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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园之王爷赖上我 第一卷盛世田园 第142章 程诗瑶被坑,云溪被贵人惦记

作者:风尘灵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7-05-21 03:37:3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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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卖会的巨大成功,不仅出乎了云溪的意料,出乎了凤朝歌的意料,甚至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同时,也让某些看到当中巨大利益的激进分子,纷纷效仿这种露天拍卖形式。

    一时间扬州城的拍卖行业,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可没有一场能跟云溪那场,相媲美。当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吴氏让人举办的那场拍卖扬州瘦马的拍卖会。

    据说那场拍卖会总共拍卖了五个瘦马,每个瘦马起拍价一万两,最后一个瘦马的价格从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整场拍卖会的交易金额三百八十万两,算是这些拍卖会中最好的一场了。

    这些扬州瘦马按明码标价的价格,一个能卖上一万已经是顶天的了。如今被吴氏这般操作一番,那价格几十倍成百倍的上涨,简直亮瞎了她的眼,也充实了她的小私裤。

    吃到甜头的吴氏,决定每隔一个月就来一次这样的拍卖会。

    跟她同样吃到甜头的罗夫人,虽然她的甜头占的比例小,只有几万两,但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有银子填补心里的不爽,连同那罗志义整日跟云池那小妖精打得火热,她都懒得去管。反正只要她有吸金的本领,那男人就绝对不可能休了她这个正室。

    想明白了这点的罗夫人,越发将心思放在帮吴氏跑腿的事上,进出云家村那片鬼森林更加频繁了。而陆乘风的人,也终于从这罗夫人前后两次,从那鬼森林中带出瘦马来,肯定那边就是养瘦马的据点。

    证实了他们的猜测,陆乘风并没有着急着抓人,毕竟这所有的事都是那罗夫人出面,直接抓人压根抓不到那幕后主使者。所以,他们只是在暗中看着这群人蹦跶,当然也会偶尔给他们添一点堵。比如给他们的瘦马下点药,让他们吃点丑之类的。

    只要没人上门找麻烦,云溪向来不会去关注这些事情。

    她会知道这些,无非是明月这丫头觉得自家姑娘很厉害,随便做一件事都足够让整个扬州热闹上好一阵子,时不时拿自己听来的事,当话本子一样说给云溪听。

    云溪举办拍卖会无非是为了打响自助餐厅和云月会所的名声,压根就没想过长期做拍卖,所以对这些盲目跟风的人,她并没有多大感觉。

    非要说有感觉的话,那便是自己一个无心之举,平白帮了陆乘风一个忙。

    让她好生感慨一番,无心插柳柳成荫什么的。

    这当中咱们还要特意提到一个人,那就是清风寨的水当家,水嫣然。自她那提出有意跟着云溪留在这扬州城,云溪便让人了解了她的生平,得知这是个在清风寨长大的孤女,身家背景都干净,倒也随了她的心愿,把她留了下来。

    只是她终归不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云溪也不会傻傻把人放在身边。正好买田这事她自己没时间去城外看田,便直接将水嫣然打发去帮她看田地了。

    同样让她打发出去的还有杜仲遥,这个整天跟牛皮糖一样粘着她的骚年。

    这样一来日子一晃,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下来,她就接到程诗瑶三次拜访的帖子,见她如此锲而不舍,而三天后云月会所的开业事情也都安排好了,云溪决定这一天,好好会会这朵白莲花,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自从云大树一家歇菜后,她已经许久没看人唱大戏了。

    既然今天有人赶着给她唱上一出,云溪自然要好好观看一番了。

    穿着一身翠色广袖襦裙,腰系碧绿锦带,腰若流素,仪态万千,翩翩往望尘居走过来的程诗瑶。若是知道今天自己要见的人,把她当成戏子,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这仿若夏夜里盈盈满月,临水的踏波仙子般的姿态。

    这是程诗瑶第一次踏入云宅的后院,第一次踏入这望尘居。

    不比程府占地小的府邸,整个后院的树木花草被修剪得极为有型,让人仿佛走进了画中一般,享受着这画中的美景。不知是不是受这幅美景的影响,明明同样的假山园林,亭台楼阁,只是周边的花草树木不一样,竟让程诗瑶有种身临仙境的感觉。

    好想就这样一直置身其中,直到生命终结。

    前面带路的明月,听到后面没了脚步声,转头看向站着不动的程诗瑶,往回走到她跟前,“程小姐可是走累了?”

    那啥!自家姑娘说这程诗瑶既然天天闲着没事干,这么想来她这里,那就好好让她欣赏一番这云宅的风景,所以没安排软轿,让明月徒步领着人进来。

    二门离望尘居可有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怕是走得脚底的皮都磨破了吧?!

    她这么想可不是对这朵白莲花起了恻隐之心,只是心里暗搓搓地想着,往后千万别得罪自家姑娘。否则就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能气得人直接吐血。

    咳咳咳~

    作为姑娘第一得力助手,姑娘要做的事,她一定得从旁帮一把。恰巧此时看到不远处,有两人抬着一顶空的软轿,明月歉意地看着还没回答的程诗瑶,“抱歉程小姐,奴婢不知道府里还有空软轿,害您平白多走了这么多路。您放心,我这就让他们过来,抬您到望尘居。”

    本来注意力都在风景上的程诗瑶,并没注意到前往有空软轿,明月这么一叫,她才回过神来。看到那顶豪华到极致的软件,脸色变了变,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别说这偌大的府邸,就那么几人伺候,会这种差错。就我在程府那边,一个小小的院子,二十几个伺候的人,有时都难免会纰漏了。这事儿,怪不得你。”

    走了大半个时辰,她见到的人,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程诗瑶理所当然觉得,这云溪压根撑不起这么大的府邸,才会节减下人的数量。

    明月又不傻,岂会听不出程诗瑶这话的意思,她用一副很无奈的语气道,“程小姐误会了,我家姑娘心善,说这么热的天气,不适合在大太阳下干活,便让那些负责园林修剪的人,等没了太阳再做事,并不是府里没有打理这些的人。”明月这话不假,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云溪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府里的下人除了必要的,并没多月的人。

    “想必以程小姐的善名,对程府的下人,比我们家姑娘还好吧?”这话明月绝对是故意拿来挤兑程诗瑶的,毕竟像云溪这么对下人好的主子,可遇而不可求。

    明知道程诗瑶可不能像云溪这般,对下人这般宽厚,明月偏这样说,不是挤兑她,是什么?!

    程诗瑶呕血,那些下等人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傻子才去怜悯他们。

    可自己在人前素来是宽厚的,自然不能说出与之相配的话,忍下骂娘的冲动,“那些个虚名都是那些个人对我的厚爱,当不得真的。”

    身后的映雪知道有些话,程诗瑶不好说,那只能由她这个当丫头的人说。不过,开口前她先用眼神示意了自家姑娘,得到她的允许后才开口,“这位姐姐,我们家姑娘有没有比你家姑娘好,但我家小姐对我们这些个下人,的确很好。平日里有好的东西,都不会忘了我们,你看看妹妹我这身穿着就知道了。”

    映雪身上的衣衫,料子的确不错,她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不到妹妹竟然是程小姐身边伺候的丫头,刚粗看起来我还以为是程姑娘的小姐妹呢。”

    好吧!她承认自己又坏心眼了,把人家奴婢跟姑娘当成小姐妹。

    可是没办法,谁让这对主仆要在自己面前,做戏。

    她看着不爽自然得趁机,刺一刺他们了。

    不得不说,明月这句话的确恶毒,直辣辣把人程诗瑶贬得一文不值。

    可恶的是人家还发作不得。

    强压下骂人的冲动,程诗瑶侧身直接将抓住身后,被吓得有些发抖的映雪,满脸笑意道,“映雪打小就在我跟前伺候了,我的确早不把她当奴婢看了,平日里给她的东西,都是按着小姐的待遇给的。”

    映雪都想哭了,她今天这样穿,无非是程诗瑶想要给云溪难堪,才会特意赏了她一身丝绸的衣衫。可眼下还没给云溪难看,他们就被人家一个丫鬟下了面子。别看这会儿自家姑娘,脸上的笑容很灿烂,那都是把所有郁结压在心底,等回去的时候爆发出来,自己绝对彻底沦为炮灰。

    可此刻她必须跟着程诗瑶把戏唱下去,眼睛里赶紧溢出感动的泪花,“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明月是经过特训的人,这阶段又跟在云溪身边,很懂得看透人心,而且映雪虽然尽力克制但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颤音,彰显着她的害怕,她岂会看不出。

    不过她的目的,就是给这对主仆添堵,顺道挑拨一下他们的关系,此刻目的达到,她很识相地点到为止,“程诗瑶不愧是这扬州城,最善良的姑娘,奴婢实在佩服。还您走累了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去叫软轿过来。”

    看着近在眼前的望尘居,程诗瑶岂会看不出眼前这个贱婢,是故意刁难自己的。

    不,确切的说,这是云溪那贱种故意刁难自己的。否则,任凭她一个贱婢,胆子再大,也不敢拿主子的客人,开刀。

    想到那贱种,那张张狂至极的脸,程诗瑶就恨得抽她几巴掌。

    可惜,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不会傻不隆冬地自己送上门挨打。

    反正报复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来嫁个好男人,然后对方嫁个渣,那绝逼是把对方往尘埃里踩。

    这样想着,程诗瑶心里舒坦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了。

    她从来是个懂得权衡利弊,并作出对自己最有利选择的人,“我看这院子里风景不错,就不用再麻烦那些人了,咱们走着进去就好。”

    明月提这事纯碎是恶心程诗瑶的,听她这般说,自然没异议了。

    继续在前面带路,几息时间,便到了望尘居院门口。

    见到她的身影,原本守在院门口的小丫头,直接到正房,将人已经到了消息。

    听到人到了,云溪正了正原本慵懒的身子,一本正经拿起一本大域朝地理图志看。原本慵懒的波斯猫,秒变成勤劳奋斗的好青年。

    跟在明月身后进来的程诗瑶,一进门就看到云溪这幅样子,心里嗤笑,果然是个土冒,才会看这种大部分图片的书籍。

    心里鄙视极了,嘴上却说着赞美的话,“溪姐姐真是爱学习,这么好的天气,竟然乖乖坐在这里看书。搁妹妹身上,早就跑到院子里野了。”

    “要不是妹妹太执着,姐姐早就出门耍了。”说着,将手上的书随意往旁边一方,这才抬头看向程诗瑶,见她脸上的表情一僵,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

    再看她额头上冒着汗珠,薄衫似乎也都汗水浸湿了,云溪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

    小样!姑奶奶本来懒得搭理你,谁让你这么赶着让人虐,那我只能勉为其难虐一虐你了。

    一段时间没见,程诗瑶发现云溪那张姝丽的面容,越来越往倾国倾城的方向长了,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隐隐透着高不可攀的贵气,让人不自觉想臣服。

    她不明白这贱种,明明出身田野,身上为什么有这种浑然天成的高贵。

    袖笼里的手,忍不住紧紧地攥住了,防止自己的脸,因嫉妒变得扭曲。

    自动忽略云溪华丽的挖苦,程诗瑶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之前听说那玫瑰花精油,有美容的功效,妹妹还有些不信。如今看到姐姐的样子,妹妹信了。听说姐姐之前拿了好些瓶,送给那郑小姐和郁小姐,对这些个没关系的小姐妹,姐姐都这么大方了。想必对我这么个妹妹,姐姐一定不会吝啬,对吧?”

    没错!程诗瑶这会儿完全把云溪容貌的变化,归根到那玫瑰花精油上。想到吴氏为她谋划的事,她觉得自己也需要拥有这种神奇的精油,改变她的容貌,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更勾魂。那样,她从众多秀女中脱颖而出的几率,就更大了。

    “再三天云月会所就开张了,想要体验玫瑰花精油的神奇效果,去那边体验,包你满意。”

    “我听说那什么SPA要光着身子,妹妹没那个勇气。所以,只能厚着脸皮,问姐姐要瓶那玫瑰花精油了。”她将来可是要进宫的,这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在人前裸过身子,选秀哪还有自己什么事,她才没那么傻。

    直接顺着程诗瑶的话应了句,“脸皮的确够厚。”云溪面露难色,“可惜这玫瑰花精油只对脸皮薄的人有用,皮厚的人玫瑰花精油的精华进不到表皮内层,皮肤吸收不到营养,用这种精华只是浪费。浪费是可耻的,所以姐姐就不让妹妹做这种可耻的事了。”

    “……”程诗瑶完全没料到云溪,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白,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付像程诗瑶这种惯会捋杆子往上爬的人,就得直接让他们没话说,否则绝逼被她给盯上。就拿刚刚来说,如果她不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而是客套一番,这女人绝对还能说出其他的话来,不会像现在被自己堵得不知道说啥好。

    房间里一时没了声音,一个是悠哉悠哉品着茶,一个是脸色不佳找不到该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溪才又缓缓开口道,“你也就脸皮厚一点而已,只要你想改变,还是有机会的。你若有兴趣,我可以告诉你方法。”

    程诗瑶可不会天真地以为云溪这话,纯碎只说皮肤的问题,这分明就是讽刺自己不要脸,强要她的东西。可明知道人家讽刺自己,她却不能反驳,还只能顺着她的话应,这种感觉实在憋屈,“妹妹自然感兴趣,姐姐请说。”

    “首先得摒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其次给自身增加点养分,就OK啦。”

    “……”这是明着指责自己肖想那玫瑰花精油,品性不行,得修生养性?!

    云溪才不管程诗瑶作何感想,很是正经地建议道,“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说的就是导致你脸皮厚的死皮和污垢,而那养分自然就是咱们棒棒哒的玫瑰花精油啦。只要妹妹按这两步做,肯定能越变越漂亮,越来越美丽的。”

    见云溪说得有模有样的,程诗瑶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不过,眼下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明明天天都洗脸,脸上怎么可能有污垢?”

    “清水压根洗不掉皮肤分泌出来的油脂,长年累月下来,我们的脸上早就结了厚厚一层污垢,不信你在洗完脸的时候,用力在脸上戳一戳,都能戳出污垢来。”云溪第一次发现自己忽悠人的本事,这般的好,竟然不用打草稿,开口就能来。

    看着原本怀疑自己这番话别有意思的程诗瑶,此刻已经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了,云溪顿时觉得自己今天让这妹子来,是个很正确的选择。

    哈!这段时间一直窝家里,每天除了夜傲辰,就明月两人,她已经许久没这般耍嘴皮子了。今天这么一耍,不仅唬了人,还神清了,气爽了。

    不过还没把她手上的钱忽悠到手,她继续努力,“而如果你不要塑身,只想让自己变得漂亮,到云月会所只要让他们帮你净脸,做脸部SPA就可以了。不信云月会所开了,你去试看看保证效果立竿见影。”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尤其在古代这个男人三妻四妾合理化的社会,想要得到男人的宠爱,不仅要有才还要有貌。这些女人比起现代,更注重自己这张脸。

    而且这些女人的脸,都还没被化学物品沾染到,配合玫瑰花精油,做脸部SPA,效果一定很明显,云溪这般说并不是唬了程诗瑶。

    被云溪什么死皮,表皮、SPA等专业术语唬得一愣一愣的程诗瑶,思维已经被云溪给带偏了,只想着如何让自己变漂亮,“你说的是真的吗?”压根忘了自己本来是想要白拿云溪的玫瑰花精油。

    云溪很肯定地点头,“开业当天但凡购买消费卡的,都能免费享受一次面部SPA,那天你可以去试试看,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好。”脆生生的一句应下来,程诗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了,脸色顿时又不好看了,“希望你不是忽悠我,否则我让你这什么会所开不下去。”

    “我保证!”虽然没让程诗瑶当场办卡,但三天后这人绝对能成为云月会所的会员。想到这人本来是要占她便宜的,结果被她给反坑了一把,云溪心情不错,“说吧,找我什么事?”

    程诗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来找这贱种,有重要的事办。结果被这贱种的改变,给扰了心神,竟忘了正事,心里暗恼了一把,嘴上却是不急不躁地说道,“就是替娘过来看看你,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怎么样而已?”

    “本来娘想亲自来的,但考虑到你不想见到她,便由我代劳。娘说了如果你不反对,下次她跟我一起来。”

    “我跟她天生八字不合,见面就得吵,还是算了。”应付一下小白莲就差不多,对那个凉薄的老白莲,她真心没那心思去应付,“说实话比起我,你更像她的亲闺女,而事实上她也更喜欢你这个她亲手养大的闺女。我知道你也不是真心希望我回程家,而我自己也不想回程家,往后你不用变得法子来试探我,或者担心我跟你抢程家的东西。”

    “你也甭说什么,以前自己是误解我,还是其他原因才会顾那云婆子,要我的命,现在已经后悔之类的话。我从来不会相信一个恨不得杀了我的人,有一天可以跟我一笑泯恩仇什么的。我认为咱们这种尴尬的关系,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当陌生人对待。”

    “所以往后你不用再借口这些事情,找上门来。”就吴氏那凉薄的女人,对她表示善意,她可不认为是件好事。这从杨招弟之前突然对她表示善意,结果却包藏祸心,可见一斑。

    她志不在跟这些人玩心眼,最好就是说通这些人不要来烦她。

    当然该说的她说了,往后这些人真要算计她,触碰她的底线,她也不会对这些人心慈手软的,就像对杨招弟母女,她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直接将他们灭了。

    程诗瑶却压根没将云溪的话,听进耳里,继续说着自己上门的目的,“爹和娘已经知道,他们过去没顾忌你的感受,一味只觉得为你好,对你做下了许多不好的事。从今天开始,他们会站在你的脚步,思考问题,不会再把他们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

    “我今天过来,除了传达爹娘的意思外,也是真心实意表达我对你回程家的欢迎。”因为知道让云溪回家的目的,程诗瑶这些话讲得非常诚恳,“知道你不喜欢娘他们上次送过来的两位嬷嬷,今天我就将他们带回去,等哪天姐姐想通了,觉得自己需要教养嬷嬷了,再跟娘说,到时候娘自会再帮你安排的。”

    关于那两个嬷嬷,云溪一直想找借口将他们送出府,总是拖着没做。没想到这吴氏竟然想把人要回去,当真令她一阵意外。当时他们送人的时候,自己可是好生推翻了几次,都没能打消他们的念头。

    云溪不免在想,难道那对夫妻,真如程诗瑶所说,突然开窍,想要跟自己打好关系,不再敌对?!

    她宁愿相信狗能改掉吃屎的习惯,也不愿意相信这对自私自利的夫妻,能真心对待她这个亲生女儿。

    既然他们要认回去,倒省了她再想办法处置那两人,“他们想通了就好。像我这种从小没人束缚着长大的人,真的不习惯有教养嬷嬷这种生物靠近。倒是你,从小就在程家长大注定了将来要当官夫人,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好好跟两位嬷嬷学学。”

    每次无论程诗瑶带着,如何自我膨胀的信心来见云溪,都是三言两语就被秒成渣渣,心里各种狂躁。就比如这次来,她是带着将来成为世界上最尊贵女人的优越感来的,可连先前明月都能轻松刷她一把,可见她这种优越感在云溪这边,一点用处都没有。

    就像现在自己明明想讽刺对方,连最基本的学识和礼仪都不懂,可这人丝毫不以为耻,还一副听不懂她意思的样子,反倒一副好姐姐模样,规劝她。

    她担心自己继续跟这人待一起,会被气吐血,只能赶紧起身,“那我去见见两位嬷嬷,顺便将要接他们回府的消息告诉他们。”

    刷完人,云溪也没兴趣再陪这女人唠嗑,吩咐小丫头带她去那两嬷嬷的院子,就挥着小手绢将人送走了。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明月,见程诗瑶走了,进屋将自己刚刚对程诗瑶做的事,告诉了云溪,而后有些幸灾乐祸道,“我敢肯定等会儿回去,那位叫映雪的丫头,绝对要被惩罚一番。”

    云溪竖着大拇指夸了明月几句,最后不忘训了她几句,毕竟一个下人这样给客人难看,容易让人将这主子看低。虽然这些虚名她不甚在意,但做了生意往后总会跟各家夫人打交道,形象不好会影响她的交际。

    程诗瑶去那院子里,跟那两嬷嬷说了什么,云溪不知道,也不在意。

    她只关心,那程诗瑶有没有把那两人弄走。

    直到临近中午,那院子里的人过来说,那两嬷嬷已经跟着程诗瑶走了。

    云溪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后面又让人直接将那院子里的一应东西全部,扔掉,再让人把院子封了。

    这件事才算彻底解决……

    ……

    ……

    皇宫,柔仪殿正殿

    临窗的大炕上,端坐着一位端庄气派的美人,美人穿一袭石榴红广袖曳地长裙,五官虽不是倾国倾城,但眉清目亮的,清清冷冷坐在那里,却自有一番风味。头上梳着双月髻,发间簪着五尾凤簪,那凤口衔着的红宝石端的是耀煞人眼。

    这美人不是别人,正是陪在皇上身边时间最长的妃子,湘夫人。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娘家,单靠自己个人的手段,长期获得盛宠的女人,是个极有手段的人。

    甚至有人说,当年若不是这湘夫人没娘家依靠,那皇后的位置应该就是她的了。

    又有人说,皇后除了一位公主外,并没有嫡子傍身,将来新帝登基后,指不定谁的身份比较尊贵呢。

    无论别人怎么说,眼前这女人现在见到皇后要跪拜,都是真的。

    而别人都看着湘夫人二十几年来,霸着圣宠,可没人知道香夫人的烦恼。她想不通这圣上明明就一如以往宠爱着她,可为什么她的位份始终停在夫人这个坎上,升不上去。

    要知道这正德帝并不是个贪花好色之人,后宫高位份的妃嫔除了皇后和贵妃外,就属于她这个从二品的夫人位份最高了。

    她已经在夫人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几年了,位份都没挪动过。如果不是皇上每个月在这柔仪殿留宿的爱日子最多,她甚至要以为圣上早就不复宠她了。

    摸着已经有岁月痕迹的脸,看着炕桌上那瓶褐色液体,湘夫人不免心生希望。

    这么多年那人给她的建议,从来没出过纰漏,想必这次的意见也是靠谱的。

    如果这次她真能帮自己,提高位份,后来的选秀,让烈儿给她的养女一个侧妃之位,并不是不可能。虽然那程正明的官阶不高,但作为盐运使那腰包应该很鼓。而夺嫡之路有的是需要花钱的地方,烈儿若有这么个老丈人在,在夺嫡之路上也会增添一个助力。

    心里有了计较的湘夫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朱唇轻启,“嬷嬷,你说本妃有机会登上那贵妃之位吗?”

    大域朝的后宫规定,只有四妃之上的妃嫔才能自称本宫。所以每次听贵妃在她面前,本宫本宫的斗威风,湘夫人就气得心肝脾都疼。本来以为两年左右的时间,自己也能自称本宫,没想到这本妃一叫就是十几年。

    自家主子的心病,童嬷嬷何尝不知道,可越是这种时候,越得稳住,“只要皇上一如既往对娘娘爱护有加,只要四皇子能得皇上青睐,一切都会有的。”

    作为一个管事嬷嬷主子,心情郁结的时候,不是跟着添火,而应该规劝她,让她别因为一时的情绪,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

    这两年圣上的身子越发不好,脾性也越发让人摸不透,对几个皇子的态度,也是暧昧不清,让人摸不透。而且很明显这两年来,皇上去贵妃的寝宫比往年多了不少。这是不是在从侧面告诉世人,皇上比较看重二皇子,谁也不清楚。

    中宫无子,太子肯定是从几位皇子中选出来,除去让人讳莫如深不敢提及的大皇子,这二皇子明显是几位皇子中最有机会,被立为东宫的人。毕竟二皇子不仅自己拥有贤明,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外租家,这是四皇子没有的优势。

    至于那从来都是小透明的三皇子,既没有可靠的外祖,连母妃都不在人世了,压根不用考虑他。确切来说,这储君之争,是贵妃和自家主子之间的争,是二皇子和四皇子之间的争夺。

    以往自家主子很能憋得住,可随着她自己本身的位份,不升,加上圣上的态度让人折磨不透,她便有些着急了,才会这般问自己。

    童嬷嬷是湘夫人身边的老人,在她还没成为当时还是王爷的圣上的女人时,就跟在她身边了。一路看着她从一个小小的更衣,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无论她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她从来都恪守职责,在她高兴的时候,能够提醒她不要得意忘形,在她心情糟糕的时候,鞭笞着她不让她走歪掉。

    可以说自己能一步步高升,童嬷嬷功不可没。

    对这个忠心耿耿的嬷嬷,湘夫人也没将她当成外人,才会拿这话问她。

    此刻听她这么一说,湘夫人知道自己又浮躁了,“还好有嬷嬷在身边,时不时提醒本妃,要不然本妃指不定一着急就做了什么过火的事了。”

    童嬷嬷却一脸严肃,一板一眼道,“为主子分忧是咱们这奴才的本分,主子这样说,真是折煞老奴了。”

    “那这东西本妃就暂时不用了。”欲速则不达,还是慢慢来吧。

    “既然那位说这是纯天然的,而且没副作用,老奴倒是觉得主子可以试试。”

    “那万一圣上不喜欢这味道,如何是好?”当今正德帝对气味很敏感,一旦气味不对他的鼻子,绝对直接甩手走人。

    “娘娘先不要用在身上,等哪天皇上来的时候,先让他闻闻这玫瑰花精油的味道,若他喜欢日后娘娘就可以用在身上。若不喜就直接推说您只是好奇,这小小一瓶东西,竟然要千把两银子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而已。”

    湘夫人很满意自己听到的,“果然知我者童嬷嬷也。嬷嬷觉得我若是将那拍卖会的事,‘不小心’透露给皇上知道,并且有办法将那四千多万两的银子,充盈入国库,皇上会不会升我的位份?”

    没错!在吴氏给她的信件中,吴氏便提到这一点。

    吴氏的意思是这样的,她先把这玫瑰花精油送到宫中,回头跟那云月会所的幕后老板说宫中的贵人看中她,想要提携她,完了再想法子将那人手上的银子,用适当的借口给要过来。

    湘夫人也觉得一个什么见识的小农女,听到能得到宫中贵人的青睐,肯定会兴奋得什么东西都愿意拿出来。

    她认为想要把这笔钱弄到手,很简单。

    要不是她需要在皇帝面前刷好感,争那位份,为自己的儿子在夺嫡中赢得有利的筹码,这么一大笔钱她都想自己吞了,怎么可能想到放进皇帝的腰包中。

    “若娘娘真能一下子给国库里面,充盈这么多的银子,皇上铁定会念着您的好。毕竟那三十年之约再过四五年就到了,现在边境已经不太平了,估计过两年就该起战事了。这两年要大肆征兵的话,可要好多银子,可现在的国库里有多少银子,即便没人说,咱们自己心里也有数。”童嬷嬷很是全面地分析了母亲大域朝的国库情况,以及即将到来的战事。

    湘夫人越听越觉得,升位份的事,有盼头了,脸上笑意蔓延,“你让时公公去前朝问问乐公公,看晚上皇上有没有翻其他妃子的牌子。没有的话,就让时公公跟乐公公说,晚上本妃亲自下厨,做皇上爱吃的葱爆牛柳和爆炒田鸡。”乐公公是正德帝御前大总管,皇上的动向他最清楚。

    童嬷嬷领了命出去,半个时辰后,满眼含笑地回来报告说晚上,皇上过来用膳。

    湘夫人一听立马换下华服,穿了枣红色花开富贵团花纹闪锻织锦褙子,浅碧色马面裙,头梳反绾髻,簪月牙透雕羊脂玉响铃簪,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给这身装扮增加了生气,也添了农家小女儿的感觉。

    满意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湘夫人这才挽起衣袖,走进小厨房。

    她曾经跟着正德帝在边关生活了好些年,而且她本身就出身草莽,下厨做饭这种事自然难不倒她。既然说要亲自动手,那自然一切都自己亲自动手。

    将厨房里的厨娘都赶出去,湘夫人专心做起了饭菜。

    半个时辰后,满满一桌正德帝爱吃的菜,有葱爆牛柳、爆炒田鸡、天香鲍鱼、蜜汁辣黄瓜、仙鹤烩熊掌、时蔬青菜,汤有酸辣牙、罐煨山鸡丝燕窝还有风情提海带汤,很是丰盛。

    刚命人将饭菜摆到正厅,就听到乐长安的声音响起。

    接着就看到一身明黄九龙戏珠常服,腰间束着金丝腰带,头上戴着金冠,明晃晃的让人觉得眼前一片闪亮,衬着正德帝的刀眉挺鼻更加锋锐,那一双眸子似一湾湖水,让人看不透深浅。

    听到乐公公的声音时,还没来得及换衣裳的湘夫人,已经起身迎了过去,福身问安,“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伸手将眼前的女子,扶起来,“爱妃免礼。”眼睛落在湘夫人这身装扮上,有些晦暗未明。

    感受到正德帝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湘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才记起这身衣衫当时经常是跟着那位才穿的,当下心里一惊想要直接跪下来请罪,又担心勾起正德帝那段不堪的往事,顿时冒了一层冷汗,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正德帝似乎没发现湘夫人的异常,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将视线落到餐桌上的美食上,看着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一些,“看到爱妃做的菜,朕顿时食指大动,晚上定要多吃上一碗,才不枉爱妃这片心意。”说着径自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直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移开,湘夫人才觉得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威压,渐渐散去,周边的空气也才变新鲜,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正德帝是不是想起了那个女人,但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开口,否则今晚的晚餐怕是要泡汤了。

    若说以往皇上的心思,她能猜到几分,那近两年来,自己是越发看不透他,也越发不敢在他跟前放肆了,甚至犹豫着晚上要不要按原计划进行。

    她实在没把握,自己那样说,会不会被他安一个后宫不得过问前朝的罪名。

    欣赏了她变幻莫测的脸,正德帝似乎才发现她没跟自己坐下来一样,“爱妃怎么还不过来用膳,朕可是早就馋了。”

    湘夫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皇上面前,失神,当下心里大骇,脸上却是一脸为难的表情,“嫔妾刚从厨房出来,这身上还一生油腥味,怕靠近皇上,影响到皇上的食欲。”

    正德帝似乎被湘夫人,这一脸为难的表情,愉悦到了,“哈哈哈哈!就算有味道,那也是跟桌上这些菜的味道一样,爱妃这么有心,专门为朕下厨,朕哪能嫌弃,赶紧过来用膳。”

    有了正德帝的话,湘夫人也不再推辞,坐到正德帝身边,待乐公公试完毒,确定这些食物没问题,她才动手帮正德帝布起菜。

    食不言寝不语,是宫廷最基本规矩。

    两人用膳时,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皇帝果然按他说的,多吃了半碗米饭,这可把湘夫人给高兴的,直说改天再给正德帝做。

    正德帝自然愉快地应了下来。

    用完膳,先有宫女端着铜盆、痰盂、以及漱口水等,伺候两位净手漱口,两位主子才转到内室,让宫女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还有碗筷。

    一进内室正德帝就被桌上的褐色小瓶子,吸引了视线,“怎么摆个这么丑的瓶子子在桌上?”相比较那些甜白瓷,斗彩陶瓷,和透明的玻璃瓶,这褐色的瓶子看起来的确很丑。

    湘夫人没想到正德帝竟一眼,就看到这个看着不起眼的小瓶子,干脆心一横直接将这瓶子里的东西以及功效给大概说了一下,当然隐去了催情这个功效,“嫔妾觉得这东西味道不错,便想将它放在房间里,皇上觉得如何?”这话湘夫人说得小心翼翼,当中试探的意味很是明显。

    听到湘夫人的话时,正德帝已经打开瓶盖,闻到浓郁的花香,却并不刺鼻,挺好闻的,“这女人家的东西,爱妃喜欢就好。”

    就在湘夫人失望他没进一步问拍卖会的事时,正德帝冷不丁又来了一句,“这事远在扬州,爱妃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若不是凤朝歌第一时间写了奏折,他估计这会儿还不知道这件事。

    “皇上还记得当年在边关时,嫔妾的小姐妹吧?这些年我们一直有联系,这东西就是她让人送过来的,同送进来的还有一封抱怨这东西贵的信函。”关于这点湘夫人也没隐瞒,毕竟她本来就没有母族,跟个年轻时的小姐妹有书信往来,还是被允许的。

    “怎么个贵法?”

    看不出正德帝对这事的态度,湘夫人也不敢造次,只是原原本本将拍卖会的事说了一遍,“嫔妾真想看看,是谁那么厉害,竟然半天的时间,就能挣到嫔妾几辈子都见不到的银子。”

    正德帝知道今晚这顿饭,不是平白吃的,便顺着湘夫人的话道,“那爱妃有什么想法?”他倒想看看这女人,想折腾什么。

    “嫔妾只是觉得那些银子,应该归国库所有才对。”

    听到这话正德帝眼底闪过一抹幽深,“爱妃说得有理。既然爱妃有这样的想法,想必要怎么办心里已经有数了?”

    湘夫人没想到正德帝竟然问都没问,就这样答应了自己的提议,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一时说不出来。

    但无论如何,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其他的事往后再说,“其实嫔妾也没什么办法,是那远在扬州的小姐妹说她能办成这件事,嫔妾便想着让她去办。”

    正德帝知道湘夫人口中的小姐妹是谁,会答应这件事无非也是看中那吴氏。毕竟凤朝歌已经说了他正带着那笔银子回京城,这样一来那吴氏就没办法得到这笔钱,可她又跟湘夫人这边夸下了海口,到时候这笔钱肯定得那吴氏自己掏腰包。

    他倒想看看那几千万两的银子,到时候那吴氏拿不拿得出来,拿得出来正好他能将那程正明给端了。拿不出来的话,那吴氏怕是要大肆搜刮,说不定能将那群人给一锅端了。

    湘夫人再怎么说也只是后宫的妃嫔,平日里正德帝又从来不在这些妃嫔面前,谈论国事。任湘夫人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正德帝打的是这个主意。

    两个抱着不同目的的人,却盯上了同一件事,反正暂时是和谐的。

    而那玫瑰花精油也没辱了它的功效,这个晚上因为有它的存在,正德帝果真抱着湘夫人颠鸾倒凤了一整个晚上。反正这个晚上柔仪殿是无比的和谐……

    ------题外话------

    祝大家七夕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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