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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垂象2:接连不断诡故事 第十三卷:未成婚 【1】一葬一婚

作者:挥霍先生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5:5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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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龙山山脉中有一个小村子,距离大诚家有些遥远,名叫连聋村。虽说村子不大,却已有相当久的年头,因为所处地方风水特殊,民国以前出过许多事情。

    连聋村最早的村名已无人知晓,只记得清朝时有位风水大师奉皇帝之命前来寻找龙脉。历经波折果有成功,风水大师找到村长,向其说明村子就在龙脉最关键的地方,需要将村中的一些房屋拆掉,再盖新屋以及用于祭祀的高台,同时将村子改名为连龙村。

    风水大师声称一个月后再回来,却始终不见踪影,龙脉的事更无进展。随后的十多年里,以连龙村自称的村民家中鲜有好事,甚至厄运连连,苦不堪言。朝廷再无人前来,村民自己找到高人测算,高人说连龙村的名字太大,一龙连着一龙,只有皇帝才能独享,村民根本承受不起,必须改名。村民担心朝廷突然派人过来,不敢随意更改村名的读音,高人思来想去,将连龙村改成连笼村,以牢笼为名向苍天大地赎罪。如此一来,村民对外声称的连龙村,在心里已是连笼村。

    又是许多年头,连笼村的百姓虽然不再厄运连连,也会经常有好事发生,然而村中百姓却很难有格局上的改变,更不会有命运上的升高,一代代安分守己,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即使再本分的人也希望日子朝更好的方向改变。可是无论村里人外出还是留守,总不会有命运上的突飞猛进,日子永远都是固定的模样。

    有一日,村中有个孩子遇到诡事,家人请来高手大师评断,经过一番周折总算保住孩子性命。设宴款待时,大师酒水喝得太多,晕晕乎乎的有问必答。一位货郎抱怨自己生意惨淡,奉上住址与生辰八字,请大师批断。大师说,连笼村的笼字限制太大,所有人的命运如同陷入牢笼之中,一生难以自拔。

    大师听取村中长辈对过往的叙述,将牢笼的笼改成聋子的聋,无论曾经的龙脉,还是之后的自我救赎,全都是不愿回首的往事,只求聋了耳朵,低头不见纷扰,突破牢笼桎梏,安心谋求自己的理想日子。

    自此之后,连聋村彻底回归平常,清朝末年时一位百岁老人临终前希望村子永不再改名,连聋二字从此流传至今。

    去年冬天,连聋村中死了个名叫李大宝的男人,那时天寒地冻,枯枝冷石,河水不是干涸就是冻成冰,守着炉子都冷的不自在,正是这样的日子,李大宝的葬礼依然在哭天抢地中上演。

    漫天的纸钱,一路的白衣,悲凉的喊声,凄惨的哭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从寒风中来,又往冷风里去。送殡的队伍里有人时不时喊冤,棺材几次落地,吓的抬棺材的人险些逃跑。家里人长跪不起,磕头不断,安抚的同时更是忍不住将一个冤字喊彻云霄。

    转年春天,连聋村迎来一件大事,村中姑娘何冬雪将要嫁人。然而看似是件喜事,其实只是外表妆点,实则并不开心,因为新娘的丈夫是一只公鸡。

    一个月前,久病不起的何冬雪疯疯癫癫的四处乱跑,人们抓住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她,问她想要去哪里,她说要去坟地里祭拜,聆听教诲。众人不解,没有让她去坟地,而是送回家中关起来。何冬雪出不去,便更加疯癫,摔东西打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家里长辈担心何冬雪自杀,商量着要不要把她绑起来,这话被何冬雪听见,竟傻呵呵的笑着说道:“我不会死,也不能死,他更不允许我死,我得活着嫁给他。”

    家里人大惊,连忙找来能够找到的最厉害的阴阳先生。很快,在连聋村的另一户人家的小屋里,村民绑来四头牲口,分别是公猪、公羊、公狗和公鸡。四头牲口被绑得动弹不得,趴在地上发出恐惧的叫声。它们面前有一个半人高的柜子,柜子上摆着一张遗像,遗像里是个气质阳光的男人。

    屋内昏暗,阴阳先生分别在四头牲口的身上取血,配以烈酒放置在四个瓷碗中。瓷碗从左到右摆在遗像前,点香后离开屋子,紧锁大门。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一早,阴阳先生拿着藤条进屋,点香完毕后将四碗混着血液的烈酒分别洒在对应的牲口身上,再用藤条抽打。

    首先是公猪,藤条狠狠地抽打在猪屁股上,雪白的肌肤立刻出现一道伤口,配着撒在上面的烈酒,火辣辣的疼,公猪嗷嗷叫,挣扎着就像过年时宰猪的场面。阴阳先生挥一挥手,几个男人将公猪抬出去。

    然后是公羊,藤条打在公羊的皮毛上,疼得它咩咩的叫着,眼睛甭张,舌头长出。阴阳先生挥挥手,两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将公羊抬出去。

    接着是公狗,藤条打在公狗的脊背上,黄色杂毛立刻掉下来一些,红色的血珠溅出来,公狗委屈的叫个不停,可怜的眼神无助的看着阴阳先生。阴阳先生说了句莫怪我,挥一挥手,一个男人进来将公狗抱出去。

    唯一剩下的公鸡安静的躺在地上,自从刚才开门就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远远的看去还以为死了。阴阳先生抬起手臂,将藤条置在半空中,随时都有抽打的可能,然而公鸡依然不卑不亢的用一双黑豆般的眼睛注视着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说道:“此事必须谨慎,不能只用排除法,前面三头畜牲的一般,并不能说明你是特殊的。”

    阴阳先生心下一狠,准备抽打公鸡,熟料刚要向下挥打,遗像突然倒下,重重摔在柜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阴阳先生立刻放下藤条,跪在地上为公鸡解绑,抱在怀里说道:“你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就争取早日散去心中的恶气吧。”

    婚礼的前三天,疯癫的何冬雪忽然变得正常起来,得知自己将要成亲,并且是和一只公鸡,急得大哭,打死也不愿意丢这个人。直到请来阴阳先生亲自解释,才抽泣着勉强答应。

    一切按照真正的结婚流程进行,没有半点马虎。乡亲们赴约参加,尽量表现的开心一些,整个连聋村的村民宛若共同参演一处话剧。

    婚礼正式开始,何冬雪的弟弟将公鸡抱出来,放在新娘身旁铺着红布的桌子上。所有人的说话声、笑声和窃窃私语全部消失,一起屏气凝神的注视着公鸡。公鸡昂首挺胸的站在桌子上,并不乱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冬梅,何冬梅又怕又羞,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阴阳先生始终暗地里观察,命人继续婚礼流程。敲敲打打的喜庆声音响起,大家回过神来,开始若无其事的说话,但任凭哪一位也都会暗地里观察奇怪的公鸡,气氛诡异到极致。

    挨桌敬酒时,妹妹搀扶何冬梅,弟弟抱着公鸡,每到一桌就把公鸡放在桌上,乡亲们对公鸡说恭喜的话,公鸡都会骄傲的叫几声,还会喝酒,每一桌仰头喝一口,看得人心里很不自在。

    一半的桌数下来,何冬梅因为流了不少眼泪,需要补妆,可是姐妹们带她进到旁屋没多久,就被弟弟仓促打开屋门,说是不要补妆,赶紧回去。原来在何冬梅离开后,公鸡见不到新娘,竟然发起脾气,扑闪着翅膀将桌子弄得特别乱。何冬梅不想再出去,阴阳先生进屋对她说道:“你家人想要你摆脱疯症,事到如今却又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得继续下去,才是为家人好。”

    何冬梅无奈,抹着眼泪来到外面,公鸡见到新娘果然不再发狂,收起翅膀目不转睛的看着何冬梅,好像在说:“媳妇,过来给宾客敬酒啊。”

    何冬梅看着一桌乡亲,看着他们复杂的眼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硬着头皮敬酒,乡亲们硬着头皮说吉祥话,所有人都在压抑心中巨大的压力,恐怕一旦有人大喊荒唐,全部人就会集体爆发。然而诡异的事情都在之前已经发生,信与不信的人现在都很坚信,没人敢将眼前的事情当做儿戏,只能苦着脸强挤笑意,尽量圆满又正常的将婚礼进行下去。

    原本需要吃上三到五天的大席只吃这一天便彻底结束,何冬梅在妹妹的搀扶下进入洞房,公鸡则被弟弟抱进去,轻轻的放在床上。

    弟弟率先退出来,妹妹做完阴阳先生要求的事后也退了出来。洞房的门关的严实,谁也不知道这一夜会怎样发展,阴阳先生透过窗户静静的看着月亮一点点升高,今夜注定不会太平,却没想来的如此迅捷。后半夜时,众人已经昏睡,安静的院子里忽然爆发出何冬雪惊恐的尖叫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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