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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就回去帮我教尚行，不过这个月你的假期用完了，但也不能让尚行一个月都不休息，你休息的这个假期，要嘛扣钱，要嘛分散在其他几个月里面扣回来。”
“那我如果还是想死呢？”
“那把一百两银子还给我，另外再赔偿我一百两，再给尚行找个先生，起码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
这个女人，算盘倒是打得真精明。
左学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可我没钱啊。”
“你没钱，左家有。”
“当初我大哥可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我跟骆家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跟左家无关，你就算去问他，他也不会还你钱的。”
“所以我必须在你死前让你把钱还清，不然我追到黄泉也要把你追回来！”
……
左学之深吸口气：“看不出来啊，你还有通天彻地的本事？”
“没有，不过自从我打算做一名奸商之后，我就没打算让任何人欠我的钱不还，赚我的钱不做事！”
“奸商？”左学之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竟然可以这么轻松说出这两个字。
“我如果一直要死，一直意志消沉，你就算抓我回去，也还不上你的钱。”
“所以我不会让你意志消沉啊。”柳婉莹想了想，“这样吧，跟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左学之迟疑地看着她：“什么故事？”
“我自己的故事。”柳婉莹伸出手，“来，拉一下我的手。”
“啊？”
“你想什么呢，让你拉一下你就拉一下，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不过你不感受一下，我不知道故事从何说起。”
感受……一下？
左学之迟疑地看她的手一下，深吸口气，拉住她的手，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指间沁透进来，一直落到他的心间为止。
已经是五月了，天气十分温暖，她穿得也并不清凉。
“就是是三伏天，我的手也是这样的温度。”柳婉莹苦笑一声，“我师父慧真师太曾经尝试用各种办法来让我的手变得温暖，但并不奏效。”
左学之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是个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人。”柳婉莹眼眸中带着几分淡笑，“我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六岁的时候，克死了我的亲生父亲，六岁那年呢，我到了骆家，正巧遇到我干姐姐生孩子，一生好，她就瘫痪了，九岁，她死了。”
左学之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不语。
“没事，我习惯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都看得多了，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同情我，也不是想让你唾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至于为了点什么事就要轻生，如果我像你这么想不通的话，估计早就死了好多回了，可是我被我爹丢在雪地里我都没死成，我实在想不出有任何理由要去死。”
“你……被你爹丢在雪地里？”
“不然我的手为什么这么凉？”柳婉莹张开双手挥一挥，“光着身子冻了一个晚上都没死成，你说我的命是不是很硬，那年我才五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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