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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地稻草人 春野 第十章 来自彼岸的口信 5

作者:瞿国文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6-01 09:43:0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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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是不免压力骤升,毕竟表态容易,但实际工作却是千头万绪,都得一步步来;当然面上却是不便表露。心理就像上了考场,遇到一道未解的方程,必须耐下心来细思各种方法解答,其中的恐惧、彷徨、无知与迷惘得在解答中一点一滴的实现。

    那个晚上,吃完晚饭,金董见我刚回来有些疲累,便让红蝶安排我洗浴,我去一层泡了个温泉之后,便穿着金色的金丝睡衣上床入睡。之后,金董从隔壁卧室过来看了一眼我,还用手试了试我的床垫,见我说很舒适,她也就笑着说,“那好,你累了,好好休息,今晚我就不打扰你了!”深情地看了一眼我,然后给我一个含苞欲放似的花蕾般的微笑,转身离开了,留下曼妙的倩影。

    我望着宽敞华丽的卧室,到处都是珍贵的摆设,以及贴心精巧的设计,让我至若梦中。原本以为自己坐飞机极为疲累,谁知合着眼却是脑海中思绪芜杂,夜阑珊、村梅、官贵红以及母亲的脸以及她们跟我说过的话,一个个就像电影胶片似的闪过脑际。到了凌晨一点,周围异常寂静,我却是翻来覆去地依旧睡不着。

    到了凌晨三点,我却是模模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见村梅和夜阑珊站在我家门前莫名其妙地冲我哭,身上打着一束亮光,就像电影里那些鬼片一般无二;我想出去安慰她们,却是怎么也抬不动脚,就像中了魔怔一样,急得我满头大汗,在挣扎中突然醒了过来。

    原来床边的花式台灯我却是没有关,昏黄的光线照着我的眼睛;我坐了起来,靠着床头,脑海中回忆着那个梦,想着她们的哭声,却不知何意——难道是我背弃了她们吗,然后潜意识当中感到心中有愧?这使我异常难受。可是,我的人生走到此步,又能如何呢?

    ???我只能默然无语地闭了台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望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独自叹息。那一夜,我却并没有感到多少欣喜,人生许多况味却是看得极为真切:

    物质的富足并不等于精神的愉悦,也并不一定让你拥有爱情的欢喜和甜蜜;而只是让你彻底摆脱生存的恐惧罢了。<>

    我十分怀念与村梅相恋的那个十六岁的夜晚。真的,十足的怀念。

    假设人生如果能够获得一次全新的恋爱机会的话,我相信,我仍然会选择那个十六岁年纪的恋情。那种心跳和甜蜜的呼吸让你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是如此的干净和美好,就像第一次来到BJ国贸吃到阿根达斯的雪糕一样——哇,这种味道让人久久无法忘怀。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你轻而易举拥有的,往往是别人梦寐以求的;而反过来,你梦寐以求的,往往是别人日常所有的。

    有点像钱钟书的,城里的人想出去,而城外的人想进来——因为久而久之,大家都对当下的生活感到厌倦,对没有拥有的未知世界充满兴趣和向往——这就是我们人生的悖论。

    自此,我便住在了那幢世纪京华的私人别墅里。我的生活完全脱离了我自己预设的计划,变得面目全非。就像我原本只是行驶在铁路上的低速绿皮车,突然之间,改变了轨道换了车型,就像疾驰的和谐号高铁,节奏非常快,一趟趟的在无边的国境上来回奔跑。

    早上六点左右便起来锻炼,和董事长金蝉娟坐着电瓶敞篷车打打高尔夫,或者去网球上挥洒四十分钟的汗水,然后回来洗个清爽的热水澡,七点开始整理工作思路,检查每个部门的工作进度,找出每个部门存在的问题,并且针对不同的问题想出对策,以备与各部门视频电话时进行针对性的交流,达到有效快速沟通。当然,有时还得面对各种突发状况,协调各部门的工作。由于很多流程需要熟悉,大多时候吃饭就是抢时间,而且基本上每个晚上都十点左右才忙完工作。

    那几天阿秋和红蝶虽然也帮忙我梳理中国区的业务,但实在工作量极大,整天忙得晕头转向。除了周一例会的话,婵娟还会随时电话询问我相关项目进展和公司业务,同时我还得接待一些原本毫不相关的客户。一个周忙完,我就像虚脱的病号那样关上卧室大门和手机信号,谁都不想见。<>

    但是,我那时异常清楚,这只是大战刚刚开始的序幕而已。

    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本来无意作为经商管理人员,总觉得在充满竞争的环境中,自己感到格格不入——我无意与其他人争长护短,呆在一个角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恐怕对我更为合适。可是,目前莫名其妙地已经像赶鸭子似地架到这一步,也只能如此罢了。

    由于忙了一周,很多事情需要商量,又使得我必须将那颗像是披着刺猬外衣封闭的心敞开;这时候,想到回京之后还没和山村兄会面,自然我得邀请山村兄见一次面,顺便将家里的情况告知他,并且就公司目前的状况向他咨询一下。

    于是周日那个晴朗的傍晚,我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郁闷,开着那辆金董特意安排未我配置的路虎车去到后海醉死梦生酒吧找山村兄,然而当时他却意外的不在。我打他电话,他却是在西单的一家咖啡馆里跟人谈剧本策划。我便驱车穿过长安街去接他。

    当我路过**时,此时正是降旗时分。由于封路,我的车子被迫停在东边。看见红旗护卫队摆着雄健的步伐走过长安大街,一群游客水泄不通的围着红旗台,奏乐队在领队的指挥下,响起,然后所有人都仰起头,像是无边的向日葵花海,望着鲜艳的五星红旗一点一点下降。这时,夜幕逐渐降临了。

    我突然回想起儿童时期的我,那个时候,我就想着做一名护旗手,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行少先队礼。可是,时过境迁,那个时候的这些小心思都被埋没得无影无踪。而时光一下子就过去了二十年,自己的腮帮都长满了一根根刚硬的胡须,是岁月无情,还是时光易老,仿佛这一切就像那西山的落日余晖一样,都变得如刀刻般深动鲜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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