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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大楼一共只有八层。
依旧有人在把守电梯，这也意味他们还没有转移。
要从这区域转移的话，最佳的方式是混在避难的人群里。
但这群人想要从楼下的正门通过会非常困难，知道发生恐怖袭击后，门口的手背绝对会盘问所有人，他们要想通过军方的盘问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那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了！
——
楼顶。
铺满了黑色沥青的平坦天台。
直升机悬浮于空。
整个天台，除了林汉之外，没有其他人。
「来的很快啊，荻将军。」
林汉的手中并没有任何的武器。
我丢掉了枪。
朝着他走了过去。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
「至少说点什么？」
「...」
「真是没办法。」
距离林汉还有十米左右，他吞下了药片。
抓住了空隙的我，朝着他的头部挥拳。
十米的距离瞬间拉近。
但...我的攻击被接住了！
想收回拳头，我的手腕却被对方牢牢控制在手中。
本以为会被反击的我，却被林汉推开了。
「不要这么激动，你们一直用的药物，我也在用，但你知道吗，这每一片药，都会缩短你六个月的寿命。」
「...」
再一次突进，这次，并没有依赖药物所提升的速度与反应。
连续几次接触，我都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林汉的反应与速度都在我之上。
利用药物增幅后，这种差距就越发明显。
但我会杀死他！绝对！
林汉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
「荻将军，果然，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会杀了你。」
「是复仇，还是报复？还是因为我杀了你妻女的愤怒？」
复仇？报复？
是我毁掉了妻女的人生。
她们因为我的关系失去了一切。
而我过去也将这些毫不相关的人随意卷入。
因果报应。
仇恨会连锁，所以我会让他结束掉。
现在的我，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只是为了杀死他！
「你必须...死在这里。」
「其实根本没有人下令杀你，但如果这么做，绝对会非常有趣，怎么样，那种绝望感。」
林汉朝着我丢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盒子。
并没有去接，盒子就这么落到了我的脚边。
「你们用的药物。」
药物的效果会随着时间减弱。
我看着熟悉的药片，吞下了药物。
踩碎了盒子，再一次朝着林汉冲去。
——
运气站在了我这一边。
或许是神明还不够眷顾这可怜的信徒。
最后一个瞬间，林汉因为脚底凹陷的沥青而失去了重心。
被击倒了，只被命中了一拳，林汉的内脏已经不可逆行受损。
他不可能有再一次站起来的可能。
摇晃着靠着护栏倒下的他，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没想到，运气会站在你这一边，果然，神明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吗？」
「...」
「呐，荻仁，为了军队贡献了半辈子的你，遭到了军方内部的暗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愤怒还是暴躁？」
「...」
「其实，根本没有人下令暗杀你，真正被下令暗杀的，是我的养父林业，那个愚蠢的男人，为了保护我，让我开枪杀了他。」
「是林业让你开枪杀了他？」
「没错，杀掉林业后，军方对我非常满意，他们让我活了下来，并且打算利用我杀死大量的民众，掀起恐慌，好让他们从复兴办手中夺回权力。」
「...」
「我成功引发了轩然大波，而且还超乎他们预料的塑造了一个军方的英雄，这就是你，荻仁，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被这些军方大佬接见，更不会有杀他们的机会。」
这就是林汉没有杀我的原因。
一个少将，用自己交换了一半的人质，身陷险境，连到妻子都死在了恐怖分子手中。
这样一个悲情的英雄人物，正是军方所需要的。
好好的活下去吗？
林汉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
「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荻仁，抓住那根绳子，他们会带你离开这里。」
林汉从衣服里面摸出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按下后，最底层传来了爆炸的闷响。
「走吧。走吧！你会代替我的。」
看着林汉的我，呼出一口气，抓住了直升机落下来的绳子。
军方的象征，漆黑的那楼，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建筑崩碎的瞬间，我心中的感情，也开始浮现。
一切都结束了。
——
直升机停了下来。
等待着我的，是西装皮革的三人。
一女两男。
中间的人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是荻仁将军吗？」
「是我。」
「我们是审查员，荻仁将军，我们可以谈一下吗？」
政府的审查员，按理应该和我们军方毫无关系。
但为什么政府的直升机回来接林汉？
谈一下吗？
点头之后，我跟着他们走到了一个会客厅。
三个人都坐到了我的正前方。
中间的人，开了口。
「荻将军，我们对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深表同情。」
「我已经打算辞职了，很快就不是什么将军了。」
「将军，这是我们给你的邀请函。」
黑色的信封。
打开后，我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先是军方，又是政府吗？
我放下了委任书。
「复兴办委员吗？你们选我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林汉你们应该认识吧？」
「认识。」
「复兴办察觉了军方的夺权，所以利用他清理了那一批人吗？你们也真是足够残忍的，无论是林汉也好，还是我也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将军，你的女儿需要巨额的医药费，以及专人的保护——」
「够了！不要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告诉我，你们想要做什么！」
「...」
三个人都只是看着我。
他们没有给我任何的答复。
林汉最后的那句话，代替的意味，就在这里吗？
如果我没有想错，林汉是与复兴办达成了某个约定。
而这个约定，注定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约定，复兴办绝对不可能让林汉进入内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