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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居,茶香四溢,烟雾缭绕,君瑜悠闲的摆弄着手中的青瓷茶杯。
我此前还担心着君瑜会不会受伤,今日一见,他还是如此傲气凛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来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地。
君瑜云淡风轻地喝着茶,我将头埋得更低,四周安静地吓人,良久君瑜把茶杯往桌上一嗑,嗒地一声。
我立马露出水汪汪的双眸,委屈说道:“其实....那日....如果不是恩人你气我,我断绝不会如此对待恩人。”
君瑜轻抿一口茶,脸上神情复杂,声音里好似有着别的感情,我一时没能感受出,他声音有些轻柔的说道:“从没想过找人会这么艰难,你知不知道,我....”后面的话没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我正准备开口问,你什么?你不会一直找我吧,难不成君瑜也心如针尖?不会觉得那日我背叛他,所以一路追杀着我罢。
我打了一个激灵,半饷问道:“恩人,你来天皓城不会是为了我罢?”
君瑜投来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多想了,怎么可能是为了我呢。君瑜良久不见动静,又是良久,我与他对望一眼,他目光深沉,缓缓道:“听说小圣贤庄.....”
我一听,想起在平安做贼之事,又或者他不仅仅只是做贼了,心惊他不会是在打相公的主意罢!
心里一乱,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地解释说道:“恩人你千万别听那些人瞎说,小圣贤庄穷得一清二白,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兰陵都穷的啥都没,你可以去咸阳,对,咸阳要啥有啥,你快去咸阳。”
君瑜无语的将我望着,良久压低声音道:“听说你唤张良...相公?”
我自豪地使劲地点点头,怕君瑜的视线没有瞧见,又怕他说我忽视他,所以点头的幅度弄大了一点。
君瑜冷冷地骂道:“不知廉耻。”我愣了愣,他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要骂我呢?
猛地一想起那日幽姬带给相公的卷轴,虽然不确定那卷轴就是君瑜那夜得到的,但是我还是深深的感觉君瑜和幽姬有什么关系?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从前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们彼此互不知身份,也没必要刀剑相向,算是在乱世里有一点平静的友好。
可是有一天呢?君瑜知道我是巫族后人会怎么样?若是有一天君瑜他和灭我们巫族的人有关我又该如何?
君瑜的视线扫在我的手腕上,那晶莹剔透的玉镯可是我缠着相公给买的,我慌忙地一把捂住,君瑜神色慵懒,似是说道,这个貌似价值不菲。
光天化日,他竟然持凶抢劫,真是无法无天了!但是看君瑜的神色,他好像真的看中了我手中的玉镯,我半天才挤出一句:“恩人你的眼光可真不错,这可是相公送我的,价值连城。”
君瑜顿了顿,喝了口茶道:“取下来。”
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委屈地眨了眨眼睛,摆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说道:“不...”
那个时候君瑜眼睛里有些东西,淡淡的,如静水突然流转。
转瞬却不料君瑜手一挥,低叱道:“来人....”我想君瑜后面会这样说,把这只手给我剁了去,千万别忤逆君瑜的想法,我早知这句话了,所以还是乖乖地取下玉镯递到他手中。
对于君瑜,我觉得还是不要招惹的好,直觉告诉我,招惹了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千万不要深交,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保不了那天两人刀剑相向,头破血流。
令我惊讶的是,君瑜竟然跑去玉器店,给我挑了一只晶莹剔透凤血玉镯,我很是忐忑不安的收下,巴巴问道:“你把我的镯子扔去哪儿了?”
君瑜冷冷的望着我,我低垂着脑袋没敢再问。
当君瑜说送我回蜀山的时候,我轻嘲的笑了笑,笑我自己傻,原来他知道我,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知道我是药圣的徒弟,而我却连他真实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最后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千般推脱之下,君瑜放弃了要将我送回蜀山的想法。
师父说遇人该说人话,遇鬼说鬼话,我比较好奇鬼话到底怎么说,现在终于明白我成天都在说着鬼话。
其实君瑜应该是不太想要为难我,所以才会在我鬼话连篇下翩然离开。
我抬头看着二楼的雪衣的女子,隔得很远,却还是深深的感受到她眼中的敌意。
天空澄澈,朵朵白云吹绵扯絮般点缀悠悠蓝天,春末,绿意已是遍处漫染。
我懒洋洋的躺在半山腰的苍天大树上,看着金色的阳光洒在江心,形成一线闪烁的金斑,随着波浪,晃动着,闪烁着,煞是美丽。
远处的笛音悠远清朗,袅袅摇曳,凌波仙子的马车,停在远处的山崖上,面朝金波闪耀的江心。
回来的路上碰见凌波仙子,她那双清冷出尘的眉眼总是在我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她的马车从我身边过时,我的心隐隐的作痛,那种感觉我却不反感,也许是因为好奇,所以我一路跟着她至此。
我很想要上前,想要看一看那双清冷出尘的眉眼,我是那么想念阿姐,可是我却渐渐的记不清阿姐的那双眉眼。五年了,久远到我快要忘记阿姐的眉眼。
那笛音丝絮袅袅,三回九转,而她奏了一曲又是一曲,从不断歇,美妙旋律在空中回旋缠绕,久久不散。
远处有人飞身而来,雪衣翩翩,身后紧跟一人,红衣妖娆,那是辛火,我一惊,她如今是左手挥鞭,而那只右手是因为我才被.....
凌波仙子从马车里飞身而出,身姿优美,纤腰婉转。水蓝色的晕仙长裙水袖飘然,她足尖轻点,宛若自云中翩翩而来,我一时竟然看傻了眼。
那背影宛如阿姐,乌黑飘逸的长发柔顺地飘垂到腰间,水蓝色的发带随风轻扬,我眼睛一酸,灼热的泪滚落下来,那个背影消失了五年,我的阿姐她走了五年....
凌波仙子面上依旧轻纱蒙面,我隔着远,模糊的泪眼中连那双清冷的眉眼都看不清。
雪衣女子从手中迅速抽出一把剑,雪白的剑刃在阳光下夺目闪耀,辛火手中的长鞭也在无声的妖娆着。
眼角的泪滴被暖风风干,悲伤也被轻抚而过的暖风带走。我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趴着,看来一场大战在即,虽说我不是那般爱凑热闹,但是遇见了白看也是白看,我倒还想一睹盛名远扬的凌波仙子。
她们似是在说些什么,我没听清楚,只是好奇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这打架的事本就是男人的事,当然在这乱世也不尽是男人的事,可是动手终归不好。
我沉思良久,凌波仙子怕是惹怒了君瑜,惹怒了君瑜又会怎么样呢?
凌波仙子手中琉璃碧玉笛,似一把短剑,短剑轻扬,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凌厉。
雪衣女子手中长剑画出一条弧线,刹那间就由下而上,封死了凌波仙子短剑所有变化。
辛火的长鞭极是奇诡,长攻远取,变幻非常,她的身法之快,宛如闪电,功力似是比之前见长许多。
我歪着脑袋,叹息道:“这乱世还真是不好混。”
“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活到今日?”是君瑜的声音,我惊恐的抱紧了身下的树干,静默良久,撇过头扯出一个微微的笑:“若没能遇到恩人,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君瑜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再次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其实我本想说,是本姑娘一向运气不错。
良久君瑜问道:“看来,在我之前你遇见过很多恩人?”
我思忖半刻,笑道:“哪有,我哪有那样的福气,能遇上恩人已是我三生积福。”很是违心,我听得都有些打颤。
君瑜笑了笑,当然还是皮笑肉不笑。
这算是得到君瑜的称赞么?看来我这狗腿能力被提升了不少,我倒不是一直这般虚伪,完全是被师父鞭策出来的,当然君瑜也功不可没,没有他,我那能提升这么快。
远处山崖上传来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我撇下君瑜,歪着脑袋看着山崖的打斗。
雪衣女子和辛火配合的十分默契,将凌波仙子困于阵中,而凌波仙子临危不惧,长袖飞起,如出岫之云,在一眨眼间,能变换七八种姿势,看上去仿佛是一个风华绝代的舞姬。
她双足旋转得更疾,直旋得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灿,环佩飞扬如水,仅仅是几个旋转就将那阵给破了。
“丹凤朝阳”这一招简直是精妙绝伦,无懈可击,那飘逸出尘,如梦如幻之姿真的不愧凌波仙子这一称号,我忍不住拍手称赞,但一想到君瑜,我没敢放肆。
君瑜冷声问道:“好看吗?”
我敷衍:“嗯嗯,还不错。”
君瑜又沉声道:“我走了。”
我懒散道:“慢走。”
“我走了。”君瑜的声音徒得增高,语气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