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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到本体,确是见一青面獠牙的脑袋伸长进了大殿,长大嘴巴作势向着凉渊的方向袭去。
后者端坐在王座上,手中选出一把紫色宝剑,催动灵力,便见那宝剑向那凶兽击去,不见人操作,确是一味追逐着那倏地缩回了脑袋的庞大身躯。
定睛一看,那凶兽竟有三座大殿那般大,尤其身长惊人。
不一会儿,镇魂剑削去了它头上右方一角,凶兽便败下阵来。
此时,凉渊动了。
撑着座上的扶金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大殿来,走到大殿外的广场上。
那凶兽一颤一颤抽搐着。
玄色的身影往前,脚踩上凶兽那被镇魂划过血流不止的前爪,冷冽的声音响起。
“歃血呢?”
原来这便是歃血的契约兽——魚猰。
不知是歃血什么时候收服的,包括现在在忍受强大威压的悔愧城邪灵也不知道,从来没有见它出现过。
可是凉渊就是知道,魚猰:悔愧城的守护灵兽。
回应他的只是嗷嗷的叫唤。
不答。
脚下微微施力,却只听到让人更加难受的嘶哑,就算是面相原本恐怖,魔影在旁边也能清楚地看到它因疼痛的狰狞。
“我再问最后一遍,歃血在哪里。”不是疑问的语气,凉渊自认耐性不是很好。
脚下的生物依旧没有丝毫表示。
凉渊点点头,不说,很好。
下一瞬,魚猰还没有反应过来,全身便被一道黑色的光束包裹起来,接着,眉间像是被什么穿过一般,疼痛难忍。
一时间,叫唤得更加厉害,整个城池仿佛都能听到响彻天空凄厉的嘶哑。
“嗷——”
凉渊自然不会理会,催动灵力,既然它不说,那么他就自己与它的主人交流。
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夹杂着强大灵力的声音混在笼罩着整个悔愧城的威压里,伴着魚猰的嘶吼,异常有穿透力。
“听着,歃血,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是否千万里之外,在哪个空间,在干什么,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从这一刻开始,第一日,每过半刻我便杀你一个子民,第二日,每过半刻我便杀你两个子民,以此类推,直到轮到魚猰为止。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来,任我把你的城池屠戮,然后这些邪灵——再不能成为你的力量之源。”
收回踩在魚猰身上的脚,偏头对身后的魔影吩咐道,“把它吊起来,透过它的眼睛让歃血看看。”
“是。”
魔影低头颔首。
可是歃血是谁,邪灵恶念的聚集体,怎么可能甘愿任他摆布,那些所谓的子民,在歃血眼中也是完全地不值一提罢了。
然后,凉渊真的应了他说屠戮的承诺,不过十日,整个悔愧城伴随着哀嚎和鲜血被弑杀一空,透过魚猰的眼睛,歃血唯一记住的,便是那坐在自己王座上敛眸旁观的紫罗兰。
……
想到这里,歃血不由得嗤笑出来,那里面,满是讽刺。
空瓷记忆觉醒,对待往事自然是有一些了解,只不过对于细节不若当事人清楚而已。
“既然没有去悔愧城,你又为何在这里?”
两千万年前的那场屠戮她自然听说过,曾经被屠戮的欲魂她一度以为需要自己去善后,可是却不知怎么地,那欲魂在灵体消逝后没有一个能够出来悔愧城,她一直搞不懂,现在想来竟是因着歃血的缘故。
但是听歃血的回忆,若是他没有去,凉渊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够将他封印在这里的?
可歃血摇摇头,“是啊,我完全可以不去的,但是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空瓷不知道的是,凉渊的确是将歃血摸得一清二楚,他自知歃血完全不会将这满城人的鲜血放在眼里,也没指望他会因着屠城现身,凉渊的棋子在于魚猰。
歃血是邪念的化身,可魚猰不是,即使他是歃血的契约兽。
所以当它的眼睛里演绎了整个城池的子民被一一屠杀,止不住的哀嚎在它耳边回响,它的心境可不会如歃血那般平静。
因着契约兽与主人的相通,歃血在那边自然也会感受到魚猰的煎熬,像是身临其境一般感受身体的撕扯,大脑充斥着什么像是要爆裂一般的疼痛,以及——魚猰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哀鸣。
“主人——”
“主人——”
一声声,直击入歃血的心肺,等待着它主人的救援,即使——它早已知晓它主人的无动于衷。
纵使是他不想要理会,可脑海中传来的声声呼唤和心底牵绊的疼痛,由不得他不理会。
所以当凉渊手中镇魂剑再次举向魚猰的时候,在那最后一刻,歃血出现了。
凉渊漠然看着面前同样是玄衣款步而来的身影,幽深的眸子泛起微波,不知作何想。
在满城谩骂怨愤的欲魂中,轻声开口。
“好一个悔愧城城主,遍地鲜血你不搭理,最后确是这样现身,正好,让飘散在天空中因你而逝的你的子民看看,他们誓死追随的城主灾难来临时是如何放弃他们的。”
“得了吧,制造这满城鲜血的人不正是你凉渊吗?论心狠,我怎么比得过你。”
放下捂在胸口的手,声音确是中气十足。
他能想象到现身的后果,也可以预料到凉渊会怎样对待自己,但不能输了气势。
“我已经来了,放开魚猰。”
听他这样说,凉渊漫不经心地勾起了唇,满含危险的意味,“那是自然。”
毕竟正主来了,他要找的也不是魚猰。
对魔影一挥手,吊在半空中魚猰庞大的身躯瞬间跌落在地上,重重一声,原本就不怎么完好的地面立即出现了一个圆形巨坑。
魚猰哼哧哼哧的,是沉重的喘息声,狰狞的脸庞止不住流出的鲜血是猩红色,混在这一城的血色之中……
“既然来了,那就走吧。”
说着,抬步,瞬间成一道紫色光束,再不见踪影。
“天魔,请吧——”魔影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看着他的动作,摇了摇头,嘴里调笑着,不见一丝一毫的疲惫与满城屠戮的哀伤,“啧啧,魔影啊,你说说不就是让我救个人吗,何必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是吗,那天魔最好不要让别人有再次做这一切的理由了。”
“哼。果然是和凉渊一路的。”
都是那么地令人讨厌。
“他也放心,怎么就料到我会跟他一起去?”
闻言,魔影不答反问。
“既然来了,您不会吗?”
“……”斜睨了他一眼,“那走吧。”
起身成一道光束离开,全程没有给魚猰一个眼神。
霎时,悔愧城满城寂静,若是没有在地上流淌的血液和伏在地上无力站起身来的青面巨兽,或许没有人会相信十天里这里经历了怎样的屠戮,留在空气中的只有发不出声音的弥漫整座城池的谩骂和哀嚎。
……
沥雪床。
凉渊挺拔的身躯就在一旁立着,可是令人不敢抬头的威压却是暴露了此时他的心境并不是让人欢喜,而是——正处于爆发边缘!
幽紫的眸子迸出冷冽的寒光,射在歃血那调笑着的脸上。
“你再说一遍!”像是好久没有开口说过话,此时有些连接不上来,却是不难听出字里行间之中的凌厉。
“再说多少遍都没有用,我救不了她。”
当他看到受他全力一击本应散形的女子静静躺在沥雪床上时,自然免不了一番讶异。
但是当他站在旁边真正运起灵力准备施展技能的时候,一个发现令他不由得叫出声来。
“你是用禁术保存她的灵体的吧,现在你所施展的灵力与我留在璇舞身体里的云气融合,必须是光属性的意念技能才能够拯救她,可是你知道的,我是暗属性,邪念的聚集你还指望我来救她?”
“你伤的你最清楚,还有什么办法?”
一阵罡凛的掌风袭来,歃血的身子瞬间被拍向旁边的石壁。
扶着石壁缓缓站起,偏头吐出一口鲜血,气息不稳。
“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吗?以前你究竟是看不起谁一直隐藏,六界混战时你的伤也是故意的吧,还有我的袭击,即使是璇舞不替你挡那一击,我也伤不了你。”
身子向后倚靠着,仰着头喃喃道。
“呵呵,”笑声有些凄厉,“枉我还想杀了你,却不想你凉渊才是真正在一旁看戏的人,真是难为璇舞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呵,原来所有人才是那戏子,被凉渊耍的团团转。
摇摇头。
“既然你清楚我捏死你是多么简单,那就救她。”
“我都说了我没办法。”
“你以为我会信?”凉渊自然是不信的,他时刻明白歃血是谁,那样的存在诡计多端是必然的。
“哼,凉渊,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没办法,要怪就怪你自己,使用禁术是要受到诅咒的,这不,你的诅咒就是白费力,璇舞是永远都不可能醒了。”
即使周身的威压在不断的加重,显然那头雄狮正在暴怒边缘,歃血还是不怕死的挑衅。
他自知是逃不开凉渊的手掌心了,所以还是趁机再给他找一些不痛快。
果然,凉渊并没有让他得意多久,在他真的接受了歃血无法治疗璇舞这个事实后,没有做丝毫犹豫,立即将他关入了魔狱最深处,并亲自封印了他全身灵力,甚至还将魔狱外围用结界隔离起来。
这是要将他封死在魔狱里。
歃血此时说不出什么表情,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境,凉渊怎样处置他,他就这样受着,受了两千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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