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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别人吃不下了就扔了，还是有包装的，也不脏。”
“可我那次还是拉肚子了，大概因为油冷了，或者我那时候肠胃弱，受不了油炸的东西。”
闫礼章红着眼睛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燕风晴很坦然，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那是她的过去，此刻却撩拨不起她半点情绪。
“我说这个不是要你可怜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怎么来的。”
闫礼章点点头，“哎，你说。”
“我其实很少在垃圾堆里找东西吃，太脏了，我吃不下，而且也没必要。我能挣钱。”
“偷的，骗的，还有抢的，”燕风晴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抢过一个乞丐的钱，他跪在地上，腿残疾了，面前的破碗里有一张一百块，我拿起来就跑，结果他马上就站起来，跑得比我还快！”
“哈哈哈哈哈……他装了个假的残疾腿，特别像！”燕风晴一边说着，一边笑的眼里泪花闪烁。
可是闫礼章却是半点也笑不出来，甚至有些心疼的问，“那你跑掉了吗？”
“没有，那年我可能3岁还是4岁吧，记不清了，我那小短腿，怎么跑得过他，被他揍了一顿之后，疼的受不了，我就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假装羊癫疯发作，把他吓跑了。”
燕风晴还在笑，笑的闫礼章心里特别难受，然后开始猛咳嗽。
“你怎么老咳嗽啊？是不是可乐太凉了？”
“没有，我没事。”
燕风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把他的可乐拿到面前，把他们两人的吸管当筷子用，无比耐心的把里面的冰块一个一个都夹出来。
然后又盖好盖子插上吸管递过去，“喝吧，这可是我自己挣钱买的，不要浪费！”
是她自己工作挣的钱，干净的钱买的。
燕风晴看着坐在他对面，咬着吸管喝可乐的闫礼章，觉得他乖得像个孩子一样，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说好。
这让她突然想起了陆思，那丫头说‘你不要我就生气了’。
她那时候觉得特别可笑，简直不敢想象竟然有人拿自己生气来威胁别人。
可是她今天就对闫礼章说‘你再这样，我下次不让你做我爸了’。
她哪里来的底气呢？明明就是闫礼章一直在给她帮忙，而她竟然用不再让他帮忙威胁他。
而他，就那么妥协了。
这天底下有几十亿人，会这么被她威胁的，却只有一个闫礼章。
“爸爸。”这个词，究竟代表什么？
“什么？”咬着吸管的闫礼章突然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燕风晴。
燕风晴不知道产房外看到自己孩子第一眼的父亲们是什么眼神，也不知道，当自家孩子第一次开口叫‘爸爸’的时候，那些爸爸们是什么反应。
但是直觉告诉她，大概就跟闫礼章现在差不多了。这种眼神太热切，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我说，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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