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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炮大帝 第三卷暗流涌动 第102章 你得留在这里

作者:悠悠天机老人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5: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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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厚的睡意,像笼罩天地的大雾,又如同无形的绳索,把几次想要清醒的意识拦了回去。

    终于,生理机能还是打破了终将逝去的倦意封锁。曾玉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起微沉的眼睑,大脑随之清晰起来。诶,等等,我这是在哪里。

    抓了抓被枕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他从床上支起身子坐直,发觉自己竟然睡在一间四壁雪白、徒有一床一窗一门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房间——如果连天花板的一盏日光灯也不算的话。刚清醒的脑子瞬息又懵了。

    记忆中,自己不是来谢明这投宿一晚么。恰巧谢明完成实验,哥俩在谢明的卧室里就着些花生零食,小酌一番。曾玉春自信酒量还算可以,可好像很快……他的记忆就停留在喝下第三瓶啤酒之后片刻,接着什么也不知晓,什么也不记得了。

    还有,谢明上哪去了,这完全也不是他的卧室啊。

    曾玉春心神涌起几分紧张,掀开被褥跳下床。孰料,挥手的刹那,他突然感到左臂隐隐作疼,忍不禁低头一瞧。奇怪,他的左胳膊上赫然出现一圈厚厚的、用于缝合后包扎的纱布。纱布下仿佛真的有伤口作痛。不对啊,这创痕又是哪来的?昨夜来见谢明前,甚至两人对饮的时候,也还没出现这道处理过的创口呢。

    突然间,他听见门外的走廊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往这个房间的方向而来。曾玉春怔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该主动过去开门,还是躲在门后伺机而动。

    就在他犹豫之时,门已先一步打开了。谢明的方脸登时呈现在他面前。

    看见是熟悉的朋友,曾玉春原本提防的神色才放松些许,拍拍胸脯吐气出声:“唉我的天哪,幸亏是你。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被什么人关起来了呢。”

    “哦对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手臂上怎么有个伤口?这房间又是谁的?我还在你的研究所吗?”

    面对连珠炮似的发问,谢明饶有深意地瞟了他一眼,却默不作声,径直走到他卧榻的大床坐下,示意有话要说。

    曾玉春内心嘀咕,毕竟未做多想,也跟着回来坐在谢明旁边:“有话就说吧,不过我的时间有限。你最好挑重点的说,我还要去搭飞机呢。”

    谢明沉吟须臾,表情复杂游移不定,终于,他还是下定决心似地启唇:“玉春,你的机票……已经被取消了。”

    “啊,为什么,台风还是大雪啊?”曾玉春还以为是其他客观原因,当然,他自己也清楚,眼下这个季节是不可能刮台风或者下大雪,所以他这句话多少有点调侃的成分。

    “不是因为天气。今天已经是六号了,你的航班是在昨晚。”言下之意,你已经错过了自己的返程。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睡了整整超过一天?!”心念如电,恍然大悟的曾玉春嘴巴都快惊得掉到地上了,立即有点语无伦次,“我妈呀,你、你怎么也不叫醒我?我不是跟你说过,昨晚,昨晚我就要搭飞机离开?”

    谢明欲言又止,神情也越发古怪起来,总给人一种直觉——他可能是故意这样做的。

    可为什么呀?

    曾玉春的心绪已从不解转向不祥。谢明有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到底怎么了?”

    焦躁不安的音量陡然提高了八度。但愿谢明的难言之隐不是自己预感的那样——把某种麻烦甚至危险甩给自己。

    他委实不想再卷入任何人的阴谋漩涡当中了。

    谢明尚无作声,门口却传来了一个低沉苍老的话音:“因为你得留在这里。”

    曾玉春讶然扭头。当日谢明口吻充满尊敬的宋老师,那个奇怪的秃顶老人,也是对方的准岳父,不知何时幽灵般出现在门外的走廊,慢腾腾地走进房间。

    他这次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看上去就如西欧中世纪的教务人士。乌黑的衣袍笼罩着令人难以捉摸而心生怯意的神秘和恐怖。但情绪激愤的曾玉春愣了愣,很快转过神来,大声喝问:“你说什么?!”

    秃顶老人却自顾自地往下说:“你得配合我们完成一个项目。”

    曾玉春警惕中又多了一分困惑。做项目?什么项目?

    他记忆飞卷如翻书。不错,秃顶老人是谢明的学术导师,他们从事的是考古研究,自然会接有各色各样的项目课题。这些在上次拜访研究所时谢明便早已大致介绍过了。

    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木乃伊,家里也没有可供调研的古董遗物,所谓配合从何谈起?如果不是秃顶老人庄严肃穆的表情,曾玉春差点以为这古怪的老头也会说冷笑话。

    可对方依旧没有解释谜团的意思:“带他过去吃饭吧。”这话是对曾玉春旁边的谢明说的。

    “走吧,玉春。”

    谢明刚要伸臂拉曾玉春,曾玉春却猛然一把甩脱他。他跳下床,嘴唇随着语气的加重、语速的增快而开始剧烈抖动;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和心思当然不可能放在吃饭上,电芒般的目光照耀着秃顶老人相对而言更显浑浊的双眼,隔空怒点的食指几乎要燃起真实的火焰来:“你什么意思?用吃饭来软禁我?我告诉你,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

    他激动的样子在秃顶老人眼里活像一场烂俗了也看腻了的演出,连半点神色都泛不起波澜:“那你得先报警。”

    短短六个字,却比任何表面伤人的狠话更敲击曾玉春的信心。他喘息不止,下意识地摸进自己的裤兜,居然发现身上的手机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但却很好猜,必定是在他醉倒后被旁边的人顺利搜走了。暗忖至此,他猛抬眼,惊诧地瞪着原本坐在自己卧床上的谢明。可谢明竟已退离数步、与曾玉春拉开一段距离,站立俯首,面色窘迫,无形中承认是自己所为。但他紧咬着牙关硬是装聋作哑,甚至不去回触老同学的视线,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屈从于准岳父的气场而躲避曾玉春的复杂眼光。

    那两道眸光当中,既有不解、愤怒,也包含着对背叛友谊的震惊、失望和难以置信。短短一日间,曾玉春感觉自己好像重新认识了眼前这名老同学。在他内心深处,某个最坚硬的地方,仿佛蓦然响起了爆裂声,留下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作为印记。

    谢明就算能够回避他的视线,也肯定能听见那阵类似心碎的余音。他的胸膛同样开始起伏起来。只要曾玉春开口,哪怕是大吼一声为什么,他也做好准备,像竹筒倒豆子那样,把所有想说的话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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