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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不锥心刺骨，却掩埋在骨肉里，疼到泛酸的那种痛。
锦乱拽紧了身侧的手，望着湖面的眼神变得游离，声音也开始飘忽起来，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
“呐，魔君，你为什么对绯瑟那么好，为她做那么多事情，你就不怕我根本就不是返祖，根本就救不回绯瑟，你也根本就再也见不到绯瑟了。你就不怕，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这是一场什么都没有的梦境吗？”
走在前面的夜摩肩头一颤，回身暗着双眸走到锦乱的面前，抓起她的手腕，声音如同愤怒的狮虎，却充满了死寂的绝烈。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听清楚了的。你做了那么做，绯瑟不知道，还不是一场空。”
“还轮不到你管到我的头上来！”
“我也不想管，但是绯瑟和你和小凤凤，好像就在和我不同的世界里，让我离小凤凤好远好远。呐，你能不能告诉，绯瑟到底是谁？”
“绯瑟，是我夜摩一生挚爱的女子。终此一生。”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夜摩几乎咬牙切齿：“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
“你们…你们全都是这样，问了什么都不说，又不断地让人做做做，本事就自己去做啊，干吗拽着别人不放。我小凤凤又不属于这里，我也不是这里的，你平白无故把我们抓到这里来，你才是最应该注意的那一个吧！”
话音还未落，锦乱猛然瞪大了眼睛紧咬住下唇，对着夜摩使劲摇头。
被小凤凤惯得，撒泼都不看场合……她简直是不要命了……
夜摩冷厉地望着她，钳制着她手腕的手上青筋暴露：“你说的没错，你继续说。我本就不该顾念旧情，还对你们这般客气。你们只不过我利用的道具，对我不值一文。”
“你利用我就好了，你把小凤凤放了吧，小凤凤就是一个凡人……”
“凡人？呵，别说笑了。”
“我没开玩笑……”
“可以。你现在就去，去把元婴的力量拿过来，他凤图，就自由了。”
“……是你在开玩笑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知道……”
“机会给你了，你大可以自己选择。”
“就是你说的那种办法？”
“是。”
锦乱垂下了眼眸，眸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色：“可是，你不是说绯瑟是你一生的挚爱，如果我去找小凤凤，那你不是把绯瑟送去给小凤凤了……”
唔，她一点都不愿意，她不要做任何让小凤凤为难的事情。
小凤凤是离恨天上纤尘不染的天君，绝不可以因为她的过失而染上这些污秽的东西。
夜摩手下越发用力，眸底浮起了浓浓的暗红色，说着让她去却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你说我，亵渎了绯瑟？”
锦乱抬起头来，硬着头破直视向夜摩染满怒意的眼睛：“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
夜摩眸光尽敛，狠狠捏住了锦
乱的下巴，癫狂地笑着，锦乱被他捏的，疼得皱紧了眉头，下巴的骨头就好像要被夜摩捏碎……
狂妄而戾然的笑声响彻在这个湖心岛上，响彻在这个岛心湖旁，周围的空气却静默得可怕，就连闪耀的光芒，也沦为了毫无存在感的背景。
只剩下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仿佛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笑声戛然而止，夜摩越发用力，抬高了锦乱的下巴。
“那我是不是该在你去之前，先把绯瑟占为己有呢？”
锦乱脸色一下子煞白，惊恐地仰望着夜摩，眼底浮动着丝丝惧意，不断地摇着头，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有……不是…你搞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想歪了啊！！”
“在我看来，你就是这个意思。”
“真的不是！真的！！”
还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夜摩已经捂住了锦乱的嘴巴，松开她的下巴环住她的腰，越她一起往后倒去。
“扑簌”一声，幽蓝色的树叶摇摆，将两人的身形遮掩其中，夜摩高大的身影将锦乱全然压在身下，以绝对的姿态，以一个王者的旨意般，让锦乱动弹不得。
锦乱瞪大了双眼，心一下子沉到了冰点，落在两旁的手拽紧了拳头，嗯唔着，还在不停地摇着头，眸间泛起了浓浓的水光……
萤火虫慢悠悠地飞过，有几只，越飞越远……
地宫，温泉旁的石室里，凤图握着一只茶杯，僵立在石桌旁。
仔细看去，会发现他手里的茶杯中没有一滴茶水，而石桌上却有一滩洒开的水渍。水渍周围浮动着稀薄的暗红色烟雾，水渍的最中央，正是湖心岛的两人此刻的景象。
他的肩头脑后，也围绕着暗红色雾团，挑衅又轻浮的熟悉声音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响起。
“啧，这不是你的小仙使嘛！”
“离恨啊离恨，看看，他们倒下了，是想干什么？看来夜摩终于要对你的小仙使下手了。”
“你说你一个凡人之躯，在人家魔界作什么妖，好好去过的情劫不好，非要到这种地方，影响到了别人多不好。”
“唉哟我的眼睛，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了，给我也倒杯水，咱们坐下慢慢看。”
“你傻站着干什么，做啊，这比书册里记载的，可********得多了……”
“真要说起来，夜摩比你离恨天君也差不到哪里去，似乎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若不是我已经先选定了你，我说不准也会选了他。”
“不错不错！”
……
水渍中，夜摩抚上锦乱的脸颊，在她的耳旁不停摩挲，手一路往下而去……
逼真的画面就在眼前，元婴更是兴起地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鼓吹，暗红色雾气逐渐浓烈，将整个石桌都笼罩起来。
凤图握着茶杯的手颤抖着，稍一不慎，茶杯被强劲的力道震碎，碎瓷片在他的掌心划开细小的伤口，只钻出了一两颗小血珠，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唇角微抿，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眸底却是涌动暗煞之气，一松手，碎瓷片都从他的手掌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可他的声音，却分明平静无常。
“告诉我，他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