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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笙歌散尽（3）
“呵呵，清洛表妹，这不像你噢，平日里表兄怎么三催四请，你都无动于衷，怎么这次——，看来，这个绿珠的确是非同寻常。”李茂生心中疑虑渐生，然面上仍是嘻嘻的取笑道，“清洛表妹，你想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今日绿珠的歌已经唱完了，我们若想听只能等明日了。”
“一言为定，表兄。”凌清洛的回答令李茂生措手不及，今日的清洛表妹有些不同，但他却说不出到底在哪里出了问题。
清洛表妹，绿珠，她们之间有关系吗？李茂生暗自笑道，怎么可能，他的清洛表妹只是一个不懂音律，才识平庸的愚笨女子，怎么会和那个绿珠有关系，他真的想太多了。
这一晚，凌清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绿珠，她的绿珠，那个总是照顾呵护她的绿珠，那个总是替她受罚，替她挨骂的绿珠，明日，她又可以见到她了吗？
可是，她怎么回来江南，她不该待在衡阳吗。
或许，明日又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物是人非，绿珠，她还好吗？
绿珠和绿菱都比凌清洛年长，名义上两人都是凌清洛的贴身丫鬟，实际上她们三人情同姐妹。
一曲琴音后，笙歌散，舞尽，繁华歇。
夜黑人静，终于斗转星移，凌清洛争着眼，透过轻纱罗帏，期待着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
娘亲，您告诉清洛，她会是绿珠吗？凌清洛满足地又一次浅浅睡去。
今夜，她的笑容在黑暗中绽放，放下所有的痛苦和悲伤，她还是她，凌府的大小姐，凌清洛。
次日午时，凌清洛早早地等在表兄的门口，坐在石阶前的她丝毫不见大家闺秀应有的礼节和端庄，十足的一个乡下粗俗丫头。
李茂生打开门时，恰好看到凌清洛安静地坐在石阶上，哑然失笑道，“清洛表妹，你来得可真早。”
“少爷，是谁啊。”门口处出来一位衣衫凌乱的女子，凌清洛的脸立时红的犹如天边的朝霞，不用想，就该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春光无限。
只是，这都日上三竿，表兄和小蝶两人也太肆无忌惮，他们就不怕舅父知道雷霆震怒。舅父拿表兄没辙，可小蝶怎么办，表兄难道没有为小蝶设想过。
脸色的红晕未退，凌清洛有些微怒，“表兄，昨日之事，你可否记得，你曾答应过清洛去听绿珠的歌，希望表兄莫要食言而肥。”
“清洛表妹，你竟然生气了，是吃醋了吗？”李茂生笑颜灿烂之下，恍然闪过些许不易察觉的酸楚和苦涩，“清洛表妹，你放心，表兄答应你的事绝对一诺千金，只是绿珠小姐的歌一日只唱一次，我们若是去早了也无所事事。”
清洛表妹的事，他怎会忘记！
“你的事，清洛管不着。”说完，凌清洛转身离开。
李茂生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清洛表妹，等等表兄，你不认识去往四方客的路，况且没有我，你怎么出李府的大门。”
凌清洛的脚步停下，她忘了，这是李府，她也不再是凌家的大小姐。
如今的她，没有自由，一个锁在牢笼中的鸟，怎么能轻易地逃出牢笼！逃离了虎穴，却进了狼窝，何时，她才能自由的翱翔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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