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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黎的能力上，有任何的问题吗？还是说她是不值得你评价的人？」
「...」
沈云的表情非常的不好看。
就如我所说出来的一样，衣黎是一个非常有能力，也非常有魅力的人。
即便歌声上没有办法和露诺同台，但在其他的方面，衣黎有着远胜于露诺的能力。
但衣黎的一切都被忽视了。
唯一能够让人们重新注视这些的沈华，衣黎的导师，他在这个时刻选择了沉默。
「我想你不愿意帮助她的原因，是因为她违背了您的意愿吧？」
「...」
「露诺的出道，可以用意外来形容，这一点没有错吧？毕竟只是靠着一首歌，突然就拿到了皇冠，只要沈云先生...不不，只要运营方站出来说一句，系统出错，恐怕露诺就会瞬间消失在人们的眼前，这是最好，也是最佳的方式，当然如果这能够解决的话，您也不会去找衣黎了。」
「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冠舞台，从露诺夺冠之后停办，对外公布的原因是因为皇冠已经被人取走，私下本来为这个舞台提供技术支持的达尔文公司也拒绝再一次提供相关系统，沈华先生你的权力还没有能够动摇达尔文公司，这可真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沈云并没有否认。
「的确，那个舞台用的系统，是达尔文公司的，而且我们没有任何权限更改，也没有能力去分析这个系统，我也的确查验过这系统的可靠性，但毫无疑问，达尔文公司的系统，没有任何的问题。」
「所以为了验证这个问题，你让露诺来了这个学校，这个学校背后最大的赞助商就是达尔文公司，而且如你所愿，露诺也和达尔文公司的成员打下了不错的关系，甚至能够通过那家公司拿到用户的个人资料。」
我并不知道露诺和达尔文公司的关系是什么。
但我知道一点。
过去，在学院的提案会上，她拿出了达尔文公司出具的，关于我登录系统的个人资料。
这种资料必然是保密性质的，本以为她是达尔文公司的关系者，但随着深入了解，其实露诺本人和达尔文公司没有什么联系，这份资料的来源，想必是她通过特殊渠道弄到的。
这个特殊渠道，也代表了她和达尔文公司有着不通寻常的关系。
在我的面前。
沈华用手撑住了下巴，嘴角上扬。
「你该不会是想说，我是想让露诺接近达尔文公司，然后让她自己站出来承认系统错误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我可是很明白的，如果当时我没有接触露诺，那么现在的露诺绝对和您的儿子会一起开始参与达尔文公司的项目。」
「这就有点高估我了，我可没有想过让露诺和达尔文公司扯上关系，虽然知道那学校和达尔文公司有关系，但即便是有意，我也没有能力去诱导达尔文公司。」
「或许是我想的有些太多，这也算是我最没有把握的一点，沈云先生您在十年前没有权限，在十年后，恐怕也没有权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没有能力干涉达尔文公司，就算是一点小诱导也做不到。」
看着表示自己无辜的沈华。
我竖起了两根手指。
「没办法让系统否认，连到质疑都不可能，因为对方是达尔文公司，世界上最出名的科技公司，你和达尔文公司并不处在同一水平线，你也知道自己所提出的质疑，会被人理解成嫉妒与恶意，所以你放弃了，采用了第二种方式，自己没有办法质疑的话，就让其他人来质疑，当然路人和杂鱼是没有人会理会的。」
「你不会是想说我煽动与露诺同台的所有人，站出来说露诺假唱吧？或者说露诺他们买通了达尔文公司的内部人员，故意放水？这么蠢的做法，我可不会做。」
「当然不会，说的这么详细，怎么看都是妒忌心在作祟，你需要的只是一点点，凤毛菱角的怀疑，而这份怀疑受益的也不光会是你，想象一下，在记者发布会上，大人气的衣黎小姐，含蓄的表达了怀疑系统的权威性，那么媒体们蜂拥而至的会是哪里？」
「是达尔文公司？」
沈云没有逃避，依旧直视着我，坚定的目光，犹如深邃的湖底。
没有动摇。
很好。
这才是巍立于世界顶端的人。
对...你不会逃避，就像不屈的松树。
「并不是这样，不是吗？媒体们蜂拥而至的，会是露诺的周边，所有的人都会朝着她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作弊的感想，毕竟从天才到作弊者，这样的落差，才是媒体所追求的，至于考证？权威？错误？这些东西真的重要吗？新闻媒体从来都不是追求真相，而是追求题材的机构。」
「系统评测，这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值得争议的事实，他们没有智能，只不过是通过声波来分析，分析的结果，有什么权威性可言。」
系统的评测，尤其是这样对艺术的评测。
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权威。
即便是达尔文公司做出来的东西，其本身也没有任何评测艺术的能力。
「没错，只要衣黎小姐站出来的话，露诺头上的皇冠早就被摘去了。而且只要质疑露诺，她的报道也将会络绎不绝，在这个时候，您写一篇肯定她的文章，那么她不仅能够保持自己地位，而且人气还会得到巨大的提升。」
我所说出的并不是假设，而是会发生的现实。
只要表露一点点的质疑，配合上沈华的文章，她绝对能够迈出艺人生涯的一大步。
沈华对于我的说法，也没有否认。
「然而衣黎只是一个输给了十多岁小孩子，被媒体遗忘，被Fans们遗弃的没人气艺人。」
「半年前，满大街都是衣黎小姐的海报，而半年后，全部换成了露诺，这样人气的急速冷却，你认为没有第三方的干涉，这可能吗？一个大人气的艺人突然间就消失了，媒体也在演出后对她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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