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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段赫想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三个字。
对于凌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任何人都难以解读，因为就连段赫自己，都不清楚这段感情究竟如何。两个人在一起，大风大浪，风起云涌。两个人的爱情牢不可破，可这爱情，又是否有基础。
好像凌里忽然就爱上了自己，好像自己忽然就爱上了凌里。好像许多事，许多往事，都是两个人为了在一起所寻找的说辞。好像有一个那样的夜晚，好像有两个，好像有三个。总之那样的夜晚，留下五彩斑斓的回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李思秋很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道：“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你都说你心里想着那个女人了。为什么现在还没办法说清楚她是不是你喜欢的人？”
段赫笑了笑，只可惜在这夜幕下，李思秋看不清段赫的笑。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有些事情，或许只是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间才会浮现。就像她的身影，如若不是现在，我想，我也不会想起来。”
这番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风流少爷，在对一个姑娘讲述自己和别的姑娘没有任何瓜葛。其实只有段赫自己清楚，此时的他心里到底有多卑微。他很害怕自己把这一切都说了，把自己的所有感情都表达了，最后，得到的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结果。
对待这方面，段赫就是一个傻子。
两个人已经快要靠在一起，没有太多别的原因。或许只是这样的夜晚里，心中都需要一些安慰。而现在彼此所能找到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因此，也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给眼前人。
李思秋明显要更感性。<>
她把自己的故事说了一些，有些段赫听过，有些段赫没听过。李思秋大多数说的都是自己和耿勇的事情，现在也在营帐里，这个营帐甚至可能还是耿勇逝去的那个营帐。李思秋尽量保持不让自己哭，声音里的哭腔确是压抑不住。
“段哥哥，你知道吗？有的身后，我渴望他把这件事藏心里一辈子，最好他死了，也别让我知道。”李思秋一阵苦笑，说道：“现在，我只能这么想着他。我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和他相见了，就算去了阴间，他可能也早就不认得我，一切都只能让我继续遐想下去。”
说完这话，段赫和李思秋的一只手牵到了一起。
没有任何的杂质，很单纯的一个牵手。李思秋需要一个安慰，段赫给了她一个安慰。李思秋把他看成自己的亲哥哥，段赫也把她看成自己的亲妹妹。
于是，段赫把李思秋搂在了怀里。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在她耳边小声呢喃道：“好了，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这声音仿佛有魔力，也让李思秋那很是难过的心有了些着落。于是，她睡了，至少要比刚才睡着的快一些。
一夜过去，天光大亮。
李思宏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和段赫抱在一起，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不像是做过别的事情，衣服也完完整整。可李思宏还是说不出的难受，想要把二人喊起来，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李思秋的人，也就是李思宏了。其实对于李思秋和段赫的感情，李思宏一直很想直接的问一问。他第一次知道段赫是因为天下第一剑，第二次就是因为自己的妹妹。现在看到俩人抱在一起，看来已经不用问了。<>
不知为何，李思宏的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失落。
李思秋也醒了，将段赫的手从自己身上放下。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段赫也醒了过来。
“哥？你醒了？”
李思秋先是惊醒的发现李思宏醒了，紧接着便爬了过去，眼神里满是惊喜。
段赫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走到了李思宏身边。
“李将军，感觉怎么样了？”段赫道。
李思宏张了张干瘪的嘴唇，烧了许久，现如今喉咙的饥渴已经让他有些难耐。这样壮硕的男人，一天不吃饭都会很痛苦，更何况一天不吃饭还要不喝水。
段赫没反应过来，一旁的李思秋倒是直接反应了过来。屋子里没有水，李思秋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段赫没拦住她，现在能让李思秋这么着急的，肯定是关于李思宏的事情。
他弯下腰，对着李思宏身上的几个穴位点了下去。那是昨天为了增加李思宏的血液流动点的，如今李思宏醒了，也就没有必要了，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对人有帮助的东西。
“将军，你现在能说话么？”段赫又问道。
李思宏张了张干瘪的嘴唇，硬生生挤出一句：“能。”
“那就好。”段赫很惊喜，道：“将军，你现在究竟有什么想法？不论是想吃什么，还是想喝什么，你都跟我说。我一定能办到，你尽管说，想要什么就说什么。”
段赫把话说的很干脆，就是想要给李思宏做一些事情。<>
李思宏也明白，因此认真想了想。
“肉。”
想了半天，李思宏说道。
段赫笑了笑，很开心的笑了。一个人若是想吃肉，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主动要肉，那就肯定是好了。
“那好，将军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段赫一个箭步要出营帐。
这个时候，段赫正好碰上回来的李思秋。李思秋手中端着一杯茶，还拎着一个壶，也不知道她又从哪里弄到了这些东西。
“段哥哥，你要出去？”李思秋问道。
段赫没回话，而是直接走了。
现在李思秋也无暇管这些，她走上前去，先给自己的哥哥把茶喝下去。
段赫径直出来，望了望外面的天。昨夜的一场雨洗涤过的天，今天看起来满是光彩。段赫简简单单看清了方向，直接飞奔而去。
现如今退守的是柳城附近的山，距离柳城并不远。一来一回哪怕两百里对于段赫来说都是一个简单的行程，因此段赫才敢这么说。
至于银子，那是以后才要想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