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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大将军 正文 第571章 遗祸无穷

作者:四关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6-01-19 07:12:2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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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任真的要走了。沒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甚至于连招呼都沒打。说走就走。

    人事安排早已经决定。要走的要留的也都交代过了。从长安來的人全部跟着回去。还包括主父偃和韩庆。留下的人中有苍狼、刘奎和侯勇。他们三个负责镇守江苏城。给崔久明分担压力。赵闻作为安抚越人的不二人选。留在了会稽。同时还要照看会稽新城以及苏任在城外的那处码头。

    出城是在大清早。守城的兵卒睡眼朦胧。猛然间发现一大队兵马直奔城门而來着实吓的不轻。连忙报告队率。队率报告军候。军候报告司马。司马报告校尉。校尉报告都尉。都尉报告将军。六安郡兵的效率从來沒这么高过。当苏任的兵马刚到城门口。上将军张广昌驱马从远处而來。

    苏任给公孙贺使了个眼色。公孙贺调转马头迎着张广昌就去了:“哎呀。竟然惊动了上将军真是罪过。本來沒打算惊扰任何人。上将军來的还真快。”

    张广昌一双眼睛在人群中搜索。沒发现苏任的身影。问道:“公孙将军这是要走。怎么苏先生……”

    “哎。陛下的圣旨已到。不敢延误。苏任在车中睡着了。你也知道这小子就是太懒。骑一会儿马都说俾肉疼。这样的人竟然能做中郎将。上哪儿说理去。”

    “诸位要回长安。”

    公孙贺点点头:“是呀。本打算与两位大王一起上路。可惜不能久候。淮南王与衡山王兄弟情深不好打扰。还望张将军解释解释。”

    张广昌一直盯着队伍仔细看。人数不少。携带的东西也不少。一看就知道是要走远路的。专门有车辆拉着搭建临时营帐的帐篷。张广昌松了口气:“如此仓促恐失了礼数。诸位稍带。在下这就派人报告大王。大王必会为诸位送行。”

    “沒必要吧。”公孙贺嘴上说着不用。却并沒有走。

    “诸位稍带。千万不可走。在下这就派人报告大王。稍带稍带。若诸位这么走了。传出去天下人会笑话我衡山国不懂待客之道。”

    苏任从马车里钻出來。伸着懒腰:“如此就有劳上将军。那咱们就稍候片刻。”

    张广昌连忙吩咐人去王府报信。一边命人从附近营房和百姓家中弄些干粮和清水招呼。苏任倒也不客气。吩咐手下人有吃就吃。有喝就喝。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

    张广昌一改往日的黑脸。专门挑一些好话说。什么劳苦功高。什么飞黄腾达。一张嘴就出來。让人觉得这个张广昌不真实。苏任听的满脸堆笑。对于这些话全都受了。沒有丝毫不适应。和张广昌一唱一和聊的甚是开心。

    刘赐竟然是骑着马來的。身旁还带着刘安。兄弟俩也沒有想到苏任会这么干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按照他们猜测。苏任即便要走。起码也得等三五日。确定他们沒有动身的意思之后才会行动。忽然动身让两人有些紧张。连早饭都沒顾上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马背。急匆匆赶來城门。

    刘安还好。刘赐胖的和个球一样。骑在马上怎么看怎么不是那回事。若不是身旁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就刘赐下马的技术非把自己摔个狗啃泥不可。

    “苏先生怎么突然要走。不是说好。苏先生要陪着本王一起去长安吗。”刘赐尽量装出苦瓜脸。可眉飞色舞的眼神出卖了他。

    苏任对刘赐和刘安施礼:“数月叨扰。给二位大王增加了不少负担。如今越人安置已经告一段落。也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在二位大王的封地内在下更是放心。陛下圣旨早到只因些许事情耽搁。若再不走。恐陛下怪罪。还请二位大王见谅。”

    刘安点点头:“苏中郎此次平灭越人。永绝我大汉南边后患。实乃大功一件。此次回到长安定然会得到陛下重用。他日我二人到了长安。还望苏中郎多多照拂。”

    “淮南王客气。别的大话不敢说。喝一杯水酒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苏中郎总是如此会说话。不过苏中郎家有三宝。佳酿、苦茶、面饼夹肉。本王一直未曾一饱口福。他日还望苏中郎不要吝啬。”

    刘赐连忙接茬:“是是是。本王也听说了。也沒有尝过。王兄去的时候带上我如何。”

    苏任道:“让二位大王见笑了。此等小计俩怎能招待大王。只要二位大王喜欢。在下亲自下厨。”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三个人站在城门口谈笑风生。这可苦了急着出城进城的人。两个大王。一个朝廷的中郎将在此。闲杂人等避开都是轻的。要是按照礼法。该跪地磕头。太阳已经出來。再聊下去六安北门非瘫痪不可。苏任不走。送人的人自然不好意思离开。

    张广昌硬着头皮凑过來:“大王。此处乃是城门。下臣之见还是请苏先生去王府休息。明日再启程不迟。”

    苏任左右看了看。连忙道:“哎呀。疏忽疏忽。在下与二位大王聊的高兴。忘记此处乃是城门。不能聚集于此。在下就此别过。在长安扫榻以待。恳请二位大王光临寒舍。”

    若不是看见韩庆在自己眼前一扫而过。苏任还准备和衡山王、淮南王哥俩继续聊下去。因为看见了韩庆。苏任的聊兴立刻就沒了。匆匆告辞之后。钻进自己的马车。揭开窗帘对两人挥手告别。人马开始启动。拥堵的城门也逐渐疏通。苏任高兴的坐在马车里哼着小调。喝着美酒。他真的要走了。要在长安等着刚刚见到的哥俩。接着沒完成的事情。

    衡山王长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城门。转过身子笑道:“这下好了。他终于走了。王兄的猜测奇准呀。”

    淮南王笑着摇摇头:“虽然猜中了。却沒有想到苏任竟然走的这么干脆。反倒让本王不放心。”

    “王兄多虑了。吾已经派人沿途监视。想玩声东击西他还嫩了点。”

    “但愿吧。长安的事情正在紧要关头。皇帝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虽有窦婴等人相帮。但大势已去。就算苏任能及时赶回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此事若成你我兄弟再也不用待在这穷山恶水之中。”

    “如此甚好。一切就看王兄的了。”

    两人浑身清爽回到王府。大清早的來了这么一处。都沒有吃饭。衡山王主动邀请。淮南王自当承情。酒宴摆开。歌舞乐起。兄弟二人边吃边欣赏。心情舒畅的无与伦比。相互间说着不痛不痒的笑话。引得两人哈哈大笑。推杯换盏之间不觉得多喝了几杯。

    刘孝也很高兴。刘爽和苏任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只要苏任在六安一天。他父王刘赐就不能放开手脚。他的世子之位也就遥遥无期。如今苏任走了。刘爽被软禁。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对世子的地位可以说唾手可得。刘孝不断的劝酒。刘赐和刘安喝的很尽兴。

    几人有些微醉。躺在身旁的歌姬身上格外舒服。忽然一道惊雷在脑袋顶上炸响。突入起來毫无征兆。将几人吓了好大一跳。

    雷声尚未隐沒。奚慈跌跌撞撞从门外闯进來。浑身还带着血。双手被绑在身后。披头散发格外狼狈。冲进大堂。奚慈跪地痛哭流涕:“大王。出大事了。世子。世子被人劫走了。”

    又一记闷雷炸响。这一次更近更响。听到的人心里都觉得一震。刘赐一咕噜爬起來:“什么。再说一遍。”

    “世子被人劫走了。”奚慈被人打的不轻。眼睛肿着。鼻孔往外冒血。经过的地方能看见星星点点的血迹。

    刘孝也慌乱了:“胡说。在这衡山国。谁敢劫持世子。”

    奚慈哭的和三岁的孩子一样:“真的。老臣就在当场。不但劫走了世子。还将老臣打伤。若不是老臣命大。恐怕。恐怕再也见不到大王了。呜呜呜……”

    刘安皱起眉头:“是何人所为。”

    奚慈摇摇头:“他们都用黑布掩面。也不说话。看不出是什么來历。对了。临走的时候将一块绢帛塞在老臣怀中。”奚慈一边说。一边挺起胸膛。示意仆人取出來交给衡山王。

    眼尖的仆役连忙上前。在奚慈怀中摸索几下。抽出一块绢布。双手捧到刘赐面前。刘赐已经不能说话了。他从來沒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

    “拿过來。待本王看看。”

    “对对对。快快交给王兄。”

    刘安抢过绢布。展开细看。一目十行看完绢帛上的字。痛苦的闭上眼睛:“哎。原來症结在这里。你我都中了苏任调虎离山的计策。”

    刘孝接过绢布看了看。也是眉头紧皱:“这。世子竟然如此。他疯了不成。”

    “怎么。到底出了什么事。”刘赐很着急。却又不敢看那绢布。只能出口询问。

    刘孝连忙道:“父王。此乃世子留下的话。说是他去了长安。还要……”后半句话。刘孝沒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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