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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怨的。
原主是怨恨的吧。
舒宜没办法替原主去原谅,觉罗氏的话闻者落泪。
舒宜红了眼眶,垂头不语。
觉罗氏眼中的期盼一点点散去,良久后,听她一声幽叹。
“罢了,是额娘强求了。”
方嬷嬷这时方才笑着插话:“老夫人且放心,老奴定当用心伺候的。”这话是一连说了两遍了。
觉罗氏微微颔首:“姑娘就交给你了。”
方嬷嬷笑着答应,说了几句逗趣的话,使得觉罗氏神情缓和。
舒宜这才放心,有些话她没办法说出来,正如有些事情她没办法给觉罗氏一个保障。但她想,就凭着原主那点血脉联系,只要这些家人不做死,她也不是那种不念情分的人。
不只是觉罗氏,三位兄长这些日子都在做一些事情在补救。
也许前阵子的他们是真的被费扬古突如其来的死和死后的巨大变化蒙蔽了心眼。
舒宜留下来陪着觉罗氏用过晚膳,就带着方嬷嬷离去。
觉罗氏是一旦下了决心,就一刻都不愿意耽误。再是舍不得方嬷嬷,都愿意给了舒宜,早一日晚一日也就不重要了。
况且在她内心深处,莫说一个方嬷嬷就是十个二十个又怎么比得上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亲闺女。
“嬷嬷何必今日就跟着我回去?”舒宜同方嬷嬷道:“不必如此着急。”
方嬷嬷福了福身子:“夫人昨日就已同老奴商量过,虽是下午正式提起,但府中下人不少,略微收拾一下,已经带着老奴的箱笼去姑娘的院子里了。其他的东西,不过是身外物。老夫人不放心姑娘,老奴总得去帮姑娘守着院子。”
她分得清,她过去不是倚老卖老,也不是去插手那院子里的事情,当然舒宜若是有要求那就是另一回事。
觉罗氏让她过去,是占一个坑的。
虽这种事情真碰上皇家,哪怕是从小到大的乳嬷嬷也要退避三舍,但觉罗氏只是做她能做的。
舒宜带了方嬷嬷回去。
紫翡和蓝珍在门口迎接。
“姑娘,回来了。”
一个同舒宜说着小玲儿那边的安排,一个则是笑着同方嬷嬷说起院子里的事情。两个人不是不知道方嬷嬷过来哪怕不分权,但是往后这院中的势力还是会不同。就算是为了自己,也是有心同方嬷嬷交好。
当然若是为了舒宜,自然也是愿意手下的人和睦团结,而不是互相之间勾心斗角的。
小玲儿晚间的时候被那木抱了过来。
方嬷嬷这会正同舒宜说话,一见忙迎了上去从那木手里接了过来。
舒宜道:“还未用膳吧。”
紫翡机灵地喊道:“我让人去再送点过来,玲儿姑娘就在这吃吧。”说着人就往外面出去,到了小厨房正好见蓝珍指挥人把饭菜装到食盒。“重新装了吧,玲儿姑娘来了。我瞅着外面同方嬷嬷在外间吃了再进去服侍。”
原本是她们两个与方嬷嬷一起同舒宜一块用的,虽主仆地位有别,但另起一桌分作两桌也是可以的。
只是眼下怕是不成了。
紫翡有些可惜,但她素来心善,那丝可惜也就一晃而过。
“正巧我们同那木一道用。”先请舒宜还在紫翡、蓝珍二人提起,小玲儿额娘的事情估摸这个那木知道一些。
蓝珍点了点头,转身吩咐厨娘又加了几道菜。
房内,小玲儿正跪在舒宜面前,要不是她硬拉着又有旁边方嬷嬷的帮忙怕是早早地就跪下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舒宜不太喜欢这样的方式,有种胁迫人的感觉,可目光对上小玲儿稚嫩消瘦的脸蛋,顿时就说不出不满的话。
“舒宜姐姐,我想给我额娘守灵。”小玲儿泪流满面。
那木听着眼泪也是往下流。
他们被送过来,自然是不能再那府里守灵,可不管是小玲儿和那木都放不下博尔济吉持夫人。
为人子女,为人忠仆,怎能丢下尸骨未寒的人,自个儿躲了起来呢。
“这……”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想到博尔济吉持府里乌烟瘴气的事情,舒宜是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就怕是额娘这边也是不愿意。
舒宜直接还罢了,但绝对不能把乌拉那拉家牵扯进去。
只是面对小玲儿,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正巧这时紫翡和蓝珍回来。
方嬷嬷见状说道:“先用膳吧,不只是姑娘,小玲儿姑娘也应该是一下午没用过了。不管怎么样,人总是要吃饭的。”
“对,有气力了,才能想别的事情。”舒宜暗含深意地说道。
小玲儿表情懵懂。
舒宜也不介意。
她不指望小玲儿懂,不是谁都是少儿聪慧,她这话是说给旁边的那木听的。
博尔济吉持夫人在那么多人里面单单挑了个那木必然是有原因的,也说明这人可用,能把小玲儿放在心上。
只要有这一点,她固然想达到一些事,但绝对不会拿小玲儿去赌。
那木闻言,果然去扶起小玲儿,口中劝道:“姑娘,夫人若是知道了必然也伤心难过,您万不能让夫人揪心。”
“额娘还能知道吗?”小玲儿哭道。
她以为从前的日子,阿玛的不理会,家中下人的轻视已经是最大的苦楚了。可现在才发现,什么痛苦都比不上失去额娘。
博尔济吉持夫人想为小玲儿寻一个靠山,也是因为对人生无望,不想活下去。
可对小玲儿来说,这些靠山又哪里比得上额娘的臂膀。
旁人再好又哪能比得上亲额娘的拥抱。
……
紫翡送了小玲儿和那木主仆回去。
舒宜单手拄着下巴看着窗外不说话。
身后传来脚步声。
舒宜回头看去。
是方嬷嬷。
“嬷嬷怎么来了?”她不是让她下去休息了吗?虽说给了她,但年纪不轻,守夜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她来。
“老奴是来劝劝姑娘的。”方嬷嬷直言说道。
舒宜揉了揉额头,以为她要说觉罗氏的事情,心里就有些烦躁。不是不耐烦,而是不怎么想去面对。
算了,她也不是那种只知道躲避的人。
“嬷嬷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