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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水国。
灵都皇城。
柳乘风这几天一直在院落里头，来回踱步，心神不安。
早有传闻，华国那边，来了个真武神门的高手，准备来斩杀他的宝贝孙子柳一凡。
如今柳一凡正好去了华国，和华家清算。
恐怕，这一去，会凶多吉少。
作为柳一凡的爷爷，柳乘风不可能不担心。
然而，担心也没有用，因为灵水国女皇姬红颜，早已派出高手看管他们柳家所有人。
柳一凡未回来之前，柳家所有人，禁止走出皇城。
这是柳一凡离开之前，对姬红颜交代的事情。
姬红颜只不过是按照柳一凡的吩咐去做，并没有别的意思。
时间一天天过去，
渐渐地，不但是柳乘风担心，就连姬红颜，此时也有些心神不宁。
她总觉得，柳一凡就这么只身前往华国，实在是太欠缺考虑。
这时她开始后悔了，哎，早知道和他一同前去，这样的话，不但可保柳一凡安全，同时也可以向华天武问清楚，一百多年前，她爹是怎么死的。
此时，姬红颜正在藏书阁里头，手拿《无缺参经》，却早已无心研读。
她轻轻扶着额头，不禁叹气一声，
“姬红颜啊姬红颜，你这是怎么了？”
再次拿起《无缺参经》，看着龙飞凤舞的字迹，姬红颜的脑海里，却又不由自主地出现柳一凡那贼兮兮，贱兮兮的笑容。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惊扰得姬红颜不禁慌了一下神，她慌忙合上，整理了一下思绪，恢复优雅大方，淡漠端庄，淡淡说道：
“进来。”
进来的人，赫然是一个白衣飘然的少年。
“柳一凡？”姬红颜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那一瞬间，她还以为她出现了幻觉，心中暗叫不好，该不会想太多导致出现错觉了吧？
这时候，柳一凡却淡淡一笑，说道：
“红颜，我这么快就回来了，惊不惊喜？”
姬红颜这才知道，自己没有产生错觉，强压住心中的惊喜，淡淡说道：
“你回来就好，没有什么惊不惊喜的。”
柳一凡却说道：“我带了个人回来，会让你感到更加惊喜。”
姬红颜一听这话，慌神一下，辩解道：“小家伙，你回来我一点都不觉得惊喜，又如何说让我感到更加惊喜呢？”
柳一凡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知道，姬红颜这是在欲盖弥彰，她越是这样说，就越是说明，她心中有所期待。
柳一凡拍了拍手掌，这时候，一个灰男子，微微弯着腰，走了进来。
姬红颜一见这人，立即满脸意外，
“华天武？”
“华天武，参见女皇陛下。”华天武俯拜道。
姬红颜微微皱眉，“起来吧，你来这里干嘛？”
华天武说道：“是柳神君让我来的，他说，要让我来给女皇陛下您一个交代。”
此时的华天武，说话的语气，极其卑微，完全没有了身为华国一国之君的威严。
姬红颜看了看柳一凡，心里知道，恐怕是柳一凡这次去华国，把整个华家都收拾得妥妥帖帖的，甚至连他们请来的真武神门的人，也被收拾了，华天武这才会这样卑躬屈膝地出现在这里。
否则的话，以华天武的性格，绝不可能以这样卑微的身姿，出现在姬红颜面前。
姬红颜恢复一脸淡漠，眼神冷漠地看向华天武，淡淡道：
“那你说吧，怎么给我个交代。”
华天武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姬红颜问道：
“我只想知道，当年你为何要对我父亲下手，我父亲对你，可是如亲兄弟一般。”
华天武依旧低头，依旧没有说话。
姬红颜又说道：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你杀的是我的父亲，而且还把我赶尽杀绝，若不是杜老，恐怕一百多年前，我已惨遭你的毒手。”
华天武这时开口了，
“女皇陛下，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我华家其他人无关，还请女皇陛下，不要为难华国，一切，都由我来担着，任由女皇陛下您处置。”
“你担着？”姬红颜冷笑一下，“哼，你担得起吗？”
此话一出，华天武浑身不禁一震，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悲哀来。
他知道，姬红颜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是因为怨念未消。
说来也是，你若是被人家灭满门，你心中会没有怨念？
姬红颜现在还能端坐在座位上，没有下来把华天武撕成粉碎，已经算是把她心中的怨念，压制到极致了。
华天武微微叹气，“那女皇陛下，您以为，该如何处置？”
姬红颜看向柳一凡，“柳一凡，若是换做是你，你会如何处置？”
柳一凡耸了耸肩，“我这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要是他动我家人的话，我自然不会放过他，而且，还会灭他满门。”
华天武一听这话，立即如坠冰窟。
他怔怔地看向柳一凡，没有想到柳一凡的回答，竟然会如此干脆，如此狠毒！
华天武自愿前来灵水国，为的就是保全他的家人，可没想到，如今却恐怕会因为柳一凡的一句话，而让他前功尽弃！
然而，这时候，姬红颜却叹息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杀我，我再杀你，你再杀我，如此反复，这仇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华天武听了这话，立即如获大赦，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这时，柳一凡却来了一句：
“把他上下十几代人统统灭了，那就只有我杀他，而没有他杀我，冤冤相报，因果循环，也就根本不存在了。”
柳一凡这话，差点没把华天武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这特么是什么狗屁理论！
他完全没想到，柳一凡在华国本可以灭他华家满门，却没有这么做，可现在来到灵水国，却怂恿姬红颜去灭他全家！
这特么真阴险！
姬红颜听了柳一凡这话，也不禁一愣，随即却对柳一凡说：“小家伙，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随即她看向华天武，淡淡说道：
“我只要你一条手臂，便算是了却了所有恩怨。你回到华国之后，让华国对灵水国开放通商。”
说完这话，姬红颜芊芊素手，化作一把雪白刀手，手起刀落，便斩断了华天武的左臂。
这一斩，算是把姬家和华家的恩怨，尽数斩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