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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下一瞬,一柄长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顾炎这才发现她竟然俯身在马的另一面,就算不在马背上,她也能身轻如燕,顾炎提刀对上薛半谨的剑。
与此同时他忽然眸中闪过一道杀气,长袖一扬,自袖中飞出的飞镖竟是直直地朝着薛半谨的面门而去!
“小心!”
左长临站起身喊道,薛半谨觉得这么近的距离,是躲不开了,可就在这时,手中的末阶剑突然出鞘,挡开了那一枚飞镖。
薛半谨趁机松开手,身形敏捷地往马肚子下方掠过,从马的另一面翻身上来,一脚踹向顾炎的心口。
只听砰地一声,顾炎自马背上往后翻摔在了地上,还滚了两下,薛半谨一个旋身稳住身形站在了顾炎那匹马的马背上,抬手接住了末阶剑,负在身后。
一阵清风过,红衫艳丽,衣袂飘飘。
但其实这些只是面,她握剑的手明显有些发抖,末阶剑嗜血,她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它。
刚好这时地上的顾炎满心怒火,被揭穿了更加不服气,提起铁棍长刀便冲上前。
左长临说的不错,她和佩剑还需要磨合,这不末阶感觉到杀气,直接要对抗上,薛半谨不能让一把剑在空中乱飞,只能死死握住它,跟着它一道跃下马背,和顾炎交起手来。
周围的众人都有些担忧,但是又不能贸贸然上前阻止。
“大胆顾炎,还不快些退下!”
江牧亭厉声喝道,但是此时的顾炎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管不顾。
薛半谨明白这人既然是最后出场的,武功肯定不会差,自己的三脚猫跟人家硬碰硬估计会死的很惨,所以采用的是以柔克刚。
她轻功好身形敏捷,动作快到让顾炎觉得眼花缭乱。
“壮士,我奉劝你如果不想死的太惨的话,最好还是及时收手吧!”
她好心好意地提醒在顾炎耳中却成了讽刺,他一刀坎向她,薛半谨仰身躲开,然后飞起一脚,但可惜的时候体格相差太大,这一脚不但没伤到对方,反而让她自己往后退了两步。
来不及多做思考,手中的末阶剑再次奋起,薛半谨有些头疼,她觉得她得找时间和末阶好好商量一下了,怎么性格跟眼前这个壮汉一个样啊!
“统统给朕住手!”
赵熠文终于开口,但是场上的两个人一个不想停,一个停不下来,所以这句命令对他们两个来说根本没用。
“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女子,老子就不信比不过你!”
大刀迎面而下,薛半谨横举起手中的剑挡住,铿地一声铁棍长刀直接被震成了两断,顾炎被剑气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而末阶剑似乎还不满意,扔是卯足了劲要上前,倒在地上的顾炎一抬眼见红色的剑直冲他而来,他一时之间愣住了。
然而就在剑到顾炎面前时薛半谨忽然运功握住,一个转身想在自己手臂上划一道,却不料有人快她一步,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剑身。
鲜血顺着剑身流下,这时末阶剑才算是安静下来,薛半谨一慌,
“左长临你松手!”
左长临慢慢松开左手,薛半谨连忙将剑收入鞘,然后替他查看伤口。
“没事的,皮外伤。”
她闻言有些生气,
“你为何突然闯过来?!”
“流我的血是手疼,流你的血就是心疼了。”
她一怔,该死,鼻子又开始泛酸了,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啊!低着头从自己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条,然后小心翼翼地先替他包扎一下。
左长临拍拍她的头示意不用担心,然后转过脸看向另一边,神情瞬间从温和换成了清冷。
“太子殿下,你们帆云国都是这样比武的么?还是说,两国之间存在文化差异,听不懂点到为止四个字?!”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甚至带了几分杀气,江牧亭起身朝着他作了一揖,
“是小王管教无方,今日累的扶陵王受伤,小王在此赔罪,待回去后必定严惩顾炎。”
薛半谨有些不高兴,
“一开始是你们非得要切磋的,可这是切磋么?莫非你们原本就想着…”
“沈将军息怒,小王真的没有此意,也罢,此番是我们理亏,顾炎,你可知罪?”
“明明是…”
“放肆,还敢狡辩,你可知晓方才若不是沈将军手下留情,她的佩剑早已刺入你的胸膛了,你现在便是尸体一具,救命之恩竟还不知回报?!”
江牧亭喝道,顾炎这才想起来,刚才如果沈兮卓不及时收住剑的话,他确实没办法躲开,他跪下道:
“属下知罪,属下该死,请殿下责罚。”
江牧亭转而看向赵熠文,
“皇上,一切随您处置。”
赵熠文脸上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顾炎比试中用暗器在先,不服结果不听从命令在后,还因此害得扶陵王受伤,理应处死。”
赵熠文此话一出,顾炎倒也没有没说什么,只是跪着,
“但是,朕念及与帆云国刚刚联姻,今日又是册封雪妃的日子,故免你一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五十大板吧。”
“谢主隆恩。”
“来人,宣太医。”
“是,皇上。”
于是乎,比武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太医匆匆赶来替左长临包扎了伤口,一行人便散开了,薛半谨和左长临走到宫门口突然见到了等在那里的左景白,
“阿卓,小叔叔。”
“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小主子听说王爷受伤了,便在这等着了。”
他身边还跟了个老嬷嬷,应该是太后吩咐照顾他的,薛半谨许久未见到他,有些想念的紧,走上前抱起他,
“最近在宫中可好?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按照阿桌教我的方法后,现在他们全都服服帖帖的,压根不敢惹我!”
“厉害啊,用不了多久就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左长临闻言蹙了眉头,
“你又暗地里教他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是教他保护自己的同时跟所有人都融洽相处。”
左长临一脸狐疑的表情,明显对她的话不怎么相信,他问左景白,
“你都怎么保护自己的?”
“出言警告。”
“就这样?”
“阿卓说了,事不过三,所以警告三次还不改的,就可以直接开揍了,阿卓教我的几招很厉害呢!”
“……”
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既然都开揍了,还谈什么融洽相处?”
“现在可融洽了,他们见了我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我说往东没人敢往西,还都来巴结我,嘿嘿。”
“干得好,小白兔!”
薛半谨笑着夸奖道,左长临一脸无语,
“回府再说吧。”
“小叔叔你手没事了么?”
“没事。”
他手不疼,头疼!
而御书房内,赵熠文正一脸愠色地坐在书桌边,赵熠洋坐在对面旁边的椅子上,正在喝着茶。
“今日这件事,帆云国摆明了是故意试探,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皇兄,臣弟关注的倒不是帆云国,毕竟接下去要合作,他们试探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沈兮卓今日的表现有些怪异。”
“她有什么怪异的?”
“皇兄不觉得她的武功突然之间弱了很多么?不过她聪明,她的轻功很好,所以看上去像是故意以柔克刚来应对,若换成一般人这样很正常,可问题是她可是沈兮卓。”
赵熠文回忆了一下,
“你说得对,以沈兮卓的性格,无论对方是谁,在她的认知里就没有防守和变通,只会进攻,在最短的时间内取胜。”
“那是因为这世上能跟她打成平手的寥寥无几,所以她可以什么都不用顾虑。”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可能不仅仅失了记忆,还失了一部分武功?”
“这个只是臣弟的猜测罢了,再者,就算她失了武功,光凭她手中那把剑就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的。”
赵熠文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看不透沈兮卓了,
“她失忆了倒是好事,可万一哪天又恢复记忆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身似乎都透了一些杀气,赵熠洋也不接话,只顾着自己喝茶,
“对了,听说你最近跟沈兮卓的妹妹走得很近?”
“皇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老十,不是皇兄要处处管着你,只不过天下女子这么多,随你挑选,你何必去招惹沈家的人,朕是让你监视沈兮卓,没让你去找人家妹妹,到时候万一打草惊蛇…”
“皇兄大可放心,臣弟自有分寸。”
“如此便好。”
薛半谨等人回到王府后,府内丫鬟家丁见两位主子进宫一趟居然负了伤,都吓了一跳,好在看上去并不是很严重,怪不得都说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真是太难揣测了。
薛半谨知晓他们在想什么,也懒得解释。
“你自己配置的药会好一些吧?我替你重新包扎一下。”
一般的太医跟神医相比,肯定是后者有信服度一些。
“小叔叔,我去让厨房王婶给你熬骨头汤喝,然后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小白兔,你小叔叔又没有伤筋动骨。”
“那要喝什么才好呢?”
吃什么好?薛半谨觉得自己是中毒了,因为现在她脑子里最先跳出的是龙精虎猛大展神功一夜想几次就几次大补茶!
左长临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想啥好的,怕她又突然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连忙对左景白说道:
“骨头汤也不错。”
“好呀,那我这就去厨房说!”
左景白说完便跑了,一旁的丫鬟连忙跟上去,左长临带着薛半谨来到他放置药物的密室。
“王爷夫君,这间密室里应该不全是治病的药吧?”
“你又想什么了?”
“你那什么表情?又想歪了吧?不正经!我指的是毒药之类的。”
“……”
只要认识她的人,听了她刚才的话就没有不想歪的吧?!主要是她这个人这个性格就有问题,还要怪别人不正经?
“有,但是毒药不会随意乱放。”
因为有时候左景白也会跑来这里找他。
“哪瓶是伤药?”
“绿色瓶子。”
薛半谨拿了瓶子和一些包扎用的巾布,让丫鬟送了盆冷水过来,左长临已经坐在桌子边了,手搁在桌面上。
她小心翼翼地替他拆了手上的布条,然后清洗一遍,才洒上药粉重新包扎,薛三小姐难得有这么认真的时候,看表情像是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虽说是皮外伤,但是末阶不是一般的剑,当时情况又很紧急,所以伤口还是挺深的,她忽然明白了那句心会疼是什么意思了。
“你的佩剑,邪气很重。”
“我知晓,可他是为了保护我,若没有他,顾炎那一飞镖我都躲不开。”
左长临点点头,就是因为看出佩剑护她,所以才没让她考虑换一把剑,也不知道原先的沈兮卓是从哪里整来这么邪气的一把剑。
“多练练,会好控制一些。”
“嗯,好了,唉,打斗这么久,最后还不欢而散,连饭都没吃上,饿死了。”
“晚膳应该做好了。”
“那我们赶紧用膳去吧!”
薛半谨站起身便走,但是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的人似乎并没有跟上来,她有些疑惑地转身看向他,
“左长临,你磨蹭什么呢?”
“手疼。”
他一派悠闲地坐在桌边,嘴上说着手疼,但是脸上却是挂了几分笑意的,薛半谨翻了个白眼,
“王爷,敢情你平时都是爬的呢?!”
“爱妃,十指连心呐。”
“你伤的明明是手心!”
“牵一发而动全身。”
“行,我背你去吧。”
“……”
“怎么了?你不就这个意思么?”
他是这个意思么?
“背倒是不用。”
“那你想怎样?”
左长临勾起嘴角,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脸,
“亲一下或许会好很多。”
“!!!”
现在亲一下都能止痛了?所以其实不是神医而是神棍吧!
“爱妃,这也是一种治疗啊,你亲我一下,我心里开心了,自然会忘记疼痛的。”
薛半谨忍住自己的怒气,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眼前这家伙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她忍!
深呼吸一下,然后慢慢走到他面前,人家王爷正仰着脸候着呢,她弯下腰亲了上去。
“唔…”
卑鄙!他居然在她快亲上脸颊的时候突然转过脸,让她刚好亲在他的唇上!
左长临右手一捞,将人带进怀里,现在早已是驾轻就熟了,撬开贝齿,探入圣地,然后薛半谨感觉一颗药丸自他口中渡了过来,跟上次的差不多,她想也没想就咽下了,缠吻继续。
“你还有完没完?!”
一吻完毕,薛半谨才喘着气控诉道,某位食髓知味的王爷直接忽略自家爱妃的抗议,手上动作不停。
“喂,马上用晚膳了!”
“不去膳厅为夫也能喂饱你。”
薛半谨感觉到某人已经起了反应,有些无语地趴在他肩头喊道:
“有你这么随时随的地发情的么?!”
“救命之恩难道不该以身相许么?”
“并不是我让你救的啊!”
“爱妃,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我虽然识字不多,可我也知道有句话叫施恩莫望报啊。”
“爱妃说的也对。”
左长临停下动作,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眸中似乎有几分懊悔和自责,薛半谨看了不忍心,一咬牙道:
“算了,还是知恩图报吧!你手受伤了,今天我来!”
“爱妃不必勉强自己。”
“不勉强,真的!”
薛半谨说完就动手扒他衣裳,没有注意到某人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她将他八光后张口就啃,左长临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他家爱妃是真的饿了么?!
虽说毫无技巧可言,但就是该死得能挑起他的感觉,他一双手也开始忙活起来,将碍事的衣衫随意丢在桌上,然后低头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专属印记。
“嗯啊…左…长临,我来!”
“呵,爱妃准备怎么来?”
怎么来?她确实不太懂,但是经过这几天的调教,大致的还是知道了,薛三小姐毕竟没有一般女子的娇羞,露出一个坏笑,然后搭在他肩上的右手慢慢往下油走,
“王爷身材不错。”
“爱妃满意就好。”
她轻轻握住,能够感觉到某人的呼吸似乎变重了,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然后故意没了任何动作,就那么挑衅地看着。
左长临有些不满地眯起双眸看着她,薛三小姐笑得有些猖狂。
“想要么?求我呀!”
“爱妃,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你。”
“什么?啊…”
薛半谨惊呼出声,因为比起眼前这个人,她的挑逗还只是初级的,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没多会全身的火便都被撩起来了。
“我们回房间!”
左长临充耳不闻,稍稍扶住她的腰身,然后慢慢进入,却又停了动作,声音带了几分you惑地说道:
“想要么?求我!”
她微微拧起秀眉,死死咬住下唇,这家伙心眼简直太小了,每次都是睚眦必报!
见她不肯服软,他也不急,一双手又开始四处点火,薛半谨原本想死扛到底,可却觉得不仅身体热,连心里也开始热起来。
“我觉得我有些不对劲。”
左长临噙着笑看她,薛半谨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刚才喂给她的药丸,咬牙切齿道:
“这次不是什么调息内力的药丸是吧?!”
“调息内力的药丸一颗就够了,不能多吃。”
“那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左长临一脸惊讶,
“爱妃连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吃下去了么?真是太不小心了。”
薛半谨欲哭无泪,直接一低头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以示愤怒。
左长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也不反抗,薛三小姐要哭了。
“求你…”
“求我什么?”
薛半谨一脸哀怨地看着他,左长临终于善心大发,行动起来了,她有些急切地撑住他双肩,伴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王府膳厅内的家丁丫鬟一个个面面相觑,怎么都到了饭点了,王爷和王爷还没来用膳呢?
“小叔叔和阿卓怎么这么慢啊!”
左景白撅着小嘴抱怨道,他都快饿死了,这时去催的丫鬟文香匆匆跑了回来,众人往她身后瞧了瞧,并没有瞧见人影。
“文香,王爷王妃呢?”
“不知道,找遍了好多地方都没有。”
“刚才不是说去药房密室么?”
“去了,可是刘航守在门口,不让进,我又找了其他地方,可都没有啊。”
“……”
既然刘航都守在那里不许人进去了,那还需要去其他地方找么?这丫头脑子不太好使啊!
“我去看看!”
左景白忍不住说道,一旁的月香连忙拦住他,
“小主子,既然刘航不让文香进去,肯定是王爷吩咐的,那么你去了也是没用的,王爷肯定有事要跟王妃商量,要不然,您先用膳吧,待会王爷王妃忙完后,再让人重新准备饭菜就是了。”
左景白虽然很想去找小叔叔和阿卓,但他其实有点怕刘航,面无表情,油盐不进,就只听小叔叔的吩咐。
“好吧。”
唉,小叔叔到底和阿卓在忙些什么呢?包扎个伤口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包扎好啊?
王府的下人准备了好几次饭菜,但是一直没见两位主子踪影,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神清气爽的王爷,和黑着一张脸的王妃来用早膳。
额,王爷王妃不会又打架了吧?
饭桌上,薛三小姐愤愤地喝着肉丝粥,
“爱妃。”
“干嘛?”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愤怒,一旁的左景白都被吓了一跳,薛半谨见状后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
“没事,你多吃点。”
他夹了一块春卷给她,原本是想说手疼,让她喂一下的,看了她这个表情后,还是默默咽下了之后的话,真把人惹急了,就她那轻功,要跑了可就糟糕了!
“王爷。”
管家左祥走进膳厅,
“何事?”
“帆云国太子来了。”
左长临和薛半谨同时抬头对视了一眼,江牧亭来王府做什么,照理说经过昨天的事情后,他应该主动离远一点才对,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请到正厅,我稍后就到。”
“是。”
“他居然还敢来!”
想起昨天就因为他的手下,害得自家男人受了伤,她就来气,左长临沉思了一下道:
“毕竟你即将去支援他们,可能不想把关系闹僵吧。”
“既然不想闹僵,昨天就该收敛点!”
“不管怎么说,先去会会吧。”
两人随意吃了几口,吩咐丫鬟照顾左景白,便去了正厅,到了正厅后发现不仅有江牧亭,还有一大堆礼品。
“扶陵王,沈将军。”
江牧亭还是老样子,看上去非常热情,似乎根本闹出昨天的不愉快般。
“太子殿下光临敝府,有失远迎,望见谅。”
“王爷言重了,今日小王来专程登门道歉的,昨日管教无方闹出那样的事,还希望王爷和沈将军能够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昨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多提了。”
“我是真心想结交二位的。”
“先坐下再说吧。”
三个人先后坐下,薛半谨压根懒得说话,基本都是左长临和江牧亭在对话,她不太懂这些恭维来恭维去的,感觉太累了。
“明日我便启程回去了,其实今日登门也是为了道个别。”
“太子殿下初到继云,怎么不多留几日?”
“二位已经知道我帆云与泷云即将开战,小王也不方便多逗留,往后若有机会,一定会再次来拜访,不过眼下过不了多久,便又能见到了。”
指的是带兵去支援的事,薛半谨这时才开口道:
“皇上已经与你商量好何时借兵了么?”
“尚未,只说会尽快,沈将军,届时还望多多指教。”
“那到时候再说吧。”
江牧亭在王府留了大半个时辰,不知为何,一番聊下来后,薛半谨竟然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讨厌他了,他这个人吧,虽说有些古怪,但似乎还蛮好相处的,贵为太子,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你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趟。”
江牧亭走后左长临也准备出门,薛半谨有些疑惑,
“你要去哪里?”
“去薛府,还要替凝笑针灸,看看他伤口恢复情况。”
薛府啊,她家唉,虽然很想去,但是今天真的很累,权衡利弊,她还是决定算了,下次再去。
“好吧,我去睡一会。”
看到左长临有些欠扁的笑后,她狠狠地瞪了瞪,然后自己回听风苑了。
现在的气温不冷不热刚刚好,今日又有些太阳,她靠在院子里的软塌上,虽然有些怀念一百年后的生活,但是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可是悠闲终究要到头了,帆云国,战场,刚才江牧亭说起泷云国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也就说这个泷云国应该不好应付。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她觉得她很有必要在去之前先调查一下泷云国的情况,帆云国也需要调查一下,唉。
“薛半谨,昨日很抱歉。”
薛半谨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有些迷茫地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周围的场景已经变了,看来自己是躺在软塌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说起来她是打算见一见末阶。
末阶一身白衣,看上去比之前少了几分冷峻,多了一些儒雅,正拿着碧玉笛子靠在一棵枫树边,枫树的叶子已经全部变红了,看上去艳丽如画。
“你也是为了保护我,若是没有你,我恐怕非死即伤。”
薛半谨走近一些,在旁边的石桌边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原先是为了保护你,但是我低估了邪剑的邪气,经过了五年的对抗,居然还是有些压制不住它。”
“这也不是你的错,我觉得这把剑是出鞘必须要见血的,你父亲怎么会打造这样一把剑呢?”
“邪剑是根据沈兮卓的要求打造的,父亲原先不同意,但是沈兮卓以阅剑门全族的存亡相要挟,父亲出于无奈才妥协,只想快点将剑打造好,可以送走这尊煞神,可谁知道…”
最后沈兮卓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剑,却还是要心狠手辣地灭了整个阅剑门,唉,她的灵魂为何偏偏附在了这样一个满手杀孽的人身上呢?
薛半谨自问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整个皇城的人都将她归类于恶霸一类,但是也不会像沈兮卓这样子啊,她顶多也就是将整条街或者整个菜市场搅得一团糟罢了。
就在她想这些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悠扬婉转的笛声响起,她有些讶异地看向枫树底下的末阶,林间有风吹过,碧玉笛子尾端的金色流苏随风晃动着。
薛半谨整日流连凝笑楼,对于丝竹管弦虽算不上精通,但是听得绝对不少,所以此刻一下子便能听出好坏来,怪不得末阶要随身携带一根笛子,笛声悠扬,让人不自觉便会沉醉其中。
“末阶,上次让你吹给我听,你不是不乐意么?这次怎地这般大方了?”
一曲吹完后,他才停下来,俊眉微扬,轻笑了一声,
“就当做是昨日的赔礼罢。”
这是薛半谨第一次见到他笑,
“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薛半谨发自内心地夸赞道,末阶一愣,碧玉笛子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双手负在身后,
“你这话拿去骗骗小姑娘还可以。”
“啧,我薛三好不容易说几句真话,反倒还没人信了,唉,这个世道是怎么了,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
“你说。”
“上次我姑姑的葬礼上,你是见到了苏弈身边的那个女子,才会有感应的么?”
末阶回忆了一下,然后神色不太好看地回答道:
“说不清,总之他们靠近的时候,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不知道是他身后那个女子,还是当日在场的其他人。”
“也对,那日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指不定是谁呢,我回头将名单翻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末阶看着一脸认真在思考的薛半谨,走到桌边坐在她对面,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马上要带兵出征了,所以以你现在的剑术,根本驾驭不了邪剑,你这几日得勤加练习才行。”
“可是我不怎么懂剑术啊!”
“你不懂我可以教你。”
薛半谨双眸一亮,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收我为徒?”
末阶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随后笑了一下,
“只不过是打算教你几招罢了。”
“你们阅剑门既然是以铸剑而出名的,就说明肯定对剑研究很深,那么剑术肯定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反正我不管,你让我听到了说要教我,那就不是几招这么简单的了!”
“那你想学多少?”
“学无止境。”
“呵,大字不识几个,这个成语倒是会用。”
“我这叫做学得精,关键有用的我全会,不像你们,无头苍蝇似的,见什么都要学上一学。”
“……”
得了,刚夸了一句,马上又现出原形了,他站起身,指了指竹屋前竖着的剑。
“拿剑吧。”
薛半谨走过去将地上的邪剑拔出来,然后有些疑惑地看着末阶,
“那你呢?”
只见他转了转手中的碧玉笛,意思不言而喻,薛半谨不服,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啊?”
“等你哪日学好了,也就不用非得拿着剑了,剑在心中便可,别打岔了,看仔细了!”
他说完便以手中的玉笛为剑,给薛半谨演示了一套剑法,薛半谨看得目瞪口呆,看到地上一道道被剑气所伤的痕迹时才反应过来他那句剑在心中是何意了。
练到一定境界后,就算手中拿了根树枝,伤在别人身上也是剑伤。
是以,命苦的薛三小姐每晚入睡后还得抽出一部分时间拿来练剑,真是白天忙晚上忙睡觉还要忙,每日都无精打采的,看上去疲惫极了。
更糟糕的是,她又恢复了早朝,并且赵熠文在今日的早朝上宣布,让她十日后带着两万精兵前去帆云国,协助他们一同对抗泷云国。
回到王府大门口的时候,薛半谨低头叹了一口气,这一日终于要到了,但是等到她再次抬头的时候,眸中却闪烁着雀跃,那一身盔甲,以前只在戏台上看到过,而如今,她就要穿上它,去打第一场属于她薛半谨的仗了!
沈兮卓,你能做到的,我会做得比你更好!
“爱妃是准备杵在这里当门神了?”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薛半谨回过神转身看去,这次她可不是孤军奋战呢,站在几米开外的这个人,不正陪在她身边么?!
想到这些,嘴角有些止不住扬起,忽然有种冲动,想上前去抱抱这个人。
而她也确确实实就这么做了!
“左长临!”
她大喊一声,然后张开双臂冲向左长临,快到他面前的时候忽然朝着他一跳,左长临有些慌乱地将她接住,她双手勾着他的颈项,双腿缠在他腰间,笑得一脸灿烂。
“冒冒失失,万一没接住怎么办?”
“没接住我顶多摔一跤咯。”
他失笑,说的这么轻松。
“摔一跤不疼么?”
“疼是肯定疼啊,但是没关系啊,反正我是肉疼,你是心疼,算起来,还是我比较划算啊!”
他愣了一下,臭丫头还挺会臭美的呀,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王府门口的守卫也目不转睛,左长临有些无奈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就这么抱着她往府里走。
“阿临,你是不是觉得那么多人围观,害羞啦?”
“……”
“哈哈,看来小爷我猜中了,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脸皮还挺薄啊,不过话说回来,我都不怕,你啪啥呢!”
“!!!”
“咦?你的耳朵红了耶,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进府的一路上她都在喋喋不休,周围的丫鬟家丁闻言后都忍不住低头偷笑,自家王妃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并且跟王爷真的好般配哦!
“你看你,喂我吃那种药的时候嘛又有些恬不知耻的,现在倒矜持起来了,我真不知道…呀!”
薛三小姐话没说完,便直接被放在了花园的石桌上。
“左长临你做啥?”
“呵,爱妃这般喜欢被围观,为夫又怎能不配合呢?”
额,被围观?配合?她看了看周围围着的一堆丫鬟家丁,靠,不是她想的那样吧?!einvmei222(长按三秒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