，用了手上所有的渠道去调查，却发现有人有意无意地阻拦自己，甚至毁灭证据。
“那……我们的调查岂不是更加困难？”秋若昀嘴唇紧抿。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孟小米的死并不简单。
要真的是落水而亡，怎么会有人故意来拦呢？
顾绍钦眼睛朝窗外看去。
此刻已经是黄昏，大片大片的白云堆砌，被橙红的夕阳映照成五光十色。
然而这么美好的景色，那个人已经看不到了。
“这件事，我不可以再查下去了。”他的声音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