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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谋,邪王恕不约 卷一正文 第一零四章 给娃取小名?不如叫铁头!

作者:寂伊夏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6-10 13:58:4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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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长临将左手抵在薛半谨的右手上,内力在她身体内过了一遍,然后将毒过渡到他身上来,这个过程比较漫长,沈絮绘她们几个守在旁边紧张地看着。

    待他收手时,沈絮绘才小心翼翼地将薛半谨扶躺下,左长临重新替她把了脉,然后用银针按照刚才的方法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臂。

    “没有变色,是没事了?”

    “嗯。”

    很明显的,他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到桌边取了纸笔写了一张药方。

    “照药方去抓药。”

    “是。”

    “她如果问起,就说最近太劳累了,加上又中了点毒,但是已经服了解药没事了。”

    “既然不让姐姐知晓毒是过渡到你身上,那为何不直接不提中毒的事情呢?”

    “能下这种毒的肯定是身边的人,接下去她总会知道的,与其让她到时候胡乱猜测,还不如直接告诉她的好。”

    “姐夫,这毒到底…”

    “不是什么罕见的毒药,嶔火藤,她有身孕,我才将毒过到自己身上来解的。”

    “能解便好,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恶毒!”

    “这件事不要宣扬出去,暂时保密。”

    “好。”

    “你在这里照看一下,我去药房配解药,醒了通知我。”

    “嗯。”

    左长临交代完后看了看仍旧昏迷着的薛半谨,然后才转身出了房间,一路往炼药用的密室而去。

    刚打开密室的门,他便一手扶住门框,头一撇吐出一口血来,抬起衣袖随意擦掉嘴角的血迹,走到桌边找了一瓶药吞了一颗。

    其实他没说谎,薛半谨中的确实是嶔火藤,也确实不难解,之所以把毒引过来也是因为她有身孕怕她撑不住,这些都是实话。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身上原本就中了毒,喝了之前赫连千竹给的毒药,现在两种毒在体内混在一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

    按照现在的自己感觉的状况来说,情况不容乐观,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配置嶔火藤的解药,然后到时候服了解药看看能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如果能,皆大欢喜,如果不能…

    无论如何,下毒之人还是要先揪出来的,要不然只会让处境更加危险。

    然而薛半谨这一次却足足昏睡了好几日,中途左长临也替她检查过,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一直醒不了,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七天之后了。

    “感觉如何?”

    她有些怔怔地看着房间里围着的一堆人,似乎没反应过来眼前这算什么一个情况,她记得自己不是在薛府和司徒芸对峙么?!怎么会突然又回到王府了呢?

    “我怎么回来的?”

    “姐姐,你都昏迷七天了。”

    薛半谨闻言一惊,

    “七天?我睡了这么久?”

    “是啊。”

    “怎么回事?我只记得在薛府里。”

    “前几日去救凝笑的时候,一路劳累了,再加上你…”

    “表嫂醒了么?”

    纪若怜的声音自房门口响起,屋内的人都纷纷看向她,她端了一碗药走进来,身后跟着丫鬟姗儿。

    “我在回廊上遇到送药的丫鬟,想着反正我也要过来,便一起带过来了。”

    左长临接过药碗,低头闻了闻,确认没问题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薛半谨嘴边,薛半谨靠坐在床头有些不明所以地喝了一口,满嘴苦涩,让她拧了秀眉。

    “好苦。”

    “良药苦口。”

    “我好端端地为何要喝药呢?”

    “你只是累了。”

    左长临轻声说道,薛半谨似乎有些不相信,还想问,但是却被纪若怜给打断了。

    “好在表哥是神医,要不然表嫂身上的毒还不知道要如何,幸好现在毒解了,也没有影响到腹中胎儿。”

    薛半谨疑惑地看向左长临。

    “毒?什么毒?”

    “你中了毒,嶔火藤,没什么要紧,我已经喂你服了解药了。”

    她连忙将手放在肚子上,脸色有些难看,左长临柔声道:

    “放心,孩子没事,有我在。”

    “那就好,可我无缘无故怎么就中毒了呢?”

    “姐夫怀疑是身边的人下的毒,可是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没想到府内竟还有这般狠毒的人,表哥,看来得好好排查一下府里的人了。”

    纪若怜建议道,但是左长临却没回应,只是专心地喂薛半谨喝药,薛半谨见他并不怎么想说这件事,便咽下了心里的疑惑,决定之后等人少了再问也不迟。

    可能因为之前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晚上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太出乎意料了。

    “不想睡?”

    “阿临,我昏迷了其他,那薛凝笑…”

    “凝笑已经出殡了。”

    说起薛凝笑,左长临的声音也低低的,薛凝笑与他是多年至交了,这些年来一直在帮他查询以前的真相,没想到现在却…

    “我都没来得及参加他的葬礼。”

    薛半谨有些难过,如果她能早点将这些事情都想清楚就好了,说不定就可以避免这些悲剧了。

    “他不会怪你的。”

    “我明天想去看看,上柱香。”

    “好,明天我陪你去。”

    薛半谨翻身抱住眼前的人,薛凝笑的事情她能有所察觉是因为从小到大一直在疑惑,可她从没仔细听过关于左长临和沈兮卓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以后有怎样的结局。

    关于她不是沈兮卓的事情,她原本只是不敢说,可现在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开不了口,如果他问起为何瞒着他这么久,她又该如何回答呢?

    是了,两个人已经这般亲密,她却一直在欺骗他的感情。

    左长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脑中有些混乱,却又想起了白天所说的中毒事件。

    “对了,我为何会中毒?真的是身边的人下的毒?”

    “嗯。”

    “是谁?”

    左长临没回应,薛半谨又问道:

    “你知道了是不是?”

    左长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个名字,薛半谨眸中有些惊讶,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

    “可我…”

    “有刺客,抓刺客了!”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喊声,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然后连忙起身,穿好衣衫后两人出了听风苑,发现回廊处有很多人在打斗。

    “怎么回事?”

    薛半谨问匆匆赶过来的刘航,刘航看了一眼周围乱七八糟的人后回道:

    “那些人见下毒不能让王妃有事,自然会另想办法。”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是她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沈兮卓原先得罪的呢?最近还真的是祸不单行呢!

    眼前打斗越来越激烈,刘航挡在他们两个前面,将冲过来的一些黑衣人一个个解决掉,左长临低声说了几句话,薛半谨点头应下。

    “啊…救命…”

    闻声赶过来的纪若怜和姗儿还有月香雅香都被黑衣人给拦下了,左长临吩咐刘航护好薛半谨,然后便一脚踩在围栏上,直接飞身到了她们身边替她们挡开黑衣人的攻势。

    月香等四人在左长临的掩护下成功来到薛半谨身边。

    “王妃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也没受伤吧?”

    “没有,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是啊表嫂,扶陵王府好端端地怎会招惹到这么多杀手呢?”

    “我暂时也不清楚,不过可能是想对付我的,连累大家了。”

    “王妃您千万别这么说,这些一看都不是好人,有王爷在,很快就能解决的!”

    “对啊。”

    薛半谨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移向左长临那边,他身边围攻的黑衣人不少,一时半会也抽不开身。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絮绘刚出来便看到这样子的场面,有些惊讶地问道,薛半谨拧眉,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大声道:

    “刘航,你去保护绘绘。”

    “可是王妃…”

    “没事的,她们有我护着!”

    “是。”

    刘航领命后朝着沈絮绘和文香那边赶过去,薛半谨这边就她一个人会武功,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王妃您今日才刚醒,身体要紧。”

    月香有些担心地说道,薛半谨摇摇头。

    “放心吧,我没事的。”

    “啊…”

    雅香叫了一声,薛半谨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上前挡开了黑衣人,待解决掉之后顺势抢过了他手中的剑,然后便有第二个第三个攻过来。

    她不仅要对付这些人,还要护着身后的四个女人,处境上落了下风,应付起来明显有些吃力。

    就在她对付眼前两个的时候,旁边忽然窜出来一个直接将剑驾到了纪若怜的脖子上。

    “啊救命…”

    纪若怜吓得大喊出声,薛半谨双脚踹翻眼前两人,然后踩在回廊柱子上一个翻身一掌将手中的剑朝着黑衣人掷出去,趁着黑衣人闪躲之际她快速拉过纪若怜。

    “没事吧?”

    “没有,多谢表嫂。”

    “没事就…额…”

    薛半谨话还没说完,脸上表情便僵住了,抬手握住了刺入腹中的匕首,双眸满是诧异地看着纪若怜,纪若怜忽然轻笑了一声,低声道:

    “对不住了,表嫂。”

    “你…为何?”

    “不为何,只要你消失了,表哥便是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狰狞,薛半谨被她逼得一步步往后退,背靠在了柱子上,月香等人被黑衣人拦在了另一边,纪若怜握着匕首的手用力往外一拔。

    “额啊…”

    薛半谨痛喊出声,看着她这副痛苦的表情,纪若怜笑了起来。

    “你这样做,你表哥不会原谅你的。”

    “怕什么,这么混乱的场面,待会我只要说你被黑衣人刺伤了,谁又能怪我呢?”

    “这些黑衣人…是你派来的?”

    薛半谨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般,纪若怜神情很是悠闲。

    “是又如何呢?”

    “你一个人无法完全这么周密的计划,一定有人在你背后帮你策划。”

    “这些与你无关了,沈兮卓,你知道么,先前的毒虽然是普通的慢性毒,我也知晓表哥在身边要不了你的命,原本只想着让你腹中的孩子的命,却没想到你的毒会提前发作,让表哥有所察觉了。”

    她的毒之所以提前显现出先,是因为在救薛凝笑的时候运了功,要不然等真正到了时间才发作的话,腹中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你想不到的事情或许不止这一件呢!”

    纪若怜见薛半谨脸上的神情似乎变得轻松了,她笑了一下后道:

    “怎么?放弃挣扎了?那你可知道我刚才捅你的匕首上的毒…”

    她边说边将手中的匕首举起,但是却在看到匕首时愣住了,上面干干净净,没有半滴血。

    “你…额…”

    刚一抬头便被点住了穴道,这时周围的打斗声都停了下来,左长临慢慢走到他们这边来,纪若怜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你的那些杂碎,轻轻松松就被收拾干净了,亏你还想着靠他们来帮你!”

    纪若怜这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刘航抓着她的丫鬟姗儿也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会知道是我?”

    “王府上下每一个人都是我亲自培养出来的,如果说有谁敢动手脚的话,那么只有外来的你们两个人。”

    “可是单凭这一点,又怎会能断定就是我呢?万一是你培养出的人背叛你了呢?”

    “表小姐,原先我们也只是怀疑你罢了,可白天王妃醒过来的时候您送了药过来,忘了么?”

    “那药没问题!”

    “药是没问题,主要您说的话有问题啊,王妃中毒的事情就我们几个知道,府里其他人都不知晓,怎么偏偏你就知道了呢?!”

    纪若怜拧眉,她没料到这件事居然还是保密的。

    “若怜,与岐弦谷有关的,就只剩下舅舅了,舅舅与我娘关系甚好,我不想因为六年前的事情断了这份亲情,所以你来皇城,我也只是写信通知了舅舅,并没有多做调查。”

    身边的亲人一夕之间全部不在了,剩下的这几个还将之前的恩怨扯到他头上来不肯与他相认,薛半谨不知为何他都这样的处境了,眼前这个作为表妹的人却还要来陷害他。

    “我没有想害你,我只是…只是想让她消失而已!”

    “你远在袖阳城,我上次去的时候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没多聊,我甚至都没提过我成家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纪若怜低头不说话,左长临继续道:

    “你和你丫鬟两个弱女子,却能千里迢迢来到皇城,除了毅力之外,想必也还有人护着吧?!”

    “纪若怜,你还是自己说出幕后的人比较好,否则…”

    “否则什么?大不了一死,今生我所爱的人已经不可能爱我了,是死是活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沈兮卓,这天底下想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了,我不会说的,我就算死了,也要留着他们来对付你!”

    他们见纪若怜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心里清楚也问不出什么来,她说的也没错,这世上想要她命的,真的不少,又怎么可能一个个都去除掉呢!

    最终纪若怜也没害成她,再加上她爹是左长临唯一的舅舅,所以薛半谨便让左长临自己处理这件事。

    “今日这件事只有府里知道,我前几日便跟舅舅知会过了,他已经知晓了。”

    “这件事与我爹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何非得告诉他!”

    “舅舅在袖阳城的势力不小,只有他知道了才能保住你的命,要不然,你现在败露了,你觉得你背后的那个人会放过你?!”

    纪若怜的脸色白了几分,她一心想着杀了沈兮卓便能得到左长临,却没想过如果失败后会如何。

    “舅舅的人已经过来了,我待会便派人送你去与他们汇合,若怜,往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表哥,你真的从未爱过我么?”

    “你一直是我妹妹。”

    “可是当时姑姑他们都是说我长大后会嫁给你的啊!”

    说起这些,纪若怜有些伤心地哭了出来,左长临叹了一口气。

    当初他娘确实中意纪若怜,总说着想要亲上加亲,要不然纪若怜年纪小,指不定当时就逼着他娶了。

    父母已经不在了,他们的意思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不过就算六年前的事情没发生,他也不可能会娶一个自己当作妹妹看待的人为妻子的。

    物是人非,相隔五六年再次相遇,当初那个单纯的妹妹,现如今已经彻底变了。

    “表哥…”

    “刘航,带些人护送表小姐出城,要隐秘。”

    “是。”

    “表哥,我们…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过你放心,若哪一ri你出嫁的话,我和你表嫂一定会到场祝贺的。”

    左长临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牵住了薛半谨的手,薛半谨回以一笑,握紧了他的手。

    纪若怜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姗儿过来扶住她,两人回房收拾行李。

    回到自己房间后,薛半谨觉得有些累,虽然之前一直想方设法想把纪若怜赶走,可现在看到这样子的局面,却又觉得很心寒。

    这几日发现,有时候你好不容易知道了真相或者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却又觉得,知道了看到了,也未必会觉得高兴。

    第二日的时候,左长临陪着薛半谨来到薛府,不管是作为相识一场的朋友,还是后辈,她觉得自己都应该来拜祭一下薛凝笑。

    “见过王爷,王妃,里边请。”

    “挽辛兄呢?”

    虽然薛凝笑是薛府的养子,可这么多年来薛挽辛一直把他当成一家人一样,他的死对薛挽辛的打击应该很大。

    “家主他最近基本都在后院。”

    “我可以去祠堂拜祭一下凝笑兄么?”

    一般的祠堂都是不允许外人进的,虽然她是薛家人,但问题是现在这些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还是询问一下比较好。

    薛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答道:

    “笑爷的灵位并不在祠堂。”

    “不在祠堂?为何?”

    “薛家族谱上并没有笑爷的名字,所以家族的长辈们反对将他的灵位请入祠堂内。”

    现任家主虽然是薛挽辛,但是家族里也还有一些老辈们在,这次葬礼他们也来出席了。

    薛半谨这才想起,薛凝笑是被除名的,可之前她是听下人们乱猜测说可能是谋夺家产之类的才被除名,现在看来却完全没有这回事啊。

    “薛伯,冒昧问一句,凝笑兄为何会不在族谱内呢?”

    薛伯虽然觉得这件事是薛家的事情,不可以对外人多说什么,但是眼前这两个人和薛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所以他也不好回答说不知道。

    “是笑爷自己要求的。”

    “他自己要求除名?”

    “老爷一直很器重笑爷,当初甚至有意让笑爷继承薛家家主之位,我们家主也同意,但是族里面有很多风言风语,说是笑爷是被捡回来的,却还想着霸占家产。”

    原来这些谣言就是这么来的么?

    “笑爷自己也不愿意继承,他说要不是老爷心善将他捡回来,他有可能一辈子都在街头当乞丐,或者早在当初就饿死街头了,所以万不能再占一分薛府的家产了,老爷的意思是笑爷比现在的家主更适合当家,笑爷为了让老爷打消这个念头,才私下里去找了长辈们除了名的。”

    薛半谨叹了一口气,有些时候不了解真相的时候真的没必要胡乱猜测,或许连爷爷也不知道吧所以才每次都避开这个话题呢!

    “那他的灵位现在放在哪里?”

    “家主吩咐放在笑园,只不过家主有令未经他的同意谁都不可以踏进笑园半步,所以王妃,老奴也表示很为难。”

    “你不用觉得为难。”

    “我们去问挽辛。”

    左长临提议道,薛半谨点头,就跟上次一样薛伯领着他们两个来到后院望风亭,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非。

    “不用通传了,我们自己过去。”

    到了回廊处薛半谨便打发了薛伯,薛挽辛果然坐在亭子里。

    走到亭子里才发现那天他毁了的残棋已经重新摆好了,他还在旁边放了张小桌子,桌上也摆了一副,然后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放这里呢?”

    见薛挽辛似乎有些苦恼,她指着棋盘上一个位子说道,薛挽辛笑了一下。

    “这虽然是步好棋,可按照大哥的性格必定不会这样走,我觉得这里更有可能。”

    他将棋子放在了另一处,然后才抬头看向他们。

    “何时来的?”

    “刚到,先前错过了葬礼,想来拜祭一下凝笑兄。”

    “好,随我来。”

    薛半谨看着走在前面的薛挽辛,他看上去似乎已经没事了,但是痛失亲人的伤又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抚平的呢。

    “炎城那边的知府已经到了皇城,现在这件事也交由都城府尹来审,皇上也下令让恒王赵熠洋旁听。”

    左长临淡淡道,薛挽辛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这件事尚书可能不知情,但是炎城知府收到的书信是有尚书印章的,事情肯定不算小,薛府虽为商户,但毕竟是皇商,又是首富之家,赵熠文也不得不重视。

    祭拜完薛凝笑后,他们两个便回府了,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感觉撞在一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薛凝笑死了,凝笑楼由薛挽辛来管,但其实薛挽辛并不知道凝笑楼里几个管事的都是薛凝笑培养出来的手下。

    而这些手下为了替薛凝笑报仇,找到了左长临,愿意以他马首是瞻。

    司徒芸这次的事情有些过于蹊跷,按照她的性格没理由会设计这些,所以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需要他们自己来调查清楚。

    发生的事情再多,再难承受,日子还是这样慢慢过。

    “哎呦…”

    某日下午,薛三小姐第十次痛呼出声,沈絮绘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姐,你还是放弃吧。”

    “我不!”

    “其实小宝宝们的衣裳我已经做了很多了,你又何必非得自己亲手做一件呢!”

    薛半谨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有些挫败。

    “再重的兵器我都能有办法挥动,再烈的马儿我也有办法降服,可偏偏这女红,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但是一般女子做不到的,你却能做到啊,所以每个人擅长的都是不一样的,姐姐你从小接触的就是兵法兵器之类的,都是为了我们,所以不能怪你。”

    薛半谨眼观鼻鼻观心,其实她能说自己以前接触的都是吃喝玩乐赌么?!

    “好了,不缝了,我不如来想想孩子的名字好了。”

    眼看这肚子都八个多月了,再过一个月左右宝宝就要出世了,可这名字倒真的从来没想过呢!

    “好啊,姐姐可是状元,一定能想个好名字的,而且你想的名字姐夫也肯定不会反对!”

    “反对什么?”

    左长临刚从外面回来,来到听风苑听到她们的对话有些好奇。

    “当然是在说名字咯,孩子的名字由我来取,你敢反对么?”

    他笑着坐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有些遗憾地对着她的肚子说道:

    “那可惨咯!”

    就按照她上次写的什么情诗和时不时用错成语这点来看,估计也取不出什么好名字来。

    “你这话何意?你不信我?!”

    “信信信,孩子和小白同辈,景字辈的。”

    “景…左景…”

    薛半谨将自己能想到的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才发现怎么自己想的名字都有些怪怪的。

    左长临一脸好笑地看着她。

    “怎么样?”

    薛半谨故作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般来说孩子的名字都是父亲取的,这个机会我就让给你好了,看你也蛮可怜的!”

    一旁的沈絮绘和丫鬟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薛半谨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随即囔囔道:

    “当然了,这个大名你取,小名我取,这样才公平!”

    左长临想了想,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倒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然后食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惜’字和一个‘寒’字。

    “惜寒?左景惜左景寒…”

    她念叨了一遍,觉得似乎还不错,若是生个女儿就叫景惜,儿子的话就叫景寒。

    “姐姐,那你所谓的小名呢?”

    薛半谨见大家都看着她,觉得自己如果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肯定下不了台,可是取名字这种事情真的不太适合她,就跟做女红是一样的,她刚才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小名的话…就…”

    她憋了半天,实在是憋不出,最后硬着头皮一拍桌子决定道:

    “生了儿子就叫铁头,女儿就叫麻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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