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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非虞瞪大了眼睛。
“我没跟你开玩笑。”程瑶说：“他十五岁到法国，十七岁开始布置今天这一切，整整十年，他手下的势力已经彻底渗透到厉家的细枝末节里了，要不是厉宏一直不配合，厉家早就是他的，这一天他等了整整十年。”
许非虞震惊的看着她。
程瑶解释道：“厉少绝对是个枭雄，当年他在法国贵族学校里念书，结交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权贵，有个y国的贵族少爷一直看不起他，想着法子羞辱他，后来大家一起出去秋游，回来后他们成了好哥们，这次对付厉家的砝码里，已经成为家族掌权人的贵族少爷出了不少力，你猜厉少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许非虞沉默了一会儿：“你说。”
“他着手策划了一场车祸，在车祸发生时用摔断腿的代价救下贵族少爷，你说贵族少爷能不感动吗？后来整整半个学期，在厉少腿伤恢复期间，贵族少爷都亲自背他上下课。”
“……”
“厉少够狠，他对别人狠，也对自己狠，这样的狠能让他走得很高很远。”程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全是不加掩饰的崇拜。
许非虞说不出话来。
她到底招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暴戾的他，狠辣的他，撒娇卖萌装可怜的他……她窥见的只是他的冰山一角，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厉少是天生的王者，追随他我一点都不后悔！”程瑶坚定的说：“即使因此付出性命，我也该感谢他，给了我七年正常人的生活。”
“……”许非虞扭头，程瑶的脸部轮廓在黑暗里隐约可见，她甚至能看到她耳朵后面那条一寸长的疤痕，她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喜欢他？”
“喜欢啊，不过更确切的说，是崇拜，是爱慕，是对强者的仰望。”程瑶说着用胳膊轻轻碰了许非虞一下，笑着说：“我真羡慕你，能被厉少看上。”
许非虞：“……”
两人正聊着，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束刺眼的光线透过门缝透进来，下一刻，门被打开，光线大亮，两人都眯起了眼睛。
半分钟后，仓库里打起了探照灯，许非虞和程瑶被拖到仓库正中央跪下，宋芸和时月白正站在前面，冷冷的看着她们。
一段时间不见，宋芸看起来沧桑了不少，鬓角还能看见白色的发丝，显然这些日子操劳不已，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许非虞，见她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慌乱，她冷笑了一声：“上不了台面的小市民！”
许非虞暗暗咬牙。
宋芸从时月白手里接过许非虞的手机，慢条斯理的说：“我现在要给厉庭徵那个小杂-种打电话，你最好配合点，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你丢下悬崖，这里的悬崖落差一百二十多米，摔不死你，也淹死你。”
许非虞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颤，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确实只是个小市民。
宋芸拨了厉庭徵的电话，打开扩音，嘟嘟的声音传来时，许非虞的心都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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