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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这应该是爱吧，看着明雅的眼神，如此熟悉的感觉，如果不是爱到骨髓，那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不是么？
“爱？是，我爱他。可光有爱有什么用？”
明雅端起桌上的咖啡，脸上划过一丝苦笑，那种完全不属于的她的黯淡浮现在脸上，挠在未央的心里。
“局外人看事情最清楚，虽然对于你们的事情我还不了解，但是在那天生日会上我看的出来，他的眼里有你。”
未央回想起那天霍天楠看着明雅离开的背影时候被她扑捉到的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落寞，那应该是在乎的人才有的眼神吧。
“是麽？”
明雅将视线从未央的身上移开，看向右手边依偎在一起共看一本书的情侣。因为她转过了头，所以未央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可他的眼里同样还有别人，而我，只不过是他必须例行的公事而已。”
“是，什么意思？”
未央刚拿起咖啡的手停顿在空中，对于这样的回答实在是有些云里雾里。
坐在对面的明雅相对未央就镇定的多，看见未央的反应一句话也没有回答，脸上仍旧保持着淡雅的微笑，喝着手上的咖啡，毫不迟疑。
未央见明雅没有回答自己，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刨根问底的实在是有点越了界，放下手中一直悬着没有喝的咖啡，一脸的抱歉。
“对不起，我问的有些太多了。”
“没关系，这都是一个透明的秘密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明雅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桌板上服务员为顾客贴心准备的备用物品盒，往咖啡里加了一杯奶和一块糖。
“我呆在他身边3年，3年以前所有的日子里，我喝的咖啡里除了苦也还有别的味道。我们俩婚约是祖父辈许下的承诺，他爷爷在我们家最危急的时候拉过我们一把，在这样本就荒诞还附加着报恩的联姻羁绊下，即便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对他却从来不陌生。他父母每个月都会到纽约住一两天，只有这一两天他会履行未婚夫的义务，所以我说是例行公事喽。”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爱上他？”
未央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相当的愚蠢，当初爱上滕宇凌的时候哪有什么理由！
“他这样的男人，让一个即便是心里穿着盔甲般生经百炼的女人爱上他也绝不是难事，更何况我每天都要见到他。”
即便是纵有万般无奈，爱了就是爱了，又何必去在意是处心积虑还是一不小心，比起口吐莲花可以胡搅蛮缠的嘴巴，心是不会轻易说谎的。让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就像明雅重新调制后喝的那口咖啡，迟疑中带着明显的皱眉；即便是喝了十几年的口味，只要习惯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还有力气么？”
“什么？”
这次换明雅听得云里雾里，但聪明如她，短短几秒的迟疑之后就明白未央所谓何意，但随后眼里出浮现出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惊讶，看着未央的神情瞬间柔软，真正的柔软。
“真难得，我以为你会像他们那样叫我放手。”
“因为你的感觉我明白。就好像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要从沼泽池的一端到令一端，因为对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所以即便还有最后一口气也要拼尽全力的游过去，哪怕周围所有的人都叫你停下来。”
“那你为什么停下来了？”
“因为我没电了。我曾经说我是机器人，写好了程序，编好了代码，全心全意的追上那个人，纵使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没了电，一切都是枉然。”
哪有这样比喻自己的，明雅嗤笑的看着未央，这个身上写满故事的女孩。
“那个让你没电的人不是Richard，对不对？”
“明雅姐！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到他！”
未央听到简梓澈的名字显然是有些敏感，简梓澈那天的开诚布公就像棒槌一样敲的未央小鹿乱撞，最后也没有上他的车，丢下一句“我还没有准备好，让我想想。”之后就打了个出租车扬长而去。
“怎么提到他你脸就红了呢？”
“姐，我们俩真的没什么？”
未央把头低的更低，总之就是越描越黑。
“你都说旁观者清，我认识Richard这么久，他是怎么想的我会看不出来？相比Kevin与生俱来的优越感，Richard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自然不在少数，可是相比天楠的来者不拒，澈也只不过是场面上的逢场作戏，不过说真的，我从没见过他以前为了女人花心思。”
“我明白。可是，我自己······曾经······”
“未央，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既然那条路让你没了电，为什么不换条路去充电呢？不能因为家门口修路就不回家，不能因为害怕打针就不治病了不是？也许，有他的路也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呢？”
明雅说完话站起身，走到未央身边拍了拍未央的肩膀，这个陷入深思的女孩让自己莫名的喜欢。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机场接天楠的父母。未央，祝你幸福。”
坐在位子上的未央想了好久，久到服务员来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咖啡厅马上要打烊了。简梓澈的话一遍遍撞击着她的心，明雅的话一字字的冲洗着她的思绪，最后得到一条结论：与其坐在这里摇摆不定，不如将一切都交给命运，然后随遇而安。
“简梓澈，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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