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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与闪之狭间 正文 第六章 间奏

作者:namiya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7-05-16 23:10:5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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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加入[贵族联盟],迎入他们的阵地,受邀赴约……诸如此类的不必要又麻烦的应酬越见增多,就连妇人小姐的茶会也逐渐出现在了希斯忒的行程表里。

    而带着保镖出入正式又较为大型宴会的贵族也越来越多,保镖的经历和气势也行成了一种无声的比拼。

    相比之下,有着[宫庭御剑]之称的卢法斯·艾尔巴雷亚紧跟着他的父亲赫尔穆德·艾尔巴雷亚,倒是灼人眼球。

    被拥有游击士身份的希斯忒推着轮椅进入会场的老摩尔洛斯子爵,到显得家族无力。

    没有漂亮的礼服,也没有精致的武家子女装束,被高贵的世家小姐们冷嘲热讽,从希斯忒的表情中便能得知,她对此不屑一顾,只是苍老淡漠的子爵脸上终于挂不住了。

    “如果你能跟着艾尔巴雷亚家族的人一起走,就不至于如此了,让我这样风烛残年的老头给你做陪衬实在是可惜了。”

    “不,必要的时刻,您的能耐远胜于他们。这里的人,手段没一个能超过吉利亚斯·奥斯本,即使存在,那也尚是稚鹰。”希斯忒踉跄有力地回复。

    那个散发火焰气息,如同灵压之力般迅速压倒他人的魄力,还有果断与决绝,换做任何一种战场,都是希斯忒所畏惧的,她拥有超越常人数倍的能力,却无法面对以此心态又掌握千军万马的敌人。

    “试想一下,他短短十数年间就有今天的地位,陛下有意的放任已是不置可否,偏偏现在贵族的动作一日比一日放肆,陛下没理由会不知道……”希斯忒伸手附在子爵写满年迈苍凉的手上,“只怕所有人都在陛下故意设下的棋局里,而[铁血宰相]便是他手上最大的那枚棋子。”

    直视着老人的目光,子爵比她想象中更为镇定,方才的不安不过是作为一个老人看着幼辈们发出的担忧。她松了一口气,浅笑着:“他的一切是陛下的恩准,同样我的存在也陛下的恩准,不管我身处哪里,贵族再如何强大,终究抵不过皇家,只要我与亚诺尔的契约还在,我就不会有事。”

    老子爵点了点头,目视前方的人群,陛下过于放纵[革新派]与[贵族派]双方势力的增长,他的儿子、做为曾经的宫廷书记官也曾提到过陛下不曾出手遏制过双方逐渐白热化的矛盾。

    “陛下的渔网,随波逐流,越撒越大,如何收网都不会对他有任何不良影响,他依旧是人皇,但对帝国和百姓,却是可怕的存在。”老子爵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发白。

    希斯忒明白,陛下的放任也是间接造成了子爵唯一的儿子死亡。关于这份恨意,希斯忒能理解,却不支持。

    “我不求什么,我希望[贵族派]能够争取到应有的权益,我老了,但我还是想要为那个孩子多争取些。”子爵口中的孩子便是摩尔洛斯家族最后、最年幼的成员,他的嫡系孙辈。

    又一个家族即将面临消亡……

    希斯忒不好的情绪再度被勾起,[利贝尔方舟]被破坏、[辉之环]的“消失”、[容器]的供养也随之停止……

    “是啊……”希斯忒感叹了一下。

    看来该了结一些事,让自己完全随着踏进那时间洪流的步伐,亦成为一员。

    一名衣着华丽规整的年轻男子踏着醉意的步伐,朝摩尔洛斯子爵准备走来,“哟,游击士在这样的场合出现真是少见呢,这是子爵您雇来的?想来委托金一定比雇保镖便宜很多吧,只可惜不卖命,没忠心。”

    摩尔洛斯子爵不语,希斯忒推着轮椅朝另一方向移动,男子挡住了他们,“一口仁义扶弱,等到确认到任务完全,能收到委托金就开溜,哪有全程跟着的保镖好,子爵该不会没钱了吧?”

    “呵呵,子爵治下地带虽不丰沃,倒也令领民生活无忧。您是帝国西部弗里兹子爵家族的次子吧,开春的骑猎比赛,听说您押注的马儿皆分享到您不幸的运势,使许多客人承蒙了您的福音。”希斯忒言下之意便是这位来自西部贵族的次男赌马全部输光了。

    “你这个平民……!”对方怒意一涨,扬手将手中握着的酒杯一撒。

    这个举动,顿时惊到在场注意到他们的人。

    希斯忒快速握着轮椅往身后退了几步,她的应变速度很快,酒没有撒到子爵和她身上。在场的人顿时唏嘘了起来,老子爵无言、皱着眉,看着眼前失态的年轻人。

    对方顺着子爵的目光瞪了回去,因为赌马,把自己原本跑到东部做生意的钱都花光了,家族成员对他的奚落和不信任,使他今天非常想发泄,握着空杯的手因激怒而颤抖,他再次一扬、掷了过去……

    一个身影快速窜出人群,准确无比得握住了高脚杯的捏杆。“哎呀,这位先生真是赌瘾成性了,喝得这么醉,还不忘投壶。”

    救场之人话音刚落,就不少有人发出了唏嘘声、嬉笑声。

    这时人群中,也走出了数人,看起来像是弗里兹子爵的家人,有一个保镖手肘用力一抬,朝次男脖子敲击一下,顿时这个人就像没填满棉花的假人似得,躺了下去。

    老子爵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救场之人,“这位贵家子弟真是好身手啊。”他轻声道,他的阅历随着年龄和见识广博,看人的能力倒是相当不错。他的目光从观察男子外形和气势、又移向了男子整个样貌。

    “谢谢。”希斯忒从吃惊到平静,变脸的速度极快,恐怕都不超过2秒。她立刻向子爵耳边附身说道,子爵随之面容变色,又很快恢复了原本的波澜不惊。

    用老奸巨猾来形容摩尔洛斯子爵恐怕不会贴切,但对初次见面的克罗赛尔,他看到了这位老头的精明,感觉对方一定心里打着主意要算计他,倒也与自己的目的不期而遇。

    “哦哦,居然是你啊。瞧我这老糊涂……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哎……”

    听着老摩尔洛斯子爵一个人在那边说着,克罗赛尔也在计划着自己的打算,今天的事情可不在自己预料之类。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跟上!”希斯忒推着轮椅,准备退席至客房,冷色命令道。

    这时克罗赛尔才明白了他们俩的用意,他现在的确不适合引太多人关注。

    要求女仆带到私人休息室后,子爵倒是非常好奇这名男子,“方才真是谢谢你了。”他也明白有些问题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克罗赛尔嘴角一翘,“不碍事。”

    “你是跟着罗格纳侯爵过来的?”希斯忒不缓不慢地问道。

    “哈,是跟着预先布置会场的同僚进来的。”克罗赛尔站到希斯忒的身侧,笑容诡异,“公爵府的执事把那天我们比武,弄坏场地的事情报告给了侯爵,私下滥用场地没问过当时主要负责人沃克斯男爵及管家,考虑到另一个破坏设施的人是[希斯忒·阿西斯],所以我只是受到了解雇的处罚。”

    “你难道想让我赔你饭碗吗?”

    “当然,看到那位公爵大少爷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你的计划成功了,都过去一个月了,他还这样,说明那次效果非常好,你不报答我可不行呐。”

    说完,克罗赛尔不着痕迹地轻拍了一下希斯忒的屁股。“你!”希斯忒嘴角一抽,怒瞪。

    对面的子爵倒是一副扑克脸,两位“年轻人”的动作,他全看在眼里,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却在感叹着:初生牛犊不怕虎。

    子爵年轻时期也是宫廷御用书记官,论记性记事,他同比其他同龄贵族老者要优势得多,希斯忒的真实年龄必然在克罗赛尔之上。

    “我聘用你成为我的家族临时保镖,你愿意接受吗?”老人本有些涣散的双瞳再次精亮起来,摩尔洛斯子爵本意是不愿与[贵族联盟]有任何瓜葛,作为支持皇党的贵族,保持中立的状态其实是非常明智的做法,只有利益的瓜葛,导致其中很大一部分人不得不选择加入[贵族派]。

    “那倒是不错呢,暂时保证我三餐住宿和维修装备的工钱就行。对了,上次我的刀也被你家小姑娘给弄坏了,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

    摩尔洛斯子爵看向希斯忒:“你给他?还是我这边准备?”

    “他用的是旧时代的重型骑兵剑,重量超过现代泛用的骑兵剑,类似亚尔塞德子爵家传的那种。”希斯忒浅浅回道,那种家传名剑是当代精进工匠经过千锤百炼所铸造的。

    “这样……”

    言下之意,希斯忒心中已有了打算,子爵也不打算追究,毕竟百年累积的御赐之物、战利品……希斯忒只有对品质优良的武器和防护具有兴趣,其余都不介意丢给摩尔洛斯本家。想来私下收藏几把好剑也是情有可原。

    一阵沉默,摩尔洛斯子爵等着希斯忒给出明确的反应,希斯忒则等着子爵和克罗塞尔的反应,克罗塞尔却在等着这两个人给自己的回答。

    咳咳……最终还是子爵的生理反应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你们在那次会议结束后又逗留了多久才离开?”

    “基本都是直接离开的,因为后面还安排了其他任务。”克罗塞尔稍作停顿观察这两人饶有兴味的脸色,他唇角一翘,“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只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顾虑到的事情罢了。

    相邻的雷米菲利亚因为环山地域,倒是不用太多顾虑。可克洛斯贝尔的股票和地下渠道、列曼的信息渠道、诺桑普利亚[猎兵团]参与的控制、最由关至要的卡尔瓦德西部……”

    “那样的话,人手根本不够,单单应对列曼或是诺桑普利亚就很棘手……”

    “你应该感谢他们没把算盘打到你头上来,猜猜,拟定人选和应对方案的人是谁?”克罗塞尔双手交叉环抱与胸前。

    “的确……[四大名门]由两方公爵家族为首,拟定这么大的方案、要考虑各种要素之人绝对不会是来自两位当家的顾虑,他们都不是面面俱到、为人处世八面玲珑之人。”

    “卢法斯·艾尔巴雷亚……”

    听到子爵的评论,希斯忒将自己考虑到的第一可能性说了出来。

    曾经的自己对[四大名门]并没有深入了解,子爵这方面知识远胜于自己。

    希斯忒看向克罗塞尔,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

    “难怪……凯尔迪克是克鲁琴州所有地区税收的重要地区之一,偏偏领邦军对地方持有的态度过于过分了,如果不能对国内国外以进出口贸易的商人采取正规手段、进行出入限制,那只好让他们自己不愿意进入了。”

    “他肯牺牲这么大块肥肉,只能说是凯尔迪克本身也有问题,限制手段无非是为了防止泄露给国外,毕竟克鲁琴州地方有太大的相邻面积,连接着国外,如果这个时候让他国有借口,很多事情就办不好了。”

    “你是指奥洛克斯堡垒最近批量购入的战场十八号吗?”

    “不,恐怕不止那些……”希斯忒反驳道。

    两年前,莱恩福尔特开发的主力战车,作为当前大陆最强的重战车,而相对正规军配备了数百辆。从正面对上,凭领邦军的持有数量怕是完全束手无策,换做他国,也是这点也是毋庸置疑。

    “难道还有相媲美的东西吗?现代战争规模不就是单纯的兵力、最新武器与综合的火力、以及可以活用这些资源的战术,和能够有效运用的战略么?”克罗塞尔啼笑道,以凡人血肉对面这些力量,仅仅只是螳臂挡车之举。

    “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或多或少具备着军队这个武力,可需要人为去辅助处理的事物,就不会存在攻不可破的疏漏,但是要像加雷利亚要塞那边,以非常容易理解的方式展现这项武力,倒还真的是难以媲美。”

    “真要是有出现能与之相对的东西,恐怕整个西塞姆利亚地区都将动荡。”

    摩尔洛斯子爵仰头、插完话,他又目光看向窗外,像是在探视更为遥远的景色。

    能建造那样的绝对武力,看似行事稳健的陛下会批准建造,想来与吉利亚斯·奥斯本之间定存在着旁人难以知晓的约定。

    师团兵力、对准他国的战列炮、目前已知七成的兵力、未曾公开和隐性机关等各大类执政权,任何时代的王权者都不会允许如此庞大的权利落入一人之手,偏偏继位二十多载的尤肯特陛下竟然违背了这一原则问题。

    还有许多埋藏在海姆达尔的遗迹、藏于巴尔弗雷姆宫深处的文献和未知文字的古籍。

    作为曾经的宫廷御用书记官家族,已经知道了太多的秘密。

    子爵想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养女]希斯忒·阿西斯,若不是她一直与整个摩尔洛斯家族相依相伴,这个家族的勋贵之位又能延续几代人?

    一想到自己子嗣的惨死,一想到铁血宰相吉利亚斯·奥斯本握有绝对的权利和武力……二者或许不无关系。

    “你叫什么名字?”子爵突然对这个救场的青年的身份起了兴趣。

    “克罗塞尔·尤思特。”克罗塞尔爽快地回答道,然而希斯忒对他过于直爽的反应很不高兴。

    尤思特……这个姓氏在子爵脑海中反复晃着,不仅仅是尤思特这个姓氏,就连名字都好像在哪里听闻过。

    这个问题直到几周后子爵才发现他真正的身份。

    然而这个时候,希斯忒已经前往协会分配的下一预定地点。

    昏暗的酒吧中,钢琴师饶有情调的演奏着新兴的曲调,克罗赛尔倒是无暇鉴赏,希斯忒每次抵达郊外或是无领邦军管辖,或甚少管辖的区域时,敏锐的直觉总会感受些许不适应。

    这两年多来,希斯忒倒是习以为常,克罗赛尔却非常的不适应,他也有试图去逮人,不过抓住的家伙基本都是令人不便于处置的货色,那只是“便衣”罢了。

    情报局的人已经多次吃瘪,只要不用极端手段、或是增至恶意饶人的麻烦,希斯忒不会采取相对的报复。

    过去的希斯忒不会,现在也不会,不过身边跟随的克罗赛尔却会,但不至于要人性命。

    可今天却是个例外,从中午用过简单的午膳后,他们俩便察觉到了一股杀气,毫不遮掩、毫不隐忍……

    希斯忒还有协会的事情要处理,她与克罗赛尔交换眼色,未用完饭菜便离席,从住宿房间的窗台离开了。

    克罗赛尔倒是悠哉点起了酒水,与邻桌的人寒暄许久,明显感受到杀气的对方,对希斯忒的离开并没有什么困扰,他心中自然感到事情会变得非常容易处理——想来对方是来找他寻仇的。

    结完账,他离开了住宿点,绕了几番七转十八弯的小巷又在大道小径与广场游走,走走停停倒能感受对方的警惕性,彼此都报以“娱乐”的性质试探彼此。

    看来是遇到位高手了。

    克罗赛尔如此想到。

    对方不收敛自己的杀气,却又保持极好的距离感,即使有许多次刻意留给对方的空隙,对方还是没有出手,这倒是另他疑惑了。

    看向广场的时钟,克罗赛尔想到了希斯忒今日的行程,他唇角一扬,朝阴暗的巷口走去……

    点上一杯饶有情调的卡萨布兰卡,冰镇的鸡尾酒爽滑润过唇舌,朗姆与安格斯图拉的烈味与苦味掺和之中又隐隐交织着的淡淡甜味如同少女般芳香怡人。

    音乐酒吧的气氛很好,可惜若不是那股凛冽的杀意,克罗赛尔会毫不介意让自己在此地稍作沉沦。

    跟着酒保谈论有些时候的希斯忒从包厢中走出,克罗赛尔来到这里绝非偶然,那股来自不远处的杀气依然健在。

    “怎么了?解决不了?”希斯忒挑衅口吻问着,她轻松的面容上,掩盖不了思考的痕迹。

    “倒也不是,不一定要解决,我想……”克罗赛尔品了一口酒,快速推了希斯忒的肩膀,酒吧吧台的转椅自然将上面坐着的人转动到施力方的正面。

    “你要做什么?”希斯忒一开始并没有被他的动作吓着,只是之后这小子居然掰开了她的双腿……

    还好高大的身板挡去大部分的外在目光,也挡住了她略短的裙子因为双腿大开而可能发生的走光。

    克罗赛尔凑近,从他微张的口中,混合腥味的酒精诱人袭来,“能不能再主动一点?”他轻声道。

    希斯忒像是沉醉在这气氛之中,双腿夹紧了他的腰部,伴随着周围人吹着口哨和鼓掌,酒精带给她的氤氲,使得脸上染上了瑰丽的粉色。

    她将脸埋在克罗赛尔的胸怀中,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另一手在他的背部向下游走……

    从颈背一点一点地移动,即将移到腰侧,即将触到皮带上的短刀……

    克罗赛尔突然抱紧她的身体,来个180度的转身,许多人只觉银光一闪,随即一柄雪亮的宽刃长刀直抵另一人的下巴。

    这速度……即使亲身经历了一部分,但希斯忒还是再度被克罗赛尔的快速反应感叹了一把。

    短刀比长剑更适合在狭小的地方使用,但是长剑的威慑力也是不容小觑,希斯忒也握住了克罗赛尔腰间的短刀。

    克罗赛尔微眯双眸,深邃的蓝色双瞳之中泛着嗜血的红光,对方的杀伐之气绝对影响到了他。

    “这是在哪里杀过人了,特地赶到这里向游击士的姐姐忏悔?”克罗赛尔笑道。

    “能与[破坏兽]雷欧利达斯未分胜负的对手……呵呵,我倒是很有兴趣。”

    从对方的言词中不难判断他对克罗赛尔有意。

    希斯忒打量着对方,毫不掩饰的霸气与杀意,特别定制适合武斗家的黑色西装,墨镜之下也隐藏不了做为东方人的五官特征,露出的肤色更是长期在太阳底下曝晒过后的深麦色,身高也比克罗赛尔更甚。

    细窄的眼睛透过墨镜,对方唇角笑得邪狞,“noviii——[瘦狼]瓦鲁多。”

    听得noviii时,希斯忒就应该联想到了,“今天不过是来会会你们,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就从肯帕雷拉那家伙手里接了个活,哼哼……”

    酒吧中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从门口偷溜了,还有些人躲藏在角落中,几名酒保也躲在吧台下。

    “你把那些人杀了?”克罗赛尔不介意打断对方的自言自语,一针见血道。

    他可不信这个叫瓦鲁多的男人没发觉另一拨人,便大胆做起自我介绍。

    “哎呀,[噬身之蛇]的执行者这么堂而皇之的杀人杀到街上来了……”

    “呵呵,那种老鼠老子每隔几天就能清扫些,不介意再多弄死几个。”

    希斯忒故意引了他的话,有了酒吧的人证,这样,雷克特起码没法有借口对她刑事拘留。

    “他们死了,恐怕情报局的人不会行动,但会把铁道宪|兵队的人引来……”希斯忒噙着笑意,肯帕雷拉不会派瓦鲁多杀了自己,毕竟彼此还有在明在暗的合作,“肯帕雷拉打着小算盘能想到的事情,那些[孩子们]也能想到。用东方人的一句词[瓮中捉鳖],你可知晓?”

    “那你可知道东方有一种名为[连坐]的刑法,本该淘汰的东西硬是留下,也抵不过这个世界的需求……”随着远方重型车的驶来,地面的震动一波波,瓦鲁多打了个响指,他周身伴着火焰的漩涡,身影渐渐融入空气之中……

    消散……

    “大家赶快离开这里!”希斯忒呼吁一声,所有人如鱼贯入涌向正门逃出,酒保却从通入厨房的门、侧身离去。

    “跟我这边来。”希斯忒一把拉住了克罗赛尔的臂弯。

    酒保走的自然是后门,那车子运行的声音,他们也是非常熟悉的。

    游击士被铁道宪|兵队找茬的事情,在帝国也已称不上秘密,希斯忒特地让大家离开和那个男人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确实像是后面将会发生的事情会给所有人带来极大的麻烦。

    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自然明白与游击士合作远胜于与铁道部的合作,其中的互利与单方面的索取,这种关系的处理,孰轻孰重,在他们心理自然有一把秤杆。

    傍晚,避开了侦查人员的视线,希斯忒他们回到了住宿点,从正门进入,倒没有事先埋伏的眼线。

    瞧着时间尚早,希斯忒没选择在堂下久坐,或挑选下午茶的吃食。

    回到房间,克罗赛尔环顾一下,“你走时就是这样窗户大开的?”

    “都隔这么久了,没准是风吹散的?”希斯忒倒是不觉紧张,关上了窗户。

    克罗赛尔走到书桌前,端起备用蜡烛,那是旅店为了以防导力供电不足时,令客人行动不便而提供的。

    “唔?好像被人给换了……”

    “呵呵,别告诉我,你没用过蜡烛。”希斯忒从他手中夺过,“正常情况下蜡烛燃烧,蜡滴再怎么滴淌,也不会散成一圈。”希斯忒将蜡烛和简易烛台转了一下,二者就此分离,因为蜡滴的溶解,使蜡烛底部还粘住一张折叠过的小纸条。

    剥开蜡,克罗赛尔自觉得转过身去,希斯忒倒是很满意他这样,这几天相处,发觉他是个非常知趣的男人。

    快速看完上面的为数不多的字后,从怀中摸出了现代新型的战术导力器,拨动机芯镶嵌的一枚火曜珠,一小撮火苗点着了蜡烛,希斯忒把纸条递了上去,直到全部烧成灰烬。

    “又有额外行动了?”克罗赛尔反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前部抵在椅背。

    “嗯。”纸条上的字迹,她并不陌生,只是要带着克罗赛尔行动是否方便呢?她看向克罗赛尔。

    “怎么?担心我吗?”

    就像被点中了心事。

    “下周预定去巴利亚哈特参加赴宴,要起冲突了,我要赶到奥洛克斯峡谷道中部地区。”希斯忒也不做隐瞒。

    “这倒是无所谓,只要没人找你的话,找点理由搪塞并不困难。”

    “不,问题就在于此,我需要尽快,但不能被察觉到,毕竟……”

    发觉问题所在,克罗赛尔唇角一仰,像似嘲弄的笑意,“原来如此,你是担心被他发现吧,巴利亚哈特空港管制会暴露你的行程?”

    他站起身,不顾及痛感,双指指腹往烛芯一捏,掐灭了烛火。

    “暗巷酒吧都没见你慌张过,提到他,倒是能让你有三分紧张,而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全是因为你要应对他,我的价值也只能突现于此了吧?”

    克罗赛尔带着讽刺的笑容看了一眼希斯忒,又自嘲道,“…呵,为雇主办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没有慌张……或许对其他人而言,这是一种赞誉,但希斯忒,却是一种挖苦。

    她身体某一部分缺陷,就和她总能保持波澜不惊的样子一样令她厌恶,包括自己会因[记忆之碎片],受到自我暗示,选择接受[次级主人]卢法斯·艾尔巴雷亚的命令一样,她无法在重要事情面前让思维完全和自主意愿保持一致。

    即使这个缺陷对她的束缚力比其他[护卫官]来的小,可缺陷就是缺陷,这个缺陷已经有数不尽的次数带她步入险境。

    “……我并不完全信任他,不然也没你什么事了。”希斯忒说完,躺倒在床榻上,距离吃饭还有些时间,足够她小憩。

    尚站在床边对面的男人的表现,令希斯忒不得不装作假寐,有一种感觉,自己与他相识之后,这个男人就像是强行扯着本可以不再相交平行线,愣是交织在一起。

    还有那枚可以证明他身份的教会高阶者才能配用的七曜项坠……

    真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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