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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阳走出爱德华的马经馆。直接给刘建明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可以听到电话里传來了嘈杂的声音。
刘建明的语气依旧十分冷静。但也多了几分不耐：“李先生。我不是你的奴仆。随叫随到的。你有什么事。”
李少阳却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在忙着处理北环的冲突啊。”
刘建明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你别告诉我。那几个女孩子是你的人吧。我xxxx……”
这优雅冷静的男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一连串的粗口出來。
李少阳问道：“情况怎么样。”
刘建明咳嗽了一声：“全香休假的同事都叫來了。上面正在考虑要不要请驻香部队出來帮忙。但我看他们的意思。还是要我们自己解决。”
刘建明表示全港目前共集合三千名警力。已经封锁了北环三条大街。因为这时候正赶上香江马会的盛事。大英跑马场正好就在北环区新界那里。所以情势愈发复杂。为避免不法分子浑水摸鱼。警方已经决定必要时刻使用防暴手段。
李少阳听出了他语气的沉重。防暴手段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无差别镇压”。到时候高压水枪和烟雾弹可能都要放出來。那在香江绝对是罕见的混乱。到时候特区政府都会有人出來背锅的。
李少阳心中梳理着这些信息。猛然身子一震。对身旁的寡妇道：“这场混乱來得太‘及时’了。现在的北环。不正是埃博拉病毒传播的最佳场地。”
寡妇也是紧张起來：“不错。伊波拉病毒的传播需要载体。参考东京地铁毒气案。最佳的释放场合都是人群聚集的地方。本來在香江这个位置。马场和地铁。商场。都是最佳地方。北环现在的情形。却是有马场。有商场。有上万的人群。”
“难道伊莎贝拉她们被利用了。”李少阳想到这里。电话对面的刘建明都急的吼起來了：“你的情报准确么。”
李少阳沉声回道:“我现在就把情报发给你。”
他把刘建明的手机号给了寡妇。寡妇便把自己掌握的情报以文档的方式发送了过去。
五分钟后。刘建明在电话里颤声道：“我刚查过了航空公司。进入香江的外国人中。有这么个家伙。他是昨天下午五点从南非转机來的。持旅游护照。身份是南非一家研究机构的昆虫学家。按照入境记载。他携带了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里面有大量昆虫标本。”
寡妇在旁立刻道：“问下他。是不是带着翅膀。类似蝗虫的标本。告诉他。那不是什么标本。而是从非洲蝙蝠身上的寄生虫培养出來的病毒源。”
李少阳复述了一遍。
刘建明听得清楚。已经无法冷静：“李先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这就去报告上面。这次必须出动部队了。”
李少阳关了手机。正想着伊莎贝拉她们。手机便震动起來。
他大喜。急忙接通。却听到了赵灵儿笑嘻嘻的声音：“哎呀。大叔。我们好害怕哟。來救救我们吧。”
只听这语气。就能听出她是多么的放松。李少阳怒道：“让伊莎贝拉接电话。”
“什么电话呀。我是侵入了香江信号站。直接给你发送的信息。北环这块地方的电子信号都被屏蔽了。这是大场面。”赵灵儿笑着道。
“怎么。不是你干的好事。”李少阳急了。
赵灵儿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做这种傻事呢。那样影响太大。很容易暴露我的身份。”
李少阳飞快的把病毒攻击的事说了一下。赵灵儿却只是哦了一声：“你放心。我会带着她们离开的。咱们直接做你的漂亮飞机回去呗。”
李少阳愕然：“什么意思。”
赵灵儿在电话里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我早就知道了。这是个好机会。如果病毒爆发了。整个香江的金融股市都会直线下跌。就在刚才。我已经用赵氏集团的资金。做空了一点香江的金融期股。投入大概3亿。小玩一把而已。预计能赚回30亿香江币吧。”
赵灵儿在那里慢慢说着如何做空。如何埋线。什么高位拉进。低位挤压……所谓涨势助涨。跌势助跌。完全是97年索罗斯的故技重施。只不过借助的不是人心动荡。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怖袭击。
李少阳极少涉猎资本游戏。对这种炒家做空的手段闻所未闻。听的全身冷汗。
而赵灵儿最后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发现大量热钱正在聚集。虽然动作很小。但规模很大。应该是国际级的炒家正在做庄。这次事件啊。根本就是计划好的。只不过不知为何选在这个时候而已。”
李少阳还想再问。赵灵儿那边已经沒有声音了。这臭丫头。肯定是知道他会反对的。但她似乎玩得很高兴。
李少阳擦了擦汗。再次拨通了刘建明的电话。这次他沒有废话。只说了一句：“我要见最高长官。”
……
一小时后。李少阳站在了紫荆花为标志的高楼里。白色的围墙下。数十个人正围着一个巨大的屏幕激烈争吵着。
李少阳闭目不语。与他们格格不入。
寡妇已经进入北环区了。李少阳让她想尽一切办法。不管如何也要把赵灵儿她们弄出來。现在他考虑的是要不要跟国内的王山联系。香江突然发生的混乱。以及背后的阴谋。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还沒想好。刘建明陪着几个高官走了过來。一番介绍后。其中一位便冷淡的说道：“李先生。感谢你提供的情报。我们香江政府有信心处理好这件事。考虑到你的特殊身份。我们希望你能尽快离境。以免造成更大的破坏。”
李少阳皱眉看了一眼刘建明。刘建明显然也想不到长官会这样说。急的握紧拳头。但现在却不是反驳上司的时候。
李少阳便笑了：“我的特殊身份。因为我是军部的特工么。”
长官抬手看看表：“不好意思。我还得处理紧急事务。就让刘督察送你一程吧。”说完竟然转身走了。
咔嚓一声。李少阳脚下的大理石地崩碎了数条裂缝。他可从沒受过这样的屈辱。
狠狠震开刘建明安慰的手臂。李少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道：“你去转告那几位。我是看在同为华国同胞的份上。才愿意出手相助。但这种侮辱我接受不了。你们听天由命吧。”
刘建明近乎哀求的拉住他：“他们不了解你。但我了解啊。大家都是华国人。你忍心袖手旁观吗。”
李少阳伸手指着电视上主持人不停说着的。游行反内地的情势介绍。嘴里恶狠狠的道：“这句话你还是跟那些不想做华国人的家伙们说吧。”
说完他快速出了大楼。拿出手机找到赵灵儿刚才的连结ip。
很快传來了赵灵儿的声音：“大叔。你干嘛烦我啊。我这正玩得高兴呢。你知道么。我刚才把那个游行的学生首领的手机入侵了。把他和女友在一起拍的一些非常‘羞人’的视频直接传送到了大屏幕上。那场面。实在是壮观。那些游行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呢。”
旁边传來了九儿咯咯的笑声：“瞧那可怜的家伙。刚才还在喊着什么‘我是为了香江的未來……’现在他恐怕要为自己的未來考虑下了。”
李少阳打断她们的笑声。声音低沉到了极点：“我给你们10分钟时间。只有10分钟。立刻给我滚回來。我们现在就走。”
……
十分钟后。感受到了李少阳愤怒的女孩们乖乖的回來了。李少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让爱德华收拾一下。然后奔赴机场。半小时后起飞。飞往了京都。
在飞机上。除了赵灵儿洋洋自得。其他女孩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男人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看起來实在是太吓人了。
李少阳慢慢喝了一杯酒。招手让赵灵儿过來：“把北环的实时视频弄出來。别笑。我知道你能做到。我现在就需要。”
赵灵儿一吐舌头。让周木兰拿出个平板。飞快的拨弄几下。递给了李少阳。
实时视频是借助北环三百二十一颗摄像头拍摄的。各个角度都有。非常清晰。这一点比华国要强。所以李少阳现在是360角度观察着现场情景。
看來游行队伍已经接到了生化袭击的警告。正在有序的撤离。保命要紧。其他都是小事。
李少阳仔细看着。便看到一个首领模样的学生。却要进行最后的演讲。
此人是香江有名的反内狂人。此时振臂高呼。用的是英文。他竟然连粤语都不愿说了。
演讲中途。一个外国中年人跟着欢呼起來。似乎也是狂热的冲上了演讲台。却从身上取下一个背包。露出了里面一堆“蝗虫”。
“内地水客像蝗虫一样飞來。带來的是混乱和**。”人群高喊着。愤怒的伸脚踩着那堆“蝗虫”……
李少阳关上视频。叹息一声：“病毒已经释放了。”
赵灵儿一耸肩：“我跟你说过。他们自找的呗。”
李少阳沉吟了一下。让李婉容过來：“回京都后。你立刻去见嫣然。让姑苏工厂全力生产埃博拉抗体。”
那边寡妇过來：“普莫提已经回部落了。能不能分一点给他们。”
李少阳点头：“放心。抗体的生产三天内就能满足数千万人口的需求。足够用了。”
他摸着下巴对李婉容继续道：“所有抗体集中到深市。那里对面就是香江。方便疫苗运输。”
说完他起身对其他人道：“香江有难。我们必须‘出手帮忙’。第一大家都是华国同胞。第二是唇亡齿寒。病毒如果向内地转移。那是很危险的。不过我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控制疫情。”
诸女都知道他刚才受到的侮辱。此时忍不住怀疑的看着他。意思是你真的要“以德报怨”么。
但李少阳随后沉声道：“只是鉴于疫苗十分珍贵。所用材料造价昂贵。在本着同胞救助的前提下。我们只收取成本费。每支疫苗暂定价一万香江币。”
一万香江币。折合8000华国币。而李婉容却是清楚的知道。埃博拉病毒的疫苗关键在于技术配方。其成本每支不过1元钱左右……
李少阳让李婉容记住自己的命令。又叫來赵灵儿：“你查查这次做空香江的背后庄家。只要你能查到。我以10颗能量原石为酬劳。”
赵灵儿舔了舔嘴唇。李少阳微微一笑：“加上一百筐最新品种的苹果……”
“成交。”赵灵儿欢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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