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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祭器？
余黛闻言整个人呆住。
要是蓝渊当初真的以身祭器了，那他看到的又是谁？
就算她认错了人，外婆能认错吗？
肯定有哪里不对，余黛拧着眉头认真想着，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什么，但她没有抓住。
张羽知余黛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压下起了波澜的情绪，问：“你真的见到蓝大师了？”
“恩。而且还是在另一个空间法器里见到他的，，只不过那个空间不是特别大。”
余黛特意提出空间法器，就是为了证明她见到的人确实是蓝渊。
因为自蓝渊之后，没有任何别的人研究出有关能够存放活物的空间，更别提能让人在里面生活了。
像储物空间戒指之类的，都只能储藏没有生命的物品。
果然，张羽听到她这么说，神情更郑重了几分。
“这很奇怪……蓝大师以身祭器的事仙界几大家族都知道，这是各家的前辈们一代代传下来的最真实的过去，仙界的史书上没有记载，但绝对不会有错。几大家族的前辈，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自散魂魄、祭这极品法器。”
“而且……”张羽顿了顿道，“这件事，你外婆应该也知道。据传蓝大师和你外婆师徒关系很好，但就因为在对‘仙界’的态度上，有很大的分歧，闹掰了，所以才有你外婆选择去凡界的事。”
很大分歧……
余黛不由就想到外婆说的话，她说她曾和蓝渊吵过一架，吵得特别厉害，是因为这个分歧吗？
各种思绪在脑海里不断的涌现，很纷杂，余黛尝试一点一点的将所有事理清楚。
一边还跟张羽说着话：“有没有可能，他以身祭器后，没有死，魂魄也被他自己重新复原了？”
“这种事，若放在别人身上，我肯定会说不可能，可蓝大师是冠古绝今的天才人物，有没有可能，那真的是说不准。”
余黛暗叹口气，她其实也猜到会是这样，一个人天才到谁也无法预估出他能做得到什么事，古往今来，也没多少人。
而蓝渊，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先不管蓝大师是不是还活着，”张羽难掩担心，“你说担心阿凌身体有隐患是什么意思？”
余黛也没有瞒她：“之前，阿凌曾对我说蓝渊有问题，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忍着很大痛苦。他说了这话后，神情就恢复如常，只不过似乎完全不记得他说过的话，对着蓝大师，也无丝毫戒备的模样。”
张羽一听就明白，余黛这是担心阿凌被蓝渊控制而不自知。
她听了余黛说的情况，首先想的，也是这种情况，而且也极有可能就是这样。
毕竟，阿凌之前伤及魂魄，是蓝大师救的，要是他想做什么手脚，会非常容易。
“要想查清阿凌身体是否有异，还不被他和对他下手的人察觉，不太容易。”张羽沉吟半晌，将各种办法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好一会儿才对余黛道：“首先要让他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沉睡，其次，还要修为极高的人给他检查——我和你都不行，目前，只能请君擎帮忙。”
“妖皇的父亲吗？”
张羽点头。
余黛没有多问，张羽既然提出请君擎帮忙，那肯定是信得过。
“你同意我的提议吗？请君擎给阿凌做检查。”张羽问。
张羽心里清楚，让阿凌没有防备的沉睡这件事，只有余黛可以做到。
当然，即便不是这样，关系到阿凌的事，她也会询问余黛的意见，给对方足够多的尊重。
余黛想了想，心里实在是担心蓝渊对蓝磬凌做了什么，点头：“君擎那边……”
“我去请他。”
说行动就行动，张羽去找君擎，余黛则去张羽给她和蓝磬凌安排的房间。
依然是那个长得很清秀，看着很文静的女妖给余黛领路。
房间不是很远，但是要绕一条走廊。
刚一转弯，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的很少、蜜色肌肤的性感女妖，那女妖先狠狠瞪一眼给余黛领路的妖，然后眼睛就钉在余黛的肚子上了。
“你是谁？”性感女妖走近，不顾余黛已经让到一边，伸手指着她的肚子，“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
余黛还没说话，她就自顾自气哼哼道：“绝对不可能是大人的！对不对？”
余黛：“……”
“这里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给余黛领路的女妖伸手拍开性感女妖的手，“让开。”
“不行！除非你告诉我她是谁！”性感女妖抬手指着余黛问。
只不过她的手才抬起，余黛身前的女妖就把手一横，手上竟是出现了一根根像针一样的刺，性感女妖飞快的收回了手。
“球球，你敢对我动手！？”
“少夫人，不用理会她，我们走。”余黛身前的女妖一把将性感女妖推开，雄赳赳的往前走。
余黛记挂着蓝磬凌，懒得理这莫名其妙的女妖，跟在球球身后走。
那性感女妖听到“少夫人”三个字，眼珠子一转，也没再纠缠，哒哒哒地跑开了。
“你叫球球？”
“是的。”球球点头，伸出手，手上冒出尖尖的刺，“因为我是仙人球妖。”
余黛：“……”长见识了，仙人球竟也能成妖。
怪不得她总觉得这个女妖的气息和之前见的妖不一样，没想到本体竟然是植物。
这还是她见到的首个从植物修炼成完全人形的妖。
“植物修炼很不容易吧？我到仙界来的时间不长，你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植物修炼成的妖。”
球球摆摆手，叹气道：“我在仙界已经很久很久啦，也只见过我这么一个……大概是运气比别的植物要好些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房间前，球球道：“到了，就是这里。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就好，外面的仙人球会把消息传给我。”
房间外确实摆了几盆绿油油的仙人球。
余黛点头，球球就退下了。
余黛站在门口，在心里将等会儿要怎么做想了一遍，轻轻捏了捏脸，尽可能的摆出最自然的神情，推开门进屋。
“阿凌，我和羽姨说完了。你……”余黛猛地停下，话音也戛然而止。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蓝磬凌身上。
蓝磬凌在她左前方，斜斜背对着她，他面前，是一个全身镜，蓝磬凌站在镜子前，非常专注的看着镜子——准确的说，她非常专注的盯着自己的眼睛。
余黛看不到蓝磬凌的表情。
她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镜子中，蓝磬凌的眼睛。
他的眼睛，泛着淡淡的红光。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他没有回头，不过视线却移开了。
他通过镜子，定定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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